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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区美人养娃日常[八零](22)

    就是吃饭,也不用妈妈说,会主动洗手,吃掉饭桌上的米粒会自个儿捡起来,碗里必须扒拉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粒米一叶菜。
    这种改变,卫孟喜很欣慰。
    以前忙着逃命,很多该教的生活习惯都没来得及好好教,最近又忙着把小饭馆开起来,孩子已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成长了。
    就连小呦呦,现在也能吃点炒饭了,不过她的更好些,每天早晨除了一瓶奶还有一个蒸蛋羹。
    就这,脸色越来越红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卫孟喜发现她头发也多长了些,额头鬓角多出了很多黄黄的小绒毛。
    正想着,忽然门口来了俩年轻人:同志你好,你们这是吃啥?咋这么香,孩子都舔碗了,掉一粒米都要捡起来放嘴里,一定是特别美味的东西。
    卫孟喜差点被吓一跳,这俩年轻人一个穿着天蓝色的工装,脚踩绿胶鞋,戴着眼镜很斯文,一个则是白衬衫军装裤,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挖煤工人。
    蛋炒饭!
    我妈妈做的蛋炒饭天下无敌世界第一美味哟!
    根花嘴巴没有卫红快,直接抱着碗跑到门口,叔叔你看,蛋炒饭,还有肉哦。
    再怎么懂事,那也只是个刚上幼儿园小班的孩子嘛,一过点好日子就小尾巴翘上天,胆子大也爱嘚瑟了。
    也不知道卫孟喜怎么炒的,明明没放多少油,更没放一丁点辣椒,可那米粒就是晶莹剔透的淡黄色,粒粒分明,配上金黄色的鸡蛋,粉白色的肉粒,再点缀上青翠的小葱绿叶菜,忽然就有种很精致很漂亮的感觉。
    就连孩子的小碗,也比别人家的更精致似的。
    漂亮和精致的基础是干净,而这正是窝棚区所欠缺的,这里的煤嫂们虽然没下井,但她们的皮肤和煤黑子们一样,指甲缝里好像永远洗不干净,更别说做的饭,看着就没胃口。
    李怀恩刚回矿上工作没多久,表弟闹着要来看他,这一看就被艰苦的环境吓坏了,说等他大学毕业打死也不会来煤矿,最差也要去个机关。
    好容易把他安抚好,李怀恩刚说带他去吃饭,他又说不愿吃大食堂,想要去下馆子。
    矿上没饭馆,后门窝棚区倒是有一家,可刚走到那儿表弟就不干了,一会儿说那女人头发上有虱子,一会儿说她的菜上有虫,当然最主要还是嫌那儿地太脏,黑漆漆的无处下脚,就是桌面也油腻腻的恶心。
    这小祖宗诶,这不是为难人嘛。
    这家不吃那家不吃,整个矿区拢共也就这俩选择,总不能回办公室自己炒俩菜给他吧?
    正发愁呢,忽然走到窝棚尽头,透过敞开的院子看见一家几口正吃饭。这一家与众不同,地面平整,而且是专门压过似的,不像小红楼那儿花红柳绿,这里头除了矮墙啥也没有,唯一的绿色植物就是一棵大枇杷树。
    支着三张新打的小饭桌,几个穿着干净的小孩不知道吃啥,那个香!
    本来就是饭点,他们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几个孩子的吃相实在是太馋人了。李怀恩看向挪不动脚的表弟,这才厚着脸皮问了一句。
    等女主人回头,果然是个很干净很漂亮的姑娘,在孩子说这是他们妈妈之前,他们一直觉着她应该是姐姐之类的,反正煤矿工人都爱生,兄弟姐妹之间相差个十几岁也正常不是?
