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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区美人养娃日常[八零](28)

    当着外人面,她也不好说啥,只能笑眯眯说感谢的话,从今晚开始,就要同床共枕了吗?说实在的,她有点别扭。
    虽然心里是没把他一棍子打死,想要考察以后行就过不行就踹的,但这不还在考察期嘛,有点快。
    当年为啥会有呦呦,倒不是陆广全禽兽,才见第一面就主动要求做运动,而是她主动的。
    那时候刚离了前夫家的狼窝,她急于找一个安全的能让孩子吃饱饭的长期饭票,没想到能跟陆广全成,颇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惊喜当然,那时候的卫孟喜也就只是个没出过门的没文化的小媳妇,要让她有啥新时代女性的觉醒,那无异于天方夜谭。
    再加上亲娘一直在耳边叨叨,说半路夫妻硬如铁,从小夫妻软如棉,他俩都是死了前任的,不是离婚,心里肯定都在念着前面那个的好,而煤矿工人长年累月不在家,她要想夫妻关系稳固,第一要务就是生个娃,拴住男人的心,这样双方心里都踏实。
    再说了,又都是结过婚的,床上那回事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主动点,眼睛一闭,一睁,不就过去了?
    还真让她妈说中了,就那么一次,她羞红着脸主动了一次,就怀上了。也得亏那晚陆广全被人灌醉了,要是还清醒着,估计怕也不会成。
    看吧,当时的卫孟喜就是这么初生牛犊不怕虎,为了养活俩娃可以再生一娃,现在?就是白送她十万块,她也不会生的。
    当然,她决定要将这件事当一个秘密埋藏在心底,尤其不能让小呦呦知道。
    小卫在家吗?
    在呢,桂花嫂子快进来。
    刘桂花刚跨进门一步,看见陆广全在那儿坐着,一想这不是两口子小别胜新婚嘛?于是赶紧知趣的退回去,也没啥事,就刚才去前头邮政所寄信,看见有你的信,就给你取回来了。
    其实不是她看见,她也不识字,是邮递员懒得往窝棚区跑,听说她住这边,就问她认不认识卫孟喜,帮她把信带回来而已。
    是谁会给她写信呢?不仅卫孟喜好奇,就是陆广全也竖着耳朵。
    卫孟喜故意把信封倒着拿,还看得煞有介事,这是谁来的信啊?应该是我妈,是我妈写的吧?
    陆广全虽然没戴眼镜,但视力好像依然很好,远远的就能看见:是柳迎春,你认识吗?
    卫孟喜其实早看见了,就在那儿演戏呢,哦,迎春嫂子啊,就菜花沟你们一个队的。
    陆广全出门这么多年,压根不认识这些妇女。
    哦对了,我说她男人名字你应该认识,叫许军。
    许军啊,陆广全凝神想了想,他参加反击战牺牲了。
    既然要装不识字,那卫孟喜只能一装到底,你帮我看看呗,说的啥。
    陆广全再三确认需要他看后,才洗手过来拆开,一目十行的看起来。
    他没说啥,卫孟喜也能猜到,无非就是问他们有没有顺利到达矿区,在这边落脚怎么样,以啥为生,男人对她好不好之类的,当时俩人在菜花沟也是共患难过的。
    在那里,唯一愿意帮她的人就是柳迎春,如果可以,她真想把他们母子带走。
    果然,三分钟后,陆广全眉头都不动一下,转述了这些内容。
    我看写了好几张纸,密密麻麻都是字呢,就这几句话吗?
    男人面不红心不跳:嗯。
    把信还给她,走了两步,忽然疑惑道:你刚来到就给她去了信?
