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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区美人养娃日常[八零](193)

    卫孟喜一想,三个名额,许久治是肯定要去的,那自家这四个怎么分俩名额呢?
    无论是让谁去不让谁去,都是很头疼的事,做了这么多年的端水大师,第一次考验这不就来了嘛。
    在跟许军的战友吃了一顿饭,了解到今年的名额实在是很抢手之后,卫孟喜也不好再麻烦人家,要是能花钱买到她自然乐意,可偏偏那位大校是很正直的人,她送钱送礼都不妥当。
    妈妈为什么叹气呀?根花蹦跶着进屋。
    还不是操心你们上学的事。卫孟喜赶紧进厨房做饭去,今天矿区杀猪那家有新鲜的下水,她就买了点新鲜的大肠。
    芋荷就是芋头叶子的茎,洗干净后用白酒辣椒大蒜腌了一个星期,此时已经变成黄绿色,捞出来是一堵淡淡的清香和酸爽,一碗芋荷加葱姜料酒爆炒大肠,酸爽解腻佳品。
    再随便拍几根嫩黄瓜,打个鸡蛋汤,刚吩咐孩子们拿碗筷,老陆就回来了。
    妈妈这芋荷真好吃,跟豇豆有点像哦。
    都是酸酸脆脆的,我能吃两碗饭。
    卫孟喜懒得搭理他们,任由他们说着,心里想的却是名额的事,四个孩子两个名额,要么就谁也不去,要么就只能选择两个孩子,到底选谁跟谁呢?
    这是个难题,还得是跟老陆商量的难题。
    就在她为入学名额伤脑筋的时候,跟他们在石兰的蒸蒸日上不一样,深市的万里文具厂在经历过一段时间的热闹之后,1988年年底只有两千多块的结余,压根没分红的必要,除了热闹过那一阵之后,批发客户就像消失了一般。
    原因嘛,当然是其他厂也出了他们一模一样的仿制品,就像他们一开始仿制人家的一样。
    晚饭后,张春明打来的电话里,声音有忍不住的焦灼,小卫,过完春节后,工人们已经闲了半个多月,老王他们又闹起来了,现在说是要去劳动局告你,你看
    因为没订单,寒假里又是文具销售淡季,卫孟喜干脆就继续给工人们放假,还能节省水电费呢。
    可问题就是出在放假上,她本来是好意,以前在卤肉厂和饭店都发生过,估摸着订单不多的时候,她就大手一挥,让煤嫂们先休息几天,正好趁着难得的假期,带着老公孩子回老家去看看爹娘,走走亲戚,对于背井离乡多年的煤嫂们,这是一种不错的福利。
    可这么人性化的安排,用在文具厂上,却闯了大祸:本来从年前开始就没订单,年后还放假,工人们人心惶惶。里头那些闹得最凶的就是张春明从国营厂带出来的几名老工人,大家都担心再这么没订单下去,老板就发不出工资了,或多或少都有点后悔冲动辞职。
    虽然小卫老板一再保证只是给大家放个小长假,不是倒闭,可在这些兢兢业业了一辈子的老工人看来,就是倒闭的前兆。
    现在都闹着不干了,要卫老板兑现当时承诺的工资,还得补偿这半年的劳保待遇,不然就要去劳动局告她。
    卫孟喜也生气,她好心好意还办成坏事了?
    侯烨呢,让他去做好安抚工作。不然这么长时间让他留在那边是干啥的。
    张春明顿了顿,有个事你还不知道吧,昨晚
    第114章
    昨晚怎么了, 说。卫孟喜有种不祥的预感。
    昨天港城苹果报的头条就是顾家大婆老蚌怀珠
    卫孟喜心内一咯噔,顾家大老婆不就是侯烨他妈,侯爱玲女士吗?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年应该四十多了, 居然怀孕了?前几年听侯爱琴说她跟魔怔了似的, 到处拜神求佛想怀孕,求了那么多年没动静, 只能眼睁睁看着小老婆的双胞胎受尽宠爱,暗自咬碎银牙。
    现在都快放弃的高龄忽然中奖,这是以前捐的那些香火钱起作用了吗?
