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便是季非然口中的道侣。
风无涯心中有了定论,更不能让自己的气势落了下风:莫非你也觊觎这剑?但可惜,这剑只能给我的道侣。
温野嗤笑:看来你是真的忘了。
话不多,但羞辱性极强。
温野心情却难得的好,多亏了风无涯,他才能听到一些意外之喜。
手一扬,将剑凌空甩给风无涯,温野道:真的很闲的话, 就闭个关吧,别在别人山门前丢人现眼。
失了记忆的风无涯也顺便丢了贵公子的包袱, 这样挑衅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非要再和温野大战三百回合不可。
可风无涯只惊恐的看着那飞向自己的剑。
温野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鸳鸯剑在半空中划了个圆弧, 骤然转向, 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袭向了温野的身后。
温野第一反应便是扯开季非然,可伸出去的手却握了个空, 身后的季非然眼神空茫茫的迎向了半空中的剑。
锋利的剑刃割破了薄衫,扎进了季非然的肩头。
单薄瘦削的少女像是张薄而刃的弓, 张到了极限, 仿佛下一刻就会断裂开。
风无涯先反应过来, 半空中搂住已然晕了过去的季非然。
他抬眸看去,温野还保持着没有握到季非然手腕的姿势,半空中的洒下的属于季非然的鲜血,将他的脸染的星星点点。
惨白的脸,鲜红的血,温野像是地狱里来的罗刹。
他就这样静静的站着,却让风无涯不寒而栗,全身的毛孔轰然炸开。
风无涯张了张口,却只能发出没有意义的音节,嘶哑又无力。
温野缓缓转过头来,浓而密的睫毛上还挂着一粒血珠,随着他往前的动作从眼角滑落,像是血泪。
黑白分明的眼像是蒙了一层灰,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视线滑过,落在他怀中的季非然身上时,才有了一丝温度。
再之后就是滔天的怒意和暴戾。
温野一步步逼近,在风无涯眼前站定。
无悲无喜的面容徐徐道:放开她。
风无涯下意识紧了紧怀里的人。
然后便是一阵剧痛,风无涯甚至没有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自己已经飞到了三丈开外。
肩头断裂一般的痛,他垂眸看去,已经多了个碗大的血窟窿。
和季非然受伤的地方一模一样。
你伤了她。温野咬牙说着,手猛地拍向自己的左胸,在风无涯越瞪越大的双眸里,从胸口抽出了一把刀。
刀上紫气萦绕,刀尖触碰到的地面焦黑一片。
压制,风无涯感受到的是彻头彻尾的压制。
以及,站在他对面的是个疯子。
此刻,这个疯子想杀了他。
你可以杀了我,但我肯定会反击,我虽然难逃一死,但你也肯定会因此错过救她的最佳时机。风无涯一口气说完,真诚道,我并不是故意伤她的,这里也只有我知道要如何救她。
温野脚步果然停了下来。
他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看着风无涯。
风无涯知道,这是他能博的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鸳鸯剑,鸯剑见到鸳剑主人心仪之人,便会施展迷魂之术,若是被丢弃,它便会断定是遭到了恋人的背弃,从而袭击
刀抵在了颈间:如何救她?
竟是一个字也不想听下去。
风无涯吞了口口水:鸯剑刺中之时,子母鸳鸯剑会顺着她的伤口进入她的体内,如果不及时逼出,子母鸳鸯剑便会袭击她的识海,识海一毁,她便废了。
温野放下刀,转身就走。
风无涯暗暗松了口气,小命保住了。
温野已经抱起了季非然。
满身戾气的少年抱起少女的姿势无比轻柔,甚至小心翼翼的没有让脸上的血珠滴落到少女身上。
风无涯看着温野抱着季非然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左肩骤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碗大的伤口扭曲蠕动着,砰的一声炸成了一团血雾。
啊
风无涯压抑不住的痛苦嚎叫隔着数百米依旧传进了温野的耳中,但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一路飞回善景草堂。
炳坤眼前一花,似是有人飘过,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血腥味,但他环顾四周,却根本没看到人影。
温野抱着季非然进了自己的房中,从怀中掏出一只透明晶莹的球,蓝色的光晕从掌心蒸腾而起,注入透明的球体里。
下一瞬,房中温野和季非然的身影一晃,同时消失在了房中。
清幽的密林中,一处亭台楼榭的小院伫立其中。
看似是一处秘境,实则是温野炼制的小玩意。
只要没人毁了小球,他们就是绝对安全的。
温野没敢停留,径直将季非然抱到房中,让她半倚在墙上。
飞行的过程里,季非然已经醒了过来。
我不会要死了吧?
子母剑在经脉里横冲直撞,将她撕扯成寸寸碎片,季非然已经疼麻了。
除了死,她已经想不出自己的未来的了。
不会。温野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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