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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后发现夫子是反派(19)

    心中正惬意, 脚尖翘个不停,迷迷糊糊快要入梦时,她猛然嗅到一股馅饼香味,肚子里的馋虫也被勾了出来。
    还有人在此处吃饼?
    她闻着香味看去,便见一个小女郎蹲在墙角,正捧着那诱人的馅饼小口小口的啃,身形很是瘦弱,让人忍不住怀疑她是否没怎么用膳。
    周覃心里起了些捉弄的心思,捏着丧子粗声说道:这馅饼真是香啊。
    墙角的小女郎闻见人声却不见其人,先是下意识将饼塞入怀中,似是怕人来抢,接着冷声道:什么人装神弄鬼?
    倒是有点聪明。
    周覃直直跳下树来,不紧不慢地拍拍衣角的尘土,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只见对方面上无甚波澜,目光警惕道:你究竟是何人?
    周覃这才意识到许是吓着人家了,扬起大大的笑容,礼貌说道:我叫周覃,你呢?
    对面迟迟未答,眼眸漆黑如墨。
    这人该不会吓傻了吧。
    不过,她生得好看,倒是可以原谅。
    周覃朝她走近一步,她便连忙后退,见两人距离拉得越发远,都快理她一丈远。
    周覃只好连忙表明身份:我是隔壁周家的周覃,你若是生在赵家应是识得我。
    对面女孩终于有所反应,她脸色稍稍松动,缓缓摇头,露出些茫然之色。
    此时周覃才觉这女孩面生,她也曾随周母来过许多次周家,没听说周家还有这般年纪的小姐,可瞧她穿着也不似周家婢女。
    那你叫什么?周覃接着地问道。
    我叫刘菱媛。在徽城并无姓刘的大姓,不过周覃也不甚在意,话本子说了,侠义者,不问英雄来处。
    她最是不喜别家女郎娇娇弱弱的模样,这个却是合她眼缘。
    两人便无言以对,周覃挠挠头,想着如何同她说话,便瞧见她怀中露出一角的馅饼。
    你这馅饼真真是香。说完这句,周覃肚子也应声而响,一向自诩潇洒的周覃也忍不住脸色一红。
    对面的小女郎并未嘲笑周覃,她面上闪过纠结之色,还是忍痛分了一半饼同她吃。
    原本的墙角蹲着的人便多了一人,也是自此后,两人方才相熟相知。
    *
    方走近周家的赵菱媛瞧远边的风雨欲来之势,原本该是欹盖树荫已然不复葱郁,脑中也浮现出诸多往事。
    赵家主将她带回家后,未来得及给赵家交代一二句,便匆匆孤身调任别地,徒留赵夫人在家中照料赵老夫人与幼子赵卿然,多年未有来信。
    而稳坐高堂的赵夫人面对一个被夫君突然带回家的小女郎,很难不想到那些戏折子里的风流韵事。
    可这女郎年纪尚小,她也不好行嗟磨之事,倒显得她失主母气度,干脆将赵菱媛扔去后院,吩咐按照庶女份例待之,便不再过问。
    自此,她便作为所谓的赵家小姐在赵家住下来。
    赵夫人对她不待见,上行下效,赵家上下奴仆皆是踩她以哄主子的心。
    说来也是好笑,自己即使换了个地方,过得也是猪狗不如的日子。
    天寒缺衣,饥时无食,反过来被奴仆使唤,好在这些活计她从前做过,偶尔也能混两口热饭。
    得空时,她便蹲在赵家小门墙角发呆,呆呆望着从前家中的方向。
    她不知赵家主用了何种手段,爹再也未寻过她,想来无非是财势二字。
    至于她第一次见到周覃时,她记得清楚。
    那是夏至日,赵家主子些自是能用上冰块使,奴仆些只能不断用凉水浇着身子。
    而她争不过,也不想争,偷偷跑到墙角,准备吃厨房大娘见她可怜,偷偷塞给她的馅饼。
    便听见头顶树上传来人声,她一向被婢女小厮些作弄惯了,自是不惧这点小把戏。
    直至那人从树上跳下来。
    自她生下来后,便不乏有街坊夸自己生得好,可面对眼前这娇艳大气的少女,她只觉相形见绌,只不过她善于伪装,倒是瞧不出半分。
