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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后发现夫子是反派(21)

    状似无意地说道:我听周家婢女些说,柏遗大家一日都未踏出院子一步,晚膳都不曾用多少,不知他身体可熬得住。
    她暗暗骄傲,来周家这些日子,她已然打入周家婢女堆,知晓不少小道消息,这不,此时便派上用处了。
    说完便紧盯殷姝神色,见她有所波动,只是还仍旧不语,转而看向柏遗大家院子的方向。
    仁禾继续趁热打铁说:要不女公子前去看看大家。
    全然不知殷姝此刻内心挣扎,犹豫半刻后,她叹了口气,终是要说清楚的。
    吩咐道:你去大厨房端些酒菜送去夫子的院落。
    是。应答完,仁禾却迟迟未动,像是在等着殷姝反应。
    殷姝无奈,点点她的额头,补充道:莫要太少。
    自家女公子这意便是说要与大家一同用膳,仁禾急忙朝着大厨房跑去。
    待仁禾走远,殷姝唇角扯平,立在原地许久,直至发尾沾满夜露,才一步一步朝着柏遗院子走去。
    许是她思绪太多,走的略慢,殷姝走至内室外,便已见菜肴皆摆上桌,柏遗独自靠坐在榻上,手中拿着无名书卷,昏黄的烛光映在他身,少了些清冷,多些柔和。
    今日在内室,也并无外人,他穿着一身宽松的杭锦白袍,用白玉簪略略束发,整个人闲散自在。
    许是察觉她的目光,他抬眸来看,眼波流转,与平常的他略有不同。
    见殷姝呆立在地不动,他语气温柔中夹杂无奈:杵在那儿作甚?
    殷姝恍然惊醒,提起脚步朝着桌边走去。
    待坐下后,对面那人也缓缓落座。
    那白袍略是松垮,随着他坐下动作时稍稍扯开衣襟,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纹理,顺着胸膛而上便是隐隐上下滑动的喉结,几缕发丝紧贴脖颈,让人忍不住想起些脸红耳赤的戏码。
    殷姝无意瞥见只觉耳尖发烫,匆匆避开目光。
    柏遗似是不觉,先是抬手为殷姝斟杯蜜茶,温和道:先喝杯蜜茶暖暖身。
    殷姝如闻大赦,赶忙握住茶杯一口一口不断啜着,趁此努力压抑脸上翻腾的胭脂红晕,缓下颤巍巍的心尖。
    却始终感到有一道目光黏在自己身上,强烈炙热到让人无法忽视。
    待在将茶水喝净,殷姝终于避无可避,只得慢吞吞将茶杯放下。
    闻见对面那人说:可要再来一杯?
    殷姝点头随即又摇头,她实是喝不下了,反倒愈发觉肚子空空。
    先吃菜吧。对面那人说完,两人便无言,室内只问碗筷碰撞声。
    不知为何,本是饿的,但饭菜入口,便觉无滋味。
    殷姝索性搁下碗筷,就这么直直看向对面的柏遗,眼睛也不眨,开口问道:夫子可信命?
    窦赋修说柏遗也是本该不在此世之人,可偏生时至今日也安坐在此,难不成同自己一般是穿书的,想到此处,殷姝心下紧张,若柏遗也是穿书,是否也是来自那个世界。
    闻见殷姝此问,柏遗抬眸看向她,虽不知为何突发此问,他还是耐心答道:命理之数,皆是虚妄,我自是不信。
    也是不信命吗?
    殷姝心愈发提起,思虑片刻,接着委婉试探道:我曾读到游记中提及,一大国名曰华夏,天下为公,让权于民,谓之大同。
    柏遗顿了顿,瞳眸直直盯着殷姝,隐隐有审视之意,似乎想要将殷姝从表至里洞穿。
    殷姝硬着头皮回望,却装作充满向往之色。
    心下暗暗打鼓,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许是没瞧出什么,
    正当殷姝坐立不安时便听对面那人缓缓开口:日后莫要在外说此话,是为大不敬。
    竟对于华夏二字并未反应,
    殷姝心一下沉到底,反倒平静下来,看来柏遗并不是穿书。
    不知为何,她居然松了口气。
    心下只觉好笑,世上可怜穿书人只此她一人便够了,何苦要多一个。
    正是无言之际,冷不丁柏遗突然问道:为何突发此问?
