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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区美人养娃日常[八零](71)

    刘香不在,跟卫孟喜对接的是她手底下一个小伙子,每次看见她都红着脸,这一次更是,那还冒青春痘的脸颊红成熟透的番茄,卫同志你你好,都放自自行车上吗?
    卫孟喜刚说不用,她自己会放的,小伙子就手脚勤快的帮她绑在后座上。谢谢你啊小王师傅。
    她的声音明明很平淡,但小王的脸却要爆炸了。
    卫孟喜摸了摸自己脸上,吃面擦干净嘴了啊,再低头一看自己穿着,恍然大悟,原来是她穿着喇叭裤,这裤子是真的很显身材,她也没办法。还是这个年代的人太淳朴了,人家港城的女明星们穿吊带热裤的,小年轻们都不敢正眼看,就怕被人误会成流氓。
    拿到货,卫孟喜把东西和车子先寄存在肉联厂,人则上百货商店买了几盒高档点心和茶叶,再去黑市花高价买两条中华烟,这种必须干部特供票才能买到的东西,现在只要舍得花钱都能解决。
    回到家的时候,整个窝棚区都知道陆学霸考了503分的事儿,看着卫孟喜的眼神,那是羡慕得都没边儿了。
    窝棚区就是这点不好,有个啥事儿压根藏不住,无论是她上金水市卖卤肉还是陆学霸的高分。
    就连一直没好脸色的苏奶奶,也赞赏的说:还好,孩子爸比你聪明,不然这家里是没日子过的。
    幸好小呦呦随她爸。
    卫孟喜一口老血,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笨,可自从苏奶奶来到以后,她时不时就会对自己产生这样的怀疑。
    妈妈,冲明!赘冲明!呦呦搂着她脖子亲了两口。
    小马屁精。苏奶奶骂了一声,嫌下水太臭,又悠哉悠哉走远了。
    这样的贴心小棉袄,卫孟喜咋能不高兴呢?她照例摸了摸尿布和衣服,都是干爽的,比以前文凤带的时候还用心,毕竟是有经验的。
    看在她带孩子还算用心的份上,自己就不跟个老太太计较了。卫孟喜喜滋滋的,用网兜把东西提上,走,咱把好消息告诉你爸去。
    陆广全现在也有办公室了,但不是单独的,而是跟四五个同事共用一个单间。小陆家属来了?他下井去了。
    卫孟喜客气的笑笑,心说这陆学霸真不把成绩当回事啊,考了就抛开了,甚至连成绩都不关心一下,像文凤那样忧心忡忡惴惴不安的才是正常人。
    卫同志是有什么事吗?我帮你转达吧,正好待会儿我也要下去一趟。忽然,对面的办公室里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卫孟喜想起来,这就是半年前远远的见过一面的严明汉。
    偌大的金水煤矿肯定不止这三个工程师,但严明汉杜林溪和陆广全,是青年段里最出色的。其他职称更高的,上了年纪的工程师,则是有自己独立办公室的。
    谢谢您,也没什么事,就不麻烦您了。开玩笑,卫孟喜怎么可能把陆学霸的分数说出来,拿不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一天,她都不会张扬出去。
    虽然陆广全的名声是康敏传出去的,但就那又坏又蠢一人,卫孟喜不信能有那么大的能耐,肯定少不了别人的推波助澜。而跟陆学霸有直接竞争关系的,当时就只有严明汉一个人。
    再加上陆学霸在海城的遭遇,很明显严明汉也是挑拨过他跟杜林溪关系的,以至于杜林溪才见第一面就跟他别苗头。
    在世俗的观念里,言语挑拨好像只有女人会干,其实男人干起来更加卖力,也更阴险。
    陆学霸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埋头专门干业务,不知道也不屑于去管这些弯弯绕绕,但卫孟喜是市井摸爬滚打出来的,能不知道吗?
