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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区美人养娃日常[八零](95)

    卫孟喜本来想说要是不舒服的话就不去了, 她去帮她给老师请假,谁知卫红依然坚持要上台。
    可这样再化妆的话会加重脸上的疙瘩哦。
    我不化妆了妈妈。
    卫孟喜有点惊喜, 她不知道是真的害怕再化妆会加重烂脸, 还是自己真的想通了。无论是哪种情况, 卫孟喜都很高兴,但更让她高兴的事还在后头呢。
    到了文化宫,张雪梅和杨秘书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一见面就被卫红的小肿脸吓到了,咋成这样?
    卫孟喜看了看孩子,也没说是她硬要化妆闹的,只轻描淡写说是过敏。
    张雪梅可心疼坏了,这可是她的第一个得意门生,都朝夕相处这么多天了,她很喜欢这个聪明好学的小姑娘,忙问有没有去看过医生,吃药没有,一群人说着就要往里走。
    呦呦等等我!忽然,许久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大家回头一看,他们一家三口也来了。
    小呦呦忙跑过去,拉着许久治的手,久治哥哥,慢点儿跑。
    许久治这两个月在陆家吃,卫孟喜就帮他的牛奶也订一份,营养一跟上,这孩子的身高就窜得特别快,都快赶上根宝了。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海魂衫配白色旅游鞋,瘦瘦条条的,看起来还有点小少年的样子了,牵着矮冬瓜呦呦,还真像那么回事。
    你们咋还来了?卫孟喜很意外。
    柳迎春挽住她胳膊,久治说你家小卫红参加比赛,咱们肯定要来给她加油。
    对了,我听久治说她过敏了,咋回事啊,吃过药没?
    你家俩闺女都是过敏体质,以后吃用东西可得担心,我们教授说过一个他以前治疗的病例巴拉巴拉,自从开学后去了学校,她俩已经有段时间没见面了,但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乌泱泱一群人进礼堂,找到一排靠前的位置坐好,卫孟喜和陆广全把大孩子托付给其他人,他们亲自带卫红去后台。
    那里已经有很多小选手在做准备工作了,但大多数都是家长在哄孩子,五六岁的娃娃,昨天参加过彩排的还好点,没参加过的忽然间看见这么大阵仗,不害怕才怪。
    卫孟喜本来还想故技重施,谁知卫红一点也不害怕,有化妆老师要拉她过去流水线作业,她居然躲到妈妈身后,老师,我不画了。
    是这样的老师,我家闺女皮肤过敏,她不想画就算了。
    老师看她小红番薯似的脸,这才说可惜了,昨天的表现她看见了的,这姑娘台风不错,现在不化妆还顶着这么个脸上台,估计与拿奖无缘了。
    卫红听见她的嘀咕,躲在妈妈身后悄悄红了眼圈,小拳头捏得紧紧的。
    不化妆也没事,我可以给咱们卫红扎个漂亮的辫子嘛。卫孟喜倒真不是安慰她,她带了梳子和一袋缠着彩色丝线的皮筋,重生一次别的本事没增加,扎辫子却学会很多。
    各种各样的麻花辫她都信手拈来,等以后头发更长一点编出来会更好看。
    妈妈你帮我扎个刺猬头叭。
    卫孟喜一愣,刺猬头?