    殷姝脑子乱糟糟的,忍不住吐露真心话,我本以为,人之命运该凭自身控,后来发觉,其实许多的谋划是命数已然定好的,你纵是耗尽心力终究在按着它的安排行进。
    柏遗此刻才发觉殷姝当下情状与他当年相似,不认命却也无可奈何。
    他却舍不得她走自己的路。
    有他庇护,她自可安然逍遥一生。
    终是克制不住,伸出白皙瘦长的指尖点点她的眉间,吾在,你尽可任意而为。
    殷姝猛地抬头望向他,心中压抑许久的恶气一股脑涌上来,夫子所言,便是先我一步解决糕点铺子的杀手些吗?
    见殷姝已然知晓,柏遗也不意外,毕竟她与他在某些事情上是相似的,比如极致的感知,却还是一问:
    你如何得知是我?
    殷姝苦笑摇摇头,反而说起另一事,那我拜你为师一事也有你的手笔?
    是。
    我被迫陷进太子妃人选一事也是你的棋局。
    是。
    你表面随我前往周家贺寿,实则是以此为掩饰,暗中调查神迹城一事。
    然也。
    见他如此坦然,殷姝脑中名曰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你口口声声说,你可庇护我,纵容我一切行径。
    可实际上,你也是摆弄我的命运之一。
    你有何颜面说,让我纵性而为?
    你不过是把我当做困在你手中的蝼蚁,柏遗,你凭什么?
    少女声声泣泪的质问回荡在静默的内室。
    而面对那人只缓缓闭上眼不答,竭力攥紧袖袍下的指节,面上却无一丝情绪,似乎此刻又是那位稳坐云端的名儒大家。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终于赶在12点发出来了。
    因为最近开学,所以比较忙,希望各位小可爱多多包涵。
    争取明天早一点!!!
    爱你们!
    第33章 打算
    江南褚与申晏得到密报前来柏遗院子商量要事时, 便见柏遗独立窗前,目光幽暗,宛如深潭般死寂, 侧颜看上去极为平静。
    前来的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心中莫名升起不详的预感,脚步一停,迟迟未上前。
    柏遗一向敏锐, 可似乎此时才察觉到房中还有他人, 侧身看过来, 见是江南褚与申晏,淡淡开口:
    可有要事?
    这如同彻骨寒水的目光落在身,两人才回过神, 垂首禀告:夫子, 京城官道的探子回报,京城已派出大批暗卫前来调查神迹城一事,甚至还有隐隐向徽城来的势头, 我们是否先暂避其锋芒?
    室内便再无人声,任啸啸风声侵袭。
    申晏见柏遗迟迟未答, 抬头看去,离得近了,才发觉他眼下尽是青黑, 唇色渐白, 似是一夜未眠。
    他递了个眼神给身旁的江南褚, 江南褚此时才发觉, 眼尖的他甚至瞧见柏遗右侧白色袖袍已然染红一大片, 指尖还在不停向下滴血。
    心下一惊, 直觉此刻不该说这些, 应让夫子好生休息。
    便听见柏遗缓缓开口:便言青竹山老友传信催促于我,我也偶感风寒,须赶紧回山,替我辞了周老太爷与周家主。
    江南褚应是,随即面上又有些犹疑,开口道:那两位师妹呢?