    卫孟喜心头一突,对,我那天去市里路过一个学校,请俩小姑娘帮我写的。绝对不能说是矿上的人,因为他要是较真的话谎言会不攻自破,必须真真假假挑个死无对证的。
    一会儿,刘利民和龚师傅把打包好的行李搬过来,衣服一共两件,裤子两条,是的,在矿上工作这么多年他就只有这么两身衣服,四季囫囵着穿,卫孟喜问过刘利民,真的没弄错。
    但与之相反的是,书多。
    卫孟喜以为那天看到的就算多了,谁知今儿搬来的好几个沉甸甸的箱子里也全是书。
    龚师傅看这么多书也没个放的地方,盖房子用剩的木头还在,卫孟喜一直不舍得扔,都整整齐齐码放着呢,他当即拿出自己的工具箱,现场制作一个书架。
    屋子小,两张架子床靠墙放,已经占了三分之一的空间,正中靠窗位置是一张双人床,书架就只能放对侧墙,再把书籍全摆放上去,屋里快满了。
    一想到这么小的房子以后要住七个人和那么多书,卫孟喜就头疼。孩子们一开始还是排斥这个入侵者的,但看见那么多书,好像看见了不知道是什么但觉得应该是宝藏的东西,颇有种去父留书的意味。
    你上菜店买点肉,人龚师傅和小刘帮了这么大的忙,留顿饭吧。
    接过妻子递来的三块钱,陆广全走了两步,自觉地把小呦呦抱走,因为妻子忙着灶上活计,这丫头就小跟屁虫似的跟着,闹着要妈妈抱。
    卫孟喜趁机把信掏出来,一目十行,嘿,就看出问题来了。
    这狗男人!柳迎春确实说了那些话,但说得更多的是陆家那老两口。那天他们留下假象遁走之后,老两口在牲口房外那叫一个气,啥狠话都说了,就是要等着收拾她呢。
    谁知道等了快一个小时,她也没自己爬出去受死,陆老太有点急了,不顾村里阻拦,硬生生让老大老二几个破开房门闯进去,里头哪里还有人?差点没给老两口气死,他们放言一旦抓到卫孟喜,非把她打个半死拔下几颗牙来不可,省得她刚偷家里钱出去乱吃乱喝,敢给赔钱货看病,她就是找死!
    还有记分员老母亲跟她拦路吵架的事,居然是这丧门星偷偷打着她的旗号去要鸡蛋,要回来就母子几个躲着吃光啦!
    好一手阳奉阴违,大逆不道!
    接下来,就是抓捕卫孟喜了,所有人都觉着,她肯定是带着娃躲回娘家去了,而她娘家以前在朝阳镇,后来改人民公社,她继父在县城有工作,所以一家子都搬红星县城去了。
    谁知等陆家人杀到县城一问,哪有啥卫孟喜,连个屁也没摸着。
    当然,对于谢母和继父的否认,他们是不信的,一定是这娘家人将她藏起来了,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败家娘们找出来!
    继父也不是面人,这不两厢就打起来嘛,闹到了派出所,私闯民宅还打架闹事的陆家人,不论男女,全被拘留了两天。
    放出来第一件事依然是找卫孟喜,可饶是他们翻遍红星县城,甚至找到她前夫家去,依然没有她的身影。
    这时候王秀芬忽然回过神来,不会是跑矿上来了吧?这一猜测,彻底把陆老太气倒了,当场口吐白沫手脚抽搐,两只老眼翻得只剩白眼球。送医院说是中风,治不了,又转市医院,抢救了两天两夜才把命保住,但半边身子终究是歪了,出院一个月还能看出是不协调的。
    更绝的是,听说老太太醒来第一件事不是打针吃药,而是骂娘,誓要追到金水矿来把卫孟喜押回去,离婚。
    哦不,休妻。
    她还觉着自己的儿子主动提离婚不该叫离婚,而叫休妻呢。
    柳迎春为了描述得形象具体,都是用双引号引用的原话,这狗男人看了眉头都不皱一下,还故意隐瞒不提,这是欺负她不识字呢?
    陆广全,你可真狗。
    你老娘要杀我,骂我小娼妇狐狸精丧门星,要连我生的赔钱货一起扫地出门的话,你有本事也念出来啊!
    真是想想就来气,卫孟喜忍着一口即将从嗓子眼喷薄而出的火气,做了个又麻又辣能让人直接菊花残的麻婆豆腐肉,还有一个酸倒牙的土豆丝,吃吧吃吧,吃不死你个狗男人算我跟你姓。
    可惜在座的都是石兰人,无辣不欢,越辣越香,别看陆广全每顿一个杂合面窝头,可吃起辣来也不含糊,能用麻婆豆腐汤拌饭呢!
