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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区美人养娃日常[八零](8)

    那么,罪魁祸首无疑就是眼前这个熊孩子。
    卫孟喜心头一寒,再看他还学二流子那套,抬着下巴斜眼看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揪过铁柱照着屁股就是几巴掌,死孩子熊孩子老娘让你欺负人!
    铁柱傻眼了,卫孟喜你是不是疯了?
    卫孟喜是吧,这也是你叫的吗?老娘是你三妈,不知尊卑,口无遮拦,老娘今儿就替你爹妈教训教训你!捡起地上一根木棍,揍。
    卫孟喜再瘦,那也是个天天干农活的成年人,就铁柱这种虚泡泡胖,几下就揍得他嗷嗷哭,一边哭嘴里还一边骂卫孟喜你个疯狗。
    好啊,疯狗咬人不用负责。卫孟喜更来劲儿了,誓要把他打出屎来。
    没几下,原本还好斗公鸡似的铁柱,就哭着叫爹喊娘,三妈我错了,我再不敢了。
    三三妈你是我亲妈行了吧,我疼啊我真不敢了。
    卫孟喜倒不是真的要把他打残,只是把度控制在对熊孩子有威慑力的范围内就行,停下手问:真知道错了?
    知知道了。摸屁股,疼得龇牙咧嘴。
    错哪儿了?
    不该欺负二蛋,不该抢他的军装。
    还有呢?
    还有两颗小眼珠子转来转去,不该欺负卫红卫东根花根宝,不该吓唬他们说要扔掉呦呦。
    哟呵,说明这熊孩子不是真的不明是非,他是知道怎么做会犯错,会犯什么错的,可他就是要做,这叫啥?
    欠!
    那行,我也不打你了,为了让你记住今儿的教训,你怎么欺负别人的,今儿就也跟着尝试一遍吧。
    啥意思?
    卫孟喜给卫东使个眼色,很快,卫东扯下裤子,你不是想让二蛋喝尿嘛,今儿你也尝尝。
    卫东背过身鼓捣一会儿,笑嘻嘻递过来一瓶尿,喝吧。
    卫红把其他孩子也叫过来,来啊看一看瞧一瞧,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咱们今儿看铁柱给大家表演一个喝尿大法。
    这种热闹场面,哪个孩子能拒绝?
    让全村最熊胆子最大的铁柱当众喝尿?大家不禁瞪大了眼,指指点点,就跟看一只会说人话的大猩猩一样。
    也不知道是哪个捣蛋鬼带头,大家还齐声喊起了口号:喝一口,喝一口,东风吹,战鼓雷,今天喝尿谁怕谁!
    铁柱:奇耻大辱,心如死灰。
    我要告我奶,让她打死你!
    哟呵,刚不是怂了嘛,看来是还没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小子刚才是装的吧,这才他的真面目。
    卫孟喜心说,还好我多留个心眼,试探一下你,原来是为了躲避挨打,暂时的口服心不服啊。
    怎么说呢,不是她自夸,这种小花样卫东就不会,他要是真没意识到自己的错,你就是打死他他也不认,可要是真意识到了,那就是真的知道了。
    卫孟喜把那杯名为尿,实则黄泥泡水的东西倒掉,指着二蛋身上的衣服,你知道这绿色的军装是怎么来的吗?是二蛋的爸爸用生命和鲜血换回来的,他的爸爸是一名正义而伟大的解放军,为了咱们国家的安全,去跟帝国主义拼命,要是没有跟他一样千千万万解放军的牺牲,你们哪来现在的好日子?
    你,铁牛,现在别说念书,还在地主家给人放牛呢,不仅放牛,还用那带铁钩子的鞭子抽你,狠狠抽你,从你身上刮下一层血糊糊的肉来。
    你,铁柱,要是没有二蛋爸爸那样的解放军,你现在可是没爹没娘的小乞丐,正在大桥底下喝尿吃沙子呢,能让你吃得肥头大耳?你回去问问你大舅和姥爷,要是没有解放军,他们现在还在给地主家端尿盆呢,还想去供销社端铁饭碗,他们配吗?
