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并不重要,她打了个呵欠,对他伸出手,把你的合欢秘籍拿来,我可以让你死得干脆点儿,毕竟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
君海卫此时才发现,这是个阴谋。
他满室的灵液灵药,全被这女人吞了!
这还不算她想要的竟然是他那本世间独一无二的合欢功法!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听到这地方荒僻无人,会这么高兴了!原来和他打的是同一个主意!
呵,呵呵,你也别把我逼急了。君海卫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想到君家的保命绝招,我承认我栽了,但你也别得意,不过是个初级一阶,凭偷袭伤我你以为你杀了我,就可以拿着功法高枕无忧?
他悄悄伸手去拿腰牌。
只要捏碎这只牌子,他就能召唤君家老祖!l以老祖的实力,碾她不比碾蚂蚁一样简单?
哼哼哼他摸到腰间一块牌形物,笑得阴险得意,等死吧你!
说着,他猛然掏出那块牌子,用力,捏碎!
熟悉的光纹并没有出现,君家老祖的神识也没有从破碎的玉牌中钻出来。
一手高举着牌子、摆出疯狂的胜利姿势的君海卫,僵在原地。
哈?
从他手机那几块小小的玉牌碎片上,隐约可见,刻着的是妖九两个大字。
一片安静,连呼吸声都停止了。
你想的是不是这块牌子?对面,叶玫诡异地笑了笑,从容不迫地从袖子里出一块质地相似的玉牌,拿在手里抛了抛。
这、这是我的弟子牌!!君海卫瞪大了眼,你什么时候把它顺走的?!
就在刚才。叶玫老实说道。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君海卫神色变了变,你怎么会提前摸走它,是意外?!平常人绝不可能知道君家弟子牌的作用!
你是谁,混进神宗究竟有什么目的?!
叶玫摊了摊手,无所谓告诉死人真相:不好意思啊,我早几十年前跟君家人交过手,吃过一次亏,如若不是小裴帮我,我差点就被你们老祖灭了。
你以为我靠那么近是图什么?图你几百岁?图你不洗澡?
刚好我缺块内门弟子的腰牌唬那巫管事,你就正好送了上来,我嘛,就勉为其难,收下好了。
你!!君海卫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师妹,在温柔老实的表象下,竟是如此一面!
强盗!!无耻!!不择手段!!
功法交出来,让你好死。叶玫也不装了,明晃晃的威胁。
你休想!君海卫不甘心道。
反正横竖都是死,就算是死他也绝不把功法交给这个老阴狗!!
他长这么大就没遇到这种委屈!怎么会有看上去那么甜美无害,内心却阴险的一批的女人!!
叶玫又露出了他熟悉的微笑。
很温柔,但现在落在他眼里,就是阴险的代名词!
那就别怪我用强的了她说。
这本来是他的台词!
君海卫心道不好,就见她向自己眉心点出一指,心神一荡。
搜神术?!他认出了那指法!
这种恐怖的法术,是叶家一脉相承的看家绝学,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会!不,明明只有一人!
你你你你你是他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翻江倒海,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叶玫?!!
叶玫,她的名字,在宗内无人不晓。
她是流于神州的传说,是万众瞩目的女神,是御妖之战中最夺目的战友,以一人之力护持宗门,投身于护山大阵中。
这一投,她在弟子们眼中的形象,从一个病弱美人,成为那一日朝阳升起时最惨烈的红!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埋在第五峰山下!
不错,是我。她笑道,你可以瞑目了。
君海卫呆呆地看着她。
如果站在他面前的是那个女人那他确实可以瞑目了。
想不到他娇弱的女神
竟然是这种性格?!
君海卫从眉心凝出一道印记,交出了他的合欢功法。
叶玫有点诧异,将印记收入自己的神识海中,读了一遍,
看起来确实是真正的合欢功法,很详细。怪了他不是誓死不从吗?
这时,就见君海卫热泪盈眶地掏出剑,大喊一声女神冒犯,用视死如归的眼神看着她,当场自裁了!
叶玫:???
这时,隐秘在暗处的绿发男子缓步走出,手中的金线差点来不及收起,步履之间还带着层层未消去的残缺阵法符文。
他笑得纯良无害,仿佛真是路过此地:我道你如此隐忍是为了什么,原来是合欢功法
叶玫瞳孔一震。
年亚澜?他什么时候来的?看了多久?
偷窥还能这么顺理成章,不愧是奸狐狸!
