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这个被抛弃的豪门小公子哥,居然还成自己的同班同学了。
台上的侯烨,神色倨傲,但他没有忽略,那个骂了他的女人看向他的眼神里,居然饱含同情?
什么,她居然同情他?!
这怎么可能!他需要她一个体户同情吗?
卫孟喜不知道,这熊孩子又怎么了,也懒得跟他眼神接触,等班会结束,立马挎着书包回家,家里还有一群熊孩子等着她收拾呢。
今天是他们上三年级的第一天,一二年级时的老师是一样的,可三年级老师就换了,她十分好奇,崽崽们的新老师怎么样。
这不,刚回到家门口,就听见他们在客厅里叽叽喳喳,主要是卫东卫红和根花在说新老师怎么样,根宝在听,偶尔觉得不对或者不赞成的地方,会纠正一下。
其他三个好像也很信他说的,就连卫东这小杠精也不杠他,他说啥都是二哥说得对。
卫孟喜:已经隐约能感觉出来,根宝将是他们的精神领袖。
此时,精神领袖听见摩托车的声音,立马嘘一声,几个孩子关电视机的,拿拖把撮箕的,掏作业本摆假把式的,忙成一团。
当然,卫孟喜只听见他们说话声,等进门看见一个个都乖,看书的,写作业的,顿时心情大好,饭还没好吗?
高彩芬从厨房里伸头,马上就好,可以洗手啦。
几个孩子呼啦啦跑去洗手,卫孟喜也不疑有他,可刚走了两步,忽然发觉不对劲这几个崽居然没问她新学期第一课怎么样!
按理说,以他们的好奇,昨晚睡觉前都还问了不下十次呢,怎么今天回来忽然不问了,十分反常。
一定是他们又干什么坏事了,卫孟喜在客厅转了一圈,玻璃柜门好好的,玻璃没碎也没被卸掉,瓶瓶罐罐里头也没发现毛毛虫蟋蟀等可疑物种,沙发的海绵也是好好的,没被掏个大洞
莫非是电视机?那不可能,卫孟喜让陆工特意处理过一下,大白天是不会有信号的,晚上也是一到九点半,信号就准时掐断。
卫孟喜不放心,还是摸了一把,嗯,不烫。
都说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吃饭的时候,他们也是乖得不像话,不像以前一样磨蹭,放下碗筷立马回房睡觉。
中途,老母亲跟间谍似的,悄悄钻到他们门口看了好几次,又翻开他们书包和作业本,依然无解。
带着这种可疑,吃晚饭的时候,她就要求陆工也一起加入福尔摩斯小分队,必须看看他们到底干了什么。因为都一整天了,他们依然没问妈妈新学校怎么样,中午还可以说他们是沉浸在自己的新学期里无法自拔,可这都过一整天了,居然还没想起来问,一定是心虚。
陆工本来不以为然,后来一想也对,这几个孩子平时要是爸爸妈妈去哪里一趟,回来他们不追着问个三天三夜都不正常。
他甚至把书房都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作为一名有着多年跟熊孩子斗智斗勇丰富经验的老母亲,卫孟喜继续不动声色,崽崽们直到第二天才想起来问她新学校怎么样,她说挺好的。
这种不知道他们干了啥,但血压已经有点飙升的感觉,太糟糕了,直到一个星期后的某一天,她刚吃完饭,想看看新闻联播。
刚把电视打开,发现声音特别小,小到跟耳语也差不多,但她记得很清楚,头一天晚上是她关的电视机,当时音量是正常的,她还责怪卫东声音开太大,打扰妹妹画画了。
电光火石之间,卫孟喜明白,她和陆工设置的定时无信号这样的电视防沉迷系统被他们破解了!
