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看出聂响的意图,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是打断赖在我这里?
聂响笑容里透出得意的挑衅,不然叶总送我回去?
叶临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你不是说那点伤没什么大碍吗?
聂响往椅背上靠了靠,耍赖道:突然疼得走不动了。
叶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聂响在装病,只不过他今晚救了自己,他也懒得拆穿聂响蹩脚的演技。
叶临微笑道:留下来可以,不过我这里没有多余的床,你今晚只能睡地板。
聂响牙齿磨了磨,你让我睡地板?
不然呢?叶临仰起下巴,扯松了领带,聂总还想和我躺在一张床上?
聂响看着叶临性感的喉结,真想冲那个部位狠狠咬上一口,你要是愿意,我当然不是不可以。
叶临用手指点了点聂响的胸口,轻笑道:很可惜,你暂时还不够格和我睡觉。
聂响算是看出来了,叶临就是在故意折磨他,知道他光看着吃不着,存心吊他胃口,想让他知难而退。
可惜聂响不是酒吧里那些孬种,越有挑战性的东西,他就越想征服。
见聂响半天不吭声,叶临把刚才那句话还给他,睡不睡一句话,别婆婆妈妈的。
好不容易争取到和叶临共处一室的机会,不留下来过夜的人就是傻子。
聂响当然不会当这个傻子。
聂响略微危险地勾了勾嘴角,地板就地板,等以后你接受老子了,我肯定把你弄到哭爹喊娘。
叶临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梦里什么都有,睡吧,聂总。
聂响看着叶临的背影,恨不得当一回禽兽,什么都不管,把他扒光教训服了再说。
叶临不知道聂响此刻的想法,从衣柜里拿出备用的被子和枕头,扔到聂响身上,半夜不准爬床,不然我就赶你出去。
聂响心想,叶临还挺了解他,连他晚上打算做什么都知道。
叶临躺到床上,伸手关掉床头的灯,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昏暗。
按理说,有个色胆包天的聂响在这里,叶临应该睡不着才对,可经历了今天的事,聂响的存在却让他觉得很安全。
也许是太累了,睡衣汹涌地袭来,使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不堪重负似的闭上了眼睛。
没过一会儿,床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聂响一直没睡着,听到床上没有动静以后,他坐了起来,上半身趴在床边,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盯着叶临的脸深深地看。
自从和叶临在一起后,他已经不知道打破了多少次自己的底线,涌出不该有的心思,完全颠覆了他爸教给他的道理。
他爸常常告诉他,婚姻就是个坟墓,一踏进去就尸骨无存,连灰都找不到。
至于谈恋爱,更是个笑话。
他爸身边没缺过女人,他妈死了以后,他爸更是变本加厉,甚至当着聂响的面就能拉着两个女人玩。
聂响从小耳濡目染,也学得风流无情,薄情寡义。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对叶临什么感情,总之今晚一看到他和别人搅合在一起,聂响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这在他近二十六来的人生历程里从来没出现过。
他想,他可能真的栽了。
聂响散漫地摸了摸叶临的脸,趁着他熟睡的时候,在他嘴唇上迅速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地躺回地板上睡觉。
叶临一觉睡到天亮,被窗外直射进来的阳光逼得睁开了眼睛。
他顶着微乱的头发从床上坐了起来,过了会儿他想起什么,转头往地板上看去。
聂响还在睡觉,结实隆起的肌肉线条被阳光笼罩,洁背的被子被他两条长腿压在身下,他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只穿了件子弹内裤。
叶临一大清早看见这一幕,顿时有些受不了。
自从和聂响分开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发泄过,加上工作忙,也没有时间自给自足,现在一受到外界的刺激,就有了点反应。
叶总,好看吗?面前突然传来含笑的揶揄声。
叶临回过神,不动声色转开了视线,原来你睡觉还有脱裤子的癖好。
聂响散漫一笑,故意给你看的,还满意吗?
叶临对上聂响玩味的视线,不甘示弱地说:还不错,我很满意。
聂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来实际感受一下,会更不错。
叶临上身前倾,像聂响以前对他那样,轻佻地挑起聂响的下巴,好啊,你给我睡的话,现在我们就能和好。
聂响的脸黑了下去。
叶临扳回一局,心情颇好,光着脚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漱。
工作上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虹丰的人因为公司有事,所以提前坐飞机回了临城,叶临订的是晚上的机票,他懒得改票,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放松一下。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街道上车流不息,人来人往,周边的商铺一派繁华热闹,看起来一切都很美好。
只可惜他后面有个聂响跟着。
叶临进了一家颇有当地特色的小店,挑了一份伴手礼,让老板打包起来。
聂响见东西打包得很精致,敏锐地猜到什么,你要拿来送人?