    诶等等,重点不是她怎么怀孕了, 而在于她的怀孕, 引起了怎样的连锁反应,居然连自己这条池鱼都算不上的给波及了。
    侯烨昨晚看见报纸就张春明顿了顿,他跟疯了一样又打又砸, 把他自己那间宿舍砸了个稀巴烂,看门的老刘差点就报警了, 还以为是进贼了。
    张春明不爱背后说人, 此时也忍不住用一种埋怨的口气说:昨晚他去找安安舅舅, 让找人帮他偷渡, 他要过去港城, 但那个时候我们哪敢, 今早天没亮他就怒气冲冲跑过去了。
    光听这形容, 卫孟喜就能想象当时的场景。侯爱玲老蚌怀珠, 对整个顾家来说是好事,可对土鳖侯烨和他那俩双胞胎弟弟却是莫大的威胁, 尤其是侯烨无疑是母亲对他的二次背叛吧。
    对他这人, 不能以常人思维去考虑问题, 只能把他当成上辈子的卫东卫红,敏感,自卑,占有欲强,他全都有。
    卫孟喜也有点头疼,她以为拉侯烨入伙自己就能当甩手掌柜,却忘了侯烨是只易燃易爆炸,随时都有可能发作的恶犬。
    他倒是不管不顾脚底抹油跑了,撂下这么大个摊子,她怎么处理?那些工人为什么昨天不闹今天闹,还说要去告她?不就是他这个合伙人释放老板都跑路了的信号吗,一切不利于稳定团结的事,他全干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卫孟喜气得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了,小王八蛋。
    不过,再气,也不能任由工人这么闹下去,幸好孩子们已经开学了,她简单的把事情交代一下,立马就带着彩霞和安华,买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飞过去。
    刚下飞机,张兆明就接到他们,平时沉着冷静的一张脸,也涨得通红,一路走一路说。
    现在的情况是,有几个老工人闹腾,不好安抚,而年轻工人们也被鼓动,人心惶惶。那些老工人都是张春明带出来的,当初是全心全意信她才跟着她出走,有的是她的师傅,有的是她多年的工友。
    对这些曾经有恩的人,他们张家姐弟俩也不好太过强硬把话说死。
    况且,他们一个是销售科主任,一个是生产科主任,都不是真正的老板,要安抚就涉及到利益的许诺,他们哪有权利轻易许诺他们好处呢?
    卫孟喜理解他们的难处,但也顾不上安慰,只是心里也有点疑惑,扬言要去劳动局告她的人是谁?肯定是有个带头的,大家才会跟随起哄,这年代老百姓都很淳朴,能想到去劳动局告状的可不多。
    知道上头衙门对私人企业意味着什么的,也不多。
    小卫你说这事怎么办?张兆明说完一会儿,见她居然在闭目养神,就没忍住问。
    卫孟喜沉着冷静,先去看看再说。
    那这意思是有了对策还是没有啊?小卫老板这人,看着和和气气,可大多数时候都是喜怒不显,让人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而这才只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同志啊,干个体也没几年就能有这样的气度和心智,以后要是再在商海打拼几年,岂不是他不敢想象。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跟千千万万的从北方来搞批发的倒爷差不多,甚至身上的从容和自信还不如他们,可现在唉,看来他们兄妹俩是跟对人了。
    想着,车子很快到达深市,离厂子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卫孟喜喊了一声停车,让黎安华先下去,耳语几句,又让张兆明开着车子在周围各个地方转悠了半个小时,这才开过去。
    此时的万里文具厂门口,聚集着百八十号人,有老有小,不仅是工人,还有工人的家属,以及家属们纠集而来的亲朋好友,老的八九十颤巍巍,小的几个月还在怀里吃奶这架势,卫孟喜心头一紧。
    听张兆明刚才的意思,这些人昨天就来了,只是他们昨天以安抚为主,天黑之前都安然无恙的回家去了,谁知道今天来的更多。
    卫孟喜虽然不是对每个工人都了解,但招工是她负责的,她历来有记别人名字和特征的习惯,能在几秒钟之内将人与名字对上号。
    很好,果然全是张春明带来的老工人和当地失地农民,老的五十出头,年轻的十八九岁,石兰省的煤嫂一个也没有。
    不仅没有,她们还站在大门内,好言好语的劝着闹事的,让他们别想不开,小卫老板是好人,不会跑路,厂子也不会倒闭。
    可她们辩解的声音远没有胡搅蛮缠的大,要么被喷回来,要么被淹没,一个个霜打茄子似的,等远远的听见汽车声,所有人都暂停吵闹,回头去看,就见大黄发上下来的是销售科主任张兆明,他小跑着去后面拉开车门,下来的却是卫老板。
    所有人眼睛一亮。
    煤嫂们是觉得有救了,闹事的则是兴奋,正主可终于来了。
    有人立马喊了一声,这就是文具厂老板,就是她把咱们骗过来的!
    其他人立马附和:骗子!
    骗子老板!
    骗子工厂!
    骗子吃牢饭!
    张春明脸黑得不像话,心说这不是胡搅蛮缠嘛,可任他说了几声大家静一静也没人搭理,他的吼声已经被这些人的喧哗声给盖过了。
    严彩霞腿脚快,不知道什么时候闪身跑办公室拿了一个喇叭过来,老板。
    卫孟喜接过去,拍了拍,确保有声音了,这才冷静道:大家静一静。
    人群的怒吼再怎么大,也没这开到最大的电子喇叭大,再加上她还故意弄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一瞬间,所有人的耳朵太阳穴被刺得滋滋响,下意识就静下来。
    大家静一静,我叫卫孟喜,是万里文具厂的老板,你们有什么诉求可以跟我反映。
    她一字一句,字正腔圆,不疾不徐,保证既能让大家听到,又能听清,更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惊慌失措,这种淡定就是底气的代表。
    果然,众人见她这么有底气,刚才的戾气也淡了一点,有个老工人就说:厂里没订单,但以前怂恿我们过来的时候答应好的待遇,卫老板应该补偿给我们。
    其他刚冷静下来的人就像找到了口子,立马跟着补偿补偿的叫。
    卫孟喜记得他,这是注塑车间的老师傅,姓万,在东阳文具厂干了多年的住宿活,还会一点维修手艺,行,万师傅的诉求是正当的,我卫孟喜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
    张家姐弟俩大惊,小卫怎么回事,这种事情怎么能答应?别看万老头说得正当,可细想哪里不对劲。
    就在万师傅有点高兴,也有点奇怪她怎么这么快就答应的时候,卫孟喜忽然接过彩霞递来的大文件夹,翻出几张纸,这是万师傅去年跟厂里签订的合同,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头三年每月300元工资,干满一年之后未犯严重过错的话,年底能有五百元年终奖,您还记得吗?