    现在的严明汉,在她眼里就是一头极具危险性的笑面虎。
    严明汉见她拒绝,也只是笑笑,好,要有什么事就来喊一声,小陆也怪辛苦的。
    卫孟喜连忙感谢,手里的东西幸好她用竹篮提着,看不出来不然别人还以为她是要送勘探队领导呢。
    她确实是要送领导,但不是勘探队,而是后勤处。
    送礼也是有讲究的,上次送了夏有富,卫孟喜再找他打探后勤处主任姚永贵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那两斤卤牛肉相当于是打开了他的嘴。
    姚永贵今年四十八岁,在后勤处处长的位置上干了五六年,再上是上不去了,毕竟没啥专业能力和学历,但要往下也是不可能的,现在就是每天一张报纸一杯茶,熬退休而已。
    以卫孟喜和陆广全的地位,跟这种干部是几乎不会有交集的。她要是头脑发热直接把礼送到姚永贵跟前,人家会觉得她是不是有毛病,说不定连陆广全的声誉也会受损。
    所以,卫孟喜采取的是迂回路线,她打听清楚了,今天下午姚永贵休息,她来办公室一方面确实是找陆广全,另一个目的就是确认姚永贵是否真的不在单位。
    确认了,她这才带着闺女上家属院。
    姚永贵家住在最后面一栋筒子楼的三楼,卫孟喜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深呼吸一口,这才敲开303的铁门,阿姨您好,请问姚主任在家吗?
    开门的老太太是姚母,一听是找儿子的,立马将门打开,在呢,快进来。
    卫孟喜进屋,门一关,将一网兜的点心和茶叶香烟递过去,辛苦阿姨了。
    老太太一头雾水,她一看香烟居然是大名鼎鼎的中华烟,赶紧要塞回来,嘴里叫永贵过来。
    姚永贵的反应跟卫孟喜预料的差不多,也是板着脸说拿回去,影响不好啥的,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
    卫孟喜等的就是这句话,今天冒昧来找姚主任,确实是有个事想请您帮忙。
    姚永贵的眼睛眯起来,后勤处说起来也是油水衙门,大的机械设备采购轮不着他们上手,但负责各种劳保福利采购也能落点油水,确实有很多国营单位的推销员会上门。
    但那都是在单位,能找上家门的还真不多。因为他们现在住这套房子不是他自己的,而是跟其他同事转了好几道手租来,专门给他老娘养老的。
    家里老婆跟老娘不对付,见面三天不到就要干架,老婆以前在市里住着还好,现在老娘也来了,他只能想办法把老娘安置出去。
    知道他休息天会来这个地方的人,可真不多。
    卫孟喜当然不会出卖夏有富,他不问,自己就不提,只说事儿。是这样的,我听说您在市区有个门面一直空着,就想问一下,如果您暂时不用的话,能不能租给我?我每年付一次租金。
    姚永贵一怔,原来是要租房子的?那是他紧张过头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你要租了做什么?
    卖卤肉!小呦呦抢答。
    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小嘴巴红嘟嘟的,说起话来奶声奶气,谁会不喜欢呢?姚家老太太摸了摸她脸蛋,眉开眼笑。
    姚永贵哦一声,原来你就是后门卖卤肉的,是陆广全的家属吧?
    对,我也是想着直接去您办公室怕给你造成不便,就冒昧来家里,打扰您和阿姨了。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笑得那么真诚,左一个您右一个阿姨的,姚永贵心里也受用。他想了想,这事我们需要商量一下。
    没直接拒绝,那就是有戏!
