感情就是没意思啊说不定过两天,你又会突然觉得有意思了。成涓苦笑了下:然后在反反复复里折腾自己。
盛栖消化了她这段话,心里明镜一样,看来成涓烦的还是草莓印的事情。
到底疼不疼呢。
一同收拾碗筷时,酝酿两天的大雨淋了下来,声势浩大。
盛栖问:你家有伞吧。
有。
等雨小一点我再走。
结果盛栖坐在沙发上玩了半小时手机,雨却越下越大,打伞没用,一出门肯定湿透了。
这么晚了,盛栖还喝了酒,冒雨回去不合适。
成涓临时安排:在我家凑合睡一晚吧,明早回去。
盛栖拒绝,不用,太麻烦,我等雨停叫个车就好。
不安全啊。
最近的相关新闻不容乐观,成涓哪里放心盛栖雨夜赶回家。
盛栖还想挣扎。
在窗前看了一会,雷声震得她耳朵疼。于是只好答应,要不是成涓你有草莓印,我都要怀疑你是故意把我骗到你家来的。
柳成涓:
她再次后悔喊盛栖过来了。
见她咬牙切齿,盛栖举手投降表示安抚:我不提了!
盛栖不习惯睡别人的床,夏天无所谓,她就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
陌生的地方睡不踏实,天亮成涓起来,她就跟着起来,简单洗漱就往家赶。
到家堪堪七点,才出电梯,邻居家的门打开。
韩箬华与她迎面撞上目光,神情微妙,嘴上说:小盛,起这么早?
盛栖霎时有些尴尬,她看出韩箬华在想什么。
昨晚出门碰到过韩箬华,她说自己去朋友家,韩箬华还嘱咐她早点回来,晚上出行注意安全。结果一大早又遇见,她连衣服都没换。
盛栖不好撒谎:嗯,在朋友家睡不惯。
韩箬华少见地没有再搭腔。
关门前,盛栖看到客厅里一晃而过的温潋。
一切都在飞快地旋转,只有你静静地微笑。从微笑的红玫瑰上,我采下了冬天的歌谣。
对于盛栖几天的不在状态,温潋并未察觉异样。哪怕盛栖下晚自习不再同她一起走,她也只以为盛栖学习乏了,想放松几天。
那天盛栖奶奶来家跟韩箬华聊天,门在开着,温潋看见盛栖从客厅一晃而过,直接进了她家。
盛栖正端着冲泡好的牛奶,喝了一口,嘴唇上沾了点。见她突然进门,表现出紧张:干嘛?
温潋挑眉:这周的练字作业。
盛栖心虚地避开目光,天气冷,一周不练也没事。
没事吗?
我写这么多年丑字了都没事,不差这几天。
温潋走近她,静静地直视她的眼睛:可是你答应过我会自觉,你还说你说话算数。骗我的吗?
这帽子太重,盛栖不想戴,手足无措起来,没骗你
那为什么不写?手冷吗?温潋伸手,用手背碰碰她的手背。
现在是热的。盛栖转开话题,奶粉很好喝,我帮你泡一杯吧,你等我。
温潋少见地活泼,抓住她的毛衣,将人扯回来,让她把练字作业双倍补上。
盛栖只能答应。
平安夜那天,班里同学互送苹果,盛栖收了一书包苹果,还有几封情书。
但她给温潋的苹果是她自己买好并包装的,纸盒上是她的画,校服,苹果,写着《学霸笔记》的书,稀奇古怪的小元素堆在一起,让包装的价值超过了苹果本身。
温潋大伯家出了事,韩箬华跟着去处理,没来接温潋。
盛栖陪温潋一块走回家,把苹果给她。
温潋眼睛都亮起来,坦诚地告诉盛栖,这是我今天收的唯一一个苹果。
怎么会?
盛栖不能理解,比温潋名声差的大有人在,照样混得风生水起。为什么温潋被人瞎传几句,就真的没朋友也没人追。
温潋说:有些心意,不收也罢。
原来有人送,但她不肯要,所以温潋只收了她的礼物!
盛栖美滋滋的想着。
她被冻得瑟瑟发抖,也没戴手套,温潋碰她的手,跟她商量,明天穿厚点行吗?
我穿很厚了。
温潋牵住她,把手往口袋揣:你再任性,会感冒的。
她的手暖和,盛栖舍不得破坏,赶忙将手抽走:我太冰了,你自己揣着吧。
温潋没再强求,但是加快了脚步。
楼道有声控灯,但是效果不怎么样,经常半天跺不响。
盛栖尝试后放弃,在黑暗里走在前面,一步两个台阶。
温潋提醒:走慢一点,不要摔倒了。
盛栖闻言在黑暗里停下,温潋伸手扶她,怎么了?
盛栖回过身说:我的奖励。
她心血来潮,想一出是一出,温潋也好脾气地问:要什么?
手脚冰凉,心口却烫得厉害,盛栖鼓起勇气:我能你能亲我一口吗?
