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馥悠随便应了一声,跟他一起半趴在小圆桌上,观察着那边的九号位男人表演死缠烂打。
九号位的男人掉进回廊之前是个名校里的大学老师,生平向来都是别人求他,从没有试过这般舔着脸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讨好的时候,他心中有气节和骄傲,但是却也明白大局为重,今天是最重要的一票,就算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他也绝对不能再失误。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你不要再跟着我了!这个NPC被九号位烦的不行,想要走,却被对方围在旁边转来转去,还被他绊到了拐杖险些摔一跤。
你到底想干什么!再不走我要叫保安了!发鬓斑白的NPC忍无可忍的跺着脚。
九号位的男人满脸诚恳:我真的是想帮助你,你给我个机会。
孟馥悠一边看着热闹,喝了口果汁,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味蕾中绽开,目光一扫,看见了五号位的巫师似乎是被这动静给吸引,正在往这边走过来。
孟馥悠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八点三十九,还剩二十一分钟,她将杯子里最后一口桔汁喝完,透明的玻璃杯放在桌上时磕出清脆的轻响,也往九号位的身边走去。
五号位巫师完成自己任务后的第一件事就想着到处看看有没有人需要帮助,毕竟明天的票比会变成三比三,每一票都是至关重要。
所以当他看到九号位的圣女牌不顾形象的拉扯着NPC的西装外套,被两名NPC保安架起来扔到一边的时候,五号位的巫师上前去不敢置信的质问道:你在干什么啊?
九号位男人的衣服也被扯皱了,一副十分狼狈的样子,但现在这种危急关头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和气节了,他双手用力的握住五号位巫师的手臂,无助又急切地道:帮帮我,我是真圣女牌!帮帮我,我要是完不成任务我们就少一票了大家都会死!
巫师心里一紧,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赶紧问他:你的任务是什么?
九号位沉默着不说话,巫师心里咯噔一下,带着愠怒道:你该不会是连任务都还没接到吧!?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把大家都害死。孟馥悠森冷的声音响起,便在此刻趁机加入了话题,她横眉冷眼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瞪着九号位圣女,对方心虚的低着头一直不敢与之对视。
别骂了没时间了,我们分头找显性任务,找到了给他接,然后再一起帮他找线索。巫师当机立断地对孟馥悠说,转身就准备走。
孟馥悠扫了他一眼,语气强硬地说:早就被接完了哪还有剩显性任务,我自己都是接的非显性,这怕是最后一个了,不纠结,就他了。
巫师顿住了脚步,有点犹豫,指了指前面说:但是你看这个NPC,看着快被他气中风了的样子,这能接得了吗?
九号位男人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
接不了也得想办法接,没时间找第二个了,没事,几分钟他应该就重新恢复待机状态了。说完孟馥悠便直接往那边走了几步,隔着不近不远的一段距离,似乎是在观察这个白头发NPC的显性特征,巫师听她说的这么笃定便也一起跟了过来。
你把他惹毛之前他在干什么?巫师偏头看向九号位,语气不善的问了一句。
他在看照片,从怀里摸出来的,我觉得他是在找人,我就想去看看上面是什么内容,结果就成了刚才那个样子。九号位唯唯诺诺的答。
巫师思考了一下,跟孟馥悠探讨着说:我看他的年纪算是整个舞会场里最大的了,但是比其他的年轻NPC都要注重形象,领子的褶皱都扯了半天,而且看得出来头发还有包括配饰都是用心打扮过的,他一定是很重视这个人,我感觉可能是情人或者爱慕的人,类似于多年未见的这种,你觉得呢?
虽然现在这个NPC还在拾到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尚且没有恢复出正常状态下的显性特征,但如果是朝着这个方向去猜测,还是可以从年龄上缩小很大一部分范围,毕竟年长的女性NPC还是比较稀少的。
那万一人家就是单纯的爱干净有洁癖呢,就是喜欢打扮自己,而且照片内容咱们也不知道,谁说一定就是人了,万一是个物件呢。孟馥悠一边思考着一边慢悠悠地说:你看他现在这种状态,要是没找在点子上再去问错了一遍给他惹毛了,咱们就真的玩完了。
是物件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舞会又不是拍卖会。五号位巫师明显有些急切,不时地往大钟上看着时间,催促着九号位圣女说:你去跟他说,有一位女士托你来的,说想要见他。
行不行啊这样。九号位有些忐忑,被巫师扫来的一记眼刀给吓住,深吸一口气走到了那位年老的NPC身边。
岂料还未来得及开口,对方光是一看到他的脸情绪就又炸了:怎么又是你啊!你是不是脑子有点不正常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拐杖用力在地上戳地咚咚直响,根本就没办法正常的交流,九号位男人被他驱赶着往前跑了好几步,又想回头再去继续努把力争取一下。
巫师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妙,一把上前拉住了他就拽着往前走,你已经接不了这个任务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直接换人的!!快点我们一起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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