    两位同志是要吃饭吗?可以进来尝尝。卫孟喜精神抖擞,对于一个本以为今儿开不了张的人来说,这非常有可能成为第一桌客人啊。
    李怀恩还在犹豫,看着没啥生意,要是味道不行,让这表弟吃得不满意的话,不知道他又会说出什么难听话。
    毕竟,表弟的毒舌他是领教过的,而这小煤嫂其实应该不错,平白无故被冷嘲热讽一顿,有点显得他们不太厚道。
    表弟已经率先迈出脚步,走进了小窝棚。
    一,二,三,四,五个小孩看外星人似的看着他们,他们脚步到哪儿,孩子的大眼睛就跟到哪儿。
    喂,小孩,不许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小孩不但没带怕的,还齐刷刷白眼一翻,小嘴一垮,鼻子一拱,做出一个鬼脸关键那步骤整齐划一,仿佛训练过一般。
    表弟被逗乐了,嘿,你们这群小鬼头。他想摸摸最小那个的卤蛋头,可又怕孩子不干净。
    小呦呦是真不怕他,有哥哥姐姐们在,她在这条街上就是能横着走的崽:略略略
    李怀恩怕他还要斤斤计较把孩子惹哭,赶紧从兜里掏出几颗奶糖,来,小朋友吃糖。这是前几天扯证,经过百货商店买的。
    听见糖,几个孩子眼睛一亮,但他们并不急着接,而是看向妈妈,意思是我们可以吃吗?
    卫孟喜正蹲在地上,舀水洗手,可以,要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一把破锣嗓子接过去,还煞有介事的数了数,正好六颗糖,一人一颗,最后分剩的一颗他揣兜里,我给妈妈留着,我保证不偷吃。
    大家也都很信任他,忙着撕糖纸皮儿,滋遛滋遛的含起来。
    那是供销社都没有的大白兔奶糖,他们自然没吃过,只觉着入口奶香奶香的,用舌尖轻轻舔一下甜丝丝的,但可不敢大口舔吧,怕吃完掉,都只敢把糖顶到脸颊边上,回味完上一口后再轻轻舔一口,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明明是很普通的奶糖,却仿佛帮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两位同志想吃点啥?咱们这儿基本的家常菜都能做。卫孟喜穿上围裙,笑眯眯地问,顺便指了指灶台旁的架子。
    那是她请龚师傅用竹子打的货架,一共四层,最底下是米面粮油,粮食用洗干净的白布口袋装着,二层是调料,分门别类装进透明的玻璃瓶子,三层四层才是放蔬菜和肉类的,无论是土豆还是大白菜,一点泥巴也不沾,就跟洗过一样,干净!
    小馆子也没必要制作菜单,都是客人看着有啥原材料再来点菜。卫孟喜喜欢这种就地取材,临场发挥的感觉,因为这才是最考验厨艺的。
    可李怀恩没吃过啊,只当这就是花样子做得好看,万一点了做不出来,这不是又给表弟讽刺人的机会?于是赶紧抢着说:跟他们吃一样的就行。
    孩子们碗里的蛋炒饭已经扒拉得一干二净,卫孟喜再三确认他们只吃这个,问过没有啥忌嘴的,拿出猪肉切碎,青菜小葱如法炮制,一会儿就是两碗热气腾腾颗粒分明的蛋炒饭了。
    因为她全程都是在他们视线范围内操作,工具也很干净卫生,做一样就洗一次,两个小伙子不疑有他,饭刚上桌就顾不上烫,开始吃了。
    那就是一个字,香!
    明明是一样的米,咋就是香的呢?
    哥你说这鸡蛋咋跟咱家里的不一样?
    哥,新嫂子能做这么好吃的饭不?
    面对表弟的揶揄,李怀恩只是笑笑。他的新婚妻子其实也能做一手不同的饭菜,听说以前在家几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后来去农场当知青,大病一场后忽然就啥都会干了。
    卫孟喜对自己的手艺是自信的,大菜她没咋做过,因为条件一好就聘请了厨师,可家常菜,尤其是个蛋炒饭,那没得说,油盐放多少,青菜炒几分钟,那都是心里有数的。
    同志能不能再来一碗?哦不,两碗。那个穿白衬衫的小年轻掏出手帕,斯文地擦了擦嘴。
    卫孟喜当然愿意,不过她也不想造成浪费,这窝棚区多少孩子还吃不饱呢,上次严老三家那一锅子油她做梦都是心疼,你们还能吃得下多少,我就做多少,行不行?
    吃不完剩下的,她可不敢像刘红菊一样给孩子吃。
    于是,两个年轻人一合计,每人再来一碗,直到最后吃得连打饱嗝,第一桌客人才离开。
    当然,因为既有鸡蛋又有肉,卫孟喜每碗收他们三角五分,四碗瞬间就进账一块四第一笔生意就这么成了!