陆工按住她,耳语几句,先不要动,我看看他们是怎么破解的。
卫孟喜一想也是,没收作案工具才能一劳永逸。
果然,不用两天,陆工就神色复杂。
怎么回事你这表情?卫孟喜洗了澡一直没睡,就等着他消息呢。
你绝对想不到他们怎么干的。陆工的眼里,有意外,居然还有欣慰和赞赏。
哦?说说看。
原来,这几个崽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电视机里出雪花的秘密,不是电视台睡午觉了,而是他们爸爸做过手脚,在电视机后盖里加了块定时磁铁,到每天中午十一点半,就会干扰电视信号,让屏幕上出现雪花,等到他们去上课后,又恢复正常,晚上也是一样的,时间一到九点,明明正在播放得好好的电视节目,就会变成雪花。
他们一开始对妈妈说的电视台要睡觉了深信不疑,并且觉着电视台都睡觉,他们小孩子更应该要睡觉,每次虽然遗憾,但都十分听话。
直到有一天,根花和小同桌王宝柱同学因为电视机到底需不需要睡觉而展开辩论。王宝柱坚信他家的电视机中午也有信号,晚上十二点都有信号,甚至还有港城的鬼片可以看,根花不信,亲自去看了一眼之后,这四个孩子的世界就崩!塌!了!
他们家的电视机一定是有毛病,不然为什么一到固定世界点就要休息呢?
可刚巧有一天,根花因为肚子疼,请假回家休息,她闲着没事打开电视机,猛然间发现今天电视机没休息!
于是,四个崽一商量,留心观察父母的行为,尤其是爸爸每次走到电视机跟前,他们就跟着,慢慢的就发现不对劲了。
陆工自诩聪明,只把他们当普通人类幼崽对待,做什么也不屑于回避他们,哪里想到,他们居然也能模仿他啊!
卫孟喜:
也不知道这几个崽偷看电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偷看了多久,眼睛有没有坏,她现在真想把电视机给处理掉。
真的,太气人了。
陆工倒是不觉着有什么,甚至一点气恼都看不出来,还摸着下巴上的青色胡茬说:我看是根宝领头干的,你别责怪卫东。
卫孟喜苦笑,这么高精尖的事,卫东要能做得出来,她就不会让他去学篮球了。
还有个事,你别生气,我才能告诉你。
卫孟喜已经生气了好吗?光听这句话她就生气了!
好,我保证,不生气,你说。
你知道每次你去摸电视机的时候,为什么都不觉着烫吗?第一次被她发现暑假偷看电视,就是因为她摸了电视机,温度不对劲。
为什么?
陆工先搂住她,确保她不会暴怒之下冲出去打人,才小声说:他们去加工厂拿了冰块来,放在电视机上。
卫孟喜:
别拦着我。
陆广全无奈,愈发将她搂紧,我知道你生气,怕冰块融化遇到电会有危险,但我看他们还挺聪明的,知道把冰块装在袋子里,外面裹上毛巾,基本不会有水渍流出来。
更别说,他们已经细心到,根花用小扇子呼哧呼哧扇凉风,想要帮电视机散热,卫红用冰毛巾擦拭屏幕,就像小时候她们发烧妈妈给他们降温那样。
好一个群策群力,团结一致办大事。
可是,这就是不用揍他们的理由吗?
陆工搂住她,你别忙着揍,先冷静一下,睡一觉,明天起来要还想揍,我不拦你。
卫孟喜也不是听不进别人劝的性格,一想也是,这大半夜十二点多了,再大的火气也没有睡梦中揍孩子的,邻居们听见还以为是杀猪呢。
她忍了一夜。
谁知第二天睡醒,火气居然,神奇的没了?