    卫孟喜的声音本就很清脆,此时特意拔高了语调,字正腔圆,保证能让所有人听见,听懂。
    随着这几句掷地有声的质问,孩子们都沉默了,每年的忆苦思甜大会不是白开的,地主是怎么剥削农民,怎么把他们当猪狗,当牛马,他们的父母爷爷奶奶每次说起来还恨得牙痒痒呢。
    大家这好日子才过几年啊,就开始翻脸不认了?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你们这叫忘本,叫背叛!
    卫孟喜极其爱惜地抚去二蛋衣服上的灰尘,抚摸着红领章,这鲜红的领章就跟咱们的红五星一样,是用革命战士的鲜血染红的,你们弄脏了红领章就是玷污了革命先辈,就是最大的反动,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想当叛徒反动派?
    不是!所有人齐声大喊,反动派多丢脸啊,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能丢光。
    好,那我可记住了,你们以后谁再欺负二蛋,谁就是叛徒,对付革命的叛徒,我们应该怎么办?
    打倒!孩子们群情激奋,几乎是恶狠狠地看着铁柱,电影和样板戏里的叛徒都是要吃枪子儿的。
    对啊,跟瘦叽叽的农村娃娃比起来,铁柱更像个吃香喝辣的地主崽子,这不就是叛徒反动派吗?
    而且他还怂恿教唆大家欺负烈士的遗孤,让他们干玷污人格的事儿,他不是反动派谁是?
    本来还死鸭子嘴硬的铁柱,现在是真怕了。小孩不像大人,怕法律,怕公安,怕死,他们就怕没人跟他们玩儿,不仅没了小伙伴,还要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卫孟喜见大家情绪都调动得差不多了,又抬手安抚他们,但咱们新社会讲究既往不咎,以前犯的错那是以前的事,只要他跟二蛋说对不起,二蛋要是能原谅他,咱们就放他一马,以后要是再当反动派,咱们所有人就能揍得他屁滚尿流,对不对?
    对!
    于是,压力又给到了铁柱这边。
    他看着曾经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好朋友们,一个个愤恨地盯着他,那是一种看叛徒的眼神。
    对不起。他终于是红着脸,说出三个字。
    二蛋在所有小伙伴的注视下,小脸涨得通红,以前小伙伴们都不爱带他玩,现在大家好像都很敬佩他,想要跟他做朋友?幸福来得有点突然哦。
    我,我原谅你了。小家伙奶声奶气,眼睛亮晶晶的。
    于是,所有人拍起了巴掌,二蛋原谅叛徒反动派啦!
    铁柱终于是被臊走了。
    卫孟喜走了一段,忽然发现后背火辣辣的,回头一看,四个小崽崽正星星眼呢,他们妈妈怎么能这么厉害?不费一兵一卒就收服了那么多人,还把大坏蛋铁柱给赶跑了呢?
    你们要记住,有时候语言的力量不比武力差。当然,如果能文武并用那就更完美了,因为熊孩子他就是得揍,光用爱感化是不行的。
    第13章
    子不教父之过,铁柱之所以变成这熊样,除了王家人的纵容,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老二和王秀芳的失职。
    当然,小孩可以恐吓,但这俩熊爸熊妈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卫孟喜懒得跟这种横不讲理的垃圾人浪费时间。
    转头,她想到了一个人就可以。
    作为县团委里的青年骨干,中流砥柱,陆广梅比谁都清楚如果自己家庭成员中有谁被定性为反动派,对她意味着什么。
    虽然现在不兴讲究成分啥的,可耐不住县团委是风光无两的存在,别说在朝阳公社,就是红星县城,哪怕是整个阳城市,那都是响当当的旗号。每天想要加入他们队伍的,没一百也有八十,为了加入他们,很多人都是千方百计挤破脑袋。
    她陆广梅要是因为自己这样的污点被人抓住把柄,还不得被人拉下马?