楼下又上来人,楼道灯随之亮起,暗黄色的,跟着寒风一起瑟瑟发抖。
温潋眼神里满是不解,从未听过这种话,上一次亲人是亲她妈,那是小学时候。
她忽然想明白,笑了,盛栖,你在给我放水吗?
是看她给不起别的东西,所以随便找个奖励,这事就过去了。
盛栖说出口后紧张得要死,看她笑得不加防备,松了口气,我瞎说的。
到了三楼,温潋开门,盛栖跟进她家,你妈妈不在家,怎么办?
没关系,她晚点会回来。而且就算她不在,我也能照顾自己,锁好门窗就行。你回家吧,别让你奶奶等着。
温潋没有盛栖想象中那么依赖韩箬华,悠然地准备洗漱后看会书。
盛栖却不想走,你不害怕吗,我可以多陪你一会。
不害怕。温潋朝她笑笑,回去早点睡吧。
盛栖正准备走,温潋想起来,不是说亲你一口?
盛栖胆量耗尽,脸一红:算了算了。
温潋柔柔地笑:本来以为你会让我借你抄作业,帮你补笔记,或者允许你一周不练字之类的,结果你不聪明地选了个不实用的。
盛栖立即大声掩盖: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温潋轻声诱骗: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你重新说一个。
挣扎了很久,盛栖小声地问:我可以不改吗?
温潋再次疑惑,脸色虽然不太自然,却说到做到,真垫脚在盛栖脸上亲了一下。
她的唇又暖又软,蜻蜓点水后离开,满意地夸奖:你经受住了考验,很好。
盛栖沉浸在巨大的欣喜中,双腿轻浮,快要站不住了,声音颤着问:什么?
在温潋看来,虽然盛栖的要求有些奇怪,但女孩子亲一下女孩子无妨。
带你学了这么久,如果你换成我说的那几个奖励,我会有点遗憾。
盛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温潋的关注点,真的蛮学霸。
她也因此逃过一劫,她心里波涛翻滚,好在温潋单纯,没有计较她的真实意图。
那天晚上她第一次焦虑到失眠,满脑子都是:我完了我完了。
午睡梦到从前的温潋,这事稀松平常,盛栖早就麻木了。冷气吹得她口干舌燥,喝下一大杯水。
她坐在床沿,抬手抚上梦里温潋吻过的脸颊,冰冷的指尖引起异样的热流。划过胸膛,灼烧着已经沉寂下去的渴望。
在烈焰里,夕阳坠山后又苏醒,玫瑰色的烟云吞噬飞鸟远行的路线。
门铃骤然在寂静之地响起。
第19章
盛栖的神经忽地被拎起来,悬在空中,怕坠落,却也不想跑到安全地带。
她迅速整理衣服,走到全身镜前反复确定刘海理好了,才走到玄关看了眼屏幕。
门外的人是韩箬华。
一瞬间放松下来,紧接着,更大的失望席卷而来。
她掩下讨人厌的情绪,换上热情的笑容,把人请到家里,端水过去。韩箬华嘴上说不用忙,但是却坐下来,看样子想跟她聊聊。
盛栖有点心虚,猜到韩箬华会说什么。她跟温潋最近不往来,韩箬华可能看不下去了,她那么想温潋有个朋友。
加上现在温潋还是单身状态。
但韩箬华没说这件事,客套几句后问她:后天柠柠生日,请了她大姨一家,她堂姐也会过来吃晚饭。你跟与铎认识,一起吃热闹,那天有时间吗?
温潋的表哥万与铎,比他们高一级,以前中午常到韩箬华家蹭饭,挺好玩的一个男生。
意料之中的邀请,但盛栖没想到要请那么多亲戚,她一个外人,太突兀了。
她体会过那种感觉,许桐桐过生日的时候,许家外公外婆和舅舅一家子都会过来,热热闹闹地围着许桐桐转。
他们逗她,夸她,把她捧得越娇气,他们就越开心。
盛栖则负责泡茶倒水,陪他们说些无关痛痒的闲话,像个局外人,不能不笑和离开。
尽管去温潋家不至于端茶倒水,是以客人的身份出席,但也不自在。
盛栖笑着拒绝:我会给她准备礼物,但那天我有事,就不去吃饭了。
她这么大人了,礼物不礼物的不重要。韩箬华以盛栖从前最愿意听的温柔语气说:你来,柠柠肯定高兴。
心底挣扎,如果只有她们母女,盛栖也就答应了,但她实在不想跟温潋的家人凑在一起。
那天的确有事情,一整天都不在家。她坚定了态度。
须臾之间,韩箬华的目光淡下去,轻叹口气,你跟柠柠是不是闹别扭了?
