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愿:???
强抓也不是这个抓法。
她试图道:我不是药庄的人,我就是个看病的喂!
没人听她说话,有两名警察过来,不由分说地就要拽上她。
管你治病的还是看病的!都给我看好了,谋害曹大帅就是这个下场!带回去!
就这样,南愿无端被扣上了谋害曹大帅的罪名。
飞来横祸不过如此。
什么破治安!
这么多带枪好汉,硬来不现实,南愿只得先跟他们回了警局。
掌柜就蹲在她旁边。
南愿幽幽道:都怪你,连累无辜百姓。
掌柜: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钞票做什么。
南愿:觉悟不错。
驾驶座上的警长扭过头来喝道:胆子不小啊?竟然还敢在警车上聊天!看你们回了警局还笑不笑得出来!
第239章 情人的自我修养(9)
南愿想说,你哪只眼睛瞅到她笑了。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为什么要让她遭这等罪。
玩笑活跃活跃气氛还行,南愿虽不清楚这个世界的规矩,但对这个背景下的残暴统治还是有一定了解。
如果真是因掌柜的原因治死了大帅级别的人物,恐怕进了警局就很难出来了。
还不还清白并不重要。
等到了警局后,警长警察没一个要审问的,把抓来的人分别关了起来。
南愿和掌柜又做了次邻居。
等没人了,她到铁栏边,拿出药丸。
掌柜的,大概咱也活不长了,你快来给我看看,这个药丸是干什么的。
掌柜估计也生死看开,接过药丸后细细闻了闻,而后,轻轻一转。
药丸只是个外壳,里头还有少量的白色粉末。
掌柜眉毛紧蹙,还给了她。
说出两个字。
剧毒。
南愿道过谢,回去坐着了。
谁给她的毒药?
是想毒死她还是商夙?
她第一百零一次骂系统,不仅找个破身份,还整天摊上事儿。
小姑娘,你年纪轻轻的,不怕死么?掌柜的说。
南愿抱着膝盖,反问:你不怕么?
掌柜叹了口气道:活在乱世,每天都是与死亡打交道,早会有这天的。我不同,我已经活够哩,你还年轻,找机会逃出去吧。
南愿也叹息道:给我一根铁丝,我能把这里的人都给放出去。
等冷静下来了,真相就都明了了。
掌柜也门清恐怕是做了谁的替死鬼,本就不是个好差事,又能怎么办呢。
只能等死。
这时候就体会到后台的重要性了。
南愿还是头次这么希望商夙能出现在她面前。
但,男人都是这样。
关键时刻靠不住。
该出现时不出现,不该出现时哪儿都有他。
监狱环境并不好,南愿在打死第六只老鼠后,收到了狱警送来的餐食。
清汤寡水的。
一碗看不见米粒的粥,和一个又干又硬的馒头。
南愿看了看地上的老鼠,又看了看晚饭,琢磨要不要加个餐。
然后被恶心到了。
将这些全都丢了出去。
她没多大表情,转回身在唯一还算干净的席子躺下,眼不见为净,睡觉更适合她。
中途醒来过一次。
是狱警来宣告他们这些人判决的。
大概就是谋杀曹大帅的凶手罪无可恕,将在三日后施行枪决。
中间连个审问的过程都没有。
你得罪了什么人?南愿问瘫在地上的掌柜。
掌柜面上一片死灰,僵硬地摇了摇头。
南愿也就不问了。
总归还有三日,她重新躺了回去。
要跑,也不是这几日跑,她可有观察到,警局外面的戒备又森严了一倍,恐怕这个曹大帅的死掀起不小的风浪。
可没有取暖的,夜里还是会冷。
南愿抱紧手臂,在墙角缩成一团。
商夙你这狗有本事这辈子都别来
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轻挑悦耳的笑声,与周遭的死寂压抑形成鲜明对比。
没想到啊,我好心来救人,竟然一来就听到有人在骂我
第240章 情人的自我修养(10)
骂的就是你。
南愿背对着他,躺尸没动。
门口锁链啪嗒打开。
商夙踩着黑靴走进来,黑靴边挂着的金属链条轻快地响,他一袭黑色大衣来到这里,仿若尊贵神袛降临地狱。
他嘴角噙笑,云淡风轻地摘下手套。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若是戴上手套,定有人命在他手中陨落。
商夙优雅地在南愿身后蹲下。
轻摇了摇她的手臂。
但,商夙在触碰到她比平常要低的体温后,指间微顿。
下一刻。
他脱下了黑色的大衣外套包裹住南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跟我置什么气,白日有事耽搁了,谁知道你出门跑去哪儿,找你不也得花时间么。下次记得带上程时。
南愿还是没有开口。
但在路过掌柜的监牢时,她指了一下。
怀中美人总算有了动静,商夙噙着的笑意加深。
阿愿,你当我是无所不能的救世主么,光是赎你出来可费了我不少口舌,欠了不少人情关系。
实际上,他是带着一票持枪分子,往警局一站,警长就胆颤心惊地出来迎上他。
在得知自己抓了商七爷的人后,警长立马表示放人,还倒欠不少。
这特么谁惹得起。
南愿自是不相信商夙鬼话的,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你救不救?
