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到那时再恍然大悟,却早就已经晚了。
赵之华心情很好地靠在沙发上,支着眉角笑。
她早就知道明梨不俗,前几年不知道为什么她选择结婚嫁人,真是明珠蒙尘。
这次明梨彻底执掌谭氏,真是新年最令人欣慰振奋的好消息了。
她跟明梨也算是相识已久,之前一直只是交浅言深,虽然双方都各自了解,但真要论起来,其实关系并不深厚。直到去年因为小水去明梨家里借住,这才渐渐地熟稔起来。
就算不论她跟明梨之间的交情,单以明梨的品行作风,对后续跟谭氏的合作交流也很有帮助。
于情于理,明梨上台都是好事,她也应该表示一番。
她特地备了重礼相送,又亲自写了副小字,附在礼物里:
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
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赵家的人从小就要练字,所以书法都还不错。赵之华是跟父亲学的魏碑,写出来颇为大气浑厚。
“姐姐,有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呀?”
李润月从房间里一出来就见她在笑,问她。
赵之华笑着朝她招招手,将女孩揽到怀里,亲昵地亲亲她的脸颊,笑道:
“一个朋友有喜事,我也替她高兴。”
赵之华很少笑,神情总是懒懒的,带着一股疲倦的轻佻疏冷,就算笑也多是冷笑,嘲讽的笑,轻蔑的笑,像今天这样真心实意地愉快,眉眼弯弯,是很少见的。
李润月先是跟着她一起高兴,再就是被她语气中的亲近忽然给心里喂了颗酸梅。
她眨眨眼,勾着她脖颈,将自己往女人怀里靠了靠,不动声色地问:“什么朋友呀?是男人还是女人?”
赵之华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又久涉情场,闻言当即便明白她在吃醋。
她往后靠了靠,偏过头,神色舒展地一笑,手指轻轻地勾了勾她下巴:
“是女人,很漂亮的女人。怎么了,吃醋了吗?嗯?”
“是吃醋了,怎么办?赵董要怎么罚我?”
李润月心中泛酸,却仍旧在笑,由着她抚摸自己的下巴,甚至还顺从地将自己的脸往前仰了仰,嘴唇轻轻擦过女人的手指,激起一阵酥麻。
甚至还伸出一点舌尖来舔了舔。
赵之华不笑了。
她收起笑容,眸光深沉起来,慢条斯理地摘下手表,又取下耳钉,解开自己裙子衣领处的盘扣,含着一点笑,瞧着李润月。
李润月熟悉她这样的眼神,一下子红了脸,小声道:“还是白天呢……”
“那怎么办。”
赵之华从容地笑,“你说让我罚你的,是不是?”
(此处没有任何脖子以下的相关描写)
李润月脸越红,犹豫了半天,还是乖乖地凑过来,坐在她腿上,环住了女人的脖颈。
赵之华并不急着吻她,她很擅长调.情,只是眸光深深浅浅地瞧她,自女孩清妩的眉眼扫到她敞开的衣领,微微上挑的眼角含着笑。
女人的目光仿若实质,扫到哪里,哪里就激起一片连绵的悸动与渴望,和……无尽的相关回忆。
(只是看了一下!什么都没干!)
李润月只是被她这样看着,就几乎已经快支撑不住,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眼睛里晃动着水光。
她实在受不住,将身子往前送了送,叫:“姐姐……”
“怎么现在忽然又不叫赵董了?”
赵之华似笑非笑地看她,往后靠了靠,避开她的投怀送抱。
“……”
李润月被她这个回避的动作弄得难过,闻言心头更加酸涩,转开脸,推了推她肩膀,小声道:“不做了……你跟你的漂亮朋友好去吧,我走了——”
赵之华捉住她的手。
“不许走。”
她轻声说。
女人终于吻住李润月的唇,将她委屈的话音吞下去,按着她的后颈不分开,捧着女孩的脸,稍稍撤开一点让她喘.气,紧接着又吻上去封住她的口。
长长的一吻毕,两人都有些气喘。
赵之华胸口微微起伏,抵着她的额,低声问:“你还想走到哪里去?”
明明才刚被她好不容易地找回来,怎么又想着跑。
李润月呼吸发颤,闭着眼睛轻声道:“那你对我不好,我就走,这也不行?”
“不行。”
赵之华抚摸着她光滑细致的下颌,眸光忽然柔软下来,轻声说:
“别难过,润月。我跟她没有什么关系。真的,就只是朋友。她结过婚,喜欢男人的,嗯?”
“我现在只有你,就只是你,没有别人。”
赵之华柔声解释。
她傲慢不可一世,却又生得貌美,魅力自成。以前也有遇到包养的情人吃醋质问的情况,当时只是笑着将自己身上的钱轻飘飘地甩在地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再也不回来。
哄人不是她这种人会做的事。她之前从来没有这样放低姿态,耐心柔软地温存解释。
“那你还凶我……”
李润月含着一点泪望着她。
“哎,我哪有?”
见她忽然哭了,赵之华这才有点发慌,下意识地被带出了一点京城腔,伸手替她擦眼泪,“别哭呀……润月,怎么了这是?”
“你还让我叫你赵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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