    见面前少女略带小心的提问,生怕惹她伤心,她不由觉得好笑。
    其实有一点她对周覃有所欺瞒,她并不是不知周覃身份,反而她很是清楚。
    毕竟赵家除了赵卿然,最多提及的便是他的青梅周家周覃,她趁爱摆闲话的婢女些唠嗑时偷听了一嘴。
    不过,她并不是因要想讨好周覃才将馅饼分予她,而是周覃目光中的坦荡与尊重。
    她见过母亲眼中掩不住的悲切,见过父亲眼中的欲/望,见过赵夫人的高傲施舍,却唯独没见过如此眼神。
    她第一反应,应是她家中人很是宠爱她,才将她养成如此性子。
    虽然不愿承认,但那时的她确实生出一丝羡慕,曾几何时,在娘亲身边的她也是这般模样。
    自馅饼一事后,周覃便时常来找她玩,时而是从墙那边翻过来,提着一个大布袋,她神秘兮兮地打开,是各类她搜寻的小玩意儿。
    有时又是光明正大从正门过来寻她,拎着各类名贵药材布匹,恨不得处处宣扬赵菱媛是周覃罩着的人。
    按理来说,女郎名声如此折腾该是生气,赵菱媛却是心下一暖,看向朝她走来的少女,忍不住漾起笑。
    经她一番闹腾之后,赵菱媛在赵家的处境好了许多,赵夫人那边态度虽说仍是平平,可赵老夫人却派嬷嬷送来两匹上等的布料,说是让赵菱媛裁几身新衣。
    许是周覃真是带给她些好运气。
    不久后赵家主于任上染病去世,临终前托人带信回来。
    书信中谈及这经年来自己因在任上任职,上不孝顺长辈,更是累得赵夫人照顾幼子,实是愧疚万分,愿下一世补偿些许。
    赵菱媛听闻时不由得一愣,想到如今孤坟茔茔的母亲,他是否有片刻觉得对不住母亲。
    许是有的吧。
    信中末尾还提及赵菱媛,说她乃是他旧识之女,旧识一家因他而死,他本想着好生抚育赵菱媛以偿其恩。
    却不想还无所作为便要撒手人寰,还望赵夫人好生待之。
    可能怕言多必失,祸殃赵菱媛,信中只简要提及几句。
    待到将赵家主丧事料理完,赵夫人才分出精神打量这个已然长成姿色清弱的少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阿菱,你叔父去得急,只略略提及你几句,想来很是有愧。
    自今日起,你便认我做母亲,我定好生照顾你,你便是赵家的嫡小姐。话至尾音,她已然带上几分愧疚之色。
    赵菱媛心下只觉好笑,倒不是为自身,而是为赵夫人。
    她自为赵家主母,前几年过得尚可,后几年便是孤身孝顺家婆,照料幼子,眼看快盼出头,如今又担上自己这个孤女。
    表面喏喏应声,像是十分小家子的模样,赵夫人早已料到,好在还能纠正过来,若是太过锋芒,倒不好教导。
    而后叫来赵卿然,便指着赵菱媛对他说:如今阿菱在家,你可要好生看顾她。
    赵卿然素来尤爱娇弱美人,见眼前弱柳扶风,姿色清怜的赵菱媛自是满口答应,装的一副好兄长的模样。
    全然瞧不见赵菱媛眼中的嫌恶之色。
    直到雨露打到脸上微微痛感,赵菱媛才乍然回神,提起裙角一步一步踏上赵家门前雕得精细的石阶。
    一步。
    我要让赵家所有害我母亲的人付出代价。
    一步。
    我要使赵卿然生不如死。
    一步。
    我要护周覃周全。
    最后一步。
    她只抬头看向这个所谓书香清流的赵府。
    *
    早先出了周府的赵卿然心下出奇的烦躁,那周覃与殷姝真是不识趣,待到事成之后,将她们亵/玩一番再丢下去也不迟,想到这儿,他终于舒了口气。
    挥手示意奴仆些不必跟上,自己孤身前往城南一角。
    谁知方才转过巷尾,便有一蒙面男子出声拦下他,赵公子,且留步。
    你是何人?赵卿然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开始盘算谁会对他出手。
    蒙面男子反倒笑起来,赵公子莫要紧张,我家主子只是想请赵公子前去一叙。随之,手中露了令牌一角。
    赵卿然顿时收起防备,浅笑起来,原来如此,那我便随仁兄走一趟。