商夙把她往怀里搂紧了些,轻笑:救,阿愿说什么就是什么。
掌柜从初始的震惊,又朝南愿投来感激的眼神。
在侨城,商夙的话,无异于圣旨。
等从警局出来,一系列赔笑警长警察敬小慎微的朝南愿赔礼道歉,就想着能快点送走这两尊大佛。
南愿就知道商夙在放屁。
似是瞧出她心中所想,商夙在抱她上车时,还悠闲解释道:他只是待人和善,阿愿以为我是在骗你么。
南愿就算不说话,眼神就能明显在说难道不是?
商夙被她生动的眼神逗笑了。
还生气?
上了车他也没把南愿放下来,仿佛怀里抱着软软的是件很舒服的事。
南愿:没生气。
终于肯说话了。
商夙勾住她的下巴,让她面向自己。
委屈阿愿,是我不好,别气了,回去给你买炒板栗?
南愿眸子睁圆。
炒板栗就想打发她。
我看上去是这么好打发的人吗??
商夙故作沉思:再加个烤红薯?
南愿啪地打掉他的手。
去你的烤红薯。
好歹是叱咤风云的商七爷,哄女人就会炒板栗和烤红薯,难怪孤家寡人到现在!
商夙笑声磁性撩人,低下头去和她咬耳朵。
孤家寡人到现在,说不定,是没有遇到那个人。
如若身边有这样一个女人给他宠,他愿意就这么宠着,宠上天都无妨,反正他护得住。
可前提是,须得真心。
倘若哪天让他发现了别的异样,又该怎么办呢。
商夙眸底一道暗流淌过。
想来就有意思了。
那就把人永远地囚禁在他身边,只给他一个人看,谁也拆散不了,只能是他的。
还挺,期待这一天到来的。
第241章 情人的自我修养(11)
回去后,南愿饿得前胸贴后背,饱饱地吃了一顿。
她的生活,已经快变成,要么睡死,要么饿醒继续睡,要么被吵醒吃饭了。
巧的是,刚回来,就下起了蒙蒙烟雨。
商夙在书房处理事情,南愿站在窗前赏了会儿雨,就去往书房。
程时在跟他汇报什么。
南愿只来得及听到季家两个字,程时便噤了声,在商夙的眼神示意下退出去。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季家。
她是不是得找个时机出去打听一下,这个季家是什么来头。
怎么了,没有我睡不着?
南愿送他个白眼自行体会。
曹大帅真是被那个掌柜的治死的?
商夙笑意不变,朝她招了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把玩起南愿的一缕柔滑卷发,极度宠溺地说:怎么好奇这个?
南愿:好歹是害我入狱受罪的原因,我想知道不可以么。
没有系统,她只能直接问。
当然可以。
商夙也不避讳地告诉她。
小小庸医自然不足以令曹大帅死亡,可他背后的,是季家在插手。
南愿:季家?
她的眼神与商夙的撞在一起。
商夙在试探她。
南愿一眼便可看出。
脑海中有些若有若无的线好像虚虚串了起来。
她不动声色地按捺下去,长睫低垂。
所以,我只是个陪葬品?
南愿睫毛轻轻地扑朔了两下,分毫不惧地与商夙对视,宛若是想要个解释。
商夙:怎么这么说?