    对鸭,就是刺猬姐姐那样的,一根一根的,硬硬的,会戳人的那种。
    卫孟喜满头黑线,但也没拒绝,get到她的意思后,先在头顶扎了十几根冲天辫,再借化妆老师的啫喱膏定型,听说这很贵,要用是需要额外付钱的,卫孟喜为了满足闺女,也不在话下。幸好这年代的产品质量是杠杠的,只抹一点点,十几个冲天辫就直愣愣的竖起来,顶在头上还真像只红脸小刺猬。
    上场顺序是临时抽签决定的,卫红抽到倒数第三个,一共56名小选手,每个人的故事都是自选的,这时候又没那么多的童话故事书或者绘本啥的,家长们讲来讲去就那几个故事,所以重复是在所难免。
    譬如,《小红帽》就有四个小朋友要讲,《小马过河》也不光卫红,还有另一个快七岁的大孩子,昨天彩排没看见,今天一见卫孟喜都觉着这姑娘是会拿奖的。那仪态,那字正腔圆标准到极致的普通话,不是一般家庭能培养出来的。
    虽然,自家卫红也不差,张雪梅教导有方,但讲的是同一个故事的话,即使评奖也只会在两个同样的故事里选一个,毕竟要增加奖项的含金量和多样性嘛。
    卫孟喜也只是在心里过了一下,反正能拿奖是锦上添花,拿不到也没啥。倒是卫红的反应再一次让她意外妈妈,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陆广全也蹲下身来,与她平视,你说。
    能不能问问老师,现在想换故事还来得及吗?她捏了捏裙子角,小心翼翼道,其实,换不了就算了,我就是
    卫孟喜本来还想问问她为啥要换,换个啥,陆广全已经很爽快的站起来,直接找到组委会老师。人长得帅,学神的气质在那儿摆着,人家虽然不知道他是哪个单位的,但听说想换个故事,立马就同意了。
    于是,《小马过河》就临时换成了《漂亮的代价》。
    卫孟喜看着她的刺猬头,简直哭笑不得,原来这丫头藏得深呢,估计昨天就想要换了吧,一直熬到现在才说。
    听说节目换了,张雪梅着急忙慌赶来,这是她完全没练习过的,甚至连是个什么故事都没听过,卫红先哒哒哒给她说了一遍。
    好,非常好,这寓意不错,你从哪儿听来的?
    我妈妈讲的。
    好吧,张雪梅心说,又是一个妈妈讲的她都没听过的故事,以后谁再说小陆的家属是文盲,她第一个不服!
    卫红的好记性和出众的语言组织能力,表达能力在此刻显露无疑,卫孟喜是讲过很多遍,但现在再让她讲一遍的话,很多语序、前后逻辑和细节她都无法做到一比一复刻,但卫红就能。
    不仅能把逻辑关系、人物关系和事件起因地点结果说得清清楚楚,最后再加上自己的理解,这个故事想要告诉大家的道理嗯,反正是比卫孟喜讲得好。
    张雪梅也是又帮着纠正了两个读音,强调哪几个词哪些地方应该重读,哪些轻读,哪些又需要着重感情,什么样的感情,高兴,难过,还是害怕反正,卫孟喜很信任她的专业能力。
    没多久,台下观众安静下来,主持人上场了,说了一堆开场白,卫孟喜通过帘子缝隙看见,卫东几个被许军他们看管得紧,都没人敢乱动,小呦呦还被张雪梅和柳迎春轮流抢着抱,倒是放心了。
    小选手们陆续上场。第一个就是经久不衰的《小红帽》,边讲还边带唱歌的,虽然语音有点打颤,但至少保证了故事的完整性,台下掌声不小。
    第二个就没那么稳得住了,上台一看下面乌压压都是人,还是些不认识的大人,哪里还记得要讲的故事哟,扁扁嘴就哭起来。她的指导老师在台下着急的比划着,引导着,家长也在后台小声的哄,可是没用,孩子就是哭,还一步步往后退,闹着要回家。
    台下哄然大笑,虽然是善意的,但孩子可不会揣摩,反倒更害怕了,妈妈妈妈的叫。
    卫孟喜可笑不出来,这才是正常孩子的反应。