    陆广梅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所以,当天晚上,当几个孩子说起白天村口的事,绘声绘色形容铁柱的恶劣事迹时,其他人都只当小孩玩闹,唯独陆广梅听进心里去。
    爸妈,你们要是不好好教育铁柱,以后有你们哭的。
    嗐,你这丫头咋说话呢,又不是咱们家的种,我干嘛费力八斤的教?教好了也不会孝顺我,学坏了也跟我没关。
    见他们居然一点人话也听不进去,陆广梅气哼哼念叨半小时,咚咚咚跑二房去了。
    二哥二嫂开门,我知道你们在。
    两口子正谋划着以后有了工作该怎么享受人生呢,你个小姑子可好意思,咱们两口子关门自然是有体己话要说,咋地,要是喊你一声你还想上炕?
    陆广梅嘴巴厉害,思维敏捷,可还没遇到这种不要脸的人,说话简直是荤素不忌,让她一大姑娘臊红了脸。
    二哥二嫂,你们就这么惯铁柱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谋划啥。
    屋内沉默一会儿,老二趿着鞋,门开了一条缝,露出半个脑袋,小妹你说啥呢。
    陆广梅一心挂着自己前途的事儿,你们知不知道今天铁柱闯了多大的祸?他要是成了反动派,你以为你的工作还有机会?咱们社会主义国家的铁饭碗可不是让反动派的爹来端的。
    终究是骨干,这种训斥人的场面经历不少,说出来的话那叫一个掷地有声,让人不得不相信,她说的就是报纸上写的。
    老二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小姑奶奶你小声点,生怕别人不知道啊?
    那你告诉我,铁柱你教还是不教?
    老二眼珠子贼溜溜一转,真有那么严重?
    你说呢?陆广梅翻个白眼,这一家子真是无可救药,一点政治敏锐性都没有,看来赵红星说得对,她要不把户口迁出去,总有一天要被他们牵连。
    老二谋工作的事,在陆家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谁都知道他打啥主意,可他还总觉着别人不知道呢。行了行了,别扯那些不相干的,你要真是为了咱们家好,为了你的前途着想,你就应该去弄清楚,今儿这顶反动派的帽子是谁给铁柱戴上去的。
    他握拳,把十根手指头捏得咔咔响,咱们家现在出了条疯狗。
    陆广梅也是一根筋,懒得跟他啰嗦,愤愤不平地走了,心里打定主意得赶紧把户口迁出去才行。现在迁户口只有俩办法,要么结婚,要么上大学转集体户。
    屋内,王秀芳含着话梅,酸溜溜地说:我早就警告过你,卫孟喜是条疯狗,她以前啊是咬人的狗不叫,懂了吧?不然能攀上老三?
    可拉倒吧,说不定人背地里的手段比她还多呢。
    看来,咱们要想把工作抢到手,是得先把她弄走才行。至于方法,也不用太光彩,只需要毁了她的名声就行。
    老三那样正直的眼里揉不下一颗沙子的人,要是知道自己的续弦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能有好?就是扫地出门前也要先把她揍出屎来。陆老二跟这个弟弟虽然不亲,但他觉着天底下男人都一样,忍不了头顶帽子。
    这两天,陆老太催着老头子赶紧上邮政所问汇款的事,她总觉着心里不踏实。可具体哪儿不对劲又说不上,正准备出门,队长来了,说是今儿队上要重新修理坝塘到村口的水沟,每一户的男丁都必须出工。
    即将迎来石兰省的雨季,旧的水沟有的垮了,有的堵塞了,万一上游发洪水,泄洪不及时的话这座大坝就会成为定时炸弹。
    水火无小事,陆老头就去了。心里还埋怨老婆子,多大点事儿,也许是别的大队信件多,邮递员给耽误了呢?这钱他不去取,小玉侄女能给他放到明年信不信?
