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卿废了老大功夫才接受了“司月可能并没死尸体可能是假的”这件事。
这么说,是有人故意用这具尸体来把阿月换走?
“还不算太笨。”郑越叹了口气。
究竟是谁,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弄走,粘杆处竟查不出头绪?
那个影卫,看起来也对她情根深种的样子
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小老鼠。
这边齐亦还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了一半,正端着一碗佛跳墙要喂给司月。
司月刚刚睡醒,迷迷糊糊地张嘴,鲍鱼的鲜香味扑面而来,流淌进口腔里,回味无穷。
司月已经好久都没吃过这类奢侈的食物了,在重华宫待的已经习惯了大米粥小炒肉,骤然换了高级的食物反而有些不习惯。
“呕……”吃着吃着,司月只觉得一阵反胃,随即开始头晕,捂着嘴吐了起来。
齐亦连忙把汤盏扔在一边,走过去给司月抚背:“怎么,是不合胃口吗?”
司月吐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恹恹地靠在齐亦怀里,喘着气搂住齐亦的腰身,不愿说话。
齐亦还以为她病了,忙叫下人领了他的牌子,到太医院去请了太医。
“恭喜世子,夫人这是有喜了。”陆院正微微一笑,向齐亦做了个揖。
两人齐齐一愣。
“有喜了?”齐亦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又重复向陆院正确认了一下。
“确确实实是喜脉,已经有两个多月了。”陆院正内心无语,他从医这么多年,诊个喜脉还是能诊出来的。
司月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两个月,那么,这个孩子……
应该是郑越的。
而且是一次就中了……
真邪乎,窦锦儿百般备孕,都不如她无心插柳来得快。
她和郑越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呢?
应该也是薄嘴唇吧,她和陛下都是薄唇。
齐亦礼貌地送走了陆院正,回来之后,双手按着司月的肩膀,半天都没有说话。
“我要当爹了?”半天之后,他憋出来一句。
“……”司月这才发现自己侍寝后没多少天,就在假山被齐亦强要了,这么算来的话,这孩子也有可能是齐亦的。
他的手轻颤着,抚在司月的小腹上。
还十分平坦,一点怀孕的迹象都没有。
就这样,里面住进了一个新的小生命?
齐亦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但唇角却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南梁的齐世子最近新纳了一房小妾,真真儿是放在掌心娇宠。
从前的赴宴也不去了,诗会也不来了,整天泡在温柔乡里,弄得他那些狐朋狗友们十分落寞。
是以,他们极力要求,要见见这位“小嫂子”,在千秋湖举行了一场宴席,要求齐亦带着司月前往。
司月在府里闷了许多天,之前在宫里也是不能随便走动,终于有个能出门的机会,当然要好好珍惜。
齐亦却不是很情愿,吃味地抱怨道:“我不想让他们都看见你……”
“我又不是沉鱼落雁的大美人儿,看两眼怎么了?”司月感觉好笑极了,给齐亦顺了顺毛。
“在我心里,月儿就是最美的。”齐亦的小嘴像是抹了蜜般的甜,哄的司月心花怒放,最终答应了带着面纱去。
次日傍晚,齐亦与司月装扮一新,两人皆身着月白色衣衫,一眼看去,好一对璧人。
两人相携入席,看傻了好几个纨绔子弟。
美人儿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瞳,但那通身的气度,却是那些浮艳的庸脂俗粉没法比的。
“齐世子可真是艳福不浅啊!”纨绔甲恭维道。
“小嫂子可真是标致啊!”纨绔乙奉承道。
齐亦笑着与他们敬酒,喝光了自己杯里的,又来挡司月的,一杯又一杯下肚,不仅有些微醺。
司月听他们都叫他齐世子。不禁好奇地问道:“你姓齐?”
“我姓齐,单名一个亦字。”齐亦耐心地给孕妇解释道。
“齐亦……”司月念叨着他的名字。
“嗯。”他心情不错地勾了勾唇角。
不错,她终于知道他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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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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