叶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聂响从后面贴近叶临的腰身,借此和他亲近,在他耳边亲昵夹着醋意地问:送给谁?
叶临云淡风轻地回答:买给书安的。
一听到何书安的名字,聂响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叶临知道聂响的心思,却懒得照顾他的不悦,他有他的交际圈,就像他从来不会插手聂响的朋友一样。
付了钱以后,两人离开了店里。
就在他们经过一条巷子口时,里面突然传来一阵狂奔的脚步声,叶临余光瞥见有个黑影朝他跑来,他转头的那一刻,一把明晃晃的刀迎着阳光刺向了他。
噗嗤
血喷溅在叶临衣摆上,他瞳孔骤然放大,倒映着挡在他身前的高大身影。
那把刀彻底没入了聂响的胸口,血染红了一片。
第121章 叶临X聂响篇(23)
叶临脑子里空白一片,眼前的世界只剩下模糊的黑白色。
直到周围的游客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才把他从迷茫里拉回了现实。
叶临回过神,一把扶住往前栽倒的聂响,惊慌道:聂响!
聂响倒在叶临怀里,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他脸色惨白,一只手捂着伤口,鲜血源源不断从指缝里涌出来。
附近正好有警车经过,见到这一幕,警察立刻冲下车跑了过来,持刀的人见状立马掉头就跑。
叶临已经顾不上追凶手,他用力拍了拍聂响的脸,声音有些颤抖,聂响,你看着我!
聂响用力喘了两口气,他抬起眼皮,艰难地说:你........你没事吧?
叶临眼睛一红,颤声道:你疯了,你替我挡刀子干什么?
聂响短促而吃力地勾了勾唇角,你不是总说,我追人的方式太老土........这下有新意了吗?
叶临顿时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了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
聂响露出一抹苍白的微笑,看着叶临的瞳孔渐渐散大,到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慢慢闭上了眼睛。
叶临心脏猛地揪成一团,任凭他怎么喊叫,聂响都没有回应。
警察见到这一幕,马上掏出手机,拨打120。
十分钟左右,救护车赶到了现场,护士推着担架床从车上下来,把浑身是血的聂响抬了上去。
叶临跟着担架床一起上了救护车,他腿软得厉害,上车时还踉跄了一下。
救护车头顶闪烁着警报灯,在车流不息的马路左右穿梭,周围的市民主动让出了一条通道。
叶临坐在椅子上,右手被聂响紧紧抓着,因为血液不通畅,硬生生勒出了一圈红痕。
这个人就算伤得这么严重,霸道的占有欲也一丁点都没减少。
叶临没把手抽回来,他看着插在聂响胸口上的那把刀,已经什么都做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医生脸色一变,突然说:不好了,病人心跳停了,快用起搏器。
叶临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护士将两人的手分开,开始忙碌起来给聂响抢救。
叶临凑到担架床前,用力拍了拍聂响的脸,你给我撑住,不准死,听见了没有!
聂响没有像往常一样吊儿郎当地回应他,整个人被起搏器带得腾空,又重重倒回推床上,脸色苍白得就像死去的人一样。
叶临喉结滚动,他把脸埋进聂响的手心,嗓音干涩:你他妈给我撑住,我不允许你死!
聂响被紧急推入了急症室,叶临被护士拦在门外,鲜红的灯光投映在他肩膀上,像血一样鲜红刺目。
叶临缓缓走到长椅上坐下,脑袋全是空白的状态。
他脑子里循环播放着聂响替他挡下那一刀的画面,看着手上的血,双手不停发抖。
聂响被刺的那一刻,他居然感觉到了心痛。
从心脏为中心瞬间蔓延了全身,那一刻除了疼,还掺杂了浓烈的伤心。
他不得不承认,他不想聂响死,甚至想让他好好活着,像以前一样不要脸的纠缠他。
叶临把脸埋进手心,呼吸急促而粗重。
急症室的门来回开了好几次,护士神色匆匆走了出来,又拿着血袋小跑进去。
手续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急症室的红灯持续亮着。
叶临一动不动坐在长椅上,手脚都麻木了,怔怔地盯着面前的急救室大门,眼睛都睁得酸涩。
这时一身警服映入眼帘,他抬起头,发现站在面前的是警察。
警察说:叶先生,我们来和你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叶临整理好情绪,起身和警察握了握手,声音微哑,好的,没问题。
警察拿出事先调出来的街道监控,让叶临看看认不认识犯人,以便他们接下来的抓捕行动。
当叶临看见犯人的脸后,一下子认了出来。
是昨天在酒吧里调戏他的肌肉男。
看来肌肉男被聂响揍了一顿以后,怀恨在心,所以故意报复的。
叶临开始自责自己,如果他昨天不去酒吧,聂响就不会和别人打架,更不会因为他被捅了一刀。
毕竟警察在场,叶临很快整理好了情绪,把昨天在酒吧发生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警察一一记录了下来,表示会尽快去调查,在抓犯人的这段时间,也会派警员保护他的安全。
叶临点头道谢。
警察做完笔录以后就离开了,叶临还没来得及坐下,又有一个人风尘仆仆出现在急症室外面。
男人的年纪约莫五十岁出头,眼角带着岁月磋磨的皱纹,长相和聂响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他的气质更加成熟稳重,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强烈气场,和.......常年厮杀的血腥气。
叶临大概猜到眼前的人的身份了。
叶临依稀记得他在救护车上接了个电话,至于电话内容还有他说了什么,他全都没有印象。
当时他一心都扑在受伤的聂响身上。
现在看来,给聂响打电话的人就是聂父。
聂父从头到脚把叶临打量了一遍,你就是替我儿子接电话的人?