    毕竟国营食堂吃水饺也是这个价,但还得另外加粮票呢。
    其实肉没用多少,半斤肉还剩三分之二呢,鸡蛋也是找村民买的,不贵,把米和油盐的成本刨除,还净挣了八角钱。
    卫孟喜很满意,毕竟陆广全在黑漆漆的井下挖八个小时的煤也只挣八角四分,她炒个饭顶多十分钟就能顶他一天,能不满意嘛?
    这才第一天,只是个开始,以后生意只会越来越好,卫孟喜很有信心。
    当当。小呦呦哒哒哒扶着墙过来,指指嘴巴,妈妈,当当。
    卫东把兜里已经融化的糖拿出来,我妹让你快吃糖呢。
    这小子兜里也不知道装些啥,灰尘,草屑都有,融化的奶糖沾得黑乎乎的,实在是吃不下。你这衣服还能不能好好穿了?不穿给老娘脱下来。
    对于脸皮跟万里长城一样厚的卫东来说,妈妈打是疼骂是爱,不吃那就自己个儿吃呗,屁股撅得老高的溜走了,自然是要给他的小伙伴炫耀这世界上最好吃的奶糖呗。
    卫孟喜看在今天心情不错的份上,也不想揍他,将家什收拾干净,该洗的洗,该擦的擦,准备迎接下一单生意。
    第23章
    不过, 可能今儿的好运已经用光了,一整个下午都无人问津。眼看着太阳落山,天黑, 过了饭点, 更不会有人光顾了,卫孟喜赶紧把剩下的肉腌上, 天气热,过一夜就得有味儿。
    口感倒是小事儿,就怕把人吃坏肚子,这可是做餐饮的大忌。
    卫孟喜不像个别商人会赚黑心钱, 上辈子有一年春节前, 为了年夜饭提前准备了十几万的食材,结果那年全国爆发一种非常严重的传染病,餐饮店等公共场所开不了门, 居民足不出户,冰柜也不巧坏了, 保存了几天实在存不住了她只能忍痛处理掉。
    心疼是肯定心疼的, 但原则也得有不是?
    自那以后, 她总结出经验, 很多食材, 尤其肉类, 如果提前预知就餐人数规模的话是有办法挽救损失的, 譬如腌制腊肉。
    她把现成的辣椒、花椒、八角、草果舂碎成末, 加上盐巴香油,均匀的涂抹在剩下的肉上, 挂到屋檐下, 天热光放盐巴不行, 得加点调料,而且也不能久挂,顶多三天就要吃掉。
    她就不信,接下来三天能一单生意都没有。
    要卖不出去咱们就吃了吧,反正不亏。卫红眼巴巴地说,她可没吃够呢。
    就是,妈妈咱们吃饺子吧。卫东站在肉下,腌制出来的血水往下滴,他恨不得舔上两口。
    来到矿区,卫孟喜在吃食上没克扣他们,但运动量爆表又正在疯狂长身体的孩子嘛,哪有吃得够的?现在做梦的主题还是吃肉。
    卫孟喜扶额,自己生这俩铁憨憨,人根花根宝都知道怎么想办法多拉生意,怎么帮忙节省开支,就她和卫东,整体只想着吃吃吃,恨不得把亲娘老子吃成穷光蛋!
    新爸爸来了。卫东赶在妈妈发飙之前溜了。
    几天不见的陆广全,人似乎又瘦了点,不过还是那一身洗得发黄的白衬衣,这个人好像永远只有这么一件衣服,还是半永久纹身的。
    还没吃过吧?
    吃了。
    卫孟喜想起他那一个杂合面窝头,无论他是搞勘探还是下井挖煤,无疑都是重体力活,长期下去哪里撑得住哟?反正米饭还有,就照样给他炒了个蛋炒饭,不过没新鲜的肉了,随手抓起一把小青菜烧个汤,用筷子头挑一点点猪油,放少少的盐,正好够他一个人吃的份量。
    看着被他吃得干干净净跟舔过一样的碗,卫孟喜心里暗笑,这就是吃过了?
    男人嘛,抠门不怕,就怕他不抠在正道上。
    对了,明天我要出差一趟。
    去哪儿?