睡前还气得要炸,怎么睡了一觉莫名其妙的不仅不气了,还觉着自己以前以暴制暴不可取,必须跟他们智斗智取,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不可。
她有点理解陆工说的了,气头上轻易别做决定。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卫孟喜改变策略,忽然说电视机坏了,要拿去修理,其实是悄悄放李晓梅那儿,寻思过段时间再拿回去。
这段时间内,换陆工出场,教崽崽们认识电流的可怕,触电的危险性。
于是,每天下班回家吃过饭,妈妈上夜大,爸爸就在小黑板上给他们上物理课,讲述什么叫导电,什么叫绝缘,尤其是水碰到电线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除了直接触电导致死亡之外,还会弄坏电视机,还会因为短路引起火花,发生火灾,把房子烧得一干二净。
要不说他怎么爱看书呢,他还从书里找来很多触电的图片,人都被烧得漆黑那种,以及发生火灾的照片,给孩子们看。
经过他锲而不舍的教育,孩子们纷纷保证,再也不拿冰块给电视机降温了,因为他们已经坚信,现在电视机之所以要送回厂家维修,其实就是他们的冰块弄坏的。
一定是不小心让水淋进电视机脑子里了,他们为了偷偷看电视,居然弄坏了妈妈辛辛苦苦买来的电视机,他们真是对不住妈妈,真是坏孩子。
妈妈挣钱多辛苦啊,每次看到卤肉厂的商标,他们脑海里就会出现那一幕,真是难过得饭都吃不下。
于是,接下来很长时间,也没听说他们闹着要看电视了,反倒主动帮她承担不少家务,卫孟喜纳闷:陆工的教育方式真的胜过她的以暴制暴很多。
看来,她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啊。
与此同时,她正在学的开车,进步也很大,现在的驾校要求是,必须每天都要去听课,即使最快也要三个月才能学会。她每天做的事就是:早上背书看书复习专业,九点钟跟着货车去驾校,中饭和晚饭都在书城市吃,有时候是去苏玉如那边,晚上七点准时去石兰大学上夜校培训班,十点下课后陆工来接她。
这一天下来,能看见孩子的机会也不多,往往是她醒的时候他们还没醒,她到家他们已经呼呼大睡。顶多就是去房间里看一眼他们,问一下爸爸他们作业写完没。
没办法,她自己都是个学生啊,现在学的工商管理是彻头彻尾的新知识,每一个名词每一个专业知识对她来说都是全新的,更何况还要学高等数学和线性代数,她整个人都快懵了。
本来,短短五年时间,她能从小学补到高中已经算非常努力了,结果现在一下来个高数,整个人都吓傻了。
每天晚上放学回来,都要先看会儿书,消化一下老师讲的内容,才能去洗澡,等躺床上已经是凌晨两点多,第二天还得学车,精神必须保持高度集中,不然就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
就这么陀螺似的忙活了三个多月,十二月底考驾照,居然掉了!
就是掉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掉的,理论考试跟后世完全不一样,一道选择题都没有,全是问答题,这就导致答案不是那么标准,要想拿高分得真正理解才行。
要光考驾驶技能相关,反正是死记硬背的东西,她自认不差,可关键是还得考机械原理和维修她怎么懂啊!
问车子要是坏在半坡怎么修理,她还想知道呢,老师为啥问她啊,这简直强人所难嘛,就是刘利民和胡小五这俩司机,也不一定能知道怎么修。
考理论的时候,卫孟喜就几乎是全程骂骂咧咧,心说自己要是晚几年学就好了,不用遭罪。
结果最后成绩出来一看,嘿,一个班全军覆没!都没及格!
卫孟喜的心理,才稍微平衡那么一丢丢,看来不是她笨是考题超纲哟。
还是老师把他们整个班三个人聚集在一起分析的时候发现,大家好像都处理不好离合器相关的操作,什么倒车入库半坡起步之类的,三个学生都没学好。
陆工于是又手把手教了她半个多月。
这半个多月里啊,大家都发现,陆工和小卫老板很奇怪,经常是十点半到家,来看一眼孩子露个面,人和车子就都不见了。
去哪儿呢?当然是小树林啊!
山背后有个空旷的操场一样大的地方,周遭有树挡着,能一定程度的隔音,不然吵得矿区群众不得安宁,他们也不好意思。
小树林里每天练车到凌晨一两点,持续了一个多月,年前又考了一次因为太紧张,又掉了。
卫孟喜沮丧,陆工安慰她,这就跟高考复读一样的概念,如果第一年没考好,第二年再考压力就会特别大,容易紧张是正常的。
于是,过完年以后,卫孟喜再接再厉,越挫越勇,又参加第三次考试,跟她同班的都已经拿到证了,她心里跟蚂蚁爬似的,一天除了上夜大就是练车,就是学习各种维修原理和技能。
幸好,她比别人有优势的就是,自家有车子,也有场地,随便她练,然后还有陆工刘利民和胡小五三名称职的师傅,几乎是她哪里不会,他们就教哪里。
这一次,已经练成初级维修工的卫老板,终于在1986年三月份,磕磕碰碰拿到了为期一年的实习期驾驶证!
