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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后发现夫子是反派(38)

    传令官去了长秋宫,奴仆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问及殷姝去向,通通不知,他无奈,只得将消息递给皇后娘娘。
    皇后当时正与叶瑟然聊家常,这几日,她皆会唤叶瑟然入宫说话。
    看着眼前慧气的双眼,皇后蓦地有些恍然。
    叶瑟然十分像她年轻时,知进退,性子不急不躁。
    只可惜。
    皇后暗叹,若是无殷姝,叶瑟然便是她最为钟意的太子妃人选。
    叶瑟然只是察觉到皇后的叹息,心念一转,便猜到缘由,正欲说什么时,掌事姑姑便进来传话,言语犹豫之间瞥了一眼叶瑟然。
    叶瑟然见状,识趣行礼退下,皇后也并未挽留,只叮嘱她明日再来。
    叶瑟然含笑应下,随即带着贴身婢女在宫中嬷嬷引导下出宫。
    何事?见叶瑟然出了凤仪宫,皇后才开口。
    目光不同于人前的温柔,闪烁着点点冷意。
    掌事姑姑将头垂得更低,圣人下令,召见殷家女公子,然则女公子并不在长秋宫之内。
    皇后下意识皱了皱眉,随即舒展开,吩咐道:你带些人去寻寻,并令各宫帮着瞧瞧。
    遵令。
    掌事姑姑寻到殷姝时,见她立在废宫之前,眼神定定,不知想些什么。
    她赶紧迎上去道:女公子,可让奴婢好找。
    闻言,殷姝才回过神来,开口问道:姑姑有何事?
    掌事姑姑来不及擦额间的汗,神色紧张,垂首道:圣人传召女公子前去太极宫拜见。
    圣人吗?
    殷姝望向东边那座赫然华丽无双的宫殿,忽的轻笑起来,劳烦姑姑,引我前去。
    *
    太极宫燃的龙涎香悠悠飘忽,早在她来之前,圣人已屏退左右。
    立在太极宫的阶下,殷姝面色从容平淡,恍若察觉不到上首一寸一寸打量的目光。
    你便是殷姝?
    声音沙哑模糊,似是喉间含痰,说不太清楚。
    殷姝行礼道:正是臣女。
    话音才罢,便抬眸向上首看去,丝毫不顾及不可直视君颜的宫规。
    上首的老者已然头发花白,稀稀疏疏的胡须,面上的诸多黄斑蔓延至耳后,脸色阴郁苍白,微微下垂的眼皮时不时一跳,鹰眼闪过冷芒。
    是一位生性冷漠,充斥着野心的君主。
    亦是垂垂迟暮的老者。
    即使殷姝离他如此远,仍旧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死意。
    是个好胆识。
    圣人眯起鹰眼,眼前恍若浮现第一次见柏遗时,他亦是如此大胆,直视君颜。
    殷姝并未作声。
    宫中气氛霎时变得沉重且压抑。
    唯有晃动的烛火稍稍融解些。
    圣人面上抽动几下,待缓解后,才继续道:
    你有他几分影子。
    他是何人,宫内两人心知肚明。
    殷姝与圣人对视,气势丝毫不弱,应声道:能学的夫子一二,是臣女之幸。
    见她如此,圣人并未发怒,许是在他眼中,殷姝同八岁稚童并无二样,不足以忌惮。
    反而意味深长道:学一二便是最佳。
    殷姝却似未听懂一般,直言道:自当精进才好。
    圣人俯视着眼前的殷姝,少女一身青衣,身姿挺拔,看向他的眼眸隐隐可见嘲讽,甚是碍眼。
    如今柏遗欲袭而亡,你为他最看重的学生,该保重自身。
    言及自己的宠臣死讯,声音却无一丝情绪。
    欲袭而亡
    殷姝瞳孔猛地一缩,看向上首之人。
    还未有所动作,心却先揪成一团。
    殷姝心绪变化自是被圣人尽收眼底,他心下舒畅,一字一句重复道:他押送粮草时遭遇西戎大军偷袭,尸骨无存。
    殷姝骤然腾起怒意与阴郁,一瞬间,甚至想冲上那台阶,杀了如今高坐龙椅的昏君。