    主持人只能笑着打圆场,让家长先把他带下去,期待休息一会儿之后能再上来一次。
    第三个小选手是被第二个的情绪感染到了,还没上台呢,后台已经听取哭声一片,第三个死活也不肯上去,在帘子后面抱着妈妈大腿哭。
    于是,又阵亡一个,其他家长都吓得捏了把汗。老师赶紧让家长这几个哭的带出去,不然一会儿全给惹哭了。
    幸好,第四个小选手就是讲《小马过河》的小姑娘,人家可一点没受影响,主持人报完幕就上去,拿着包红绸缎的话筒,先自我介绍一番,然后敬礼,讲故事一气呵成,刚结束,台下立马想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毕竟,跟前头两个比起来,这是真来讲故事的,就是跟第一个比,发音也更标准,神态动作也更自然。
    就是卫孟喜也忍不住在后台鼓掌,这姑娘以后说不定是当主持人的料。
    接下来几个又稍微好一点,能把《龟兔赛跑》《愚公移山》《乌鸦喝水》《孔融让梨》以及《司马光砸缸》都完整的讲完。只要能保证故事的完整性,其它的都是奢望,毕竟年纪真的太小了。
    卫孟喜这当家长的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陆广全抱着卫红,让她能看见台上的情况,怕她的刺猬头软下来,一会儿给她弄一下,一会儿抹一把啫喱,一会儿又出去买冰棍儿来给她敷脸消肿。
    哎呀同志,你爱人脾气可真好,平时在家也是他照顾孩子多些吧?真不容易啊。有别的家属跟卫孟喜搭话,语气里是满满的羡慕。
    卫孟喜笑得一点也不谦虚,反正他俩平时的照顾五五开吧,她虽然在家时间多,但忙的事多,耐心也确实不够好。他嘛,在家时间是不多,但每天回来都会检查孩子作业,家务能搭把手的都很勤快。
    何止是勤快,那叫眼里有活,说实在的看多了后世那些丧偶式育儿的婚姻关系,她反倒觉着自己这婚结得值自己男人的好,卫孟喜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我家这口子,还指望他做家务?回家就往沙发上一坐,饭好了也不会帮着拿一下碗筷的,菜不合口味还得说我一顿,我是女人半真半假的咬牙切齿。
    卫孟喜笑,这说明从小就有人惯啊,陆广全之所以这么勤快,那是家庭条件造成的,老三那样不上不下的尴尬地位,他不勤快,父母哪会多看他一眼?但说实在的,跟现在这个无所不能眼里有活的好男人比起来,卫孟喜更希望他能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咋说呢,自家男人自己心疼呗。
    她们小声的聊着,卫红的眼睛却忽然一亮,妈妈你看,张虎蛋和他哥也来啦!她在爸爸肩上,看得远,兄弟俩正弯着腰悄咪咪从礼堂后门进来,两张小脸红成洋柿子,头发都是湿透的,活像淋了一场大雨。
    应该是一路跑着来的。
    他们一没钱二没交通工具,除了双腿还真没办法,这么大一段路,成年人走路都需要一个多小时,他们这是跟卫孟喜他们同时间出发的。
    卫孟喜怔了怔,他们来干啥?倒不是不欢迎,而是她没大肆宣扬,只有刘桂花和几个帮忙的煤嫂知道,所以她也下意识的认为兄弟俩不知道卫红比赛的事,但想想卫红和张虎蛋玩那么好,不知道也不可能。
    可这兄弟俩,也太倔了吧,都不知道跟他们说一声,带一下他们吗?许军和杨秘书都是骑车来的,随便加一下都能捎一程,走到这儿估计鞋底都给磨穿了吧。
    卫孟喜心头一软,虽然她对上辈子的事还没能释怀,但她还是低估了孩子们之间的友谊,也低估了张家兄弟俩的毅力。
    真是两个了不起的小子呢!
