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过后就不用再翘首以盼,一切都像按下加速键,直射点靠近北回归线,白昼拉长气温攀升,六月底几乎是转眼就到了。
每一个夏天都是人生的第一个夏天,北半球像半只汁水饱满的瓜果,散发出热烫的、如蜜的芬芳。
裴芙换上了系带凉鞋,露出来的脚趾上涂了红色甲油。做这些事的时候是深夜,寝室里还在翻书复习,室友问她怎么不看书、还有心思涂脚指甲,她嗯了一声:“总要喘口气嘛。”
文学系的期末考是纷飞的资料、厚厚的专业书与笔记,手写到抽筋的名词简答小论文。裴芙出了考场,看见外头明亮刺眼的阳光与蓊蓊郁郁的树丛枝桠交错,在回廊下投下细碎晃悠的光斑。这景象没来由让她想到高考结束的时候,出了考场也是这样的日头,阳光烈得发白。
她长舒一口气,绷直的腰随着渐缓的脚步,微微松弛地弯下去。
她提前出了考场回寝室,站在桌前收拾复习时堆满一桌的课本资料册子,分门别类归置,最后拢成一迭靠到边角去。接下来就是她尚未收拾完的行李。要带的衣服迭起来、化妆品护肤品拧紧装袋。
过了片刻宿舍门一阵响动,对床李梦瑶回来了,她手里提着午饭和半个西瓜,只能用脚踢开门进来,又反身把门踢拢。李梦瑶看见裴芙收行李收得热火朝天,放了东西问:“你提前交卷回来收行李啊?饭吃了没?”
“还没。”裴芙把在地上摊开的行李箱往自己这侧挪了挪:“你什么时候的票?”
“我大后天才走,我这边事还没完呢……就那个家教,后天还要再上一次课。”
“你还做着呢?不是说那家长特别不好伺候吗?”
“是啊,我管他呢……反正语文成绩是上去了,他们现在要理工科的暑假去教小三门,好像找的一个物理系的去吧。”
李梦瑶叹了口气:“你一个月生活费多少啊?我妈就给我两千,要不是为了这几个钱才不干呢。”
“我?”裴芙顿了一下:“我吃饭基本就在食堂吃自选,花不了多少钱……买衣服的钱我爸给我另算。”她心里盘算,早餐花个五块,正餐十块以内搞定,一天也不过吃二十来块钱,算上水果……裴闵没给她设限,她也没特意算账,钱没了就再往饭卡里充一点儿,买东西就刷亲密付或者自己的小金库。
“怪不得呢。我的开支全要从那两千里出。”李梦瑶哀嚎一声:“现在衣服也太贵了吧,随便买买钱就没了。”
裴芙笑了笑,也没再说了。她套着件又薄又软的白短袖蹲着,记起来身上这件好像还是淘宝随便买的二十块的。她忽然问:“你爸爸在穿衣服上开销大吗?”
“啊?”李梦瑶狐疑一瞬:“我爸?他穿得和流浪汉差不多……”
裴芙像想起来什么高兴的事情,自己蹲在那儿笑,好半晌才说:“我爸可臭美了。”
她是第二天的机票,裴闵因为分别时间不够长,所以面上并不显得喜出望外,倒是很稳重的样子,给她拿行李,让她上车吃买的果切。
裴芙吃西瓜绝不肯吃有籽的,她在这样细琐的事上缺少耐性,因为多刺不爱吃鱼,懒得吐籽所以不吃有籽的瓜。裴闵是挑了个无籽的麒麟瓜让人切了,她拿叉子戳一块咬进嘴里,还有冰镇的凉气,一下抚平暑热燥闷。
裴闵在主驾驶上倾身过来,手臂一伸,手指挑过她肩侧压住的安全带系好,一面贴过来如胶似漆地亲吻一下裴芙的嘴唇,舔到一点西瓜的清甜味。
裴芙用小叉子插了块瓜递到他嘴边,被他张嘴囫囵吃进去,未料牙齿敏感,酸痛得让他面部扭曲,忍不住用手盖住下半张脸,脸埋在掌心里默默平复了一阵子。
她眼睛转向窗外,假装不在意他刚刚那个扭曲的鬼脸,弯起的嘴却藏不住。
