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厉害。玛蒙特满意地勾起唇角,他将卡片拾起看了眼,是一张园丁牌。
女人很快就出去了。
玛蒙特将身份牌立在拇指和中指之间,三、二、一在数到一的时候,园丁牌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从中间被折断成两截,啪。他给卡片配着音。
然后他捻起剩下两张,如法炮制,将巫师和圣徒分别折断。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能抢到的牌也就这些了,剩下的应该都已经落入了玩家手中。
玛蒙特将酒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开了房间。皮鞋在楼梯上发出清晰而有节奏的脚步声,玛蒙特转下去,在楼梯转角的栏杆上看见了坐在那里发呆的小丑。
你能不能去干点活。玛蒙特居高临下睨着他,嗓音寡淡地说。
小丑把脸埋在臂弯里,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不理他。
玛蒙特对他这消极怠工的状态非常不爽,不想再理会他,径自往楼下走,经过男人身边的时候,小丑忽然抬起脸看着他:公爵,上一次猩红之力跳动是什么时候来着?
你想说什么?公爵有点不耐烦地蹙眉。
上一次我以为她就要回来了,但是没有小丑的眼睛越来越亮,不对,但是这次不一样的,游戏重开了,那就证明,她其实已经回来了对不对?
公爵停住脚步,无可置信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反应迟钝的队友,你现在才想明白?
那这个为什么还在这?小丑指着面前那一大副油画生气地问。
公爵依旧寡淡地看着他,不带任何表情,也有可能是新的恶鬼诞生了吧,所以重新开局。
不可能!谁能替代主宰?根本没有这种人存在。小丑的反应非常大,直接从扶手上跳了下来,他手长腿长,一把揪住公爵的衣领子。
小丑的手劲很大,玛蒙特没他高,蹙着眉头把他的手揪开,入夜之后就能知道恶鬼藏在哪一副面孔下了,到时候你自己问吧。
这时,小丑和公爵同时偏过头去,他们听到大厅下传来了脚步声。
公爵动了动脖颈,推开他,极淡的视线扫向了楼梯下首处,看到了一个涂着鲜艳口红的女人正慢慢走上来。她步态闲恣优雅,在经过二人身边时停了下来,两个男人的视线很有压迫感,但她却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都在呢。孟馥悠淡淡开口。
周围安静的只剩下了她的声音,她无视了旁边两人的表情,走到那副油画的面前站定,白皙冰凉的五指展开,按在了上面。
下一秒,心跳的节奏震颤了整个修罗道,这幅画在一瞬间掀起了猩红的波浪,疯狂地翻涌着,卷起飓风,持续了数十秒的时间,尽数钻入孟馥悠的身体里。
墙上的巨画消失了。她的背影站在那,仿佛都在散发着浓浓的煞气。
待到光亮完全消散,风也停息,小丑才终于将张开的嘴巴慢慢合上,眼泪开始打转。
还是那张脸,但孟馥悠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她狭长的眸子扫了眼身后陷入呆滞的两个人,跟我来。
她把二人带到了三楼某个僻静避光的房间里,孟馥悠懒散地往沙发上一靠,手指卷着发梢,问:你们拿的还是上一把的配置吗?
我说呢,怎么眼神这么像,原来真的是你呀。小丑的眼珠子从她出现后就一直没从她身上挪开过了,兴奋地连连点头:是的,我的毒蛇,他还是甜点师。
哦。孟馥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公爵观察着她的神情,问:你找到了吗?那把枪。
他问的是贺羡筠,因为当时梦杀结束后,人就不见了,游戏尚未结束,主宰翻遍了修罗道都找不到人,最后才出境去寻。
孟馥悠看了他一眼,他还在修罗道里,只是当时我没找到,否则残局不会重开。
公爵:也是,上一把的骑士和医师都重新易容了,枪可能也是这么回事,也就是说咱们其实就按照正常的程序走就行了,当成新局。我已经掰了三张卡了,巫师园丁和圣徒,现在目前是三比七。
我也可以,我等会去把那条小龙杀掉。小丑扬着脖子,急于表现想得到夸奖,他说的小龙代指的是恶魔龙的持有玩家,也就是宁佩珊。
不行。孟馥悠打了个哈欠否决他,慢悠悠地起身,走到了窗户边上,这一次要慢慢来,我可不想再出一遍bug,这一局已经卡得够久了。
说完这句话后,她就踩上窗台,瞬移走了。
孟馥悠走后,屋里安静了很长时间,公爵忽然开口道:为什么一开始不露面,现在忽然出现了呢。
嗯?你说什么?小丑不明所以。
既然回来了,没有开局就跟我们汇合,或者按照她的性子,干脆就等入夜了再见为什么是现在这个不尴不尬的时间点。公爵凝望着她消失的方向。
公爵心里有了一些猜测,但却非常不合逻辑,他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看起来好像也不太可能真实发生,于是他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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