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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弹幕后和病弱太子HE了(5)

    元容早已抱着她离开了老夫人的院子,踏过青鱼池上的鹅卵石小道,即便走远了,远处还有人在看她。
    永安侯夫妇亦是在怔愣间,被他甩在身后。
    见她醒过来,元容没什么反应,似乎并不讶异。
    他淡声道:阖眼。
    顾休休怔了一下,轻轻哦了一声,神色无辜,重新闭上了双眸。
    没等到她开始思忖他这句话中的含义,便听到清泠如醴泉的嗓音:为何不躲?
    这无头无尾的问话,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思索一阵,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问的该是老夫人朝她扔手杖的事情。
    为何要躲?她不答反问,轻声道:我方才有哪句话说错了吗?
    那寥寥几句话,顾休休已经憋了三年。
    她只是替父亲和兄长,说出了他们不敢说,也不能说的话。
    在平城一战,战死沙场的人,不止二伯父和大哥两个人,还有数万余将士的性命。
    倘若人人都随意迁怒,出言诋毁谣传,岂不让其他浴血奋战在边关的将士寒心?
    若说她没有感同身受,二伯父和大哥亦是她的亲人,而从小陪在她身边的兄长,此时也在沙场率兵征战,守卫着北魏疆土与百姓。
    没有人畏缩,他们都是用鲜血捍卫家国的勇士,太子殿下亦是如此。
    更何况,就算与二伯父和大哥并肩作战的不是太子,而是一个无名小卒,他们一样会身先士卒,以命相护。
    这便是顾家丈夫,从骨子里流传下来的男儿血性。
    顾休休顿了顿,犹豫着,嗓音放得柔和了些:只是祖母的话,还请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二伯父与大哥是祖母的独子独孙,晚年丧子丧孙,乃锥心之痛,祖母心里承受不住,因此迁怒了殿下。
    元容垂着眸,眼尾微微下勾:无妨,本就是孤的过错。
    他没能护住平城百姓的安危,没能守住数万将士的性命,甚至没能将骠骑将军父子的尸骨带回洛阳。
    乃至如今,他们父子二人的尸骨仍在胡人手中。死后不能入土为安,便魂不归故里,老夫人便是打他杀他,他亦无言。
    只是元容向来在流言蜚语中被摘指惯了,也习惯了旁人的冷眼冷语,从没想过会有人孤身逆流而行,掷地有声道,他是个好人。
    突如其来的善意,令他有些手足无措,无所适从。
    顾休休愣住:什么?
    他没有接话,只是勾唇笑了笑,嗓音疏离清透:孤今日来取你八字。
    永宁寺蓬元大师在闭关,五日后出关。你有五日反悔的时间,如若悔了,婚事可就此作罢。
    婚事作罢后,洛阳内不会再有你我的传闻,若你往后想要嫁人,孤为你牵线搭桥,不会让你嫁不出去。
    顾休休听到这里,忍不住睁开了眼。
    她看向他,见他神色认真地,犹如天桥上面坐在小板凳上贴膜的人,便知道他没有在说笑。
    牵线搭桥?
    再过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太子便要因病离世,与世长辞,她去哪里找他搭桥牵线阴曹地府吗?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元容打断:不必着急答复,还有五日。
    说着,他已是走到了一处分岔口。
    朱玉小跑了过来,正准备给太子指出自家女郎的住所,却见他径直左转走进玉轩,将她送进了寝室。
    顾休休怔了一下:殿下知道玉轩?
    她不喜欢吵闹,便寻了一处幽静之地作为居所,玉轩的位置倒算不上偏僻,只是道路曲折,难找了些。
    很多时候,来玉轩找她的人都会走岔路。
    你哥哥提过。
    他将她放在了榻上,转身要走,视线扫过她衣袖手肘上浸出一丝血迹,脚步一顿:下次别往石阶上摔。
    又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顾休休却很快听懂了。
    她装晕时,为求演技逼真,倒下便任由身体自由坠落,刚好离石阶有些近了,胳膊肘擦在硬邦邦的石阶边缘上,磕破了皮肉。
    倒不是很疼,只是渗出点血罢了。
    可太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瞧出来她是装晕了?
    顾休休想起方才他叫她阖眼时的淡然,越发肯定这个想法。
    所以太子是明知她在装晕,还配合着,将她抱回了玉轩?
    顾休休神色微怔,欲言又止,似乎是在挣扎要不要坦白从宽。
    她装晕倒没有旁的意思,只是瞧不惯顾佳茴那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做作模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元容却没有继续停留,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走远了。门外一股脑儿涌进来不少人,有永安侯夫妇,还有三四个背着药箱匆匆而来的郎中。
    顾休休嫌吵闹,又把眼闭上了。
    许是清晨起的太早,一沾枕头就开始犯困,她阖上眼,竟是很快便睡沉了。
    朱玉将丝帕搭在她腕上,郎中轮流把过脉,几人面面相觑,商议了半个时辰,硬是没发现她的脉象有什么问题。
    她的脉象,从容,和缓,流利,若非说是昏厥,他们瞧着,更像是睡着了。
    沉默间,他们仿佛听到了她平稳又细微的呼吸与轻鼾。
    见几人都不说话,永安侯急了:怎么样?可是受惊过度了?