    或许是好朋友之间的心灵感应,卫红在爸爸肩上挥了挥手,那边猫着腰的张虎蛋居然能看见,拉了拉哥哥,指指这边,积极的踮起脚尖回应,还用嘴型无声的说了句加油喔。
    小刺猬卫红这下彻底龇牙咧嘴了,还差俩人的时候就下去候场,别的小朋友是叨叨叨的背词,她就不一样了,故事她早记得了,还有空和身边的小朋友叨叨叨呢。
    终于,随着主持人说让我们用掌声有请54号选手上台,卫红就雄赳赳气昂昂的上台了。
    看出妻子的紧张,陆广全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在这里等着接她,你去前面看吧。
    卫孟喜也是真的好奇闺女在台上是个啥样,昨天她也是在后台,看不见孩子的正面,这年代也不兴公开课家长日啥的,她只知道卫红很会讲故事,却不知道当她的观众的是什么体验。
    怕引得小姑娘分心,她也不敢绕到前排去,只敢在后门站着,尽量降低存在感。
    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我叫卫红,我来自金水煤矿幼儿园中班。
    她弯腰鞠躬,也不知道是太太太九十度了,还是不同于前面53位选手的发面馒头脸,又或者是刺猬头的视觉效果,台下居然有人笑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笑倒一片,礼堂里顿时响起嗡嗡嗡的议论声。前面的环节,其实观众都有点累了,妆容是流水线生产的,故事也是家喻户晓的,视觉和听觉双重疲劳,忽然冒出一个奇装异服的小家伙,大家议论两句也正常。
    卫孟喜和张雪梅却同时心头一紧,孩子不知道观众为什么笑,甚至观众的议论,他们只会以为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这还没开始呢,就先打击他们自信,卫红能接住吗?
    谁知小卫红却一本正经的摸了摸自己的刺猬头,用一副大人的口吻说:我今天的头发很像小刺猬,对吗?
    啥?台下观众一愣,这孩子是在上面跟大家聊天?不是说讲故事吗?
    不仅观众来了精神,就是评委老师们也都坐直了身子,他们听了一整天家喻户晓的各种小故事,有哭的,尿裤子的,说真的是很疲劳了,选手们说一句,他们就能知道下一句是啥,打分不是凭故事有多吸引人,而是看他们的完成度和发音神态。
    台下观众继续笑,有个评委老师拿过话筒,轻轻拍了拍,卫红小朋友是吧,你的头发确实很像小刺猬,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这就是我今天要讲的故事。她是一点不怵,也压根不知道问话的是谁,以前菜花沟的书记队长也是爱用红绸布包裹的话筒说话,说不定这是另一位大队长呢?
    哦?你要讲的故事叫什么名字?另一位评委接过话筒问。
    我先不说名字,等大家听完我的故事再来猜一猜,可以吗?她的语态实在是太自然了,就像在跟家里的长辈聊天,既有尊敬又有从容。
    卫孟喜动容,带头说:好!
    其他观众闻言,也跟着说可以,反正这孩子还挺大方的,就好好听一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从前,在遥远的森林里住着很多小动物,有狡猾的狐狸,勤劳的小鹿,还有机灵的小兔子,当然也有一只爱美的小刺猬。
    前面其他选手的故事嘛,要么都是文化典籍里的成语,满满的历史味儿,要么就是课文里节选的原文,有股教材味儿,她这样开头的还真不多,观众们的身子坐得更直了。
    小刺猬每天都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一天,它在路上遇到了饿着肚子的大灰狼,因为习惯了很多人的夸奖和赞美,它得意洋洋地问大灰狼自己漂亮吗?
    大灰狼说漂亮,但不够漂亮。她顿了顿,观众和评委的注意力果然被吊起来,有性子急的已经小声问为啥了。
    她就学着大灰狼的语气,捏着嗓子说:要是能把你身上这些硬硬的刺烫平,就会更漂亮了!
    随即,她又苦着脸,小刺猬不知道真假,于是又问了一遍,大灰狼还是告诉她一定会变漂亮,拥有光滑的皮肤呀,那可是全森林最漂亮的小动物啦!
    于是,小刺猬连忙来到理发店,要求理发师把她所有刺烫平,那样她就能拥有光滑的皮肤了,刺猬妈妈不同意,说身上的刺是保护我们自己的,要是没了刺,受到攻击会完蛋的,但是小刺猬不听妈妈的话,就是想做世界上最漂亮的刺猬
    观众多数是成年人,到这里基本已经想到结局了。
    果然,卫红用一种沉痛的语气说:于是,没了刺的小刺猬,来到大灰狼面前问它漂亮吗,大灰狼却说自己只想尝尝刺猬肉是什么味道,才不管你漂不漂亮呢,直接一口把它吞进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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