年亚澜却像是看不懂她的脸色,忽然走近,贴着她的耳畔轻笑着道:这功法你一人修不了。
而在下刚好有些天分,不如,与我一同探索这神功之妙?
第32章 扒马
温柔中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 振得叶玫耳朵微痒。
年亚澜就像一阵清风,绵密得无孔不入,正经中又勾起几分晦暗不明的意味。
他靠近的瞬间, 叶玫伸手就是一挡,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领。
她用狂刀身份在北域行走, 在他忽然靠近时, 总喜欢用这个动作对付他!
叶玫心下不妙,就见他俊美精致的那张脸上笑意扩大,深深地, 意味深长地道:你说我该是叫你狂刀兄弟还是叶玫姑娘?
故意欺近也好, 暧昧耳语也好,都有几层用意。
一,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根据她的反应,确认她那几层伪装得不错的身份。
二, 自然是他那不可轻易告人的目的
叶玫心下暗骂一声。
老奸贼!搁这儿钓鱼呢?
她连忙移开脚步, 赶紧撇清关系:阁下说的哪里话,怎么让人听着有些糊涂呢?
你怎会糊涂?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 轻轻伸出一指点在她眉心, 你比那万花城主还要狡诈得多,险些没让我认出来。
若非亲眼目睹你用搜神术,或许连我也会以为你不是她。
叶玫后退一步。
年亚澜是怎么把她狂刀的身份和叶玫联系在一起的?这中间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东西
他们之间的交集, 明明也只有她乔装成狂刀时, 不到一个月的相处而已。
从前, 你我之间, 可没有这么生疏。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反应。
年亚澜的分寸, 向来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即便姿势暧昧,也不轻佻。
他就像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擅长在猎物无知无觉中,靠近、诱捕。
叶玫警惕,更觉此人心思莫测,极其危险。
阁下说的名字,我从未听闻,怕是弄错了什么。这里是神宗,看阁下的穿着,应当不是宗门中人,来我禁地何意?恐怕不只是寻我而来这么简单吧?
见她死咬着不认识,年亚澜也不强迫她认,反倒含笑着退了一步,风度翩翩地负手而立,别紧张,我来并非恶意,只是看到你还活着过于欣喜了。
不知你换了身份重回神宗是为何,但你若有需要,我必鼎力相助。
为什么?
叶玫觉得很不现实。
年亚澜凭什么对她这么好?就算是北域狂刀的身份,他也不该如此。
你让我看到了希望但此时的你,不会明白它于我的意义。他笑道。
她却老觉得他有阴谋。
毕竟书里写他是只老狐狸,心机颇深,情绪控制力极强,这时的她也琢磨不透他流露出的欣喜是真是假。
如若是真,那他看中的,她能给他带来的利益,究竟是什么?
如若是假,他要利用她做什么?
与他,她不相信任何有关情分的东西,只相信实实在在的利益交换。
既然阁下并非恶意,那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天地知。叶玫示意地上的尸体,至于其他我自己分内的事,我会处理好,就不欠阁下人情了。
妖族和道宗之事,还是亲自解决来得靠谱。
你怎知我要的是人情?他眯着一双狭长的眸子,阳光折射在那浅色的眼睫上,美得摄人心魄,我要的,是你呀。
吓得叶玫立马拔出妖刀,操起还不娴熟的御刀术,飞起就跑。
呵还是一如既往地胆小。他望着她的背影,却温柔地笑了。
*
自那日以后,叶玫身后多了一条甩不掉的小尾巴。
他们神宗暂时的年执教,年亚澜,总是笑眯眯地跟在她身后转悠。
拿不到自己的弟子牌,她退而求其次地拿着君海卫的弟子牌进藏书阁,他也跟着。
问他为什么,他只是淡笑不答。
可她也没法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便只能由他。
神宗的藏书阁非常大,一共三层,每一层都有梯子相连。
外门弟子是无法进入此地的,普的内门弟子,也只能在第一层借阅书籍,而她和君海卫都属于精英弟子,可以进入到第二层。
当然,他们实际上和真正的精英弟子还差了好几条街,只是背后靠着峰主,稍稍地有些特权罢了。
藏书阁的木梯上,二层的守卫板这一张扑克脸,认牌不认人,见她手里的玉牌,连盘问都省了,直接放行。
这也给她省了许多麻烦。
而她身后的年亚澜,则是亮出了执教身份,被恭恭敬敬请了进来。
差别对待。
叶玫直截了当地去找书,当她站在阵法一列,埋头苦寻时,他便在身后淡声提醒:若要找高深的古阵法书,左列第二本。
她心里惊异,依照他所说,真取到一本封皮古老的阵法书。
叶玫回头看了他一眼,正撞进他温柔似水的眸光里。
年亚澜微微一笑,仿佛洞悉了她所有心思:在下刚好也擅长阵法,若有疑问,直接询问便可。
叶玫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
也不知是他脸皮太厚,还是控制情绪的能力太强,愣是一点破绽都不露,笑得恬静而完美无缺。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是古阵法书?她察觉到一丝不对,忽然问道。
寻常阵法书,第五峰就有大把,恐怕也入不得你的眼。
你设计拿走君海卫的弟子玉牌,不仅是震慑巫管事,更大用处是得到方便,出入藏书阁。
而你一进来就直奔阵法书而去,挑书时先摸索封皮老旧程度,要找的定然不是一般的阵法,这种阵法没有基础根本无法画出,只能作参考之用。
那我是不是可以大胆推测你并非是学阵,而是遇到了难解的阵符,想粗略判断此阵的用途?