裴闵让这个小插曲闹得有点小尴尬,开车回家时都不太爱讲话了……他今天可是精心打扮,没想到好好的氛围全让一块西瓜毁于一旦。
直到进了家门他还没从这事里脱神,没想到一进玄关裴芙就转身踮脚来吻他,软湿的舌尖轻轻舔着那颗敏感的门牙逗了逗,才顶开牙关深吻进去。
就这点小事也在意……她觉得裴闵是越发娇了,男子气概在她面前逐渐消失,变成一滩无法独立行走的黏糊虫。
裴闵的头发又长了些,今天没用喷雾定成背头,于是稍长的发稍垂下来,呈一个刚低过眉的刘海。他的头越低,眼睛就越被碎发遮得不分明,连同眉眼里的情绪也变得让人捉摸不定,朦胧暧昧起来。
裴芙指尖一勾,替他把头发绕到耳后别着,但短了挂不住,又晃散开来,有些落在她脸上,拂动起来微微痒。
“……头发长了。”她用脸颊蹭他的脸颊:“今天这样也好看。”
穿得简单清爽,顺垂的头发恰到好处地削弱了几分凌厉的英俊,让整个人看上去柔软不少,远远地乍一看——还真年轻。
她伸手摸了摸这顶顺毛,忍不住把脸整个埋进他肩窝里,嗅嗅他身上的香水味,又闻一闻头发上的洗发水香味。他今天上午肯定洗过了,好香。
裴闵没让她一直踮着脚,她脚底板容易抽筋,之前做爱就抽过一回。他手托着她的臀让她攀得高些,腿缠着盘在他的腰上,这样就能比他还高出一截,无需再仰视他了。
他的头发让裴芙揉得乱了,拨云见月地露出一双柔亮含情的眼睛。裴芙被他的眼睛摄住心神,俯首去在他眼皮上落下一个吻。她感觉到他眼珠在眼皮下的细微滑动,颤动的睫毛轻扫她饱满的下唇,一路痒到心尖子上。
裴芙的手环在他脖子上,手摸到一根绳,扯出来是她送给裴闵的那个平安扣。翡翠卧在她的掌心里,深绿被她的肤色衬得更幽更浓,她和他两人的体温沾在这块平安扣上交融,实在圆满。
裴闵半张脸都卧在她另一只掌心里,裴芙的拇指抚了一下他的颧骨,她浑身的重量都被他托举着,贴着他的胸膛,听他鼓噪的心跳。
“说‘我爱你’。”
“我爱你。”裴闵盯着她一字一字说得认真,一双手臂把她环抱得紧紧的,两个人在玄关差点就擦出火来。他喉结动了一下,把欲望也微微吞咽下去,柔顺又忍耐地垂头,在她颈窝里克制地蹭了蹭。
“芙芙……”他把她抱到餐厅坐下:“先吃饭吧。”
他心里有点惴惴不安,又起身去书房拿了个盒子给她:“这个送你。”
“什么东西?”裴芙把盒子打开,看见里头的绒布上卧着一个玉镯子,戴进去圈口也合适。
“好看。”裴芙把手腕转了转,盯着看了一会儿,“怎么突然想到给我买这个?”
“无意间看到的,觉得适合你就买了。”裴闵给她碗里夹菜,看见她喜欢,心里的石头暂且落地。
人家谈男女朋友都是要送这送那的……他低下头喝汤,一张脸被热气扑红。他给裴芙买东西,都是爸爸给女儿买的模式……总感觉不像情人间的礼物。
裴芙收了礼物心情大好,眼睛总忍不住瞟手上这个漂亮镯子。心想,戴了镯子就像给他套牢了。
裴闵的筷子在碗里戳了几下饭,问:“你喜欢吗?”
“喜欢啊。”
“那上次那个耳钉你喜不喜欢?”
“喜欢……怎么了?”裴芙也停了筷子,眼睛望向他,带着一点小小疑惑。
“那你为什么不戴?上次放假回来也没有戴……”
“钻的有点闪,我就换了个简单的银的。”裴芙摸了摸耳垂:“那一对我也带回来了,暑假可以戴。”
裴闵好像放下了一桩天大的心事:“我还以为你不喜欢那个了。”
“没有,你送的我都喜欢。”裴芙笑了,又继续夹了一筷子莴笋送进嘴里,“你这么在意啊?”
“……当然在意。你又要过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没有?”