叶临情绪还算平静,我是。
聂父往长椅上一坐,双腿交叠,漫不经心整理了一下风衣下摆,听说我儿子最近在追一个男人,就是你吧?
叶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聂父斜斜地看了叶临一眼,敏锐地从他脸上捕捉到了某种情绪,嗤道:看来他今天出事,也是为了你了?
叶临以为聂父是来兴师问罪的,坦白承认道:是。
没想到我儿子还是个大情种。聂父含带着讥讽说:本来看他换男人跟衣服一样快,我还以为他和他妈不一样呢,原来都是恋爱脑。
叶临听着聂父这样说,心里有些不舒服,面无表情看着对方,他是你儿子,他现在躺在急救室里,你不担心吗?
从聂父来到医院后,一句都没问过聂响的情况,反而对他儿子追求的对象问东问西。
聂父往长椅上散漫一靠,笑道:担心什么,老子多的是接班人,就算只有聂响这个独子,他死了,老子现在也还能生。
他语气冷漠得像在谈论别人家的儿子,叶临听到这话,感到一阵心寒。
这真的是一个父亲能说出来的话吗?
在这气氛凝重的时刻,急救室的灯骤然灭了,大门从里面打开。
叶临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走了,他急忙站起来,来到医生面前,紧张问道: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叹了口气,那把刀离心脏只有一厘米,幸好没伤到要害,病人捡回了一条命。
叶临悬着的心一下子回到了原位,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又听到医生说,只不过病人伤得很严重,即便抢救成功,情况也很不稳定,还要送入重症室观察一段时间。
听到医生这样说,叶临不安的心情再次上涌,也就是说,他还没有脱离危险?
是的。医生停顿了一下,委婉地说:具体要看病人的恢复情况,如果运气好,很快就能转入普通病房,如果病情恶化的话.........
叶临喉结微微滚动,微微握起了拳头,最坏的可能性是什么?
医生犹豫了一下,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叶临站在原地,犹如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从头冷到了脚底。
植物人?
聂响这么骄傲自大的人,居然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永远躺在病床上。
聂父在一旁听到这话,没有说话,他向医生反复确认,得知聂响大概率不会死亡以后,就离开了医院。
聂父一边往电梯走去,一边掏出手机,给公司高层打电话,今晚召开董事会,所有人都要到场。
叶临看着聂父离去的背影,终于明白,聂响为什么会成长为这个样子。
聂父在聂响还命在旦夕的时候,根本对他漠不关心,甚至还想着公司的利益会不会受到损害。
聂响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怎么可能形成正常的人格,难怪他风流花心,对人对事都冷漠无情,原来全都是遗传了他这位薄情的父亲。
这一刻叶临突然可怜起聂响。
如果不是聂父突然出现在医院,他还不知道聂响的家庭居然这么混乱不堪,母亲去世,父亲的情人和孩子遍地都是,他这位长子对于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家庭来说,根本可有可无。
叶临来到重症室外面,他透过一大面透明玻璃,看着重症室里的聂响。
聂响躺在病床上,还处于昏迷状态,他脸上戴着呼吸器,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样子。
明明今天早上出门之前,聂响和他斗嘴耍流氓,还口口声声想要和他上床。
这才一个下午,聂响就躺在了医院最危险的地方,不能睁眼,也不能说话,甚至有可能要永远成为植物人。
叶临想到这里,只觉得心脏异常难受。
他脑海中突然响起聂响这段时间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老子这次表现得怎么样?
叶临双手搭在玻璃窗上,苦笑着喃喃自语:你这次,表现得很好。
第122章 叶临X聂响篇(24)
聂响在重症室待了三天,终于脱离了危险。
他转入了普通病房,只不过迟迟没有苏醒,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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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贴身家教之后小说(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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