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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你为林

    新搬来的邻居,不吵不闹,漂亮礼貌。
    厨艺好,经常敲门送吃送喝。
    甚至愿意陪做睡前的助眠运动。
    某次运动完,邻居问:你缺女朋友吗?
    盛栖摇头。
    邻居平静地披上衣服,离开她家,晚上照例买她爱吃的菜来家做饭。
    盛栖心想,这邻居其实很适合谈恋爱。
    如果她曾经没有把自己踹开的话。
    十几岁时,这人就是她的邻居了,学校永远的第一名。
    聪慧漂亮,清高寡淡。
    唯独看不惯她混吃等死还广交狐朋狗友,坚持要把她带上正道。
    后来呢,拿吻她做学习奖励的女孩,冷眼说:你的人生随便你,像鸟飞走可以,像花烂在泥里也行。但不要让我看见,不要让我知道我是多蠢才会相信你会变好。
    盛栖成了飞鸟,万水千山,一别经年。
    她的邻居绝口不提当年的事,也不计较她的忽冷忽热。
    冷静下来,盛栖决定结束荒唐。
    你怎么又犯蠢了?
    当年的我,才是真蠢。
    文案截图备份于2022.1.17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盛栖;温潋 ┃ 配角:小七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暗恋对象住进隔壁后
    立意:乐观向上地面对生活,认识自我。
    第1章
    在外一周,盛栖回到家里,简单收拾过,带许桐桐出门吃饭。
    面馆就在小区对面的小吃街,去时还打伞遮阳,没想到吃完就下暴雨了。
    花圃和草坪被雨水润得蓬勃,小区里湖边的树木,远看上去彷佛一带绿雾围绕。
    这个季节禹江的天气说变就变,让人措手不及,盛栖心平气和地接受了。
    两人合打一把伞,难免顾此失彼,各自湿得狼狈。
    盛栖出门捂得严实,虽然闷热,但防晒效果不错。
    从口罩到衣服都是一身黑,一米七五的个子,视觉上更显得高挑清瘦。肩头和裤脚被雨水打湿的地方颜色发深,高跟鞋沾上泥尘。
    反观许桐桐,在外玩了几天,麦色的皮肤看着实在健康。她喜欢前卫衣着,露这露那,腰都晒得发黑。
    盛栖收伞,许桐桐挽住她,一道进了电梯。
    许桐桐脚上穿双经典款的高帮匡威,鞋带不知散了多久,已经由白色踩成黑灰色。
    盛栖万幸没有踩过这道暗器。
    看不过去,蹲下帮许桐桐系上。
    电梯门刚要合上,又被按开,跟着进来两三个人。
    空间足够,盛栖本就在拐角,没在意旁人。许桐桐不知道什么时候踩进水坑里,鞋面湿完了。
    头顶传来没心没肺的笑,伸手要拉她:盛栖,别管鞋了,都到家了。
    盛栖站起来,你这鞋自己刷,我不帮你。
    不行,我不会刷。
    又开始撒娇了。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要学会独立了。盛栖拿纸巾把手擦干净,都上大学了。
    电梯到达九楼,出去两个人。
    周围空下来,只余一个陌生女人,恰巧跟她们同层。
    盛栖敏锐地感觉到自己在被盯着,本来以为人家闲,看两眼解闷就得了,谁知那束目光停住不动。
    她清楚她不至于美到陌生人看了神魂颠倒,还在戴口罩的情况下。
    于是坦荡荡地回视过去。
    在雾里浸久了的瞳孔还未干爽,又在这一瞬间重新朦胧起来。彷佛南风从楼外追了进来,扰得空气都不安宁。
    伞面上的水珠沿着特定的弧线,缓缓聚集成一股劲,迅速逃离,坠落在地面。
    女人穿着中规中矩的纯白衬衫,黑色西服裤,干净利落。眉目间淡淡的,正不慌不张地打量她。
    盛栖发愣期间,许桐桐挽住她,说了什么她没听见。
    许桐桐看她走神,恨不得咬上她的耳朵,缠着问:盛栖,我们晚上点份炸鸡,一起打游戏好不好?
