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这样没见识,容易感情用事,那个马戏团小丑对她说了几句好话,她就心软得一塌糊涂,决定帮他逃跑。
要他说,女人就不该独自上街,也不该独自来看戏——现在的女人都轻浮得可怕,没有男人陪着也敢出来。放在以前,只有交际花才会独自上街看戏。
都怪北方佬。要不是北方佬把南方搞得一团糟,这些女人绝不会丢掉身为南方淑女的美德——听男人的话,不反驳男人的观点,男人要她们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吵吵嚷嚷地要选举权。
现在,她们行事作风越来越像男人不说,还常常攒聚在一起呼吁酒馆别再卖酒……今天甚至到他的剧院来放火了,明天会干什么?穿裤子,叼雪茄,还是进国会,当总统?
剧院老板愤怒地想着,命人去把马鞭拿来,然后瞪着一双小眼睛,细细搜寻莉齐的身影——要是那女孩不是上等人,他就狠狠抽她一顿,把她抽得半死,再扔进监狱里!
一路问过去,他总算看到了那女孩的身影。
她背对着他,正在跟一个男孩讲话,那男孩像被她的美貌迷住了似的,不管她说什么,都连连点头。
剧院老板不禁勃然大怒,大步上前,揪住男孩的耳朵:“你这该死的犹大!女人朝你笑一下,你就把自己的脊梁骨抽出来扔在地上让她践踏!别忘了是谁给你发工资!”
男孩被揪得吱哇乱叫:“可是——可是——这位小姐说,她对自己的过失感到万分抱歉,打算补偿我们……”
“补偿?”剧院老板尖利地说,“怎么补偿?”
“噢,老板,您消消气。这位小姐是个好人,她说如果我们出价合理的话,她甚至愿意买下整座剧院,您不是一直想卖……”
剧院老板怒气冲冲地打断他:“买下整座剧院,这种鬼话你也信?她以为她是谁,总统的女儿,还是那个富得流油的北方佬的女儿?”
男孩没有说话。
剧院老板还以为自己说服了他,低头一看,却见男孩正不停对他使眼色,似乎想让他闭嘴,浑身气血顿时冲上了脑门:“眉来眼去的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出来?还是说,你觉得我说错了?”
说完,他觉得不过瘾,又将矛头转向了莉齐:“别想用这种骗小孩的把戏逃跑!你烧了我的剧院,我是一定会把你送进监狱的,除非——”他讥讽地说,“你真的能买下整座剧院!”
见时机成熟,莉齐微微一笑,转过身说道:
“我的确能买下整座剧院,因为我就是那个富得流油的北方佬的女儿——伊莉莎白·艾德勒。”
第4章 Chapter4
◎难道她不知道拯救一条蛇的后果吗?◎
莉齐原以为买下整座剧院,就能息事宁人。谁知,剧院老板压根儿不信她能买下整座剧院,也不信她就是伊莉莎白·艾德勒,哪怕她把父亲的黄金怀表拿了出来,向他展示后面精湛的镶嵌工艺,他也坚决不信,并认为那是骗术的一环。
无奈之下,她只能叫人去把艾德勒焦油厂的经理请了过来,希望他能帮忙解释误会。
那位经理在酒馆打了一晚上的扑克牌,被请过来的时候,浑身酒气,两眼布满了血丝,但还是睁着一双醉眼,认出了莉齐标致的脸蛋儿,酒劲儿顿时跑了个无影无踪。
无他,只要是为艾德勒先生工作的人,都知道他有多么宠爱这个女儿。
艾德勒先生的产业遍布美国,甚至蔓延到了还未开发完全的古巴。他专注于事业,一年到头只有几个星期在家,却从不会拒绝他女儿的任何要求。
莉齐想要骑马,他就把一个烟草种植园,改造成了全州最大的马场,重金买了许多普通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的阿拉伯马,只为了莉齐有空过去骑上一会儿。
有钱人都比较迷信,艾德勒先生也不例外,可他从不对自己的女儿迷信——别人说女人不能去矿洞,会带来灾厄,他也同意,但当莉齐提出想去矿洞看一看时,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并戴上勘探帽,陪她一起四处参观,也不管传说中的灾厄是否会降临,旁人是否会对此说三道四。
他给莉齐请的是欧洲最有名气的家庭女教师,持有专门的教师证书,指导过不少名门闺秀的礼仪。可当那位女教师想给莉齐穿上紧身胸衣——还没来得及使劲儿把莉齐勒晕过去,他就冷冷地把她轰了出去。
因此,谁都知道,他女儿的腰围足足有二十三英寸——虽然穿上裙子后,看不大出来,但跟那些十几英寸的小蛮腰一比,立刻相形见绌。
上流社会的贵妇都曾“好心”提醒过他,再这样下去,莉齐迟早会被他毁掉。
她们承认,莉齐是个罕见的美人儿,可她的腰围那么粗,外祖母又是黄皮肤的中国人,再美也无济于事。她们赞同“人人平等”的观念,但作为坚持近亲结婚的贵族,她们实在无法违心地承认,混血是一个优点。
她们在私底下悲伤地预言,作为混血儿,莉齐可能活不过十四岁,马上就会死于一场神秘的遗传病。
然而讽刺的是,莉齐健健康康地活到了十六岁,面色红润,身手矫健,能像男人一样跨骑着马跳跃篱笆;反倒是作出预言的贵妇,因为家族频繁与另一个家族通婚,双方血缘已密不可分,生出来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古怪,有的甚至刚出生就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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