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理工大学本就是出了名的男多女少,学生之间私底下开玩笑,管母校叫“xxx大道男子职业技术学院”,赵光水学的是建筑类,属于工科,男女比例更是夸张,有时候去上课,一眼望过去,几乎整个班里都是男生的平头。
大一下学期一分流,本来就寥寥的女生们大都去了建筑学或者风景园林,因为这两个专业相对来说艺术浓度更高,只有赵光水选择了城乡规划。
她的家庭让她不必担心毕业之后的出路和工作,选这个专业只是纯粹因为对现在国家实行的乡村振兴工作感兴趣,也想着将来能够为人民出一份力。
赵光水生得好,当初刚开学的军训时已经就很惹眼,再加上去年在迎新晚会上的开场表演非常惊艳,更是结结实实地上了一段时间学校表白墙。
她自己不关注这些事情,所以不知道,其实她已经悄悄地被同学们在私下叫成了“小系花”。
至于为什么系花前面还要加个“小”字,当然是因为她看起来还很年少。
别的姑娘初入大学,往往愿意打扮一下自己,染个头发学学化妆什么的,有了些成熟的样子,但赵光水还是素着一张脸,不化妆,连口红也不涂,但嘴唇永远红润润的,漆黑柔软像缎子一样的头发披在肩上,背着双肩包,穿衣服也很乖巧保守,裙子最短的一条也在膝盖下面。
清凌凌的一双眼,仪态也好,腰背笔直,看着仍旧像是刚从高中放学走出来的品学兼优的漂亮少女。
气质清冷出尘,好像不属于尘世一样,但她讲起话来又是温和柔软的,咬字很清楚,没有京城腔,会很认真地偏过一点头来看着你,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专注地落在人身上,往往她自己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被望的那个人先心脏在胸腔里怦怦跳,不自觉就有些失神,刚刚含在嘴里要说的话也忘了半截,只好尴尬地挠头笑。
今年选城乡规划专业的女生就她一个人,算是唯一的小师妹,何况又长得这么清纯漂亮,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照顾她。
“光水,你最近看着很开心啊?每天都笑眯眯的。”
张师兄见她进来了,笑着随口说。
“是呀。”
赵光水也不瞒他,放下书包取出电脑,一边导数据一边抬起脸来笑,“是很开心。”
自从上个月跟梨姐姐通信之后,她们俩每隔几天都会写一封信,讲讲近况,聊聊天,更多时候说的都是一些日常的小事情,但谭明梨始终都很有耐心,不论什么内容都会认真地回复。
她说很想看看梨姐姐种的薄荷,隔天梨姐姐便专门拍了条视频给她发过来,还在下一次的来信里特地夹上了几片清香碧绿的薄荷叶。
视频里的女人穿着休闲的法式长裙,弯下腰,端起陶瓷的小花盆,嗓音又清又柔,对着镜头笑,柔声说:“小水,你看,是不是长得很好?”
又温柔地点了点叶片旁边的白色小花朵:“都开花了呢。”
赵光水把这个视频翻过来翻过去地看,几乎把女人每个神情动作都牢牢记在心里,每天晚上睡觉前还要再看一遍。
心里像喝了罐蜜一样的甜。
她现在跟梨姐姐之间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两个人都心照不宣,互相明白对方的心意,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渴望,但是谁都没有点破这层窗户纸,都在耐心地等待合适的契机,在这之前,只是静静地享受着正式恋爱前的暧昧和温情。
前几天她有一个小组作业要完成,没来得及及时回复梨姐姐的消息,女人那天晚上还委委屈屈地打电话问她,“你怎么好长时间都不理我呀,是不是去找别人了”。
一向端庄稳重的人语气中稍微含一点撒娇的示弱,就格外叫人晕乎,何况是特别喜欢她的赵光水。
赵光水当即就迷糊了,赶忙解释:“没有呀!我哪有别人。”
“噢,”女人在电话那边含着笑应了一声,仍旧不放过她,柔柔地道,“是吗?我怎么听着这么不相信呢?”
“我们小水多漂亮呀,是不是,整天招蜂引蝶的,什么温柔学姐呀,高冷学长呀,个个喜欢你。他们找你,我又整天这么忙,顾不上你,你被他们拐跑了,我可怎么办。”
她故意拿着腔调,语气柔柔的,悠悠的,像是在抱怨地调情,更像只是在轻轻巧巧地逗人。
赵光水也禁不住笑,她听出来梨姐姐在故意跟她玩,心里甜丝丝的,于是也装作不懂,接着女人的话头问:
“嗯……那你说怎么办呀?”
“我能怎么办,谁叫我都人老珠黄了,勾不住你,我的小姑娘被漂亮小年轻哄走了,那我也没办法,我一个人坐在地上哭。”
谭明梨一边举着手机,一边翻阅着文件,柔柔地回她。
赵光水被她的语气逗得直笑。
“然后我坐在地上哭完了,我心想,哎呀,不行,我怎么就这么没出息,说叫别人把你抢走就叫别人把你抢走,半点也没挽回,我就又鼓起劲来,坐着绿皮火车,天南海北地找你去。”
谭明梨听她笑了,心情便更好,越发开始一本正经地乱讲。
“你跑到天上,我就找到天上;你跑到地里,我就找到地里。上穷碧落下黄泉,总之就是要找到你,不管你到哪里去,我总会找到你,跟你在一起的。”
女人轻轻柔柔地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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