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梁江波无语地过来搂着我拍拍背,转身出门买吃的。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来了,观察蝶蜥的生长状况,它们的进食很正常,排泄物也没有异常,测量身体跟翅膀长度没有发现明显差异。
盒子中的虫子们则略有不同,它们的进食正常,排泄物也正常,但体型有不同程度的缩减,变化幅度最大的一只体型缩减了接近两毫米,其他个体也有减少的情况。
我发现我忘记了另一个重要的信息,就是它们体重的变化,我早晨上完课以后匆匆忙忙买了一个精密的电子秤回家,将蝶蜥和虫子的体重都称量过,再次记录数据,又赶回学校上课。
下课以后梁江波跟杨辰都坐到我身边,看我课间拿着面包和牛奶往嘴里塞,梁江波开口问我:你中午回了趟家?
嗯。我点头。
怎么连饭都没吃啊,你这两天真的很让人担心。杨辰也嘟囔。
但我不想跟他们多做解释,就告诉他们我现在想一个人待着。
哥俩看到我不配合的表情都非常无奈,揉脑袋的揉脑袋,耸肩膀的耸肩膀,无奈退开。
我不是不在乎他们,只是我现在很紧张也很慌乱,我没心情去应付他们的关心,在得到结果之前我连饭都吃不下,我得逼迫着自己才能吃下东西。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能照顾自己。
晚上赶回家之前我买了显微镜,一到家以后就又把自己埋进卧室里。
蝶蜥基本没变化,但是那些虫子的体重有明显减轻,它们食量很大,运动量也很多,但是身体不但没有随着时间增长而增大或者衰老,反而呈现出更加年幼的状态。
虫子身上表现出来的跟我众多猜想中的一种不谋而合,那就是对面世界带过来的物种无法衰老,而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年轻化或者说幼龄化。
我没有试图用显微镜观察它们身体上的菌群状态,因为它们因为我之前的操作,身上不可避免地已经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微生物,我要做的是在前往对面世界之前准备一些这边世界的微生物标本,作为参考,带去对面世界进行观察。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发生了,与日益缩小的虫子们恰恰相反,两只蝶蜥无论是体长还是翅幅都有了增长,虽然只有不到两毫米的差距,但却是实打实的增加,这让我非常矛盾,几乎要把自己的假设给推翻掉。
无论如何,七天之后一盒虫子还是缩小到了刚孵化的幼虫形态,它们现在只比小米粒略微大一点,连移动都费劲。
跟几乎要退化回卵形态的小虫子们相反,两只蝶蜥的体型又有不同程度增长,公蝶蜥比最初身长增加了四毫米,母蝶蜥比最初身长增加了三毫米。
难道蝶蜥跟虫类不一样,来到这边世界以后不受那个规则的影响吗?我一头雾水。
第九天,所有虫子都退缩回了接近卵状的胚胎,它们并没有继续退回受精卵形态,而是因为身体机能无法维持,全都失去了生命特征。
它们死掉了。
细菌和霉菌很快占领了它们的小小身体,它们腐败发臭,回归自然。
蝶蜥的体型没有继续增加。
到本月第十五天,蝶蜥的体长出现了缩减,虽然只有不到一毫米偏差,但确实有所缩减。
到本月第二十五天,两只蝶蜥的体长已经缩减到月初来这边世界的状态,它们的胃口没有受影响,健康状况良好,还因为长时间跟我相处学会了不少我教它们的小花招,在我回家以后就亲昵地围着我飞行,听我指挥落在我的手上或者肩膀上。
除了观察蝶蜥之外我也一直没有停止设计各种实验,我要确定的东西很多,我必须要足够多的实验来证明我自己的各种猜想。
本月第二十八天,我在学校里请了假,离开公寓回到自己家,开始做一系列准备。
我用水泡发了绿豆芽,将它们培植在塑料长槽中。
我带了十棵生长比较迅速的小型植物,将它们都放在家里。
我制作了充满酵母菌的培养液在家,预备用它制作玻片,以显微镜观察。
我带了一簇带培养基、生长良好的草菇,这是我专门从大棚里购买的,它的生长周期不到二十天,是非常好的观察对象。
我还分三次买了两管实验用果蝇和大量的小白鼠,上百只小白鼠在一个个笼子里分开盛放,标好了标签,按照分类进行记录和处理。
果蝇在我的操作中产卵孵化,等待使用。
我爸妈问我怎么了,我没给他们说,我只是埋头在做我自己的事情,直到月末夜晚石门开启。
我深吸一口气,将带着标签的笼子和器皿一一放入腰包,然后闭眼跨过石门,笼子里的蝶蜥我没带上,我要它们留在上海,进一步验证我的猜想。
我要做的事情很多,来不及低头亲亲熟睡中的儿子,我捏着空间包就下了地下室。
首先是将几只已经在对面世界杀死的小白鼠取出来放在实验台上,跟预想中一样,死亡的小白鼠没有复生,但这只是现在观测到的,我先做了记录,用水晶笼将它们隔开,旁边放上装在塑料袋中的死亡小白鼠,同样用水晶笼关闭,防止它们复活后逃走。
然后再看其他个体,四只受穿刺伤害濒死的小白鼠此时被取出来以后活力有明显增强,除过其中一只因为伤势过重流血过多而死亡,另外三只重伤的小白鼠都比较平静,呈现出脱离危险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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