    盛栖被扯得摇晃,再没心情说才吃完又想着吃这种不痛不痒的教训话,木木地点头:可以。
    那人跟她对上视线,才面无表情地挪开目光,静静立在一旁。
    再没有一点儿波澜。
    盛栖的眸光随着她的冷淡,一并沉进海底,四处氤氲的湿气,闷得她透不过气。
    十九楼到了,三人前后脚走出电梯。
    盛栖留意那人快步走在前面的背影,随口应付耳边喋喋不休的许桐桐。
    在心底说:温潋,好久不见。
    尽管过去了八年,大概因为期间多数时间在校园里度过,温潋变化不大。
    浓墨一样的直发从马尾变成低挽起的发髻,琥珀色的瞳仁深邃冷静,腰背一如过去般笔挺,看上去清高冷漠。
    但真与她接近,譬如刚才对视一眼,便会发现她的眼神平和,寂静无波,并不似想象中的锋利。
    鞋跟比她高,却还是没她高。
    盛栖想起温潋仰头吻她的时候,睫羽一颤一颤。吻完会脸红,喘气都不匀了。
    许桐桐管闲事道:刚才那个女人住你隔壁哎,你们都不打声招呼?
    之前隔壁没住人,刚搬来不久吧。盛栖心不在焉地听见自己回答。
    她搬来两个月,隔壁的房子应该早就装修好了,哪怕前段时间她大量时间都在家里,也没遇见过温潋。
    又成邻居了。
    与从前没区别,连客套话也没有。
    摘下口罩,她想,她遮着脸,温潋兴许没认出她?
    如果认出她,不会那样平静吧。
    纵然不会感到喜悦,起码讶然,或是不耐烦。
    至少,会多看她两眼。
    我看见一滴雨水与另一滴雨水,在电线上追逐,最后掉到鹅卵石路上。我想起你,嘴唇动了动,没有人看见。:
    高二那年,她们第一次做邻居,也是下雨天。
    中午放学雨还没停,盛栖没带伞,蹭同学的伞蹭到半路,后面半截路只能淋着。
    路过撑伞的温潋身旁,盛栖好奇地看她一眼,温潋回看她一眼,没有要邀请她的意思。
    盛栖走快了两步,但没表露出着急的样子。那个年纪,在雨里狼狈逃窜,好像比淋雨本身更丢人。
    学校附近的小区是低层,只有六层,盛栖进到单元楼,拧干身上的雨水。
    温潋走了进来,收伞上楼。
    原来她也住这里。
    盛栖跟着上去,到三楼时,看见温潋拿出钥匙。
    一层楼两家住户,她们恰巧门对门。
    真挺巧的。
    盛栖浑身湿漉漉,走上最后一层台阶,笑意盈盈,想等她看自己时打个招呼。
    但温潋看都不看,没回应她的笑容。
    开门,拔出钥匙走进去。转身关门,瞧见敲家门的盛栖回头看她。
    她停下动作。
    后来盛栖知道,温潋没想到两人住得这么近,为没有分伞而感到抱歉。于是主动开口:到家换身衣服,不要感冒了。
    她不说话时看上去清高寡淡,十分不好接近,但说话会礼貌地看着对方,眼里并无冷意,声音平缓清晰。
    再像从前那样,厚着脸皮盯着她看,温潋是不是就会理她。
    她不知道。
    因为许桐桐把她拉进来,直接关上门。
    砰地一声,将盛栖从回忆里震了出来。
    才没让她做糟践自己的事情。
    外面的雨还在下,等许桐桐用完卫生间,盛栖进去洗澡。
    浴室里水汽弥漫,热水从头顶往下淋,她双手捂住了脸。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她什么也没做,只是放空自己。
