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宁一直记得,冉以竟站在窗前挑衅地冲他说出这句话时,自己脑内不由自主浮现出的死亡回忆。
他抱着冉以竟哭,还当着别人的面……
最近加班加点忙的项目昨天成功结项,公司的下属们便嚷嚷着要庆功,他本来不打算去,但没有抵住周围人的吆喝,便与他们一起出去喝了酒。
他酒量不好,最后也只浅浅喝了几杯,找了个借口匆匆提前离开。
喝酒真的误事,不仅让他彻底在冉以竟面前失去主动权,还使他晚起错过了今早的会议。
脚踝也因此受了伤,只能拜托冉以竟送他。
易宁生无可恋地靠在座椅上,从来没有这样觉得应酬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哎呀,不要伤心啦,虽然你昨天晚上有点……”
丁梧顿了顿,他忍着笑意,在努力思索合适的措辞:“有点不太寻常吧,但是你获得了主卧的居住权,多好的一件事。”
昨天易宁被丁梧劝回屋后,不由分说地霸占了主卧,还严厉拒绝了丁梧想闭眼在床上躺一会儿的请求。
他抱着两个枕头,对丁梧振振有词道:“我是你的漂亮老婆,你得让着我。”
“让漂亮老婆睡大床,是我等卑微丈夫该做的事情。”丁梧转着方向盘,正色道。
易宁下车时,脸色铁青。
而且最后他也不能愤怒地摔上车门,然后潇洒离去,因为他的脚踝上的伤有点严重,现在只能靠丁梧扶着才能慢慢行走。
就这样,阳光明媚的星期一,早上九点半,在一众打工人好奇的目光下,丁梧搀着他们老板的胳膊,一浅一深地走向办公室。
“难得看见小易总九点之后来唉,他的脚怎么受伤了?”
“这是谁啊,居然大清早扶着小易总来上班。”
“你问啥呢,还能有谁,小易总不是才结婚吗,这位肯定是杭顺的太子爷冉以竟了。”
“他长得真帅呜呜呜,好像欧美男模。”
“小声点,别让小易总听见了,你没看见他今天脸色不太好吗?”
……
丁梧合上门,将那些嘈杂的议论声关在了门外。
易宁冷冷地甩开丁梧的手:“谢谢你,你可以回去了。”
丁梧挑眉:“不用我扶了?”
易宁回头瞪他,眼镜的金丝边框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精光。
镜片下的眼睛情绪冷淡到近乎虚无,像是冬日凌晨的冰湖,无人敢去涉足。
没有过多的语言,他站在那里,全身上下只写着四个大字:你想死吗?
丁梧连忙举手示弱道:“好好,我不说了,我这就走。”
逗易宁就跟逗猫一样,都得有个度,过了火,小心他比猫挠得还狠。
但丁梧皮厚。
门关上之前,他又探头冲易宁挥挥手:“拜拜,漂亮老婆!”
等到丁梧离开公司之后,那些员工又开始议论起来:
“你听见没,冉以竟叫小易总漂亮老婆!”
“我去我去,好好磕,而且他们看起来好配啊!”
“是啊,这冉以竟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传闻中那么目中无人啊,刚刚走的时候,还跟我们打了招呼。”
“小易总这是遇到真爱了吗!”
……
丁梧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刚刚要转动钥匙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他顺手拿起,解锁一看,是备注为Ning的人发来的消息。
Ning: 伯母刚刚打电话问我们的情况,我把自己脚伤的事情讲了一下,又让她不用担心,因为会有你接送我上下班。
Ning:她说过几天要来看我。
Ning: 晚上七点来接我,去医院看母亲。
Ning是易宁的微信名称。冉以竟生前与易宁甚至连微信都没有加上,直到前几天丁梧和他领完结婚证之后,这才双加上微信,他也懒得给易宁改备注,毕竟两个人连互扫微信都很不情愿。
他又瞅了一眼那几条消息,想着易宁才学会抓住脚伤的优势,还拿告诉妈妈作为威胁,逼着自己心甘情愿地做起了他的司机。
真是娃娃伎俩。丁梧不在意地切了一声。
他揉了揉酸涩疲惫的眼睛,点进导航输入了杭顺科技有限公司。
他之前答应了冉母,今天要去自家公司看看。
今天的太阳落得格外迟。
临近六点半,霞光在远处的苍穹燃烧。
玫瑰色的余晖落在这座城市的每个间隙,顶层的建筑尤其受宠。
正如现在,潋滟的光线悄悄溜进冉杭的办公室里,温柔地黏在丁梧的纤长手指上,乖乖不动了。
丁梧被这鲜艳饱满的色彩弄得一怔,抬起头来,才发现外面已经黄昏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合上企划书。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冉杭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到丁梧走到衣架旁去取自己的大衣,一副要走的模样。
他皱起眉毛,抱胸盯着丁梧:“干嘛呢?企划书看完了吗?又要出去鬼混?”
三个铿锵有力的疑问句砸得丁梧无语至极,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爸,我要接易宁一起去看他妈妈,他脚受伤了。”
闻言,冉杭脸色一松,沉吟了一下道:“我记得小易母亲还没有出院,除了小易,身边也没有人照顾着,你带个果篮去,帮我们给她打声招呼,也少在人家面前说些胡话,免得气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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