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男同志们,虽然很多人都把她当作梦中情人,但很少有人真的敢出手乔楚同志那些个堂兄表哥,一个比一个不好惹。
其中一名女同学曾佩怡问:乔楚,怎么啦?
说着,她又笑了笑:怪罕见,这个时候你居然没在练功房。
有心练,在哪儿都能练。乔楚话锋一转,直奔正题,你们都有报名省团的考试吧?要跟我一起练么?
对面几个人张了张嘴巴,能塞得下一个鸡蛋。
雨还在下,路上没什么行人,一时间没人说话,只剩下雨滴砸在伞面的声音。
半晌后,另一名男同学朱云生苦笑着说:乔楚,咱们刚刚才从羊城戏院回来,被刷下来了。
乔楚点点头:猜到了。
众人:
以他们的水平,连市级单位都进不去,她还让他们考省级,是在逗他们吗?
乔楚又说:我带你们,听话照做,包过。
如果是换做别人,他们肯定就不会当回事了。
可他们想到了白清莲。
大家刚入学的时候,除了乔楚天赋惊人一路遥遥领先之外,其他人的初始水平其实差不多的,白清莲甚至成绩只能算是中下。
可就在乔楚的帮助下,白清莲的成绩突飞猛进,最后甚至成了全班第二。
所有人都忍不住想:万一呢?
好,乔楚,听你的,请你帮助我们!
*
乔楚和曾佩怡等人约定,在校外练习,而且必须保密。
她带他们练舞,并不是为了做慈善,因为他们是她复仇计划的一部分,而且立竿见影,下周就能看到结果。
下午梁超恺来接她的时候,她顺便拜托他帮忙找场地。
虽然她说了在哪儿都能练,但专业的练功房,自然是更好的。她还托梁超恺找人做一把道具琵琶,梁超恺全都一口应下了。
隔天下午,她就带着曾佩怡等人到了一个小剧社练习。
考试都是独舞,自己选题,这几个人里面,姑娘们都选了《春江花月夜》,男生们选的《将进酒》。
乔楚前世退居台下,成了老师,自然也指导过学生,当下看几个人跳了一遍之后,问题不少,她一一指了出来,有条不紊,不急不慌,还示范了如何修正。
她的女子独舞,众人是都见过的,无可挑剔,但他们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也能跳男子独舞!
《将进酒》要表现醉态,但重心要稳,剑身可以晃,但不能抖。
这是一支剑舞,乔楚握剑起势,下腰,贴地而转,旋即又起伏,让人觉得她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下一秒她却又起身挽剑花,把千杯不倒的风流酒仙演了个淋漓尽致。
所有人都看痴了,随着讲解又有种顿悟的畅快感觉,原来那么难的问题,被乔楚一讲,他们都觉得自己可以了!
他们越练越带劲,越练越有信心,而考试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终于,从最初的害怕抗拒,到满心期待,他们迎来了10月28日,考试当天。
乔楚换好练功服,背起道具琵琶,往省团出发。
在带曾佩怡等人的时间之外,乔楚每天早晚练自己的。
她记得很清楚,前世的自己被白清莲忽悠了这一道,尽管通过保送进了团,但副团长一直不喜欢她,甚至特意压着她,想要磨一下她恃才造作的性子,就连团长给她说好话都不好使。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并且,她要让白清莲为此付出代价。
第3章
严焕最近两三年频繁出差,为新舞剧采风,今年碰上《丝路花雨》,本来想在京市多留几天,被团长周毅军一连几通电报催了回来,到现在脸色都还是黑的。
老严,我可真不是故意的,这两三年的新人,你是正眼都不看一下,这可不行啊,今年怎么也该亲自看一下新人。
粤省舞蹈学校每年都给歌舞团输送人才,两家单位关系密切,每年的入团考试,也是在粤舞里,考官们通常是歌舞团管理层,在考完之后,顺便给低年级学生发言鼓励。
这会儿周毅军领着下属们,刚进了粤舞的校门,见严焕面无表情,开口宽慰了几句。
严焕确实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
古典舞的龙头是京市舞蹈学校,他一直觉得粤舞不大行,而粤舞近些年的重心,确实也在往现代舞偏移,大概是想做出一个特色领域。
周毅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总觉得咱们粤省没人嘛。
严焕皮笑肉不笑:呵,三年就出了一个白健棠。
周毅军:梁玉芝的女儿,乔楚,还记得不?之前借调过几次的,不过那会儿你刚好要出差,而且,技术可以练出来的嘛对了,今天健棠的妹妹也来呐!
严焕旁边的年轻人纠正道:继妹,没有血缘关系。
周毅一噎,心想,这师徒俩的脾气可真是一模一样。
一行人正走着,前面一群学生走过,叽叽喳喳地聊着天。
其中一名圆脸女生问:清莲,你今天怎么没跟乔楚一起?
乔楚昨天晚上去看电影了,睡得晚,今天说是不舒服,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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