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是这张笑脸,不知帮了他家多少忙。想到这些,安五又气不起来。
可一想起这人竟然压榨嫂夫郎的润笔,他又生气了。
安五就这样站在店门口,脸色变来变去,可童景元始终是一脸的笑:小五,我正要找你谈润笔之事呢!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走,我们去酒楼,找个雅间边吃边谈。
见小五跟着景元兄进了酒楼,季羽拉着安四朝前走去,小心翼翼地道:四哥,你别气了,景元兄之前帮了我们许多
安四哪是气童景元啊!平日的交情归平日,谈生意自然要讨价还价。
他只是不想让羽哥儿知道润笔一事,这才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可他说出的话却不是这样的:我就是气他这样待你。若是我写的,我送给他都可以。可你为了写这些话本,眼睛都要熬坏了,他竟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季羽心中顿时乐开了花,紧紧挨着安四,笑道:四哥,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安四最喜欢的事情莫过于羽哥儿开心,只要羽哥儿开心,他心中那一点点对景元兄的歉意也没了。
紧握着羽哥儿的手道:你是我夫郎,对你再好也是应该的。
两人相视一笑,心情皆阴转晴,一路慢慢悠悠朝前走去。
没走几步,竟遇上卖鸟卖花卖狗的,季羽欣喜不已,拉着安四过去挑了两只奶狗。
四哥,这只黄色的给阿母,这只黑色的留家里,如何?
一见这一黄一黑两只小奶狗,他就想起虎儿凤儿那两只被张田毒死的狗,心里不免难受起来。
那么可爱的狗怎么下得去手?张田连只畜生都不如。
安四自然是季羽说什么便是什么,买了狗后,又买了一堆吃的用的物品,然后大包小包去了小院。
见柳夫郎一切都好,身体好、气色好、心情好,夫夫俩顿时放了心。
又手牵手地回了安家。
没一会儿,断断续续地就有之前买的那些家具布匹杂物送来。
这些事安四全不管,全交给季羽:你是这个家的主人,往后这些事都交给你管。
季羽赶鸭子上架,也学起了管家。
付账、记账、指挥下人收拾送来的物品,忙到下午,安五回来了。
四哥,嫂夫郎。安五脚步不稳地进了东跨院堂屋,掏出一个钱袋,笑嘻嘻地道:润笔。
安四接了递给季羽,又皱着剑眉问道:你喝酒了?浴盐浴盐
安五打着酒嗝道:喝了些,不多。
景元哥非要拉着他喝酒,一直陪着笑道歉,他不好拒绝。
但他心里有数,嫂夫郎的事要紧,润笔没谈好前他可不敢喝醉的。
季羽将银子倒出来数了数,一共五十两。顿时欣喜不已,抬头看向安五:小五,谢谢。
又将一半的银子推到安五面前:小五这些给你。
小五刚接过他四哥递来的水,看着银子一脸的错愕:嫂夫郎,为何给我银子?
季羽笑道:你帮忙谈的价格,自然有你的一份。
小五不肯要:可话本是你写的,我只是说几句话而已。
季羽坚持道:说几句话,也很辛苦的。
在他那个时代,小五这算经纪人了吧?经纪人自然要拿钱的。
安四也道:小五拿着吧!你还要攒钱娶亲呢!
安五越发觉得诧异了:我娶亲会自己攒钱,为何要拿嫂夫郎的辛苦钱?
季羽又道:可是若没有你,我就拿不到这么高的润笔啊!
安五叹了口气:嫂夫郎若是写得不好,我嘴巴子再厉害也要不到这些润笔啊!
季羽还要劝,安五摆了摆手:真正的汉子要去外面挣钱,而不是从自家人手里扣钱。四哥、嫂夫郎,莫要再劝了。
然后一口喝干杯子里的茶,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
季羽目送他离开,心中啧啧不已。
这可是个真汉子!
另一真汉子安四则收拾了几样礼品:羽哥儿,你在家歇歇,我去看看庄先生。
季羽一愣:四哥
他想说,怎么突然要去看庄先生?
可一想,庄先生就住在附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能不去看看?
至于庄姑娘依上回的情形看,四哥应该不喜欢庄姑娘。
季羽心里虽有些忐忑,但扬起满脸的笑容:四哥,你去吧!我正好写写话本。
可安四刚走,他还没写上几个字,孔婆子来了:四夫郎,夫人找您。
季羽顿时心烦不已。这是趁四哥不在,又要折腾他?
他放下笔,起身跟着孔婆子去了主院。
还未上台阶,就听堂屋里欢声笑语。
安娘子,你如今享福了,老四老五又俊又有出息。
就是啊!这才几年啊?就住上这么大的宅子,上无公婆大房压着,下有儿子新夫郎孝顺着,可不比在安家老宅时强?