裴闵本来以为裴芙会说“随他”或者又是“你送的我都喜欢”,让他凭借优秀品味自由发挥,没想到她却说了个相当清晰的答案:“我想要辆自行车。”
“自行车?”这个答案完全出乎裴闵意料,“你要健身还是?”
“也不算……我想自己骑车出去溜溜。”裴芙想起在北京没课就经常骑自行车到处晃悠,这还是因为夏令营和宁为青的那一次出游留下的爱好。相比之下,自己家乡的大街小巷,反倒没有好好逛过,也许是因为太熟悉,所以才不在意。
“好时髦呀。”裴闵以为她是受了北京上海那些精致单车族的影响,裴芙立刻就反驳了他,说自己只是想骑车遛街,偶尔想走就走,比公交地铁方便。
“那我们一起挑一辆你喜欢的……你什么时候去把驾照考了,还能开家里的车。”
“快毕业了再考也不迟,现在学了平时也开不上,到时候全忘了。”裴芙摆摆手:“吃饭吧,不说话了。”
裴芙饭后把钻石耳钉重新戴上了,以防傻狗在看不见的角落里胡思乱想。他是要在她身上留点他给的东西做标记,看了才觉得踏实舒服。
他的心脏是一只贝壳,看上去很坚强但是里头很脆弱柔软。她对着镜子摸了摸耳垂,更换耳钉让穿孔的耳洞周边泛红,钻缀在上面,晃动闪烁出一点辉光。
她买的钻戒还藏在书柜的最内侧,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送给他……裴芙暗自纠结了一会儿,总觉得这礼物买得实在是过于沉重。光是提到“钻戒”两个字都足够震撼人心了,更遑论是女儿来给爸爸一枚戒指,听起来简直要被天打雷劈。
裴闵看她,觉得钻也好玉也好,戴在她身上都是隐形的,因为他就只看得见那一张脸。裴芙大学后美得更松弛了,她的美是一种综合感受,并非只流于皮相的视觉体验。裴闵与她朝夕相对近二十年,仍然无法免疫。
晚上两个人滚上床的时候裴闵还捧着她的手腕亲,他的吻润在玉上,把凉凉的玉料都暖温了,亲得裴芙手腕发痒,说什么也不肯再让他捉着腕子亲了。
团聚第一个晚上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裴闵的,异地恋憋久了就和狼做了速食主义者一样,看见肉眼睛就发绿光。裴闵还没做好准备,倒是她作风豪放,把他的裤腰扯下来,弹出一根粗长半硬的性器。裴芙的手抚摸了一会儿他漂亮紧实的腰腹线条,顺着人鱼线往下摸他下腹的青筋,越靠近私处,茸茸的耻毛就显了出来,她想起给他剃毛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问:“什么时候再给你剃掉吧?”
“……什么时候都可以。”裴闵屏住呼吸,因为即将面临巨大的刺激,期待的神色都开始脆弱起来。很快他就迎来了开场,裴芙只是在顶端轻轻亲了亲,他的性器就忍不住颤了两下。他上一次自慰都是一周前,实在难以承受这样的快感,唯恐早泄。
裴芙用舌尖舔过棒身每一条凸起的筋络,舌面把它抬起来,托裹着送进口中含吮。她是对裴闵有性瘾,戒不掉和他不要命的做爱,她恨不得一口把他吞进胃里,这种依赖显然已经渐变为偏执,她想看他哭、看他因为爱欲求生不能。
舔吸了一会儿、深喉了三个来回,精神的欲念无法打败生理反感,她舌头抵着马眼把裴闵的东西推出去,从春季开始反复不断的慢性咽炎让她无法再恣意妄为。
她去洗手台边接了一捧水漱口,鬓边垂下的发丝被水沾湿黏在腮上,裴闵还没泄,底下一大根硬硬地翘起来,随着脚步弹晃。他铺满潮红欲色的脸上有种不合时宜的纯净感,裴芙觉得或许是来自于他的眼神。他看向她的时候总是带着坦荡的偏爱与注目,此刻走过来也只是担心她不舒服。
“我没事。”她一句话没落地,又捏着他的乳头问:“爸爸,给你打个乳钉好不好?”
裴闵被她话里的情色构想迷晕神智,配合地挺起胸膛,乳头在她掌心蹭来蹭去。他想起在网上看过的新鲜事物,误入年轻女生的讨论帖,里头大谈四爱、GB,他懵着进去红着耳朵出来,心想自己和小芙简直无师自通地摸索出一套相处模式,他此刻情热正盛,贴着裴芙的耳朵咬:“宝宝,你想不想操我?”
