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内理子,很可能连星浆体都不是。」夏油杰声音越说越低,「她只是个挡箭牌,甚至…她可能只是个普通女孩。」
一个父母双亡的可怜女孩,一辈子活在谎言中,最后还惨死在和自己一点关係都没有的阴谋里。
「你这样。」硝子说,「活的太不轻松啦。」
「…」夏油杰依然笑眯眯的,「你指怎样?」
「什麽都记得。」硝子伸了个懒腰,「太倔了啊你,一点都不肯忘。」
夏油杰仰起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事不是这麽好忘的。」
「啊哈哈,那还是你放不过自己。」
夏油杰没反驳,算是默认了。看着硝子拿出打火机点上烟,这才又开口道:「咒术界的高层,满口谎言,只是在被动应对。而所谓的天元大人,真的是什麽神吗?」他眼神越来越冷,「靠献祭肉体才能继续苟延残喘的东西,和怪物有什麽两样,又有什麽好尊敬的。」
「喔,小哥。」硝子呼出一口烟,「你刚才说的话很危险哦,不过我就当没听见了。」
夏油杰低下头笑了笑。
「所以我在想——咒术师,还有没有其他的路。能不被当成消耗品,不用再冒着生命危险而活,一劳永逸的路。」
「…你这些话,真的不准备给五条悟说吗?」硝子问。
「没必要。」夏油杰说,他沉默了很久。
「悟…有他自己需要走的路。」
当五条悟再听到有关夏油杰的事情时,已经是关于他杀害一百多村民叛逃的消息。
他不可置信,无论夜蛾在他耳边重復多少遍,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要找夏油杰,他要听夏油杰自己亲口承认,亲口说。
可是夏油杰在哪裡?
他哪裡都找不到。
当接到硝子给他打的电话时,他几乎说下一刻就不管不顾的往夏油杰最近的地方瞬移。
他要听夏油杰的解释。
夏油杰最终出现了,却彷彿换了一个人一样。他心平气和,冷静淡漠。只有五条悟一个人怒火攻心,双目充血,大声质问……以及,缓慢收回想伸出去的手
夏油杰什麽都不和他说,也不愿意再和他说。他说话的口气疏离的像是他们从未认识过彼此。可怎麽可能呢,他们明明拥有同样的青春,他们明明曾经是不可分割的。
他知道自己该追上去,不管是輓回还是消灭。可他迈不动腿,他的腿彷彿被灌了水泥,铸在了原地。因为他现在已经想不明白为什麽会发生这一切了,此时此刻,他脑海裡竟只有一个念头。他被遗弃了。
很可笑。五条悟这辈子从来没有体会过不被需要的感觉,而现在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却是从夏油杰这裡。他需要夏油杰,而夏油杰不需要他了。对此五条悟无计可施。
即使是所谓最强,五条悟也没办法让夏油杰停下脚步。他眼睁睁看着杰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身上的热度也随之抽离了,他牙齿打颤,浑身发冷,忽然觉得自己不再无坚不摧,他的强大并非是所向披靡。
夏油杰像是场酸雨,腐蚀掉了五条悟的不坏金身,让他落到人间,知道了寒冬暑暖,也让他跌在泥地裡,痛彻心扉地体会了一把什麽叫无能为力。
路上人来人往,喧嚣吵闹,他的耳边却万籁俱寂,胸口空荡荡的,没有声音也没有回响。
他都没注意到硝子是什麽时候来到他身后的。
「和夏油杰谈过了?」硝子问他
「恩。」
硝子看了看他的表情,「你这一看就是一无所获。」
「…」
硝子唉了一声,又叼起当才没抽完的烟。
「你看起来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五条悟一隻手扶着后脑勺,转头看她。硝子叼着烟发笑,「唉———有吗?真的吗?」
她吸了口烟,长长的呼出气。忽然风马牛不相及的突兀开口:「你知道吗,泰坦尼克号可不是咻的一下就沉没的。」
五条悟皱了皱眉,「这跟我刚才和你说的话题有什麽关係?」
硝子没有理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从撞上冰山,被划出第一道口子开始,它是一寸一寸,慢慢沉没的。沉没的时间很漫长,如果你不留心,甚至察觉不到。」
五条悟抬起眼睛。
「船上的人甚至可能看起来和平时别无二致。他依旧可以和你说笑,聊天,除了站在船上的人自己,没有人知道这艘船正在滑向无可輓回的深渊。」
她又吸了口烟,可能一下吸的太猛,剧烈咳嗽起来。五条悟头一回安静的等她咳嗦完,既没有出言嘲笑也没有多嘴。
硝子咳嗦完,意兴阑珊的扔掉了烟头。「你省点心吧。他…估计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了。在那艘船沉没前那麽久的时间,他都没有选择跳船,也没想过求助。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不对。」五条悟冷不丁说道。
「恩?什麽不对。」
「杰…他不是没有求助过。」
硝子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支起手肘,手心撑着下巴,「是吗…也对,毕竟是'你'。所以?他是什麽时候向你求救的?」
「……」
五条悟没说话。耳边炸起一道震耳欲聋的雷鸣。
他阖上眼。
「悟,悟!你在发什麽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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