季羽心中了然,安母这是遇上小姐妹,要抖上一抖了?
还要叫上他这个新夫郎,在小姐妹面前贬低他打压他,好抖抖威风?
季羽深吸一口气。
无事,他一个男人不跟一个妇人计较,刻薄他几句,忍忍就过去了。
进了堂屋,季羽屈膝向安母施礼:见过母亲。
一抬头,只见屋里坐着两个陌生妇人,花红柳绿,珠钗满头。
就连平日里朴素的安母今日也是贵气逼人。
见了他,那两个妇人以帕掩嘴,惊艳地道:王娘子,这是老四的新夫郎?长得可真俊
安母一脸鄙夷地道:不过一个
刻薄的话才开一个头,她突然想起承嗣对她的警告,又想起羽哥儿如何舍身救下承嗣小五,又如何维护她名声之事,心顿时一虚,用帕子掩着嘴,咳嗽几声掩饰尴尬,转而道:不过一个小孩子而已,哪比得姐姐们光彩照人?
季羽一愣,这安母今日怎换画风了?
被夸了,那两个妇人顿时喜笑颜开:安娘子莫要谦逊,我们姐妹哪比得上你命好?
就是就是,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夫郎,你看我家,那新夫郎见了我,鼻孔朝天傲气得很呢!哪像你家啊!新夫郎这般恭顺
恭顺不恭顺还有待商榷,但安母确实喜欢听人奉承,心中顿时乐开了花,又为了显摆自己婆婆风范,吩咐季羽道:还不去给各位夫人续茶上点心?
季羽屈膝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堂屋,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让他杵在这里听她们相互恭维捧臭脚,抖婆婆的威风而已。
只要不刻薄刁难他,这种事情,他很愿意配合。
毕竟家和万事兴嘛!
他在灶房正泡茶拿点心,未曾想,那两个妇人走了。
待她们出了门,季羽正要关门,就听她们不屑地议论道:
你看她那副模样,当初被赶出安家如条丧家之犬,如今日子才好过一些,就抖了起来
还夸她儿子有出息?不过是个猎户,运气好打了头老虎而已,有什么可嘚瑟的?
第六十章 安氏族长打秋风
季羽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这便是女人之间的塑料姐妹情?
当面恭维奉承,背后诋毁?
他才这么想,又听了一句:小心哪一日阴沟里翻船,被老虎咬死
季羽心头火顿时一冲,打开门就要去骂这两个妇人一顿。
竟敢诅咒他四哥?
可他才开门,孔婆子跑过来道:四夫郎,夫人喊你呢!
季羽心烦得很:什么事?
他还要去骂人呢!
孔婆子小声道:老婆子觉得应该不是坏事
季羽看了眼已经走远了的妇人,只得关上门跟着去了正房。
至于那两个妇人,下回遇上,他必定不会客气。
这回安母确实不是刁难他的,摸着几匹缎子道:这匹宝蓝色的是给承嗣的,这一匹青色的,你穿必定好看
季羽:
安母这样他反而不适应。
可说了没几句好话,安母又嫌弃地道:你一个夫郎,女红也不会,自己夫君的衣裳还要请外人做?那些大户人家,哪个姑娘哥儿夫郎不会女红的?
季羽:
这才是他熟悉的安母,熟悉的画风。
安母的这些事,晚上安四回来,那孔婆子一五一十全说了。
安四剑眉一皱:母亲今日出去了?
孔婆子点头道:是呢!去了好些个地方,茶楼酒楼绸缎庄,然后就遇上了那几位小娘
安四脸一沉,抬腿便朝主院走去。
羽哥儿写话本已经够辛苦了,还要做劳什子女红?
他还未进主院,却见季羽端着托盘从灶房出来。
四哥,你回来了?一见安四,季羽心情立马变好,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几步走了过去。
安四暗叹一口气,缓了缓脸色迎了上去,看了眼托盘里的菜,又看向羽哥儿,眼中满是温柔的笑:羽哥儿,饭做好了?
嗯!做好了,就等四哥回来吃饭了。
小五呢!
在母亲屋里说话呢!
夫夫俩挨在一起并肩走着,边说话边朝主院走去,安四要给季羽端托盘,季羽不肯:四哥,我端吧!你去叫母亲小五吃饭。
他宁愿端盘子,也不愿去见安母。
他怕被叨叨。
安四目光追寻着他的背影,直到进了饭厅再也看不到了,才轻叹一口气,转身去了正房。
还未进屋,就听他母亲在说话:你四哥是越发糊涂了,我原以为那小院是租的,未曾想,竟是买的。他是被鬼迷了心窍吗?竟给一个外人买个小院子?