    说起来,周覃如此年龄,该是好生回周家准备结亲,有理由不跟着他们回山。
    而小师妹本就已是归家,只是因周老太爷大寿才顺道一同,若是她提出归家也是合规矩的。
    此问一出,申晏的心也提起来,紧盯着柏遗,生怕从他口中吐出便让她们留下的字句。
    柏遗盯着浸湿的窗槛,就在江南褚与申晏以为他不会作答时,他低声吩咐道:将消息传给她们去留尽凭她们意。
    申晏松了半口气,好在没直接说让她们留下来,不然更是没由头说服她们。
    江南褚最是了解柏遗,岂能看不出柏遗话间的犹豫,忆起昨夜夫子与殷姝一同用膳。
    两人是否起口角之争?
    随即暗中否定,夫子与殷姝都不是如此冲动之人,能让两人弄成如此地步的不会是小事。
    莫非殷姝知晓他们大计?
    申晏此时也察觉到自家夫子与师兄的不对劲,他心念一动,连忙低头应是,扯了下自家大师兄的衣角,江南褚会意,两人退出内室,留下柏遗一人。
    待出了院子,江南褚才向申晏开口道:夫子好似不对劲。
    申晏此时也收起吊儿郎当的笑容,脸色肃然道:怕是与阿姝师妹有关。
    江南褚不可置否,忍不住拧紧眉,我从未见夫子如此。
    解铃还需系铃人,此次定要让阿姝师妹同我们一道回山。
    闻见此言,江南褚不解:为何如此,他们二人闹到这番地步,已然证实殷姝与我们不是一道人。
    不是一道的人自是该除掉。
    江南褚话说到此,竟直呼殷姝一名,可见江南褚内心恼火。
    他一生无至亲,在他心中,柏遗始终为首,其次是师弟师妹,最后才是他自己。
    若有人伤周覃等人,他便是拼死也要护住他们,若是他们伤到柏遗,便是至亲师弟妹,他也能狠下杀手。
    申晏显然对师兄这副矛盾性子十分了解,只面上神秘道,这你便不如我懂,两人闹至此番,才证明两人心中有情,不然分道扬镳即可,何必还再过问。
    江南褚半信半疑,申晏则趁热打铁拉起他就往周覃院子走,生怕他此刻冲进殷姝院子杀了她。
    *
    他们来得凑巧,周覃正巧打完一套拳,也不多寒暄,申晏二人直入主题,将密报皆告知于她。
    愈听下去,周覃双妹愈发皱起,她虽对所行大事不是很熟悉,却也知道其中厉害关系,面露紧张道:那我赶紧回房收拾行囊,同你们一道回山上。
    却不想,身前赫然一只手拦住她,抬头看去便是申晏复杂的神情,似是想吐露什么又好似说不出,周覃一怔,倒是极少见狗晏如此为难模样。
    申晏面对这张已然相处经年的面孔,还是狠下心说道:周覃你大可以留下来,好生嫁人,不必跟我们蹚浑水。
    此话违意却不违心,他私心希望周覃能够同他们一道走,却也希望她能平淡安稳一生,无伤无病。
    周覃不傻,尽管申晏并未说明言下之意,她也懂得。
    她看向面前并肩行过风雨的两位师兄,认真道:我周覃一生便是想做侠女,傲意江湖,所以此次我回去定了。
    江南褚此时也补充道:那你想过周家吗?
    周家只周覃一女,若是周覃随他们走了,那周家后继无人,该何去何从。
    此话一出,周覃动作明显顿了一下,随即慢慢停下来。
    是啊,即使她不为自身考虑,也得为周家考虑。
    她享周家供养多年,这里皆为她至亲,她如何舍得下他们。
    周覃懂他们二人,江南褚与申晏也懂得她的犹豫,三人皆沉默下来。
    人之在世,便不是只有自身,一人的背后立着诸多人的阴影。
    此刻他们所面临的不是生与死的选择,而是命运。
    *
    直至院落外传来迟缓的脚步声,三人不约而同地齐齐朝来声处看去,一位身形佝偻的人影逐渐显在他们眼中,正是周老太爷身边的那位老仆。
    他似乎并未发觉此刻的沉重气氛,只朝着周覃笑说道:老太爷与家主夫人托老奴送予小姐两物。
    言罢,他缓缓抬手将手中的两物递给周覃,周覃低头看去。
    一封无名的信与一块斑驳累累的弧形铁片,铁片上还刻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周覃面露不解,身旁一向走南闯北的申晏却认出这是何物,声音讶然:周伯,这可是丹书铁契?
