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老头修的是心之道,所以到了末期,灵力提升已经无法让他往更高的境界迈出一步,只有心境提升,他才有可能突破。
而她的道,会是什么呢?
甚至,再往深一点想,天之道,会不会也是道的一种?
她被她突如其来的想法震住,微微愣神。
就在这时,一直被压着打的白傲雪终于找到了机会,猛地偷袭她胸口一拳,得意地喊:给我下去吧!
小心!沈星大惊失色。
其他的外门弟子看到白傲雪得利,他们脸上有光,也挺解气,纷纷起哄:白姐牛逼!
白傲雪,点到为止!药堂主露出了些不赞同的神色,他看出来了白傲雪这一击没留手。
也不是白傲雪不够礼让新生,而是刚才好一阵子她都被这新生压着打,想驳回面子。这心态他老人家也可以理解,不过故意伤人,就是她的不对了。
这一拳,甚至能把岩石徒手劈碎!
快去拿我的伤药来!他连忙吩咐身边的弟子,快点!晚了怕是难以痊愈!
这一下分神,叶玫还真没料到,以白傲雪冷傲的性子,竟然会给她耍偷袭的阴招。
无论是谁,猝不及防挨上一拳,轻则重心不稳摔下去,重则被这一拳震出内伤,何况白傲雪八阶的实力,就算本体不强,也够她喝一壶的了。
然而,叶玫只是稍稍后退到另一根桩子上,稳住身体的惯性。
她脸上就和没事人一样,并没有预想中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
白傲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只见叶玫怪不好意思地对着众人尴尬一笑,往怀里摸了摸。
随后,在众人不可思议的奇妙视线中,摸出了一块带着裂纹的,厚实的石砖。
这是用来记录阵法符的,当时给随手塞在身上,现在解释起来,好像有点困难。
她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秒钟,硬着头皮笑道:负、负重训练嘛。
就和体育生喜欢绑着铅块跑圈训练一样,放块石板子在身上玩梅花桩怎么了?这叫平衡性训练!
第25章 情敌见面
刚还叽叽喳喳嚷嚷着白姐的外门弟子, 看到那块被掏出来的石砖时,表情各异。
众所周知,梅花桩是极其考验平衡与协调的基本功, 这个初学者不仅敢在上边使用动作幅度极大的腿法,还悄悄往衣服里藏了沉重的石砖!
这合理吗?
我竟然以为她是身体够轻, 才没掉下去的。
打扰了, 我去修行一年再来。
这难道就是道宗独特的修炼方式?其中一个外门弟子扶着下巴,沉思道,他们平常的训练一定就绑着这种石砖, 这样无论是什么拳路, 都会训练到一部分平衡力,所以她轻松踩上梅花桩,也不是不合理。
其他同门也更愿意相信这个解释,她肯定是早就做过类似的准备训练,这块石砖就是最好的证明。
叶玫迅速把裂开的石砖往储物袋里一丢, 虽然她不觉得这玩意上面的字符谁能看得懂, 但保险起见,还是别让人发现得好。
微风拂过, 带来一阵和煦的气息, 不远处挨着庭院种下的百年老树微微摇动枝丫,发出沙沙的声响。
裴羡从树上坐起,却没人看见他眯起的眼眸。
还要再来吗?叶玫目光直视着白傲雪, 平静、淡然。
刚才不过是我大意白傲雪极好面子, 死咬着说道。
她尽管偷袭, 也没能把这女人打落梅花桩, 如若就这么罢了, 让她怎么在同门面前抬起头来?
此战, 无论如何她都要胜!
雪儿,你先下去。这时,遥远的天外传来一道男子声音,让我来会会她。
只见一个身穿白袍的内门弟子乘着一只冰孔雀飞至半空,光明正大地无视着岛上的规矩,见到药堂主不善的目光才稍稍收敛,将冰孔雀召回。
在下君海卫,看姑娘招式精巧,便起了切磋之心,各位同门不要见怪。君海卫笑嘻嘻说道。
叶玫嘴角撇了一下。
见鬼的切磋之心依她看,恐怕是来替白傲雪出头的。
第九峰君家,好久不见,还是这么喜欢欺负老实人。
师兄谬赞了,小女刚入道宗不久,还未学到正统所传,恐怕会误导师兄。虽然不知道这是君家老几,但显然不是现在的她可以打过的范畴。
她已经是根成熟的油条了,不像这些年轻人那么冲动。
姑娘来神宗第一天就锋芒毕露,在第一浮岛扬名,应该不会怕的吧不必那么谦虚,我会尽量留手的。君海卫笑着说道。
这女人怎么不按他所想的来?