母亲,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事?
这些事,出去走一圈,什么都知道了
母亲,你不是说身子不好吗?怎出去了?
你又听他母亲怒声道:我身子好,你还不高兴了?
自然高兴,我巴不得母亲身子好,天天出去逛逛呢!
安四一掀帘子走了进去。
他一进去,本来说着话的安母立马不敢说话了。
实在是他脸色太冷,安母有些怕。
母亲。安四脸色阴沉得厉害:我昨日已经说过了,阿母住的那小院子房契地契写的是我的名字。
母亲若是不信,我这就拿过来给母亲瞧瞧。
他脸色如此难看,安母怕死了,连忙摆手:我信我信
见母亲竟然这么快服软,安五连忙笑道:四哥,母亲没其它意思,就是跟我聊会子闲话
四哥啊!对女人得半哄半甩脸子啊!一味黑脸,不怕适得其反吗?
见他拼命眨眼睛,安四也不蠢,大概也能猜到是何意,收了收脸上的阴沉:母亲,羽哥儿做好饭了,去吃饭吧!
这顿饭吃得母慈子孝。
安母不仅给安家兄弟夹了菜,还给季羽也夹了一筷子,虽然夹的不是什么好菜,但对她来说,已是十分难得。
安四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也连忙给母亲夹菜:母亲,您多吃些。
季羽看着碗里安母夹的萝卜块,觉得自己若是不表示一下,只怕会显得自己小气,便换了双筷子给安母夹了一个大鸭腿:母亲,您吃这个。
关系融洽,至少表面融洽,高兴的是安家兄弟。
用过饭,安五扶着安母回屋:母亲,这样多好啊!一家子其乐融融,我胃口都好了。
安母冷哼一声:你胃口什么时候不好过?哪顿不是三碗饭?
我胃口好吃得多,母亲不高兴?
高兴高兴,多吃些,快快长得和你哥一样高
而另一边,安四拉着季羽的手,嘴角含笑地朝东跨院走去:羽哥儿,谢谢。
季羽笑问道:谢什么?
谢谢你一直包容我母亲。
季羽连忙道:没有没有
他确实忍耐了许多,不过,安母如今也确实改了许多。
四哥季羽本想和四哥说说安母那两个小姐妹的事,可又觉得自己要是这样做了,四哥只怕会误以为他嚼舌头根子。
那两个妇人,还是等以后有机会他自己收拾。
怎么啦?见他就喊了个名字,又笑眯眯地不说话。
没什么,就想喊喊你。
自古饱暖思淫欲,刚吃完饭,季羽又这么一笑,笑得安四下腹一紧,一进东跨院,他一把抱起季羽便朝正房跑去。
四哥像个女人一样被公主抱着,季羽很是无奈,搂着安四的脖子,道:慢点
慢不了安四如今正是刚开荤气血旺盛的大小伙子,欲望来了,是恨不得在院子里当场办事。
能跑回屋里,已是千忍万忍了。
他这般心急,自然,这一夜东跨院里又是鸳鸯绣被翻红浪,浪了个一晚上。
翌日早上,季羽揉着酸软的腰不想起床。
被窝里暖烘烘的,还有四哥,多美好啊!
他真不想起床。
可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安氏族长突然来了,他不得不起床了。
听闻安四安五在城里买了大宅子,族长便想过来转转,让安家兄弟出些银子,修缮一番安家祠堂。
一听要银子,安母顿时气得不轻。
当初他们母子三人被赶出老宅时,族里可是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如今见他们日子过好了,就来要银子了?
这三年来,安氏祠堂都不准他们进,修缮为何找他们要银子?
可她向来欺软怕恶,不敢反驳族长。
族长看不上她一个无知小妾,也知道她做不了银子的主,可安家兄弟迟迟未来,等得有些烦了,便随口问道:新夫郎可有喜了?
这话正好说到安母的痛处了。
她的大儿子只怕永远也不会有子嗣。
安母不想让人看不起她大儿子,便将季羽推出来:族长,您又不是不知道,承嗣那个新夫郎孕痣那么淡,必定是个不能生的
族长冷哼一声:当初我就不同意这事
他们正说着话,安家兄弟来了。
族长立马将安母扔在一旁,转而和安家兄弟说明了来意,一开口便是两百两银子。
两百两银子?安母差点没气晕过去。
她儿子冒着生命危险挣来的银子,她都舍不得花,族长一开口就是两百两?
可安母对儿子新夫郎厉害,可不敢对族长如何,结结巴巴地道:族长,这这这也太多了我家没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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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美貌哥儿后(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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