    理智与恨意交战之际,她忽的冷静下来。
    圣人所言,是否为真还有待考量。
    退一万步来讲,若是真的为真,她定让这人血债血偿,为这黎民,为这天下。
    但至少,不是此刻。
    殿中死水般沉寂之后,忽的响起一阵轻笑,圣人看去。
    殷姝眼角尽是笑意,说道:夫子为国为民,此等大义,自是受百姓与后世敬仰。
    这一点,便戳中圣人的死穴,他脸色青白起来。
    一个臣子名声与心智,竟越过圣人,便是该死之罪。
    七日后,便是你与太子的大婚,回去好生准备吧。
    圣人目光如寒,只吩咐这一句后,太极宫外候着的任公公便连忙进来引殷姝退下。
    直至将殷姝送出太极宫,任公公也未曾与殷姝言过一句。
    殷姝讥讽地一笑,圣人自以为让她嫁予太子后,便会一心相夫教子。
    毕竟,这世道女子多是如此,从此以后,便不再是柏遗的学生,而是这大襄的太子妃,皇室之人。
    人心善变,然而人心亦最不易变。
    第58章 一更
    果真如圣人所言, 殷姝前脚回到长秋宫,后脚便传出旨意,言殷家嫡长女殷姝钟灵毓秀, 行端仪雅,品性出众,特赐为太子正妃,入主东宫, 特赐于长秋宫出嫁, 七日后完婚。
    此乃喜事, 更是国家大事。
    身在宫闱外,外头也无人传递消息,殷姝并不知晓朝堂反应如何。
    而深宫内, 则是各宫掌事姑姑纷纷送来奇珍异宝、锦缎布匹些, 几近将长秋宫偏殿塞满,奴仆些手忙脚乱的。
    背后心思如何,暂且不提。
    这倒是提醒皇后, 如今殷姝即将成为太子妃,自是不同于先前, 该有自己的人手。
    为着此事,皇后特地传召殷姝,问她如何考虑。
    殷姝只低眉敛目道:臣女一贴身婢女还算伶俐, 因而欲召她入宫, 其余听从皇后娘娘安排。
    按礼制来, 太子妃许带六位婢女入宫, 如今殷姝只打算要一位, 算不上过分。
    皇后略一沉吟, 便应下此事, 另外唤尚宫局为殷姝精心挑选宫婢,还笑着对殷姝道:若是有不尽心的,尽管换了便是。
    殷姝亦笑着颔首,见皇后还有宫务处理,便行礼告退。
    宫中的人一向察言观色,见皇后应允,便急忙派人去殷府接仁禾。
    待殷姝回到长秋宫时,仁禾已然好好立在屋内。
    见着殷姝及其背后的宫婢些,仁禾忍住担忧之情,按着宫规行礼道:见过女公子。
    殷姝轻轻颔首,挥手让宫婢些退下。
    四下无人后,仁禾眼圈都红透了,赶忙道:女公子近些日子可好?
    说完,目光便凝在殷姝脸上,仔细打量,生怕落下一寸。
    殷姝笑着摇摇头,不愿让仁禾担心,只问道:府中情况如何?
    自女公子走后,家主与二公子便又私下联络,意欲夺权,好在女公子深谋远虑,将黑甲士交予夫人。
    夫人先命周家死士看住家主,对外言道,家主旧疾复发,须得静养,把握住府中大权。
    另一边则派黑甲士前去别庄,将二公子及其余孽围住,以不敬父母,意图夺权之名将二公子赐死。
    如此下来,族中长老并无异议,奴婢被宫中之人接来时,府中已然挂起丧幡。
    仁禾一口气将这些日子的情况一一道来。
    殷姝心头的忧虑稍稍散去,自己这母亲不愧是周家嫡女,虽未经历后宅阴斗,却也学的周老太爷的杀伐果断。
    行事更是谨慎周全,考虑到黑甲士虽如今在她手中,然而出于殷家家族考虑,绝不会对上任家主也就是殷父动手,因此殷母派的是周家的死卫,周家死卫皆是她出嫁时,周老太爷派给她的,忠心自是不必担心。
    而殷衡不同了,如今殷姝即将为太子妃,权盛一时,家主之位坐的安稳,即使坐不稳,殷家还有许多儿郎,区区殷衡黑甲士自然能下得了手。
    殷姝将殷母这一番作为看来,不由得感叹,先前她以为殷父独掌大权,是殷母争不过。
    现在看来,不过是她不愿争。
    那萧昭与凤娘那边呢?殷姝复又问道。
    凤娘承女公子令,命所有暗线通通前往西疆查看情况,萧昭也无碍,只是
    只是什么?