你果然什么都能猜到叶玫额角流下一颗冷汗。
本来还打算偷偷摸摸比对阵法拓印的,要不,还是先问问他?
她心念一动,从储物袋中拿出碎成两半的石砖,拼合在一起:这个阵符,你可知道?
年亚澜脸不红心不跳:确实知晓。
这是什么阵法?想不到他竟知晓如此高深的阵法,她不由再高看了他几眼。
一个普普通通的防护之阵。
我信你个鬼!此阵之高深,甚至不是我们这个层次能参悟的,我不过是多想了会儿,眼里就流出了血泪叶玫开始怀疑这阵法是原书没出现的高人所画,若有所思。
呀?年亚澜似乎是没料到,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眼睛。
这阵法确实属于防御阵,只是经过改良,能渗入天地规则之间,渗入灵魂,自行判断触碰它的人是否为入侵者。
如若是有心之人的入侵,它便会引动天地法则,对其进行抹杀。
如若它感受到熟悉的灵魂,你便能自如穿透阵法,不受其任何约束。
原来如此,都说阵法之术神奇,可设置层层程序,没想到竟有如此精巧之阵叶玫点点头,品味着他话里的奥妙。
但越品味,心里就越是有点不对劲。
等等,你说它只认灵魂?
嗯。年亚澜笑道。
叶玫忽然抬起脸,眼睛慢慢睁大。
那岂不是岂不是她挖坟的时候之所以不受阵法所伤,正因为她的灵魂被判定为坟墓的主人。
那么,是谁特意设下以她为主的阵法
她转过头,僵硬地看着年亚澜。
他依然笑得轻浅:在下不才,只为你画了个普普通通的防护之阵罢了。
能因此机缘巧合地得知她还活着,是他的幸运。
叶玫深呼吸一口气,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他。却见他熟络地拽起她的袖子,带她在椅子上坐下,亲切自然地揽起她的肩。
这个动作,在她还是狂刀时,是她老喜欢对他做的。
现在反过来,倒让她觉得有点怪怪的。
至于哪里奇怪又好似说不上来?
叶玫狂刀亦或是你现在的名字,妖九,你更喜欢我叫哪个?他笑眯眯地,似乎对她的隐瞒毫无芥蒂,微微侧身贴了上来,让她的胳膊感受到他胸膛滚烫的温度。
叶玫一颤,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屁股:城、城主不介意就好!
那就,九儿?他知道她不愿在外暴露身份,也不为难她,起先,我还当真以为自己喜欢上了男子,对你多有疏离之意,莫要见怪。
不不不!我哪儿能怪您呢?叶玫如坐针毡,立马又往旁边挪了挪。
当初的年亚澜多高贵优雅时而温柔如水地含笑看你,时而又无形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就是她觉得他令人琢磨不透的重要原因!
真相竟、竟是这样?!
见她紧张,他的笑意深了深,温柔的眸光一直停留在她面上,话头一转:既然你还活着,想来你诈死前那段话也是故意而为,为的就是拿到些丰厚的陪葬。有我的帮忙,今夜你便可前去,将那些东西都挖出来。
说到这个,叶玫兴趣就来了,也暂时地忘了他无知无觉间靠近的身子,捏着下巴沉思:有裴羡在,我觉得不太行。
小魔头要是知道她的坟被挖了,后果很严重。
他啊。年亚澜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是怕他神识能够穿透你的储物袋?
对,他的修为太高,难免发现是我挖的,除非我能找到地方销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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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的千层马甲(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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