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明瓷安抚她,“我之前治过伤了,只不过这些天急着赶路,伤口便有些开裂了。”说着她捞过被燕明琅放到一边的衣服,从里边摸摸索索地拿出了两个瓶子。
“喏,重新上药就好了。”她温声笑道。燕明琅默默从她手中接过那两个药瓶,不再说话。
她一边为明瓷清理伤口一边注意着明瓷的表情,希望不要弄痛她,结果却看到明瓷脸上一直挂着一抹微笑。
燕明琅心里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一直笑......伤口这么严重,不痛吗?
燕明琅好不容易给明瓷上完了药,见她的衣服已经被血迹染湿了,便拿出了自己的一件干净的衣服给她穿上了。
明瓷摸了摸身上穿着的雪白细腻的衣服,笑了笑。
“你这伤口是被秦国人伤的吗?你武功那么厉害,怎么伤得这么严重?”燕明琅心里实在是疑惑。
“刀伤我在边境时不小心被秦国人伤的。”明瓷无所谓道:“毕竟是去挑衅他们提前攻打大燕,付出点代价也不亏。”
燕明琅听了心里有些不好受,毕竟这事情是自己拜托她去做的,结果害她伤得这么严重。
“陛下别自责啊。”明瓷笑道:“这只是当时疏忽了而已,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被那些小喽啰伤到。”
“那其他的伤口呢?”燕明琅追问,她刚刚清理伤口时才发现明瓷的背上还有许多早已经愈合了的伤口。
只不过那些伤口愈合得很好,都快有些看不见了,只留下许多斑驳的淡淡的痕迹。
其他的伤口......明瓷依旧在笑,眼里的温度却降了下来。
“以前被小人暗算了。”她只这样说道,然后闭口不言。
燕明琅看她这幅不想细说的样子,心里还是很好奇,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她想了会便说道:“今晚你就在这歇息吧,你这一身伤,也不好走动。”
明瓷闻言眸子眯了眯,笑着点头,“好啊!”
她答应得爽快,一点都没有为难的样子,燕明琅怀疑她就等自己说这话了。
但想着她的伤口,燕明琅没有再说什么,只道:“很晚了,快睡吧。”
燕明琅自己去了侧殿休息去了。明瓷看着她离开,没有再说什么。
尽管晚上弄得那么晚才睡,燕明琅还是一大早地就醒了过来。没办法,虽然明瓷给她的毒药不是真的,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它相应的一些症状也是表现得很明显的,比如,会让人睡得不好......
她烦躁地在床上翻来滚去的,十分想让自己再睡过去,可惜没什么用。就在这时她听见了一声笑声,她迷迷糊糊地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女人站在床前看她,吓得她立马就清醒了。
“唔。”她还是很困,但是偏偏人已经清醒了,这才看清楚站在床前的是明瓷,突然记起昨晚就是这人突然跑了过来,她才那么晚睡,这会又把她吓一跳。
她顿时没有好脸色,怒问道:“你笑什么?”
明瓷被她这样一吼也不生气,摊开手退后温声笑道:“只是觉得陛下甚是可爱。”
“你......”燕明琅噎住了,只觉得自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腔脾气发不出去。
明瓷却不再逗她了,兀自坐到了书桌前看起了书,没有再理燕明琅。
燕明琅使劲瞪她一眼,终于还是抵抗不住困意,又眯起了眼睛,躺了起来。
想不到这陛下居然这么“表里不一”的么?明瓷注意到她又躺了下去,这才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起来,平日里看起来这么正经、自律,居然还会赖床......
她笑着笑着又冷了脸,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啊......
☆、爬假山
燕明琅彻底清醒过来以后,明瓷已经离开了这。
燕明琅在枕头边发现了一封书信,打开以后发现是明瓷留下的,内容则是明瓷在边境的事情,讲述了边境目前的状况,还有秦国人的事情。
她看完后手不自觉地紧捏着这封信,心中充满着对明瓷的感激。这件事还真的是多亏她了,要不然哪有这么顺利地让那些藩王去边境。
萧梓这时带了宫人进来伺候她洗漱,燕明琅洗漱完了以后却见萧梓欲言又止。
她想起昨晚的事情被萧梓看见了,萧梓似乎有些误会……
“陛下!”萧梓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问了,“昨天那个人是国师大人吗?陛下和她......”
燕明琅看她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这么小心干嘛?”
“是国师。”燕明琅直接说道:“昨晚只是一个意外,不小心摔倒了而已。你在想些什么呢?”她说着点了点萧梓的脑袋,颇有些无奈,也不知道阿梓的小脑瓜在想些什么。
“啊!是这样吗?”萧梓听到这个答案还有些愣。不过她很快便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她就说嘛,陛下怎么可能会和国师抱在一起,原来只是个意外。
燕明琅看她立在原地傻傻地笑,十分无奈。
待到晚间,燕明琅掐着时间来到了宫宴举办的地方。藩王们早早地就到了,说说笑笑的,燕明琅大老远地就听到了。
他们看见燕明琅来了纷纷给她行礼,燕明琅坐到了上首,说道:“皇叔们不必多礼,坐吧。”
藩王们便纷纷坐下了。因为这场宴席还邀请了其他一些重臣,燕明琅便又和其他大臣们寒暄了几句。毕竟这些天因为身体原因她都没怎么上朝,这一露面可不就得被这些大臣们轮番问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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