    老五是不干活的,陆广梅一大早骑着自行车不知道又跑哪儿去了,卫孟喜自然是当一条尽职尽责的疯狗啥也不干,想吃就吃,谁惹就呛谁。
    王秀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咚咚咚扭着腰找婆婆告状去,卫孟喜还巴不得再跟婆婆干一架呢。
    不过,眼看着雨停了,得赶在下一场雨落地之前做点事。
    趁着二房没人,她推开虚掩的房门,屋里摆设不少,都是王家搭来的陪嫁,桌上还放着些沾口水的白砂糖和酸话梅,她径直走到门后,提起一双男人的解放鞋,摸到东屋后窗的阴沟里。
    幸好,她现在很瘦,套上鞋子也能毫不费力的挤进缝隙里去。
    东屋是陆家所有屋子里最敞亮的一间,满墙的旧报纸,炕尾堆了一堆臭烘烘的脏衣服,卫孟喜捏着鼻子环视一周。报纸都是一样的旧,但因为老婆子经常打开暗龛看存折,应该会破损得比其它地方严重。
    另外,老婆子个子矮,逆向思维,卫孟喜直接排除一米六以下的区域。
    这么找了一圈,很快锁定几个符合条件的地点,她一个个扣开,发现还真都是暗龛,不过有的是针头线脑,有的是几个银大头,只有最后两个是带锁的小木匣子,还是簧片锁。
    卫孟喜再一次感谢技多不压身,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小木棍和竹篾片,就几下的工夫,匣子开了。
    别说,老两口还真有点能耐,他们是上了双重保险的:暗龛不好找,就是找到了,寿字形的簧片锁也不好开。
    卫孟喜找到两本存折,一本700块,一本1300块,加一起就是2000块,是他们这大半辈子的积蓄。她还真不心动,因为甭管以前陆广全的钱被他们贪墨了多少,那都是他跟他前妻的事儿,自己嫁来这两年的500块,她已经一分不少拿到手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的账该陆广全回来算。
    所以,卫孟喜并未上心,她的注意力在匣子最里面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枚旧戒指。
    细细的戒指圈是银的,不值几个钱,主要是上头镶嵌的一颗极小的亮珠子,在黑漆漆的匣子里还会发出幽光呢。
    珠子很小,又是淡淡的浅粉色,不像玉石或者金银那么显眼,估计很多人都会以为这不是啥值钱玩意儿。卫孟喜一开始也这么认为的,这是生父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她还记得自家六岁那年的夏天,父亲病得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忽然趁母亲不在把她叫到床边,将这枚戒指塞她怀里,用一根红绳挂着。
    这一挂,就是十几年。后来跟陆广全再婚后,某一天醒来发现戒指不见了,她就一直以为是自己啥时候不小心弄掉了,找过一段时间,问过公婆叔伯妯娌,就连每次杀猪杀鸡的胃里她都翻找过,愣是没找着。
    直到很多年后,她才在电视直播的一场港城拍卖会上看见,就连两个很细小的标记和缺损也一模一样,可那时已经不是她能随便挂在胸前把玩的小东西了,而是价值连城的,起拍价三百万,最终成交价九百万的顶级粉钻!
    原来,父亲留给她的是他能力范围内的最好了,而不是狠心扔下她的坏爸爸。如果给她一个金戒指,以继父和继妹的尿性,这种值钱东西早就被抢走了,可银的,尤其是一个银质很差,成色也非常暗的戒指圈,他们还看不上。
    给之前父亲从未跟母亲说过,给之后更加没机会,因为那天母亲买菜回到家的时候,父亲已经咽气了。邻居阿婶抱着她,蒙住她的眼睛,不让小孩子家家的看,所以她没看见父亲最后一眼,是否安详。
    后来,母亲曾有意无意的试探她,父亲临死前有没跟她说过啥,有没给过啥,她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但就是小孩子的天性吧,觉着跟父亲拉钩上吊保证过谁也不能说的秘密,那就连妈妈也不能说。
    这是一个秘密,只属于她和父亲的秘密。
    原来,她的秘密不是丢了,是被人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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