    两人一前一后绕过诸多巷口,最后来到一家店铺前,赵卿然抬头看去,牌匾上墨毫一挥,写着杨氏钱庄。
    作者有话说:
    我又来啦~
    第30章 质问
    自从周小姐院子回来之后, 仁禾便觉自家女公子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问她如何,她也只是淡淡摇头, 说想要独坐会儿。
    内室帷幔飘动,从窗隙间挤进来的微光给满地铺了一片缃色纱,映的周遭亮堂堂的。
    然而殷姝此刻心中被讶然压满,依照师姐所说, 赵家内里确实腌臜, 让她不由得想起原书剧情提及的灭门惨案一事, 申晏师兄想必是得知师姐在赵家所受之苦,因此才灭了赵家满门。
    只是殷姝还有诸多疑惑,为何赵菱媛对师姐嫁去赵家一事并未阻止。
    先前她在赵菱媛与师姐面前提及她早已知晓她们关系, 其实也不尽然。
    只是在第一次见赵菱媛时, 她便敏感地发觉赵菱媛看向师姐的眼神不太对劲,这才有所察觉。
    赵菱媛万万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师姐跳进火坑。
    还有便是,师姐虽是一根筋, 却也知晓赵家不可为,为何还是嫁去了赵家。
    重重疑团殷姝解不出, 只得暂且搁置一旁,随后将仁禾唤进来,问及那边可有动静。
    仁禾想了想摇头, 并未有何动静, 只是许久未传信了。
    殷姝心下奇怪, 依照她谨慎的性子, 即便是无事发生也会托众多门路传信来告知。
    除非, 她遇上什么大事或者已是被人看管起来。
    想到此处, 殷姝确是坐不住, 得去让凤娘点几个人去探查一二。
    这时恰巧仁禾也匆匆进来,脸色焦急,女公子,凤娘子派人来说有要事与女公子相商,还请女公子前去一叙。
    殷姝眼神一凝,面上有所思虑,缓缓颔首回道:让那人回话,我即刻便去。
    是。
    *
    醉仙楼二楼较为隐秘的包厢内,窦赋修稳坐其间,手上不断把玩着一块令牌,瞧不出是何情绪。
    身后的属下李珂抬头便见自家主子如此神思,犹豫片刻开口道:还是主子思虑周全,伪造五皇子的令牌让赵卿然设计引殷家女公子入局,咱们只需背后略略推动,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李珂正是那日醉仙楼的说书人。
    窦赋修无言,眼神时而瞥向外间,将令牌捏碎。
    李珂意会退出去包厢,片刻之后才回来答复:如主子所料,殷女公子已前去那家糕点铺。
    见窦赋修眼底思虑消失不见,他见缝插针开口恭贺道:贺喜主子,又办成一件大事。
    窦赋修面上并无喜色,只是瞥了一眼李珂,缓缓开口:少不了你好处。
    李珂在窦赋修看过来时连忙收起笑垂头,闻见此言,按捺住狂喜谦卑回道:多谢主子。
    便目送窦赋修径直下楼离去。
    窦赋修出醉仙楼时,抬眸看向周府方向,眸中情绪万分。
    今日已过,这徽城怕是大风骤起,再不太平,须得让阿昭随自己前往京城。
    想到萧昭,他原本紧蹙的眉头微微一松,朝着杨氏钱庄走去。
    今日还得与阿昭一同用膳。
    *
    一脚踏进杨氏钱庄时,窦赋修便察觉到气氛微妙,杨伯等人不知何故不在,只萧昭一人静坐在桌前,面上冷然,他第一次看不懂她的情绪。
    见他进来,也并未起身相迎,只是直直看向他,眼神冷淡,与往常模样大相径庭。
    他动作慢了半分,下意识看向后院狭暗处,随即又毫不犹豫地走向萧昭。
    待离她近了,他才发觉今日她竟是没带那只木钗,只留满头青丝任意飘散。
    窦赋修薄唇微微一抿,抬手朝她发间摸去,萧昭却冷脸避开,只让手徒徒停滞在旁。
    为何不带?虽是问句,声音却出奇的温柔,似乎在萧昭面前,他永远无法生气。
    萧昭直直看向面前这个男子,避开这个话题说道:我有事问你。
    窦赋修不着痕迹收回手,低头为她斟了杯热茶,你说。
    今日你同我说,你出门做生意,是真否?
