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男人的敏感,他迅速就抓住了重点。
“原来是你。”姜槐怒道。
他不在意乐妩的过去,但这不代表他是个傻子,那个笨蛋在神伤后遇到关心总是躲躲闪闪,丝毫不知道自己对一些东西早已说漏嘴。
乐妩绝对在躲什么人,他最开始以为是仇人,但随着对方态度推移,这种思念中夹杂恐惧的样子。
姜槐推理出:乐妩肯定是被那个卑鄙无耻的男人伤害过,才会对感情失望,以至于现在都没接受他的感情。
不过没关系,他迟早凭着自己的魅力让乐妩重新打开心门,感受到他火热纯粹的爱。
然后就去收拾那个男人。
原本青年还想等成亲后再徐徐图之,如今看来,怕是不用了,罪魁祸首正站在面前。
带着心上人心里居然还有其他人的酸涩嫉妒,姜槐的话语充满尖锐。
“乐妩那么天真善良的存在,你居然舍得伤害她!祁言,你要是个男人,就去向她道歉,否则我不介意将你对她所做的一切加倍奉还。”
“道歉?”祁言突然轻笑起来,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有趣话语,他疑惑道:“我为什么要向一个不听话的宠物道歉?”
一道凌厉掌风袭来。
“祁言!”姜槐被彻底激怒了,“你怎么敢?!”
“她主动与我建立了契约,既为主仆又是灵宠。”
祁言于契约一道已是巅峰,即使是姜槐都没有发现白乐妩身上还有契约存在。
“好,不愧是仙尊。”他讥讽道,“就是不知道仙尊怎么也会为了一个眼中的宠物四处奔走?”
“在外的宠物终究要回到主人身边,该是谁的终究是谁的。”
“哦?那依我看来,有些人更像是不敢面对内心的懦夫。”
“你也喜欢上了她对吗?你不愿承认,是她的善良,她的单纯吸引了你。偏偏你又清楚自己的卑鄙阴险,知道配不上她,所以只能用这种手段自我麻痹,来留住她。”
姜槐气得半死,他没想到只是出来一趟,就又遇见一个情敌。
还是祁言?
如果可能,他真的想将那个女人永远关起来,好让她的美好只属于自己,再不被其他人发现。
祁言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摩挲了下指尖,继续平静道:“我知道她在哪。”
姜槐:“你知道她在哪?!”
他瞬间惊讶,但为了不在情敌面前露怯,只好强压下内心焦急,冷笑道。
“你不是也想将乐妩带回去吗?怎么,祁言你是准备行善积德不成?愿意将人给我?”
“我不想与你再废口舌之争,姜槐,你站这么久,真没从这些妖气中感受到一点熟悉吗?”
“……”
姜槐脸色微变,显然他在静下心仔细分辨后,也感受到了在这从杂乱的妖气中,有几丝莫名熟悉,即使不久后就要消散,但……相识几千年
他咬牙切齿道:“这个不死心的混蛋。”
“风沅。”
青年的怒火愈加高涨,他有种被人愚弄的感觉,想起他在月下饮酒时的好言相劝与推心置腹,姜槐就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还是别人说什么信什么的傻瓜。
他居然真的相信了妖皇要主动退出的话语。
现在看来,都是阴谋。
轰的一声,残缺大殿顿时又塌了一半。
祁言在灰尘中后退几步,神情依旧淡淡,只是眼底微不可察透露出几分嫌弃,他在说完这些后,便不再开口。
目的已达到,就不必浪费时间了。
至于剩下的,青年注视着魔尊离去的身影,指尖火光闪烁,下一刻,这里付之一炬。
上空盘旋的妖气也都逐渐消失不见。
祁言于热浪袭来的灼热中独自前行,穿过烈焰,火苗盘旋在他的衣角,在最后一丝妖气即将消散时,他突然朝虚空伸手,又缓缓放下。
他仿佛想抓住什么。
祁言难得产生了困惑。
就像他不清楚自己现在会选择不亲自前往妖界而是特意来寻姜槐,会对那几丝遗留的妖气异常熟悉……以及他可以感受到白乐妩在心中的特别。
但当这份特别被别人说出后,他没有感受到恼羞成怒,反而有一种异常平静的……恶心。
不可否认,有一瞬间,他想打烂魔尊的嘴。
果然还是对方爱不爱的表述过于恶心了。
出于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心理,祁言没有返回仙界,他收敛了所有气息和神识,看起来如凡界普通修士一样,开始漫无目的飞行。
姜槐就是在此时偷偷跟着对方。
有了之前被风沅骗的经历,他现在是对这些人都充满怀疑。
再天真到完全相信情敌的话,他还不如帮猪上树。
姜槐对祁言并没有全信,而且对方居然还算计乐妩建立契约,简直不可饶恕。在他看来,乐妩这会若是真的在妖界反而比在仙界安全。
风沅那家伙没品是没品,但也做不出伤害心爱女人的事,最多只会用卑鄙话语抹黑他的形象。
只要他现在趁机找到契约线索,再去妖界寻乐妩,那些抹黑就会不攻自破,他在乐妩心中依旧事是完美无缺的英雄形象。
看祁言那可疑样,就不像要做好事。
魔尊这样想着,偷偷跟在对方身后,准备伺机寻找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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