    萧昭听闻窦大人亦是前去西疆,便快马与那些暗线一道前往。
    仁禾话语间尽是浓浓的担忧,毕竟萧昭先前坑过窦赋修一回,万一窦赋修怀恨在心呢?
    殷姝心下轻叹,知晓萧昭担心窦赋修,而窦赋修亦是,望这次西疆之行,两人能解开心结。
    她想到,那日宫墙下窦赋修问及萧昭时罕见的紧张,显然心中已然动摇。
    当野心不再是原男主窦赋修的执念,那么剧情以及这个世界又会怎样呢。
    殷姝不知晓,也不愿去赌这极为渺茫的机会。
    她看向那边已然堆满的礼品些,尤其是林贵妃未央宫送来的极品红珊瑚盆饰,流光溢彩,瞧着喜人。
    京城怕是找不出第二盆。
    若是她没记错,林贵妃父亲只是一江州小吏,家中仅靠着微薄的俸禄过活,好在林贵妃被选为秀女,入宫便受尽万千宠爱,时不时补贴家中,这才算好过些。
    以林府财力,断断买不下这红珊瑚盆饰,而林贵妃本人虽受宠,然而也是在皇后眼皮子下,后宫的油水也摸不到。
    除掉几种可能,便是圣人赐予她的。
    仁禾随着殷姝目光看去,亦忍不住咂舌,这红珊瑚便是千金也买不得,女公子,林贵妃这是何意?
    早在殷姝回来之前,她便拿过宫婢些手中的礼品单子,好生看了一下。
    如此重金,必有所求。
    殷姝轻轻叹口气,想到如今西戎战况,心中已然猜到几分。
    其余别宫的,你好生选些回过去,至于林贵妃我自有打算。
    仁禾应声,想了想补充道,因圣人下旨女公子须得从长秋宫出嫁,如今离出嫁还有些时日,夫人担忧女公子无财物傍身,因此命奴婢带了些进宫。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长长的单子。
    殷姝接过晃了一眼,有些意外。
    密密麻麻的小字,除黄金白银外,便是京城的铺子田庄些,怕是将殷府的三分之二的家底都予以她。
    另外,单子底端还有殷母嫁来殷府时的陪嫁。
    这张单子,可谓是重如千钧。
    殷姝捏着纸单的手一紧。
    仁禾赶紧道,夫人命奴婢告知女公子,若有所念,尽可放手去做。
    此言背后之意便是殷家与周家皆是殷姝的底气。
    殷姝蓦地一怔,想到图澄大师所言。
    若有一女,定待她如珠似宝
    罢了,好生收起来吧。
    *
    派去西疆的曹谷率领大军,途中夜间遭西戎先手一军偷袭,正是兵荒马乱之际。
    西戎先手一军又如潮水般退下,不见踪影。
    如此这般反复,时机不定。
    大军虽无损失轻微,然而人人皆面露疲色。
    直至抵达边境驻扎,不知为何,一向蛮横嚣张的西戎大军此时却驻扎于边境外十公里处,无所动作。
    两军隐隐对峙,皆等着对方先手。
    此消息传回朝堂时,圣人脸色不变,只将奏报扔至案桌上,遂不复言。
    阶下的臣子些离得远,瞧不太清楚,可身旁的任公公眼瞧着圣人满是皱纹的枯手紧紧蜷缩起,似是无力,心中着急地不行,又不敢出声。
    好在圣人缓过来后,嘶哑开口道:退朝。
    说罢,便无力地瘫倒在椅背上,见臣子们垂首退下,任公公急忙拿出药丸服侍圣人服下。
    圣人咽下之后,眼也未睁开,只问道,神丸还剩多少?