    卫孟喜眼瞅着他越吃越香,觉着自己这个不了解他的妻子,怕是又失策了。
    送走客人,她的怒火再按捺不住,你去把碗洗了,锅刷了,监督娃刷牙洗脸。别问,问就是累了,毁灭吧王八蛋狗男人。
    陆广全不疑有他,乖乖去了,但干着干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妻子这是生气了?而且是生他的气。
    他是个很有自省精神的男人,回想今天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好像没有能让人生气的地方除了,那封信。
    他隐瞒信件内容是不对,但念出来不更伤人?尤其这些话基本可以肯定是真的。
    刚开始说柳迎春他没印象,可要说是许军的妻子,那就是他的初中同学,他知道这个老同学的为人,老实本分,性格内敛,不是说假话挑拨关系的人。
    可越是知道老同学的为人,他越是生气,以前每次回家探亲,母亲当着他的面对妻子虽然多有不满,但至少不会非打即骂,更不会骂这种侮辱人格的话,可谁能想到,背着他,骂的居然如此难听,还是从第三人嘴里说出来的。
    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所以妻子来逃命,真不是夸张。
    这也侧面证实了,妻子没说谎。
    至于他寄回家的钱该怎么花,他觉得妻子拥有完全自由支配的权利,所以问题的本质是母亲对妻子长期以来的不满,以及对母子六人的虐待。
    当时他差点就没控制住震惊和气愤,第一反应是不能让妻子知道,好容易死里逃生出来,不该再经受这些坏情绪的摧残。
    窝棚太小了,也没浴室,洗脸刷牙在厨房门口,洗澡只能端进屋里,关上门窗随便擦两下,陆广全爱干净惯了,动作慢吞吞的。
    卫东和根宝就像商量好的,一左一右护住妈妈,不让这个湿着头发的男人上炕,但凡他动一步,俩人就如临大敌,我要跟我妈睡。
    陆广全嘴唇蠕动,他记得结婚的时候他们还不会说整话呢,傻愣愣黄叽叽的,像两只营养不良的小鸡崽,他看一眼,他们就扁着嘴掉眼泪,还会趁没人看着的时候偷吃炕上的花生。
    一转眼,就是能说会道的大孩子了。
    就是,我们都要跟妈妈睡,爸爸你跟你妈妈睡去叭。
    陆广全气结,想像其他男家长一样拿出点气势来,可他细皮嫩肉白净净的,哪怕不笑,孩子们也不怕他。
    是因为你没有妈妈吗?
    陆广全:
    卫孟喜憋笑,该!
    双方僵持一会儿,孩子终究是孩子,已经开始哈欠连天的,我跟你说,你真的不能跟我妈睡。
    陆广全脸色不好,为什么?他有事。
    睡一个炕会生小娃娃,不能再让我妈生了。
    两个大人沉默,这又是为什么?是谁给他们说过生孩子的坏处吗?还是他们怕多个小孩会争宠。
    卫东粗着嗓子,几乎是吼:再生一个要不是小弟弟,新奶奶还不得打死我妈?他笃定妈妈就是专门生小妹妹的,一点儿也不会生小弟弟。
    到时候我就没妈妈了。卫红也哽咽着说。
    男人沉默。
    儿子知道护着自己了,卫孟喜心里舒服了点,但眼神依然刀子一样削男人身上:听见没?你老娘都咋对我的。
    陆广全沉默片刻,转而拉开电灯,蹲下身子,保持目光与卫东持平,温声问:给我讲讲你们在老家的事,好吗?