    山里,勘探。男人惜字如金,卫孟喜也知道他的工作可能跟自己以前以为的不一样,彼此尊重是组建家庭的第一步,他能来告知一声,卫孟喜也就不多问。
    她去洗碗,小呦呦就亦步亦趋,小尾巴似的跟着妈妈,没跟上就哼哼唧唧的,揉眼睛,皱鼻子。
    小丫头是闹觉了,水壶里有热水,快给她洗洗脸脚。
    陆广照做,先把水兑好,自己试了试温度,这才将孩子横抱在膝头,即使动作已经很轻柔了,可男人的大手跟妈妈的不一样,老茧把小姑娘刮得不舒服,当然得哼哼唧唧啊。
    这娇气劲儿,也不知道像谁。
    男人想起自己小时候,没有闹觉一说,都是自己困了自己睡,爬不上炕,就在土堆里,水塘边,或者牛圈猪圈里蜷缩着,有时候爹娘找不见他,也不着急,第二天睡醒他又能自己找回家去了。
    当然,解放前几年嘛,正是兵荒马乱的,能活下来都算命大。
    卫孟喜看着乱做一窝的崽崽,忽然想起个问题,总这么散养不是个办法,她得赶紧送学校,让老师管去。上辈子上学很晚,那是她没条件,现在房子有了,小饭馆也有了,读书的事刻不容缓。
    现在是八月底,马上秋季学期就要开学了,上幼儿园正合适。
    矿上是有子弟幼儿园的,而且只要父母一方是矿职工就行,过几天你把工作证借我一下,我去问问孩子上学的事。
    陆广全果然递给她。
    怀里的小娇气包吧,是真的很不喜欢这个陌生叔叔,因为他在,自己还不能睡觉觉,坏坏。
    妈妈,呜呜,坏坏。快把这个坏坏带走叭。
    不是坏坏,是爸爸,爸
    坏坏。小丫头头一扭,躲进妈妈怀里,闻着熟悉的气味,眼皮开始有下没下的往下落。
    陆广全还是失望的,五个孩子没一个待见他的,都快把讨厌俩大字写脸上了。
    卫孟喜也能明白他的失落,但并不值得同情因为孩子就是这么简单直接,谁陪的时间多就喜欢谁。
    她能得到根花根宝的信任与喜爱,也是在菜花沟无数个日日夜夜陪伴的功劳,他凭啥就能直接当好爸爸?要这样也未免太不公平了。
    一连下了几天的雨,这边气候比朝阳公社潮湿得多,孩子们的被褥有点潮了,卫孟喜拿不准今天会不会有生意,干脆就把被褥抱出来晒一晒。
    晴空万里,阳光灿烂,窝棚的煤灰仿佛也轻了很多。
    小卫,走不?桂花嫂子在隔壁一招呼。
    你们四个看好家门,尤其是被褥,别让风吹掉地上,要是下雨就叫建军哥哥过来帮忙收,不能玩火,听见没?灶上炖着一锅大骨汤,灶膛里有火炭。
    听见啦,妈妈你快去叭。
    兜上小呦呦,手里拎个菜篮子,两个女人来到矿财务室。
    此时的财务室可谓人山人海,有等着领了工资跑邮局的外乡人,也有拿着各自男人工作证的煤嫂,无一例外都喜上眉梢。
    尤其那几个激动得手指都在颤抖的男人,全身连指甲缝嘴唇都是黑的,但露出来的牙齿却非常白,那是一种生命健在、幸福有盼的光亮,卫孟喜本来平静无波的内心,也很受震动。
    工资条是一个簿子,出纳在里头念名字,念到的就上去出示证件,签字,领钱,要是叫到名字人却不在,那就过号了,跟后世的银行很像。
    当然,规模没银行大,也没银行正规,零钞准备得不够多,听说两块面额的已经用完了,有人催同事再去拿点。所有妇女顿时心头一紧,两块的用完了,那一块的呢?十块五块的呢?会不会也用完?
    毕竟,今儿取不着就只能等下礼拜了。
    心里担忧着,也不耽误嘴上聊天。大家看卫孟喜年轻,又是生面孔,煤嫂们都主动跟她聊天,问男人是哪个队的,娃娃多大了,有的说小闺女好看,是个小美人坯子孩子的话题,总是能在最短时间内拉近妇女同志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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