    任公公硬着头皮回道,不过二十数。
    说着话,身体也随之抖起来。
    他心知,于圣人而言,此为噩耗,轻则杖责,重则丧命。
    不过这回,圣人只眉头一皱,便吩咐道:让手下人接着炼制,加大份量。
    任公公松了一口气,赶紧使眼色给身后的小太监。
    两人上前将圣人扶起,朝着后殿外停着的龙撵行去。
    方踏上龙撵时,圣人忽的开口,长秋宫如何?
    语气不喜不怒,似是随口一问。
    已两日闭门不出,许是在准备大婚。
    任公公回道,却再未听见圣人说话,抬起头,便见龙撵已经起了。
    *
    殷姝确实两日闭门不出,然而并非是任公公所言。
    她立在书案前,听仁禾将打探到的情况一一道来。
    如今正与西戎相对,不知何时开战。
    殷姝闻言却轻笑起来,她所等之机来了。
    绕过书案,朝着紧闭的门扉走去,缓缓拉开,天光倾泻而入,映在她脸庞上。
    不见柔和,反而愈显锋利。
    在宫中这些日子,她清减了许多,下颌更是尖了几分。
    带上吩咐你准备的东西,去未央宫回礼。
    仁禾摸摸袖间的纸张,与殷姝一道出了院门。
    这几日,殷姝虽人在屋内,却将整个长秋宫都清理了一道。
    说不上都是自己人,却也不敢轻易言殷姝去向。
    果然,殷姝所行之处,奴婢些一一垂首静立,不敢出声。
    待出了宫门,一早安排好的人已然在那处立着,见殷姝身影,赶紧行礼道:见过女公子,请随奴婢来。
    殷姝奴仆两人便随着她绕过诸多小道,直至到未央宫门口,也无一人瞧见。
    见状,宫婢小声道:奴婢在拐角处候着。
    殷姝轻轻颔首,自己则朝着未央宫正殿走去。
    正是午时,未央宫却静的出奇,宫婢些皆候在殿外,殷姝还瞧见其中有眼熟之人。
    像是勾颐的贴身婢女。
    那婢女亦是瞧见殷姝,赶忙行礼道:见过女公子。
    其余婢女才明了此人身份,赶紧躬身行礼。
    替我通传一声,殷姝特来拜谢贵妃娘娘。
    婢女面露难色,瞧了眼紧闭的门扉,还是咬牙进去通报。
    不过片刻后,一人便出来,只不过不是婢女,而是勾颐。
    她穿着绯色牡丹凤凰纹浣花襦裙,一向高傲艳丽的脸上隐隐可见红痕,像是挨了一巴掌。
    眼角亦是红的,瞧见殷姝,她眸光微闪,不似寻常般蛮恨,反而朝着殷姝行了一礼,便带人匆匆离去。
    身后那位婢女连忙道:贵妃娘娘请女公子进去说话。说完,便行了一礼跟在勾颐身后。
    殷姝将这一不寻常纳入眼底,心中对所商谈之事又多了几分把握。
    作者有话说:
    我回来啦,后面还有哦~
    第59章 二更
    未央宫内殿宽敞华丽, 上好的白玉砖延绵而铺,殿中的香炉弥漫着一阵香雾。
    红烛摇曳,珠帘轻动, 画屏上纹着桂殿兰宫。
    林贵妃稳坐在上首,目光落在踏进殿中之人。
    而殷姝却是第一眼看向白玉砖上碎裂的瓷片,晃过之后,便按宫规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林贵妃轻笑, 让殷姝起来, 示意她落座。
    殷姝在右边上首坐下, 抬眼看向林贵妃。
    勾颐眉眼颇为肖她,天姿国色,耀如春华, 鬓云欲度香腮雪, 一笑眼波动,不愧是集六宫粉黛颜色的贵妃娘娘。
    只是虽笑着,也掩不了眉间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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