    万师傅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只能说是,没错。
    好,那咱们看一下,万师傅是去年6月1号开始上班的,至今工作九个月零12天,每个月发放足额工资三百元,这是你签的工资条,没错吧?
    万师傅不用看,每个月领工资的时候,财务都让他们一字一句核对清楚才签字的。
    那么,你上个月的工资我已经发放了,现在又没到下个月领工资的时候,我没有拖欠你一分工资,你也没工作满一年,达不到领年终奖的条件,你是为什么来闹呢?卫孟喜这一串话,说得又急又快,机关枪似的扫射在他那张老脸上。
    果然,万师傅的脸就涨红了,我我支支吾吾。
    说啥呢?说他没闹?没闹站在人群里干啥,看热闹吗?说闹,那你总得有个正当理由吧,你的诉求目前都是正在履约中,就是要去起诉要去告,也得对方真的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吧?
    见他不说话了,忽然人群里又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大家别上骗子老板的当,老万自己都快退休了,他跟咱们情况不一样,咱们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十几张嘴等着吃饭呢!
    这一嗷,果然又有人起哄了,对,我们不一样,我们家庭困难!
    就是,我们工资可没老万高,以前干活也就算了,现在大家都是一样的闲着,一样的放假,凭什么老板给他开三百,我们就只有二百块?这不公平!
    别说卫孟喜,就是张兆明也被气个倒仰,这他妈还是人话吗?
    王小利你别胡说八道,你打着灯笼去问问,整个深市还有不干活也给你们发工资的老板吗?怎么着白给你们发工资你还嫌少?啊?
    说话的年轻人眼珠子一转,你算个屁,我只跟老板对话。避而不答。
    卫孟喜就再次拿起喇叭,看着这个工人,低头对彩霞耳语几句,她立马翻出另外几页纸。王小利是吧,我记得你。
    众人回头看向王小利。
    知道我为什么记得你吗?你是这里的失地农民吧,当时你老母亲病重,听说我厂子招人,你就一瘸一拐来找我,说想来我厂里上班,我当时还提前预支了一个月工资给你,让你回去先把自己工地上摔断的腿治好,你还记得吗?
    王小利有点尴尬,但并不妨碍他继续表演,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一码归一码。
    好,一码归一码,那我就问问你,你的腿是在建筑工地上摔断的,工地有没有给你一分钱,有没有去家里慰问你?没有吧,但你也没去闹对不对?而我提前给你预支工资,你母亲出院还去慰问你老母亲,你怎么就要来闹呢?是不是觉着我好欺负?
    卫孟喜是真失望透顶,别的不说,这王小利一没技术二没手艺,自己就是单纯看他可怜才破例招进来的,现在倒好,成了农夫与蛇的现实版。
    在所有人的瞩目下,王小利结结巴巴,脸涨得通红,任何时代,忘恩负义的人都是要被鄙视的,门内的煤嫂们齐齐呸了一声。
    卫孟喜也不啰嗦,既然你对万里文具厂不满,那就请另谋高就吧,王会计,把他这半个月的工资结算给他。万师傅是自己请来的,许诺过要优待的,可王小利又是哪根葱?
    会计目瞪口呆,说好的安抚呢?这怎么还当场炒起鱿鱼来了?
    没听见吗?卫孟喜一个冷冷的眼神瞥过去,会计刚想说这手边也没钱啊,忽然就见张主任抱出来一个大纸箱子,嘭一声重重摔在地上,那里面是满满一箱子的
    钱!
    众人大惊,还全是新崭崭硬挺挺的百元大钞!
    很快,陆陆续续有人又抱出几个大箱子,分门别类装着十元五元贰元一元以及各种毛票,应有尽有。
    会计这就要数出一百块钱,主管生产的张春明忽然道:稍等,王小利这半个月没有任务,任务奖取消,没有出勤,全勤奖取消,自然也没有安全奖这样算该是多少?
    会计和出纳赶紧啪啪拨算盘,实发工资46元3角5分。
    张春明看向老板,见老板点头,这才说一句对,出纳立马将钱一张张点好,王小利,来签字吧。
    王小利目瞪口呆:这这这他能说他闹的目的是想涨工资不是辞职的吗?这么高的工资,就连放假也有工资拿的工作,傻瓜才会辞职啊!
    不对,他这都不算辞职,是被开除,被炒鱿鱼了!还想狗屁的半个月工资,平时能拿到两百,那是各种明目的奖金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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