    卫东哼一声,倔强地别开脑袋,别以为他会上当,哪个爷们不是向着自己妈妈,他现在要说了新奶奶的坏话,他转头不就给告诉新奶奶去?反正他卫东就是这么干的,谁跟他说妈妈的话他都会告诉妈妈。
    我不会告诉奶奶,你们跟我说说,就当讲故事,可以吗?他伸出拳头,轻轻晃了晃。
    卫东对这种爷们之间的交流方式蜜汁迷恋,伸出小拳头与大拳头一碰,那是你说的,你要是告密当叛徒,我以后用拳头捶死你。
    卫孟喜轻咳一声,喂喂喂,好好说话,别死不死的。
    只要卫东起个头,四个娃就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一个说奶奶骂妈妈,不给饭吃,一个说打妈妈,还打他们,另一个又说不给妹妹看病,最后还有一个要说不仅奶奶,就是爷爷也坏,二爸二妈也坏孩子没啥逻辑性可言,都是想到啥说啥。
    可就是这种乱糟糟的描述,让陆广全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不仅再一次佐证了他们在家的处境,还血淋淋的将那些虐待撕开在他眼前。
    他再次沉默了。
    这段婚姻,他对不起妻子,太多太多。
    他的沉默,让孩子们放松了警惕,甚至觉着他也是跟他们统一战线的:爸爸你别哭,我们不喜欢奶奶,以后都不回老家了,啊。
    根花还贴心地递上一块小手绢,爸爸你哭吧哭吧,我们不会笑话你哒。
    为此,卫东和根宝决定把妈妈床尾的位置让给他,毕竟没睡一个枕头那就不算睡觉,也就不会生小妹妹,对叭?
    这一夜,卫孟喜嘴角挂着笑,心满意足,而陆广全则一夜无眠。四个大的自己有小床,但睡眠习惯不好,一会儿放屁,一会儿磨牙,一会儿又蹬被子,他睡不着,起来帮着盖了几次被子。
    俩女孩睡下床,没枕头,就用衣服叠起来当枕头,被子也是大人被改小的。上床则是男孩睡,被褥乱七八糟的裹着,也没枕头虽然名义是上下床,但孩子小,卫孟喜不敢做太高,怕他们爬上爬下的危险。
    借着透进来的月光,他能看见这屋里所有摆设,虽然很小很窄,但所有物品摆放整齐,干干净净,他在床头缝隙里摸了一下,一点灰尘都没有。这在空气里飘荡着煤灰的矿区,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她对孩子的好,把孩子养得有多好,把这家操持得有多好,不用听任何人说,他能看见这是一个好妻子。
    第二天,卫孟喜还睡着,刘桂花就在隔壁叫她,她忽然想起来,前几天本来说好要是下雨就进山捡蘑菇的。
    山里的蘑菇也不是随时都有,一个要看季节,一个还得看天气,夜里下过雨,蘑菇们出的就特多,但得赶早,等太阳晒屁股才起,那蘑菇都让人捡完了。
    天还黑着,卫孟喜披上雨衣,戴上蒙了一层油纸的草帽,背上一只竹篓子就往山上跑。
    一路上,刘桂花都很不好意思,我这么早把你叫醒,可真对不住。
    这有啥,平时这个点儿也该起了。也就是生意不怎么样,不然她能半夜就起。
    刘桂花挤眉弄眼,你家小陆好容易回来,可不得多睡会儿?昨晚她都看见了,电灯亮到大半夜哩,这年轻人啊就是好,别看瘦巴巴一人,这体力还真不是盖的,比她家那口子强得多。
    原来是让人误会了,卫孟喜只转移话题,问她家婆婆小姑子来没来。
    估摸着昨夜下雨,大巴车停运,最迟今天也能到吧。从省会到金水矿直线距离是不远,但全是山沟沟里坑坑洼洼的路,下雨视线不好,路也不好走,再遇上山体滑坡,停运很正常。
    卫孟喜安慰她几句,这就到山上了。捡蘑菇不能顺着山路走,那都是捡别人剩下的,得自个儿往松树丛里、野刺堆里钻,那刚顶破土皮的小蘑菇有的只露出婴儿指尖那么大,上头还有落叶啥的遮盖,非常考验眼力。
    卫孟喜眼神那叫一个好,一捡一个准,一会儿就捡了大半篓,此时太阳已经出来了,山里云雾缭绕,恍如仙境。
    这山里听说还有狐狸和豹子出现过,俩人一直没分头行动,聊着聊着就说到最近矿上的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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