    上一次与温潋见面是八年前。
    上一次听见温潋的声音是两年前,她大学毕业那年。
    因为一些意外,她高三重读了一年,毕业时间比温潋晚。
    明知温潋在心仪的大学谈了男朋友,却抱着侥幸心理,猜测他们可能分手了。哪怕没分,见她一面,只吃顿饭也可以。
    她说服自己,厚着脸皮给温潋打电话。但意料之中,那通电话极其不愉快。
    温潋不愿意见她,哪怕只是吃顿饭。她轻说了句对不起,就被盛栖打断。
    盛栖咬牙切齿:温潋,你记住,我不会再等你了。
    电话那头顿了顿,淡声应下:好。
    结果两年后,她们都回到了这个城市。
    偶然遇见,相顾无言。
    盛栖把浴室清理干净,出来时,脸上所有的情绪都被规整好,又是一副温和含笑的模样。
    许桐桐穿着卡通图案的睡衣,在沙发上架着腿打游戏,姿势豪放。
    催盛栖点外卖,炸鸡,还要杨枝甘露。
    盛栖拉开窗帘看了眼,外面天黑得阴沉,雨势凶急,雷声作响。
    她也在这样的天气里馋过不在手边的吃食,温潋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冒雨去超市给她买。
    忘了买的是凤爪还是薯片,总之她回来时浑身都湿透了,眼睛却是亮的,馋猫,吃吧。
    回忆像湍急的夏水,来势汹汹,今晚格外不受控。
    盛栖好声跟许桐桐商量:这种天气不点外卖了,随便吃点东西。外卖小哥很辛苦,风里来雨里去,体谅一下。
    盛栖不会做饭,但每逢恶劣天气,她都自己凑合着解决,饿肚子也不会点餐。
    许桐桐从游戏里分心,嗤笑一声,觉得盛栖既可爱又令人无语:你是菩萨吗?这是人家的工作啊,你不点外卖,他们没得赚了。
    盛栖点头:话是这么说的
    许桐桐看她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心知今晚要是执意点,盛栖肯定良心不安,谁让这位姐姐是个大善人呢。
    叹气,算了,不吃就不吃。
    真懂事。盛栖喜笑颜开,拿出手机陪她玩,游戏打完,去把鞋刷了。
    许桐桐点击邀请,翻了个白眼,我在家都不刷。
    在家是在家,在学校呢?你明天下午就要回学校了。
    暑假溜走这件事已经让许桐桐够烦了,抓狂:哎哟,你现在像我妈一样唠叨。
    盛栖笑了下,一边进入游戏,一边教育:你听话一点,她就不唠叨了,我也不唠叨了。
    怎么可能,再听话都堵不住她的嘴。她不唠叨你,你根本没体验过那种绝望。
    许桐桐本意只想吐槽,说完这句,忽然觉得不好,小心地去看盛栖的脸色。
    盛栖照例一哂,眼里蕴着闲谈时的笑意,没有别的情绪。
    后妈只会对亲生女儿嘘寒问暖,长篇大论,脾气上来还骂几句。对她一向客气,她想做什么都可以,不会过度关心也不会训斥。
    这样很好,比起桐桐,她可自由多了。
    她上高三那年,第一次见到许桐桐,爸爸介绍她是姐姐,以后要在家里住。
    许桐桐当时九年义务教育都没念完,道行跟她妈不能比,情绪都挂在脸上,很不高兴地撇嘴。
    好像担心小公主的地位被撼动。
    她多虑了。
    她整天喊着盛栖盛栖,扬言说:你又不是我妈生的,凭什么算我姐姐?
