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茂犹不自知:嗯?
顾清潼咬牙道:要怎么才能杀了你!!
?
沈茂顿了顿,趴在她背上闷笑出声,赤-裸的胸膛和她的背脊相贴,震颤毫无阻隔的传递过去。
顾清潼恼怒地转头瞪他:你还笑
沈茂趁机在她嘴角偷了个香,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不舒服吗?你刚刚明明
沈!茂!顾清潼咬牙。
沈茂识趣地闭嘴,又笑了两声,低声问:去洗澡吗?
不去!顾清潼恼怒地踢他,你重死了!滚开,别碰我!
沈茂微微撑起身子,把玩着她的长发,轻轻叹了口气:你怎么那么别扭?我以为你买这些是想试试,你要真的不喜欢,我们以后不用了。
顾清潼十分憋屈:那是买给你的!谁让你用在我身上了?
沈茂:?
沈茂脸上笑容淡了淡,撑起身子,握住她的肩膀稍稍用力将她翻过来。沈茂轻轻眯了下眼,捏了捏她的脸:给我用的?
顾清潼拍开他的手,不甘示弱地瞪他。
沈茂气笑了,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荒谬:顾清潼,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有这种癖好?
狗男人,急着上床的时候知道叫宝贝,满足了就开始直呼其名。
顾清潼气不打一处来,抬脚踢他肚子:起来!我要去洗澡了。
沈茂微微避让,被她一脚踢在大腿上,轻轻抽了口气,握住她的脚踝拿开。
沈茂用力捏她的脸,恨恨地:你这个一言不合动手的毛病就不能改改?踢坏了怎么办?
踢坏了你就别用了。顾清潼轻哼了声,下半辈子就当和尚去吧!
我去当和尚你怎么办?守活寡吗?
这话一出,两人都是微微一愣。
在此之前,在所有关于未来的语境里,似乎都只有等我们解除婚约以后,而现在,沈茂这话一出,虽然只是句调笑,却好像是默认了他们将来一定会在一起。
半晌,顾清潼一把推开他,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我去洗澡了。
说完也不再理会沈茂,飞快地冲进浴室关上了门。她打开花洒,缓缓蹲下来,把脸埋进掌心,轻轻吐了口气。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感受。
心跳依然急促而慌乱,从最开始的一丝甜蜜逐渐过渡到慌张,甚至有一点恐惧,虽然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恐惧些什么。她好不容易才接受了她喜欢着沈茂的这个事实,她觉得,沈茂应该也是有点喜欢她的。
可是然后呢?要和他在一起吗?要履行婚约和他结婚生子一起生活吗?
顾清潼很茫然,也很抗拒。
她很享受两人当下的状态,并不想贸然打破它。
而另一边,沈茂对着顾清潼落荒而逃的背影怔了怔,眼里的温情淡了淡。
他看着紧闭的浴室门,听着哗啦啦的水声,默了片刻,起身拿了件睡袍给自己套上。
本想收拾一下床铺换个床单,但两人方才一通胡闹,实在太过乱七八糟。
沈茂掀起被子看了看便放弃,他去衣帽间拿了条睡裙,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门,里面水声一停。
沈茂:清潼,给你拿了睡衣。
顾清潼哦了声,声音听起来和往常并无差别:你挂在门口吧。
沈茂:好。
沈茂把她的睡裙挂在门口,从床头柜上拿了烟和打火机,转身去露台上抽烟。
深夜的风将他的额发吹得凌乱,远处江面波光粼粼。
不知不觉间,距离她头一次借酒勾引他上床,竟然已经快一年了。
沈茂趴在栏杆上,深深吸了口烟,想着近一年来的种种,其实从上次台风过后
不,应该是更早。
是那次桑家的晚会过后,她就已经不太一样了。
只是最近更加明显一点,她主动给他送礼物,花心思庆祝他升职,就连在床上,也从只顾自己高兴变得开始在意他的感受
这在以前是很不可思议的事。
沈茂弹了弹烟灰,唇角扬起的弧度转瞬即逝。
他想起宋琛去世前和他说过的话:阿茂,你对潼潼来说,是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存在。
沈茂想,他终于感受到了这份不同。
虽然不清楚顾清潼方才的落荒而逃是想要逃避还是在害羞,但他想,他们可以谈谈。
顾清潼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快一个小时才出来。
沈茂不在卧室里,床铺还是一片凌乱,顾清潼一边拿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一边从卧室出来。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吧台处开了两盏小餐灯。
沈茂正坐在吧台旁的高脚椅上自斟自饮,听见声音,回头冲她招了招手:清潼,来。
顾清潼顿了顿,走上前。
沈茂示意她坐,顾清潼却没动,她笑了笑:你不让我喝,怎么自己倒喝起来了?
沈茂勾了下唇角:小酌怡情。
说的好像我天天买醉似的。顾清潼笑着埋怨了一句,终于坐下来,她轻轻把玩着面前的酒杯,你平时不是不喝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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