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这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区别,只是不要让我们互相折磨了。姜槐,你要知道,我是个拥有正常审美的妖皇。”风沅语气深沉,令人丝毫不会怀疑只要现在有可能,她就会夺门而出。
任谁天刚亮被从床上揪起, 欣赏一场处处都是槽点, 但又不知如何吐槽的舞蹈,都会绝望。
天道好轮回。
风沅现在怀疑是自己当年薅了姜槐太多羊毛, 才会遭受此等酷刑。
她已经完全忽视了那些不知名侍女出去时的诡异眼神。
妖皇心如止水, 望着面前不能说袒胸露乳,但着装也好不到哪里去, 精瘦后背、腹肌一览无余,满脸写着不高兴快来哄我我已经很尽力去跳的暴躁青年,深深叹了口气。
风沅仿佛彻底放弃抵抗般, 将披散乌发用随意变出的发绳绑住,又拢了拢松松垮垮的外衫, “坐。”
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软榻。
姜槐不情不愿坐下。
“我想听下你过来跳舞的原因。”风沅放空目光, 疲惫开口。
不提还好, 提起这个青年便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那狗屁身份设定和狗屁任务,你以为老子稀罕过来吗?!!”
姜槐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坑魔的幻境,他要想离去,便要遵循所扮演人物性格,完成对方心愿,他尝试违背,却发觉根本不管用。
姜姨娘的心愿是什么?她热爱歌舞,便要大大方方跳舞;她想要孩子,便不遗余力四处求药;她准备将其他情敌都压下去,便努力争取府中唯一的嫡子。
在她看来,这三者并不冲突。
在姜槐看来,这三者哪个都在他底线上蹦跶。
不过,为了离去。
青年最终让底线越变越低。
这样下去,魔界会拥有一个没有下线的魔尊啊。
妖皇平静无比想到,岁月催人老,她可能已经过了拿留影石嘲笑、祸害小伙伴的年龄了,妖也得服老,她还是改日找姬明问下养生窍门吧。
“所以你喝了昨晚的那碗生子良药吗?”
“哈?老子怎么可能会喝这种东西,当然是用了个法术糊弄过去了。”
幻境是个纯粹的凡人世界,没有修士,更没有妖、仙、神、魔、鬼这些存在,普通人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唯一要担心的便是温饱与养家问题。
但昆仑镜到底不是魔鬼,也没有厉害到可以碾压一切的程度。修为低下者进入可能如普通人,但修为越高,能保留下的法力也会逐渐增强。
即使与正常时期不能同日而语,可终归有保障在。
唯一的限制便是不能对自身以外的人出手。
因此姜槐莫名其妙望了风沅一眼,似是在好奇她怎么会问出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
“所以——”反过来被质疑智商的风沅皮笑肉不笑动了动嘴角,阴恻恻道:“你就没想着扭几下后用幻术吗?”
“你我的法力虽然不多,但随意用物件变个什么出来跳舞应该没问题吧。”
“……”
姜槐沉默了,他跟小伙伴对视几秒后,默默转过头去,观察起墙上挂着的山水图。
不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混蛋!
风沅忍无可忍,咚,她给了对方一记友谊的铁拳。
“现在,立刻,马上,滚!!!”
“还有,你想抚养少爷的请求被驳回了。”
姜姨娘被老爷赶出来的消息如一阵风传遍府内,幸灾乐祸者有,观望者有,关心者亦有。
贴身侍女十分担心她的主子失宠。
虽然她也不明吧姨娘为什么要一大清早就去跳舞,她当时还想这说不准是主子间的情趣,但现在看来,姨娘果然跟老爷有矛盾了。
特别是回来路上她们遇见了陆姨娘,对方轻飘飘的那一句“伤风败俗”,更让侍女生气。
拥有起床气的妖皇在经历过魔尊这么个惊喜后,也彻底消了睡回笼觉的念头,她只是揉了揉太阳穴,躺在床上发呆。
“真是的,这都是什么事啊!”
在眼睛都睁得酸涩,忍不住要闭上时,她才轻声嘀咕了一句。
回想起姜槐离开前的话语。
“风沅,我觉得有些话由我这个外人来讲,可能不太适合。但你我毕竟是多年的朋友,交情匪浅,不中听的话自然拦不住。”
“什么?”
“你身旁的陆玖还是……防着些许吧。”
“……”
“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我都说了,话你不爱听,但我必须讲。”
“风沅,你是知道我的,我虽然平日里莽撞了点,也常常意气用事,更别说那些弯弯绕绕惹人厌烦的阴谋,我都是交给下属商量的,但我很清楚,权力的界限在哪里。你给陆玖的权力,无论是我,还是霁华,都觉得过大了点,一旦他生出异心,便会成为妖界的一场祸端,成为你的祸端。”
“而且,我应当是见过他的,不是在妖界,而是在魔界的哪个地方,熟悉感骗不了人,风沅,陆玖的身份绝不简单。
“你定要……有所提防。”
“若你之后顾念情谊,不忍出手,那便尽管来找我。做朋友,我定当两肋插刀。”
“啊……这都是什么事啊。”风沅用枕头蒙住头,从床上翻滚了几圈后,又再次感慨。
打心里讲,她对姜槐的话极为感动,得此朋友,此生无憾。但她到底该怎么跟对方解释陆玖的身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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