    卫孟喜之所以忐忑,还要大费周章跑这么大圈,其实也是逼不得已。小菜街是有人做小买卖,但还没政策说可以鼓励大家这么干,临街房子不少,但做成门面的一家也没有,除非是国营单位。她现在要尝试当第一个把私人房屋开发成门面的人,虽然有着后世的记忆,能大概知道历史走向,但她不敢冒险。
    她得注意影响,别殃及陆广全,更不能影响到孩子。这年代很多商人还曾经为投机倒把坐过牢呢,包括后世很多有名的排进富豪榜的大企业家们,她既想赚钱,又必须保持在政策红线之内,这是上辈子没遇到的情况,是新挑战。
    而来找姚永贵,当然不是真的找姚永贵,而是找他背后的人。
    她上辈子没接触过这些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最近跟夏大叔聊天她发现,姚主任一个初中毕业的老工人能一直稳坐后勤处主任的宝座,靠的不仅是自己的油滑,还有他身后的表弟。
    姚老太太有个亲弟弟,亲弟弟家有好几个儿子都很出息,而最出息的就是最小的一个,据说现在已经当上市工商局的局长,正职,手里有实权那种。卫孟喜是个实干家,既然命运没给她显赫的家世,也没给她资源丰富的父母,那一切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而她在矿上认识的唯一有点实权的大人物也就只有张副矿长,要家里实在困难到揭不开锅她可以去找,自己做生意的事,怎么找?人情也不能乱用的!
    况且,就算张副愿意帮忙,但矿区本就具有一定的封闭性,里头的三把手出去外头说话,也不一定管用。
    那天买板栗的时候,听黄大娘说起那套房子的主人在矿上当领导,她就留意了,知道是后勤处的,又是姓姚,这不就跟姚主任对上了吗?
    果然,她们一走,姚老太太就担心起来,永贵,这房子咱能租不?可别为了挣点房租,害了你啊。老太太是那个年代过来的,斗争也才刚停歇两三年,有时候做梦还会梦见以前那些场景呢。
    两个月前房子就腾出来了,儿媳妇说想租,后来不知道谁说现在干这个风险大,干脆又搁置了。
    现在房屋原则上是不允许出租的,他们私自租赁出去,承租人又拿去搞投机倒把,万一到时候追查下来,房主也跑不了。
    姚永贵沉吟片刻,妈你别担心,我改天问问表弟。他现在的工资是不低,但家里七个儿子闺女都要结婚,要房子彩礼嫁妆,两口子攒了大半辈子的钱,也经不住左一头右一头的婚事啊,反正房子闲着也是闲着,租出去能挣点养老钱,何乐不为呢?
    他经常看报纸,知道外头形势,春风吹万物生,封闭的金水煤矿不知道,但他知道。
    有些肉,胆子不大点就吃不到,但具体市里是个什么意思,能不能租,怎么个租法,他还得问问表弟。
    那这些东西老太太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那两盒高档点心,是京市来的老牌子,很贵的,她也就以前走亲戚的时候舍得买两盒,但都是送人,自己一口没尝过的。
    知道母亲一直舍不得吃穿,自己这当儿子的这么多年也没能孝顺一下,姚永贵心头愧疚,温声道:妈你就留着吃吧,烟我拿去表弟家,茶叶我拿回家去。
    东西都是友谊商店里才能买到的好东西,以他现在的工资是绝对舍不得消费的,就当给老母亲享受一把吧。
    最终留下了东西,还得到一句等商量的答复,卫孟喜很满意。她也没想过通过一次见面就搞定租房的事,况且租房只是她在投石问路,通过姚永贵联系上工商局的关系,探口风而已。
    回到家,陆广全依然没回来,卫孟喜都没脾气了,这人还说他回来承包家务啥的,现在家务是刘桂花和洗衣机承包的,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店里的卤肉下午六点半彻底清空,卫孟喜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个圆圆的只有巴掌那么大粉色塑料盒子,里头有个圆溜溜的蛋糕,上头是一层白色的厚厚的奶油,周围则是一圈粉色奶油裱的花。
    妈妈这是什么呀?
    卫孟喜看向根花根宝,你们猜猜看。
    妈妈眼睛里是满满的笑意,这暗示不要太明显哦!
    是我们过生日吗?根宝有点难以置信,小脸红扑扑的,额角是亮晶晶的汗。
    嗯,是陆卫雪和陆卫国小朋友的五周岁生日,过完今天你们就是六岁的大朋友啦!
