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身前的人早就摸清了南迦的计划,似乎什么都晓得,纪岑安面色更为冷厉,眸光锐敏,反过来就抓住对方作乱的双手,牢牢钳着,不管力道轻重。
“谁告诉你的?”
胳膊蓦地被反拧着按假山上,邵予白吃痛,当场就吸了口冷气,变调地嘶了声,受不住这狠心的阵仗。
邵予白张张嘴,嘤咛了下:“疼……”
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纪岑安质问:“你们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
邵予白不回答,齿关半开,抬头望着这人,还是那句:“安安,你弄疼我了。”
轻语间,温暖的气息呼洒在纪岑安脸侧,痒痒的,悉数都落上去。
纪岑安不心软,非但不松力,反而抓得更使劲,浑身都散发着极重的戾气。
邵予白嘴硬,不肯承认。
就算认了,也不会坦白真相。
“你是不是非要找事……”许久,纪岑安低声说,态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硬气,被触到了不能碰的禁忌,脸色愠怒。
前两回都没这么横,之前都勉强能忍受,唯独这次一点就炸。
与当年如出一辙,简直就是再一次的复刻。
那会儿邵予白也要对南迦下手,不规矩安分,超过了该有的界限,双方从此就闹崩了,逐渐走向决裂的程度。
这人的偏向素来都是摆在明面上,义无反顾就站定那一边。当初如是,现在亦如是。
邵予白面容都有点白了,不知是痛的,还是怎么。她直直看着纪岑安,不意外纪岑安的动怒,好像挺随意的架势,容许了这样的行径,乐得面对如此后果。
“要查到这些也不难,必须得是我做了什么才可以?”邵予白眨眨眼,完全置身事外的样子,没长骨头似的靠在纪岑安胸口,很是无赖,“就这么不信任我,觉得我才是坏人?”
纪岑安警惕:“不要在我面前装样子,我不信你。”
邵予白立马表现出受伤的模样,有些怨念:“你太不听劝了……”
纪岑安说:“离她远点。”
“担心啊?”
“好自为之。”
邵予白冥顽不灵:“我又没对她怎么样,什么都没做。”
纪岑安面相挺狠:“你敢动手试试。”
邵予白偏要招惹,明知故问:“试了你会如何,弄死我?”
纪岑安太阳穴猛地一跳,掐住她的胳膊。
“今日不同往日了,你谁对付不了。”邵予白咧咧嘴角,眉眼弯了弯,明晃晃挑衅,“安安,你保护不了她,她护着你还差不多。你没那能耐,如果没有她,你连接近我都办不到,根本不会有机会。”
纪岑安喉间动了动,颈侧皮肉之下的经脉都微鼓起,呼吸不大平稳。她没退让,一只手往上移,转而扼住邵予白的脖子,拇指指腹按在最致命的地方,只要一用力就能压下去。
“以后没机会,但现在有。”
邵予白说:“你不敢。”
纪岑安真收紧手,没什么不敢的。
邵予白不着急,任由她掐着,不挣扎不还手,犹如把自己交付出去,让其掌控着。
像亡命的赌徒,一旦下注,便不会中止,直到能赢了为止。
夜深沉寂,有假山和高墙挡着,以及侧边的绿植遮掩,她们就隐在黑暗里,两道身影靠在一起,轮廓都被夜色模糊。
从远处看,这对昔日的旧友姿态亲近,不像起了争执,反倒有种不清不楚的暧昧。站在树木的阴影中,乍一瞧,她俩是依偎在一块儿的。邵予白扬起脸,湿润的唇张着,再近一点就能挨上来。
纪岑安绷直唇线,已经到了隐忍的边缘。
“我讨厌她,一直都不喜欢。”邵予白还有闲心埋怨,细数旧账,“她一来就所有的都变了,你也不像你了。以前不是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吗,为什么她一出现,你就抛下我了。我又没做错过事情,安安,那样对我不公平。”
纪岑安说:“那是很多年前了,你也才几岁大。”
“可话是你讲的,”邵予白偏执,身子又向上些,“多大年纪又有什么关系,说了就代表存在过。”
纪岑安快速别开脸,温热由她嘴角一晃而过,差一丁点就擦上了。她反应很大,觉察到不对劲,一抬手就再推邵予白一把,直接将人弄开,好似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厌弃得非常明显,脸上的嫌恶毫不掩饰。
二十几年来头一回经历这个,没料到邵予白会如此极端神经,未曾防范着这种事的发生。
接受不了这种怪异的接近,感觉像是父母和大哥他们这么对自己,堪比乱.伦。到底是太熟悉了,从小一起长大,对邵予白的想法早就定型,刻在骨子里改不了了。左颊上一触即分的湿热无法忽视,纪岑安仿佛被针扎,身体里的血液都在倒流,意识深处就排斥反感,一股反胃的腻味油然而生。
邵予白站不稳,一个趔趄快要摔倒。
撞旁边树干上,邵予白闷哼,这回是真疼,整个人都佝偻起腰背。
纪岑安却没有上前扶一把的打算,硬生生冷眼旁观。
“我没对你承诺过任何话。”纪岑安讲道,没心思进行无意义的争辩。
邵予白说:“你不承认就算了。”
“你只是不想失去一个听话的跟班,不愿意没有人陪着你。”纪岑安一针见血,直击要害,“你现在跟我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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