    这话不知道是谁教的,她妈许晓静听了有些尴尬,让她好好说话。
    寄人篱下的盛栖并无脾气,反而微笑着安抚:桐桐说的对,不用喊姐姐,喊我名字就好。
    她也只喊许桐桐的妈叫阿姨。
    称呼而已,改变不了什么。
    就算喊妈,也不会多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许桐桐虽然不喊她姐姐,脾气又坏,却还是接受了她。在她最孤独,最无助,最痛苦时,陪着她讲话,把她吵得没心情悲春伤秋。
    隔天外面放晴,盛栖一早就将许桐桐从床上拉起来,等你开学了,哪能天天睡懒觉,起来。
    她准备带许桐桐去买身衣服,下午送她去车站。
    磨磨蹭蹭近八点才收拾好,准备出门吃早饭,恰逢温潋上班的点。
    冤家路窄,盛栖压制不受控的心悸,又跟人前后脚进了电梯。
    许桐桐分享寝室群的消息,发现她姐不在状态,半天不回话。
    盛栖,你是不是没睡醒?还说我睡懒觉,你起早了无精打采有什么用。
    哪怕温潋既不看她,也不说话,毫无存在感地站在离她最远的角落,盛栖还是心跳加速,难以平复。
    她对这样的状态感到无可奈何,却不讨厌。
    她尽量让自己镇定,言语上不免刻薄:你睡相太差,磨牙还说梦话,我睡不踏实,现在确实没精神。
    电梯是公共场所,好些人在,许桐桐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怎么可能,你少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清楚。盛栖打趣,换来许桐桐不轻不重的一拳。
    才到一楼,电梯门打开。温潋迅速地走出去,将后面的人都甩开。
    穿着仍是昨天的配色,但看得出来,衬衫跟西裤的款式略有不同。盛栖想起她的笔袋,里面几支笔全长一样,只是颜色各异。
    身影从眼前消失的速度,像在为迫不及待注释。
    第2章
    盛栖今天没有戴口罩,也没有化妆。
    回禹江市前,她把波浪卷剪短拉直,染回黑发。头发长度跟高中一样,那时候为了洗头方便,很多女生的头发只留到锁骨处。
    温潋不会认不出她。
    明明昨天她就认出来了。
    这么讨厌自己吗?
    哪怕只是高中校友,关系一般的旧邻,重逢也该寒暄两句吧。
    还是有了异性恋人,看见自己就觉得恶心,生怕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呢。
    盛栖深吸了一口气。
    温潋的模样和身量都太显眼,昨晚又才见过,许桐桐注意到她:你邻居走路这么快,急着投胎啊。
    虽是随口玩笑,但盛栖不喜欢别人说温潋,这个点大家忙着上班,你以为都像我们俩,无所事事。
    许桐桐听出她话里有话,撇嘴:知道了,不就是耽误你工作了吗。
    盛栖是名商业插画师,自由职业,但她不缺客户,忙起来不比上班轻松。
    为了带许桐桐出门旅行,这段时间刻意清闲下来。
    盛栖:陪许小姐玩,我很乐意的。
    许桐桐:哼。
    下午送许桐桐到车站,回到19楼,盛栖又遇见一位故人温潋的妈妈。
    比之温潋的冷淡,她妈妈热情得多,好似看见失散的另一个女儿。
    两人在电梯门口迎面遇上,韩箬华没反应过来,盯着看了半晌。直到盛栖对她笑,眉眼打弯,才敢确定。
    是小盛吧!
    盛栖礼貌地打声招呼:韩阿姨好。
    韩箬华仍处于惊讶之中,盛栖离开这么多年,怎么回来了。想罢,她欣喜地问:你是来找柠柠的吗?
    不是。盛栖笑容不减,跟她说:我也住这,比您搬来得还早。
    韩箬华先是有些失望,接着就高兴起来:又成邻居了。我们搬来几天了,怎么没看到你?
    跟我妹妹旅行去了,昨晚才回来。
    妹妹?从前做过邻居,韩箬华知道盛栖家里的情况,压低声音:那边的?
    嗯。盛栖点头,没有别样情绪,开学上大二。
    虽然一起玩证明姐俩关系好,但到底是后妈生的。
    韩箬华看她的目光愈发温柔,带着怜惜,绽放出更深的笑容:温潋要是知道你就住隔壁,肯定高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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