见到他为白傲雪撑腰,她就那么识时务,乖乖认怂?要不是收受弟子必须摸骨龄,他都怀疑这小姑娘不是十五六岁那么好骗的年纪。
此次他前来,不光是卖傲雪一个面子,更是因为收到了君家家主的消息有个神秘莫测的女子来了道宗,似乎与龙家交好,还在考核大赛上折了嫡子君海天的颜面。
君海天颜面如何,他倒是不关心。
他对这个女子比较有兴趣,想摸摸她的真实实力,于是就来了。
没想到这么一见果然比起实力,他还是更喜欢她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尤其是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猫妖似的。
并非谦虚,而是我自从来到这儿就被教导,神宗内外门弟子之间的实力有着天壤之别,故而会把最靠近大陆的岛屿划分为外门弟子的居所。看师兄的穿着,定是他们所说的内门弟子,如若师兄实在想替白师姐出口气,那我直接认输。 她装作惶恐的样子,跳下了梅花桩。
君海卫顿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视线投来。
欺负同门师妹欺负外门弟子之类的标签,就在她的三言两语下,烙印在他脸上了。
这话说得太有水平,引起了其他被内门师兄欺压过的外门弟子的共情,这时他们似乎和叶玫站在了同一条线上。
确实不妥。
为了维护白傲雪,欺负一个新来的道宗师妹,师兄这样做未免有些不公平。
双方实力差距如此之大,师兄却执意要打,这不明摆着以大欺小吗?
只有白傲雪舒了一口气,心中庆幸。
她悄悄看了一眼君海卫,眸中带着一丝自己也未能察觉的欢喜。
既然师兄是为了她,勉为其难地开口:师兄,要不算了吧
不。君海卫眼里压根没看见正悄悄靠近他的白傲雪,转而走到叶玫面前,忽然从袖子里变出了一朵花儿,我当真没有欺负师妹的意思,只是、只是想借个由头接近师妹罢了其实刚才我驾着冰孔雀路过时,偶然惊鸿一瞥,便对师妹一见钟情。
说着,把花儿往前递了递。
叶玫看着那朵微微弯着的小野花,愣了一下,一时间招架不及。
什么情况??
没见过的路数啊?您老不是想赢得白傲雪的芳心吗?当着众人的面深情告白是什么意思?
麻烦按套路出牌!
树上的裴羡无聊地捏了两片叶子在指。
指,是剑指的起手式,叶片,也灌注了些力量,让其锋利如刀。
这男人不行。
她要是敢这么没眼光,呵
叶玫迟疑了片刻,捏了捏那朵花瓣,眼神幽幽地说道:师兄不要开玩笑了。
我乃是一片真心,要剖出来给你看么?君海卫依然坚持。
开玩笑,他君海卫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女人!要是被她当场给拒了,还是当着这么多外门弟子的面,他脸儿往哪搁?她神宗第一浪子的招牌岂不是给砸了!
师兄,她叹了口气,且看这花,从它的品种上可知,这种红色野花是神州大陆最普遍的一种,随处可见,随手可摘,我在第一浮岛也看到过不少再从这花瓣看,花瓣的边缘已经有些蔫了,看起来应该失水了一个时辰以上。
而梅花桩晨练在半个时辰前才开始,那时候师兄还根本没见过我,敢问这朵花原是打算摘给谁的?
君海卫一僵。
这,就是传说中女人抓奸时恐怖的直觉?
不,不是直觉,是敏锐到细致入微的洞察力!这简直堪比相物之术!
呵呵呵,师妹嫌我的礼物不够诚意。他悻悻缩回了手,即便碰了一鼻子灰,也意味深长道,不过没事,你迟早能见到师兄的诚意。
*
晨练散场后,叶玫加快步子,匆匆带着沈星离开。
师姐,你为什么走那么急?沈星有点不解。
那个人有古怪,你要小心他。她想了想,推了沈星一把,我还有点事,你去师父那儿坐坐,练练今天教的基础课。
沈星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特别听她的话,连忙应了。
叶玫则往相反的地方走去,尽量让自己穿梭在外门弟子扎堆的演武场。
她毕竟是神宗老混子一枚,对宗内潜规则摸得通透,包括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比较安全,什么地方方便躲人报私仇,什么地方躲人追杀她都一清二楚。
那个君海卫肯定有问题。
要么,他就是奇葩颜狗,真就见一个爱一个,一见钟情。但偶然经过这里的概率,并不大。
他一开始和她提的可是切磋,甚至还有为白傲雪出头的想法,所以上面一条站不住脚,这也是她迟疑觉得别扭的地方。
那么,是什么情况下,才会对她这个不熟悉的道宗新人提出切磋呢?