南愿:难道不是?曹大帅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商夙纵容地捏了捏她的脸。
不是说了,是季家干的么,怎么又扯到我了。
南愿别开脸。
她试图从商夙怀里跳出去,腰间那只手臂却突然如钢筋铁骨般将她禁锢在怀中,阻挡她的去路。
乖一点。
男人的声音温柔中透着渗入骨髓的冷戾,仿若安抚宠物的,一只大手在她后背游走。
南愿抓住他的手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成功从他怀抱逃脱。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自己去找个乖的吧。
南愿把房间的门栓死。
跟狗睡都不跟他睡。
她再把那颗药丸拿了出来。
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毁尸灭迹。
可毒药这种东西,又最不好不带丁点痕迹地销毁。
到底是谁丢给她的难题?
还有季家,能在商夙口中出现多次的存在,大概率不会是朋友,很有可能是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
那什么曹大帅,恐怕是个炮灰。
即便真是季家对他下手,商夙在其中,也不会是无辜的扮演者。
他即便没有插手,定有暗中推波助澜。最终结果是不是他造成的,还真不好说。
但凡商夙心狠一点,南愿说不定真会成为这场战争的陪葬品。
夜。
南愿即将睡过去的时候,感觉到背后靠过来一道热源。
她猛地翻个身。
差点吓死。
你从哪儿进来的?
好家伙这狗东西竟然还会爬床!
商夙笑眯眯地躺进被子里,成功抱得软香美玉入怀,浑身湿气有了暖意烘干。
翻窗。
第242章 情人的自我修养(12)
能让商夙进自己家还要翻窗,还真是天地头一遭。
南愿照样不买账。
嘶,别碰我,往哪儿摸呢。
商夙这回没有乱动了,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发丝。
不闹,睡觉。
到底是谁在闹!
南愿安静了会儿,房间在这时变得鸦雀无声,除了窗外漏进来的咆哮呼啸的风声。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都没有睡着。
各怀心事。
商夙。南愿把话说开,我进警局,是不是你干的。
商夙吻了吻她的发丝。
我怎舍得。
若不是他们两个才认识没两天,南愿或许就真信了。
敢做不敢当么,无非就是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你监视着,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你不信任我。
商夙只是笑:胡思乱想什么,不是我救你出来的吗,还跟我生气呢?
南愿: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她想不通商夙这么做的原因。
是药庄里有什么,还是单纯想要搞她。
她更倾向于前者。
难不成,那个小破药庄还是个地下组织??
南愿被她的想象力折服。
阿愿,其实,只要你乖乖待在这里,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商夙眸子里的迷恋偏执而病态,他闭了闭眼,又恢复了柔和情深。
只要她乖一点。
生活会美好很多。
南愿其实也有这种想法,做一个什么都不用做的米虫,才是人生一大乐事。
她是愿意的。
但她不找事情,事情也会找上她。
不是让我待在这里?现在又让我出门??
南愿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为什么要打破这表面平和的一切。
商夙无奈地执起她的手走到衣柜前,带她一件件地挑衣服。
曹大帅好歹是侨城的大人物,他的葬礼,我还是有必要出席的。
南愿不满:你去就是了,我去干嘛。
商夙诱哄道:阿愿一个人待在家不会很闷吗?葬礼去的人多,带阿愿去认认人。
南愿:不会,我可以不去。
商夙挑出一件旗袍给她:要去的。
南愿:
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意见。
这个葬礼肯定不是什么好去处,南愿可以肯定,今天绝不可能风平浪静地过去。
为什么不让她闲着!
对了,上次拍卖行的舒之曼被谁拍走了?
去的路上,南愿才想起这么一件事。
整日如履薄冰,她都快忘了是来拆cp的了。
她有足够的证据怀疑这个世界串跳了,哪个拆cp世界是这种魔鬼难度的。
商夙道:季彦辞。
谁???
南愿没有问出来。
季彦辞这个名字显然是季家人,商夙说出这个名字后没有再为她解释,显然笃定她认识这个人。
可她没有记忆,认识个屁。
南愿都在想,要不要来一出她其实失忆了,把往事都忘得一干二净的戏码来蒙混过关了。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商夙道。
南愿:?
都不认识她该意外什么。
可这摆明了是送命题。
我只是觉得,和我没有关系,没必要意外什么。
是吗。商夙道,我还以为,你和舒之曼都是极乐厅的人,相互认识。
第243章 情人的自我修养(13)
南愿又说不清楚她和舒之曼到底认不认识。
前路艰险呐。
她把问题抛了回去。
当你有过要拍下她的想法后,我和她就是敌人了。
商夙像是被这句话取悦到了。
整条路都挺愉悦的。
曹大帅的葬礼十分隆重,前来吊唁的人数不胜数,看上去都是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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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的黑化美人不好哄(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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