晚上,心情倍爽,卫孟喜就带一家子下馆子,让张奶奶给炒了几个菜。去的时候生意已经非常好了,一楼坐着七八桌客人,楼上的包间也订出去两个,薛明芳和吕丽萍一个忙着招待客人的一个在后厨帮忙,时不时还要去催一下菜。
而大老板侯爱琴呢,就像鹰一样,老神在在的坐收银台后,一面算账,一面还得盯着她俩。
自从她来到饭店,吕丽萍和薛明芳,就被她支使得团团转,哪还有功夫勾心斗角别苗头哟?
她们是官太太,可人侯爱琴自己就是个官儿,在矿区享有很高的声誉,没用多久就能压制住她们,真是闹又闹不过,走又走不掉,这么高的工资她们舍不得啊!
卫孟喜也不怕她们说她过河拆桥,反正贷款已经花出去了,双方各取所需罢了,要真不干,她也能好声好气,欢欢喜喜把她们送走。
哟,小卫一家来了,今儿吃啥,是你自个儿炒还是张大娘给你炒?
卫孟喜想说自己炒吧,有啥炒啥,结果去后厨一看,张大娘正在躺椅上靠着,老神在在。
大娘,累不?
不累不累,现在都是小刘炒,我在一旁看着就行。
卫孟喜看她红光满面,精气神跟去年判若两人,也就放心了,随便点了三个菜一个汤,让小刘炒上,她先出去找侯爱琴。
她一开始请她来帮忙,其实也有点担心,万一侯爱琴哪天和谢依然和好了怎么办,她的饭店虽然不是最赚钱的买卖,但被谢依然掌握了每日的客流量营业额和成本的话,会不会再添事端?
虽然,谢依然最近都忙服装生意,但她是重生的,难保知道点什么先机,想要抢她一头。
结果,她还是低估了侯爱琴的职业素养。
她让刘桂花和孙兰香装作若无其事的试探侯爱琴饭店经营情况,侯爱琴明知道她们是卫老板的心腹,却一点口风不漏,每一次都是不软不硬的挡回去,更别说谢依然和孟淑娴,她现在都忙不上跟她们见一面。
在开始上班之前,卫孟喜就把丑话说了,她是因为信任侯主任,怕别人来的话不能帮她保守商业机密,到时候辞退换人很麻烦。
她的丑话有两层含义:来做收银的人必须保守她饭店经营的秘密,如果做不到,她会辞退。
侯爱琴在矿区待了一辈子,结果老了给人打工还被人辞退,那她老脸往哪儿搁?到时候以前被她批评过那些人,大牙都能笑掉吧。
卫孟喜相信她的人品是一回事,更相信这些老同志对自己声誉的爱惜程度,远非三十年后的人可以比的。
聊了一会儿,卫孟喜顺道说起自己跟侯烨是夜大同班同学的事,侯爱琴非常意外,呀,那小子没惹祸吧?
暂时没有。
侯爱琴拍了拍胸脯,知道外甥的狗脾气,他要是惹祸,小卫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啊。
你是不知道,他那爹只管生不管养,把小老婆生的双胞胎捧在手心,又是送豪宅豪车,又是送留学,毕业回来还要接家里的班对小烨,就只会给钱打发,生生把孩子惯坏。
恋耽美
矿区美人养娃日常[八零](162)
同类推荐:
顶级暴徒、
被前男友他爸强肏(NP,重口,高H)、
孽缠:被前男友他爸囚禁强肏(NP,高H)、
重生国民女神:冷少宠妻宠上天、
独占帝心:后位,我要了、
医品太子妃、
金玉满堂(古言女尊NP)、
乱七八糟的短篇集(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