君家。
她考核赛得罪了君海天,还为了龙战动用了些底牌,显出了与阶级不符的战力。
恐怕君海卫来,是君家派来摸她底细的。
行,随便摸,摸得到她一片衣角算她输。
叶玫丝毫不介意外门弟子看她的目光,在人堆里混了大半天,又是跟着弟子们去吃饭休息,又是跟去药堂学习,直到下午,终于,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忽然消失了。
她心下一喜,刚要回去,就见君海卫摇着折扇向她走来。
小猫咪真不知你是有意无意,竟然躲着不见我。
不好意思,你吵到我学习了。叶玫假装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埋头于书本之间。
一张灵药学课本摊开,摆在她面前,上面写满了笔记。
乍一眼看去,好像还真是在认真学习。
你这样可就没趣了。他直接抽掉了她的课本,用威胁的口气附在她耳边,一直跟着你的那小子,我若是将他
叶玫一点反应都没。
裴羡啊?尽管抓。
就算你没死,也应该生不如死了。
君海卫还不信了,难道他的消息有误?那个小伙子被你打发去见林行,可惜被我截了下来,他应该是叫沈星吧
叶玫噌地站起,不多废话:走。
她带头走到了荒僻处,任君海卫放肆地用匕首抵上了她的脖颈:该来的躲不掉,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她已经很清楚他的目的。
但她偏要演。
君海卫□□了一下嘴角:不必露出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嘛我也是真的喜欢你。
这就是你的喜欢?叶玫斜了一眼脖子上的匕首。
毕竟,你是只不乖的小猫咪。他笑笑,你被君家盯上了,想来你自己也知道,君海天可不是什么有气量的人。原本我是打算替君家出手的,但见到你,又改变了主意。
叶玫:?
这样吧,你我结成道侣,我向上报告时便说你些好话,让他们放心。再加上你与我的关系,你不仅可以安全无虞地在神宗生活,甚至还能凭借这份关系挤入内门弟子之中,君家也有无数灵药灵液供你修炼。他不断地抛出这些诱惑。
叶玫向外看了一眼。
见鬼,裴羡怎么不见了?
在君海卫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这家伙在剧情里被提了一嘴,是个反派男配。
他的修炼之法阴邪至极,需以女子为炉鼎,加上他是个花花公子,依靠着君家资源,骗了许多无知少女。
与他结成道侣的女子,最后无不因为功力抽干而死去。
这家伙明显是想一石二鸟,既做掉了她,为君海天报仇,还给自己增强功力说得那么好听。
叶玫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既然是骗婚那她也可以借此暗度陈仓,把他骗个倾家荡产。
他身上别的东西她不感兴趣,独独那本功法,她很想一读。
这容我时间考虑。她目露犹豫,似乎被说得动了心,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顺势,脸上还升起一丝羞怯的红晕。
虽然可能是兴奋的。
不能突然答应,以免他起疑,也不能直接拒绝,免得他直接把她刀了。
欲迎还拒的尺度,得拿捏死!
*
裴羡是被岛屿上空剧烈撕扯的空气引走的。
他看着被金色光纹划开的空间,冷凝着面色抬手一点。
从他的指尖漾出一阵雪白波纹,波纹荡过之处,阵法的金色痕迹尽显。
年、亚、澜。他沉声念着这个名字,下一秒,直接降身于第五浮岛的墓园上空。
只见那巨大的墓碑前,温柔的城主正抱着一束白花,放在了她的供桌前。那一头浅绿的发丝仿佛融化在阳光下,给人一种纯粹的暖意。
但他的碧眸还是一如既往地幽深如潭,不知又在暗暗计划着什么鬼把戏。
反正,裴羡极其厌烦这个男人。
他都不知道叶玫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麻烦的家伙,在她死后仍对她念念不忘。
尊。对任何人都谦逊有礼的年城主,在此却连转身也欠奉,在这件事上,你无权命令我。我不过是来取回我的东西,顺带看她而已。
确实,但本尊想杀你,不需要任何人同意。他的指尖凝出冰冷杀气。
年亚澜一如既往地温声细语,碧潭似的眼眸中却闪过宛若淬了毒般的光泽:那,起码不要打扰她的安宁。
可以,去海上打。
免得血迹污了她的地。
她都已经去了,此时再争论这些,真的有意义么?年亚澜道。
裴羡抿了抿嘴角。
他也知道没意义,但他依旧执拗地认为,她不管是生是死,都只要他一个人惦念就好。
突然有一天,别的不知名的男人来到她的墓地,和她好像多熟似的,给她画了一道贴身的防护阵法,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惦记本尊的女人,别想。
他背负双手,忽然瞬移到年亚澜身前,眸光阴沉而危险。
属于魔尊的威压,猛然爆发出来,让天地之间顿时显出几分肃杀。
巨大的海浪卷起,天空不再有任何活物有力气飞行,所有灵兽都如同觐见帝王一般,从血脉深处感到一股寒意,让它们不由自主地折服,颤抖着跪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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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的千层马甲(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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