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班主任,周老师当然知道林溪与常人不太一样的地方。林溪患有情感冷漠症,她几乎感受不到半点来自于外界的情绪变动,也做不到共情。一个5岁的女孩,脸上常年挂着冷漠的表情。
她看着林溪的伤口,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指挥另一个老师去拿药,然后转过头,目光一扫,冷若冰霜。
小胖早就被吓坏了,在积木刚刚扔过去砸到林溪的那一瞬间,看到林溪茫然的表情,他就害怕了,一颗心飞快跳动起来,惶惶地看着周老师,企图不被发现。
可是他的表情太明显了,甚至眼泪都聚集在眼眶快要掉下来。还没等周老师发话,他妈妈就率先出掌,一下拍在他肩膀上,比他还要雄厚的嗓门大声着:“小兔崽子,是你干的是不是?!”
小胖立马疯狂摇头,可是瞥见林溪漠然的脸,他又缓缓停下,不敢动了。
季星陈就是这时候被林罄带进来的,他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一进门就看到林溪,直直飞过来。
林溪被他扑到身上的冲劲往旁边带了一下,她坐正,转头往他身上瞥了一眼,又抬头,小声叫了句:“妈妈。”
妈妈当然是第一个发现自己孩子身上不对的地方。林罄眉心一拧,抚上她额头,轻声问:“这是怎么弄的?”
季星陈盯着那处,黑眸一滞,呆呆地:“溪溪……”
林溪把手推开,被砸到的地方有些痒,一碰又痛,不太舒服。
周老师站起来,抱歉地说:“对不起林溪妈妈,是我们老师的疏忽,实在很不好意思。”
林罄还算理智,问:“好端端的,这是怎么回事?”
小胖妈妈脸色铁青,又在儿子头上拍了一巴掌,她似乎不怎么会赔笑脸,把儿子推到身前扯抵着他的后脑勺道歉:“是真对不起这位小朋友,怎么给伤的这么严重,都出血了……”
紫青的伤痕印在女孩白皙的额头,明显的让人触目惊心,小胖妈妈狠狠朝儿子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恼怒道:“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不老实,话都不会说了吗?道歉!”
巴掌打在屁股上不痛,可是小胖还是被那一下打的整个人颤了一下。理智回归,他的眼泪被吓得全部藏在了眼眶里,哭腔却掩饰不住,巍巍地干咳起来:“对不起,咳咳我错了,对不起林溪。”
像是天快要塌了,小胖悲伤的不能自已,好像他才是被打的那一个。
完了,这下该怎么跟人做朋友。
小胖在流眼泪的空隙中不经意间对上季星陈的眸子,被那双黑色的眼睛盯得一怵。
眼泪流到嘴里,咸咸的。他想,他这辈子可能都玩不到季星陈的奥特曼了。
中午吃饭时间,林溪被带着回了家。
季星陈非要跟她回来,这会儿趴在她身边,鼓着腮帮子不住地朝她额头吹气,边学着以前陈安好那样笨拙地哄她:“呼呼,吹一下就不疼了噢,溪溪再坚持一下。”
他的身上有股奶呼呼的很香甜的味道,热烘烘的身体离得太近,就很热。
林溪坐在沙发上,往旁边挪了两下。
林罄找出医药箱蹲在她身前给消毒,消完毒后用纱布包了起来。
女孩的脸原本就小,额头被遮住后黑白分明的眼睛就格外明显,清凌凌的,是不带丝毫情绪的一双眼睛。
林罄看着她,细细端详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走到了一边。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个理解不了周围情绪变化的孩子,她以后怎么能在像刚刚那样的情况下保护自己?
林罄怔怔地发着呆,思绪似乎触及到了某个早以为已经忘记的点,又理智被强行拉了回来。她摇摇头,按了下眉心,打算再找周老师谈一下。
中午吃饭加上午睡的时间有很长,林溪一般都是要睡一会儿的,但是季星陈不睡,硬拉着她带她出了门。
风轻轻吹着,带动槐树叶也簌簌作响,在安静的午间显得格外明显。
蓝天白云下,男孩拉着女孩的手走在路上,映在路上变成两团小小的影子,很快的融入槐树的阴影里。
中午大门前也没什么人,黑色铁门半掩着,一旁小屋里的保安闲适地打起了瞌睡,发出很响亮的鼾声。
林溪被牵着,轻手轻脚地穿越过去,出了铁门。
南回街这个点一般都没有什么人,季星陈带着林溪,穿了两条街,最后带着她进了一条小巷子。
林溪走着,突然听到了小狗一声清脆的“汪汪”。
她愣愣地朝着声音的来源走,不多久就看到了一只被洗的很干净的,被安置在笼子里的那只比熊。
那天晚上林溪找到它时身上带的伤已经被上过药了,看得出主人很用心,它圆溜溜的眼睛里带着一抹灵动的亮色,似乎像是还记得林溪的样子,朝她很欢快地的叫着。
林溪呆呆地看着,季星陈则很得意,他扬起下巴,双手叉腰,十分得意地喊:“看,我找到阿呆了。”
“这不是阿呆。”林溪蹲下来,隔着铁笼有些迟疑地探出手,在比熊头上轻轻摸了摸。
小狗摇着尾巴,温顺地贴着林溪掌心,在她手背上微蹭着舔了一口。
“这也不是阿呆吗?”季星陈挠了挠头。
“这当然不是阿呆啦,它叫雪团,才刚刚满五个月哦。”
半掩着的门突然被打开,从过道里飘出一道靓丽的风景,少女长长的头发散开在肩头,笑眯眯地弯下腰,眼睛连成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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