    欧耶!一群孩子高兴得蹦跶起来,就数根花根宝蹦跶得最高,他们居然也能过生日啦!是妹妹那样的生日哦!他们是第一个能吃生日蛋糕的哦!
    卫孟喜上辈子忙于生计,几乎没给孩子过过生日,有时是随便下碗长寿面吃顿好的,有时是忙过了好几天才想起来,这一次,她再忙,也记在心里。
    她跑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生日蛋糕,小小的,还只剩最后一个,本来想要姐弟俩一人一个的,她现在不是缺钱,是缺买东西的地方啊。
    行啦,现在还不到时间,先写作业,晚上才能吃蛋糕。
    话是这么说,但对于没吃过生日蛋糕的孩子来说,严肃的苏奶奶也挡不住他们的好奇,写两个字就要回头看一眼,蛋糕有没有偷偷长脚跑掉,有没有被红烧肉偷吃,有没有
    卫孟喜在厨房忙开了,第一次给大的过生日,肯定要做一顿大餐。老母鸡是前几天就买回家养着的,苏奶奶嫌脏,今天早早的就给杀了,加上去年夏天捡的野蘑菇和党参,美美的炖一锅;今天运气好,还买到两条鲫鱼,炖个奶白色的鲫鱼豆腐汤;早上喝剩的牛奶还有,可以蒸个嫩嫩的双皮奶。
    卫雪卫国,去告诉文凤阿姨,今晚不用做饭了,来咱们家吃。
    好嘞!两小只裤子都快跑脱了,今天是当之无愧的小主角。
    双皮奶刚出锅,大忙人陆学霸居然回来了,一张脸黑漆漆的,只剩眼睛和牙齿,进门先嗅了嗅鼻子。
    真香!
    他本来是没时间回家的,中途回办公室的时候同事说妻子来找过他,这才忙里偷闲回来一趟。家里有什么事吗?
    你知不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
    分是估过的,陆广全很平淡:应该上500了。
    卫孟喜是真高兴,比她自个儿赚了五百块还高兴,一整天心情就跟踩棉花上一样,陆学霸你可真牛,以后又要有人说我高攀你咯。
    但这种高攀,她承认,并且乐在其中。
    陆广全的思绪跟她不在一个频道上,对这个足以炸翻一票人的分数压根不在意,那态度,就像考满分也只是正常发挥的样子,太淡定了。
    卫孟喜轻轻拍他一把,嘿,你这人咋这么淡定?你知不知道现在窝棚区都传遍了,说你是文曲星转世,说你要成大学生啦。
    陆广全嗯一声,好像别人说的不是他,503分的冲击还不如这满院的香喷喷,所以这是庆功宴?
    因为他考得好,做了一桌好吃的。
    那下次正式高考,他还能更高。
    卫孟喜白他一眼,想得美。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今天是根花根宝的生日,你不会是忘了吧?
    陆学霸的神色告诉她,就是忘了。卫孟喜深吸一口气,她没有立场发火,因为上辈子她也是经常忘记的,不是不爱孩子,而是爱的方式太单一,太自以为是。她以为只要努力给他们好的物质生活就是爱,可并没有认真了解过他们到底需要的是什么。
    咱们约法三章,你忙我也没闲着,以后孩子的生日,除非特别重要到走不开的事,否则谁也不能缺席。
    嗯。想了想,他试探着问,卫红卫东的生日是?
    两个月后的今天。
    男人点点头,我出去一趟。
    估计是去告诉同事今晚不能加班的事,卫孟喜也没想着让一个当便宜爹的人一下子就转变成好爸爸,她也不是天生就好妈妈的,只要愿意改,愿意走心,那就能抢救。
    卫孟喜其实知道,自己对陆广全的宽容与这时代的大多数女人不一样,她们是逆来顺受,总觉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逼自己忍下来,她却是知道过不成可以离,她不用靠他养孩子的,对他的容忍是比对着自己上辈子的失误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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