没有没有。盛栖对此早有防范,第一时间否认。
韩箬华语气又放轻一些:柠柠对人没有坏心眼,但我这个当妈的照顾她太多,让她不太通人情世故。有时候说话直一点,冒犯到你,你别介意。
盛栖在这段话里坐立难安,韩箬华似乎已经确定温潋惹到她了,在好声好气地劝和。
温潋好无辜,她什么都没做,更没有冒犯。
成年之前,盛栖一直渴望她的母亲有朝一日回到禹江。盛栖心想,她不会缠住她妈不让她离开,只要陪她去吃一顿汉堡就好。
每次路过那些店,盛栖都会隔着玻璃看上一会,不知情的路人还当她嘴馋。
其实她口袋里的钱足够她进去大快朵颐,她看的是那些陪孩子的家长。
母亲这个意象,在韩箬华出现之后,变得更加具体。
盛栖游离状态下想,她的妈妈会像韩箬华一样,穿着极显气质的长裙,绾着头发,发里掺了点儿白。
眉眼温柔,带着知识分子的敏锐和优雅。
握住水杯的双手,看得出来年轻时很漂亮,历经风霜后有了皱纹,骨头也有点变形。
她妈妈也会在她跟朋友闹不愉快时,去替她当说客吗?
不晓得。她妈妈是个未知的迷,也是禁忌,家里连张她的照片都没留,也没人愿意向盛栖回忆她。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乐得旁观韩箬华疼爱温潋。虽然她没有感受过母爱,但看见温潋被宠,她也由衷欢喜。
这是她愿意去韩箬华家学习的另外一个原因。
真的没有,您瞧,这本书还是她借我的,我准备看完再跟她聊读后感。盛栖不想韩箬华忧虑太多,尽力安慰她。
看多少了?
一半了。
盛栖虽然想活跃氛围,但韩箬华的情绪还是不高,欲言又止地喝了口水。
她也不躲了:韩阿姨,还有什么事,您一块说吧。
书看一半了,现在去跟柠柠聊聊内容行吗?她这回没再以那样温柔的目光看着盛栖,反而垂着头,有些疲倦。
温潋今天不要上班吗?
下午请假了,说是身体不舒服,在房间躺着。
韩箬华说到这,见盛栖没有接话,也不想再劝了。把杯子一放,善解人意地说:算了,你先忙吧,你最近应该没有时间。等柠柠舒服一点,我让她来找你好了。
盛栖却随她往外走:我去看看她。
韩箬华的表情终于轻快了点,好,她没吃饭,你进去问问她想不想吃。
她肯定提前问过了,温潋不肯吃,才让自己再去问一遍。
怎么年纪大了反而跟小孩一样,要妈妈在后面哄着都不愿意吃饭。
还是实在不舒服得厉害,完全吃不下去。
盛栖有点焦急。
到了温潋房间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里面没动静,她又敲两下,温潋,是我,方便进去吗?
还是没动静,睡着了吗?
盛栖正准备回头跟韩箬华求助,门被主人打开,温潋穿着睡裙,头发微乱,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直直地看着她。
怎么起来了,不是不舒服吗?盛栖一边被她让进去,一遍示意她躺回床上。
这是盛栖第一次来敲温潋的门,也是她第一次看见温潋的房间。
门关上,房里没开灯,窗帘全拉着,暗得盛栖适应了一会才能看清。
温潋回了床上,侧躺看着她,坐床边就可以。
温潋不喜欢别人随便坐她的床,盛栖从前就是例外,现在仍然是。
盛栖坐下,弯腰看她甚是憔悴,轻松问:哪儿不舒服了?现在还难受吗?
垂眸,立即就明白了,陈述了句:我妈喊你来的。
盛栖没有否认。
对不起,打扰你了。
虽然盛栖这段时间想躲她,可当温潋跟她道歉说打扰的时候,她却觉得这话过于刺耳。
原来有一天,她会让温潋觉得,自己被她打扰到了。
她想到梦里温潋沉稳好学的样子,想到她逼自己练字背书时的坚定,亲自己时的青涩。
明明那个时候,她才是那个喜欢打扰别人的讨厌鬼。
她朝温潋的嘴唇寻去,借着昏暗去端详,缺水,有些干。
多数时候,温潋的唇总是润的。
大概是盛栖的目光太赤/裸,温潋将脸往被上埋了埋。
她回答盛栖刚才的问题,我胸闷,现在还不舒服。
盛栖又弯下一点腰,胡思乱想刹那间烟消云散,满目都是紧张:好端端的怎么胸闷,躺着有什么用,要去医院啊!你起来,我陪你去。
不用去医院。温潋不慌不忙,抬手去揉眉心,好像难受的不是她自己。
怎么了,头又疼了?并发症吗?
嗯,你帮我揉揉好不好?她声音里装着破碎感,虚弱地仰视着盛栖。
第20章
隔绝了阳光的屋里温度正好,床上盈着几抹淡香,放松了盛栖紧绷的弦。
温潋不是喜欢撒娇的性格,但生病的人好像是会娇气一点,既然提出来,盛栖就真准备帮她捏捏。
触碰到额头的刹那,她又缩回手去,温潋不解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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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你为林(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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