    周伯含笑点点头,丹书铁契即以铁为契,以丹书之。拥此者,能免其罪行,此乃先皇御赐老太爷之物,周家一向奉为传家之宝,眼下小姐要出门游历,自是要有保命手段。
    老太爷吩咐我将此物交予小姐,并且让我捎句话。
    周伯清清嗓子,臭丫头,铁契意义非凡,交予你既是表明周家永远是你的后盾,也是代表你是未来周家家主,须得好生承担起周家之责,不得有失。
    周伯不愧是跟在周老太爷最久的人,语气同周老太爷相差无几。
    周覃哭笑不得,只紧紧捏住铁契,小臂间鼓出青筋,可见用力之大。
    而这封信便是家主与夫人一同写给你的,叮嘱待你走后再展开。
    话皆带到,周伯却没急着走,只静静看着面前的周覃,一如几十年的慈爱。
    老奴斗胆说句心里话,我自小便来到周家,守完老太爷守家主,直至小姐及笄,膝下无儿无女,自是将你看做自家后辈。
    周覃看着周伯已然佝偻的身躯和枯瘦的面容,忍不住眼睛一红。
    不知小姐此去多久,许是回来时老奴早已化为一堆黄土,可老奴还是希望小姐依旧是那个站上假石堆,说要长大要做侠女的小姐。
    周覃回忆起,小时自己顽皮时,总是周伯在背后替她收拾烂摊子,
    不论是自己爬上树,还是站至假石端,底下总有一个守候的影子。
    甚至许多武侠话本也是她缠着周伯给她买的。
    我会的周伯,你要长命百岁,好生等我回来。周覃眼角竟是莹光,却不想周伯担心,反而展开一笑说道。
    周伯还是一如既往地慈笑着点点头,转身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院落外。
    待到周覃平复心情,才看向江南褚与申晏二人,断然回道:我同你们一道,师兄们暂且等我收拾一下行囊。
    说完便转身朝着房内走去。
    江南褚与申晏深知她想独自静静,应声退出去。
    *
    二人想了一番才转道向殷姝院子走去。
    两人到时,仁禾已然守在院落门口,见他们二人前来,脸上 并未有意外之色,只低头行礼道:回二位公子,女公子已在收拾行囊,只待你们言明出发时辰。
    江南褚与申晏二人一路来酝酿的说辞竟没派的上用场,也不得不感叹殷姝这料事如神的心思,愈发有夫子的影子。
    两人也不多纠缠,言明道:一刻钟后,马车会停在周府大门外。
    待到两人走远,仁禾才叹了口气,转身进内室去,见房中几大箱已然拾掇好,殷姝斜躺在榻上,目光落在手上的书卷页,脸上无任何情绪。
    她假装没看到书卷已然拿倒,低声禀告:女公子一刻钟后便出发。
    殷姝无声也无任何反应,自昨夜从大家院落回来,女公子便一直如此,好在今日开口让她先去院门口等着,终于放下些心。
    她暗中叹息,随之退出房内,留殷姝一人清净。
    此刻殷姝沉寂许久,才放下手中的游记,回想起,昨日她连连质问,那人却一问不答,显然默认,便是一贯泥人脾性都忍不了,况且是她,她直直甩袖离开院子。
    一夜未眠,直至今日收到凤娘消息,说是底下人传来消息,诸多不明势力皆朝着徽城而来。
    她直觉与柏遗有关,于是提前收拾行囊,并传信给凤娘,让她先将萧昭送走。
    至于窦赋修,想必他自有法子,不用她操心。
    果不其然,仁禾便传来消息,柏遗向周老太爷及周家主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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