    是,是。女郎该是受惊过度昏厥了。郎中可不敢得罪永安侯,顺坡下驴,开了几副药方:并无大碍,喝两方药汤便能调理好。
    永安侯夫妇这才放下心来,请人送走郎中,叫朱玉按照药方子去熬药。
    顾休休一闭眼就睡到了黄昏。
    再睁开眼,已是用膳的时间。
    玉轩单设有一处小厨房,厨子是永安侯从洛阳最有名的酒楼里挖来的。她坐起身来,揉了揉空荡的肚子,正要喊朱玉上膳,却见朱玉端着一碗漆黑的汤药走了过来。
    她闻到空气中苦涩的气息,警觉地退了退:什么东西?
    回女郎,这是补气血的汤药。朱玉点燃了油灯,寝室里稍稍亮堂了些:家主叫奴看着您喝完。
    顾休休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若说她最怕什么,那便一定是喝药了。
    各类记不起名的草药,用小火细炖,将苦涩的药汁儿煨在一起,熬制出精华,一口喝下去,胆汁都能呕出来。
    朱玉,我没事了她试图用撒娇蒙骗过关,但朱玉却不吃这一套,板正着脸:女郎,喝药。
    顾休休觉得,朱玉让她喝药的语气,比之大郎喝药没什么区别。
    她深呼吸一口气,接过汤药,喉头一哽:那你去给我抓一把蜜饯来,总行吧?
    朱玉点点头,朝着小厨房走去。
    趁着朱玉离开的间隙,顾休休掀起被褥,从榻上飞快奔跑下来,赤着脚,动作娴熟地跑向院子里,捧着汤碗,朝着不起眼的墙角跟倒了下去。
    闻着那浓郁的涩味,她的喉咙里都在冒酸水,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位病恹恹的太子殿下。
    这只是补气血的汤药,便如此难以下咽。不知他这三年来,整日与苦涩难闻的汤药相伴,是如何熬下来的。
    若是日日服用汤药,虽说是活在世上,却比死了也好不了多少,不过是死亡前的慢性折磨罢了。
    她上个月突染恶疾,母亲从宫中请来御医,用那药方子煮出来的汤药,喝得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苦药味,显然已是腌得入味了。
    莫要说是进食,连喝水都觉得反胃,肠子和胃都绞在一起难受,晚上更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思及至此,她不禁有些同情起太子了。
    顾休休叹息一声,在碗底留了些药渣,又用指尖蘸了几滴汤药涂抹在唇角,营造出喝过药的假象,她终于舒了口气,往回走去。
    她跑得太急,忘记穿鞋,脚上只有一双丝制的罗袜。回去时,被院子里的碎石子硌了一下,硌得脚底生疼。
    她抬脚将石子踢了出去,看着石子落下的方向,突然想起了什么。
    昨日在夜宴上,四皇子抓她手臂时,从不知名的方向飞来了一块小石子。
    今日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又是一块小石子打偏了手杖落下的轨迹。
    那小石子是从哪里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是他,就是他,我们的英雄~小哪吒~~
    大概是戏精美人X美强惨病弱男二,治愈和爱的故事,篇幅不会太长,喜欢这篇文文的小可爱们可以戳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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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七条弹幕
    起先,在夜宴上看到那颗石子,顾休休没有多想,还以为是有人藏在北宫里想刺杀四皇子。
    如今细细想来,北宫守卫森严,更何况那颗飞来的石子并没有裹挟着杀意,要真有人想暗杀他,又怎么会用一颗石子,朝着他的手臂上打?
    要打也应该是往要害死穴上打才对。
    更何况,夜宴上与今日老夫人院中都在场的人,似乎也只有太子殿下?
    顾休休脑袋里,隐约浮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但很快又被打消。
    先不说太子殿下为何出手相助,便说他一个病恹恹,只有三个月可活的将死之人,有避人眼线,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如此精准地抛出石子的能力吗?
    那抛石子的人显然内力深厚,已是能与她父亲永安侯相提并论,且不相上下。
    但如果抛石子的人不是太子,那还能是谁?
    顾休休一整个纠结住了。
    难不成,就像是弹幕说的,vr阅读镜内测时卡出了什么bug,不光让她看到了读者的弹幕,还顺带给她冷却出一个能在危险时刻凭空抛石子的被动技能?
    她没能纠结太久,身后冷不丁冒出一道雄厚的男声,吓得她如同受惊的猫,险些蹦起三尺来。
    豆儿,你杵在这里做什么?
    豆儿是顾休休的闺名,起得似乎有些潦草,但相比起她长姐宸妃的闺名花儿,又或者她兄长幼时的乳名狗儿,她觉得自己的闺名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永安侯看见她只穿了罗袜,不禁皱起眉,视线向上,定格在她手里攥着的汤碗上:你又把汤药给倒了?