    否。态度坦然,窦赋修并不打算瞒萧昭,于他而言,面对萧昭始终毫无保留。
    萧昭听闻此话,也不多意外,她知晓只要自己开口问,窦赋修便很少瞒她。
    那你出门为何?
    设计杀殷姝。窦赋修轻描淡写,将手中茶推给萧昭,于他而言,一人生死当不得眼前这杯茶的万分之一。
    萧昭闻言缓缓闭眼,反倒提及另外一事,我曾同你说,我来此城是为一人,你可还记得?
    自是不曾忘过。时至今日,窦赋仍然对于萧昭先前所衷情之人耿耿于怀,好在此人已死。
    你诸多想法我皆知晓,先前我从未嫁人,扮做寡妇模样也只是为了安生过日子。
    窦赋修闻见前一句时内心汹涌,她居然未曾嫁过人,欣喜的情绪快将他淹没。
    他猛地抬头看向萧昭,萧昭也睁眼静静地回视她,将前尘往事娓娓道来。
    我原本是殷家二公子手下的暗卫,奉令监视殷家女公子,后幸得女公子大恩,这才得复自由身,才有与你相见之机,与我而言
    她说这句时犹豫片刻,像是在鼓足勇劲,随即便断然开口:我将女公子看得比我自己还重,若有伤她者,我绝不饶恕。
    话一出口,便觉心痛如绞,只是面上不曾动摇半分。
    窦赋修难以言说此时他的情绪,只涩涩开口,我不明白,为何只是救命之恩而已,以千金白银奉还。
    萧昭一怔,眸内称为失望的情绪更甚,反而低低笑起来,眼角都渗出泪珠,自嘲道:
    你所爱的萧昭是你眼前所见这般,但从前的萧昭不是。
    她阴狠毒辣,手中染过的鲜血不曾比你少,也曾屡屡对无辜的妇孺老幼痛下杀手,只是为了心中执念。
    好笑吗?若你见过那时的我,便不会对此时的我动情。
    她略略哽咽,缓了半刻才接着道:
    是女公子与我说,世间最重要之事莫过于爱惜自己,不可再为旁人枉顾自身,每每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便是此话使我好生活下去。
    我希冀她能瞧见如今我有相爱之人,活得比当初好上不少。为此,我来到徽城定居,既是觉此地淳朴,二是我知晓此地有她外家,我与她终会有一面之缘。
    室内静默,只余萧昭的絮絮叨叨。
    可,你想杀她,我最爱之人竟想杀我视其为生之人,你要我如何做,我倒宁愿你杀我。说到此,她话中痛苦情绪暴露无遗。
    窦赋修下意识想替她拭泪,却知她定然会躲开,垂在身旁的手控制不住般颤抖,声音低哑:我不知的,我若是知晓,我
    若你知晓,你会放过她吗?萧昭质问,饱含着难以察觉的希冀。
    窦赋修哑然无言,他若是知晓,也不会有动摇,此次是绝佳机会,不能弃之。
    萧昭早就料到,她与窦赋修相处这些日子,自是知晓他野心勃勃,一心想着权势与高位,多愁时也会想若是她与权势相较,他会选择谁。
    而事已至此,答案似乎也无所谓了,较真下去,反倒是让自己徒增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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