    这个又字用得十分巧妙,显然顾休休已经是惯犯了。但他的语气倒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只是看见朱玉拿着蜜饯从小厨房出来,吩咐朱玉再去盛一碗。
    厨房里还有?顾休休震惊了。
    当然。永安侯眉毛抖了抖,略显得意地扬唇笑着: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你瞧瞧那几个墙角被你泼的,狗闻见那味儿都摇头。
    他总是这样神采飞扬的,除了在老夫人面前的时候。
    顾休休心死如灰,看着朱玉端来的汤药,喉咙和肠胃一起冒酸水:爹,你是专门过来折磨我的?
    那倒不是。永安侯盯着她将汤药一口闷下,递上朱玉备好的蜜饯和漱口水:你跟爹说说,你和太子咋回事?
    她哭丧着脸,精致美丽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舌苔和喉咙里蔓延着中草药特有的涩意。
    顾休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天底下的草药,煮起来都一个苦味?
    她漱了漱口,嘴里含上蜜饯,口齿有些含糊: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永安侯被气笑了:又是跟哪个王八犊子学的糙话,让老子知道,先赏他五十军棍!
    她一边嚼着蜜饯,一边默默想:爹啊,你说还能是跟谁学的。
    太子不错,可惜身子骨不太好,听你姐姐花儿说,他前几日夜里还在呕血,宫里的御医都被召去了东宫。
    永安侯摸了摸胡子,分析道:只怕是短命的征兆,若是嫁过去就守寡,便委屈我女儿了。
    稀疏几条弹幕从顾休休眼前飘过。
    【真相了,永安侯是不是偷看剧本了】
    【笑死,顾休休喝药的样子太真实了,劝君自重拆监控】
    【我没记错的话,女鹅是不是要跟四皇子见面了?】
    顾休休一眼扫过去弹幕,挑了挑眉:爹,你就想说这个?
    永安侯沉默了片刻,向来温和的脸上难得出现些肃立:爹希望你好好考虑这门婚事,四皇子请旨赐婚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你姐姐花儿嫁入皇宫,已是委屈她了。顾家的女郎生性不羁,爹做主不了花儿的姻缘,只盼着能为你觅得良人。
    四皇子并非良配,至于太子殿下望你思量清楚,他那身体撑不了几年,如何与你携手白头,护你一生周全?
    永安侯抿了抿嘴:豆儿,你莫要记恨你祖母。
    她当年嫁给你祖父,是为续弦。续弦与原配虽都是嫡妻,续弦却永远矮原配一头,你祖母本是名门贵女,只因一心仰慕你祖父,与家人闹翻了嫁进顾家门。
    入门没多久,你祖父便战死了。那时我尚且年幼,你祖母便一人抗下了整个顾家。待我成年后,皇帝想叫我子承父业,率兵去打仗,你祖母冒着杀头之罪,抗旨不尊,只怕我如同你祖父般马革裹尸。
    但我年轻气盛,没有听她的劝,不但自己偷偷跑出洛阳,领旨奔赴战场,还带上了你二伯父。
    你祖母被气得中了风,往后三年都没再理会我与你二伯父。他回忆起往事,笑容略显苦涩:以前我总觉得她不理解我们,总以为我能护得你二伯父周全
    其实是我不理解她。
    永安侯没再继续说下去,不知不觉中嗓音里就带了些沙哑。
    顾休休想起自己今日反驳老夫人,老夫人暴跳如雷的模样,神色愣了愣。
    难怪她父亲在老夫人面前,总是一幅言听计从的乖顺模样。
    她总觉得老夫人太过严厉,太过刻板,却不想老夫人年轻时也曾为爱付出一切,犹如烈火般熊熊燃烧过。
    老夫人一个女子,无娘家可依靠,却能在这父兄丈夫为天的北魏,保住顾家本族不被支系旁族的男人吞没。
    这是极其不易的事情,不知老夫人付出多少心血,才有如今的顾家。
    她今日说的话便是再对,也不该如此莽撞,当众往老夫人的伤口上撒盐。
    我去给祖母赔礼下跪。
    永安侯揪住说走就走的顾休休:你受了惊吓,这几日好好休养,我去便是了。与太子成亲之事,你再想一想,若是决定了嫁他,我去想法子说服你祖母。
    另外,你妹妹在你娘门前跪了一下午了,无论你娘如何劝都不起来,非要等你醒过来,方才晕倒了才被抬走。
    他皱了皱眉:你娘不是在采葛坊定了一批布料,要不你明日同她一起去拿?
    顾休休听出了父亲的意思,这是要她给顾佳茴一个台阶下,两人一起去采葛坊,便相当于告诉旁人,她们已经和好如初。
    其实早在夜宴前,她便与顾佳茴约好了一同去采葛坊。
    因着那串琉璃火珠,她身体痊愈,便想着感谢顾佳茴。刚巧采葛坊新到了上等的布料,她就约了顾佳茴,一起去采葛坊取布裁衣。
    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利用她将琉璃火珠带去北宫便罢了,竟还敢将手伸到她母亲身上,害得她母亲被老夫人训斥,又险些被人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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