裴芙的尾指把湿发丝往耳后一勾,说,“你去窗边上站好。”
裴闵脑子没跟上:“窗边?”
他的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听从指令,赤身裸体地走到窗边站好,而后裴芙的身体从背后贴住他,环抱着他的腰,压着他更加贴近玻璃,手圈住了他昂扬的性器。
裴闵撑着玻璃的手猛地握拳,脖颈上仰,咬紧牙关带动起多处青筋暴起。他不知道这是抚慰还是惩罚,他看不见她的脸,裸体站在落地窗边,尽管是高层没人能看见,也紧张得心率激增。裴芙挑逗乳头的刺激让他浑身潮红,趴在玻璃上急促喘息,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条发情的公狗被主人欺压亵玩,裴芙是在利用他的重欲来不断压榨他。
他的后背能感受到裴芙紧贴的身体,她柔软地附着着他的脊背,手里握着他的阴茎上下不停撸动。身体最原始最本我的欲望冲动熊熊燃烧,马眼分泌出的淫水湿润整根性器,龟头在玻璃上蹭出腺液湿痕,潮热的乳头抵上冰冷的窗,她的嘴唇轻轻贴在他后背凸起的肩胛骨上,又轻又痒。
裴芙吻到他背后蒙生的薄汗,一点点咸味。他的肩背可真宽啊……裴芙的脸颊贴住他,问:“舒服吗?”
“嗯……”
她的另一只手沾了润滑,悄无声息地探入他臀缝间,一点一点插了进去。
她动作生涩而小心,身前的男人身体绷紧,呼吸急促而隐忍,胯下阴茎微微跳了一下,裴芙小声说:“痛吗?”
“不…”裴闵有些不自在,“只是有一点胀。”
她慢慢又往里进了一点,突然他身体猛地一颤,裴芙心想,大概是到地方了。没想到他的腺体生得这样浅,她的指尖在那处软肉上按顶几回,裴闵的阴茎颤动,马眼极兴奋的微微开阖,流出一股晶莹的淫水。
裴芙越是顶他,难以启齿的快感自那处蔓延开来,酥麻的微小电流扫荡全身,裴闵下腹不自控地痉挛颤抖,只听他急促地喘了一声,叫了裴芙一句“芙芙”就趴在玻璃窗上瘫了下去,阴茎已经失禁一般地淌出浓白精液,溅射在玻璃上往下滴淌。裴闵自己好像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双目失神地跪在地上,带着一根尚在余韵中微颤的性器与紧紧吸拢的后穴。
裴芙蹲下去把他的头抱在怀中,裴闵的眼睫都是湿润的,在情欲里承受不住,居然还哭了。裴芙觉得他又色情又招人怜爱,把这个大块头揽到自己怀里抱着平复了一会儿。
裴闵一双润润的眼睛眨动两下,脸还埋在她胸脯里,他把她压倒在地上,猛蹭了两下裴芙柔软的乳房。不一会儿从她胸前抬起半张脸,颇有些哀怨地说:“你真把我给操了。”
“只是摸了一下你的前列腺而已。”
裴芙的眼睛里带着一种他难以捉摸的笑意,他突然有些无法揣测她的心思,她满意吗?或者说她无法接受?
“你里面特别热,特别紧……还会吸我的手指……”她一边说一边吻他,“我里面也是这样吗?我也是这么吸你的吗?”
你这小混账。裴闵咬了一下她的嘴唇,想了想才说,真的很舒服。他原先以为这种事是心理快感大于生理,毕竟他不是男同也没有被人捅过,之前听说前列腺高潮,总带着一层玄幻小说似的滤镜。他对裴芙提这件事的时候只是想或许她会喜欢这样,万一很合拍也算是一种讨好……没想到,在她对他做这些的时候竟然会如此刺激。
他感觉到一种依恋,小鸡出壳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生物会被认作妈妈,他第一次尝试不同的性爱方式,也对裴芙有了某种更亲密的羁绊。
裴芙被他脸上柔软的神色勾住了,裴闵居然认认真真说他舒服,还以为他会死要面子地糊弄过去。
怎么办,好像又多爱了一点。裴芙和他躺在地毯上,暂时不去想上边的体液要怎么清洁,扯了床上的毯子盖在身上,两个人躺在硬硬的地板上无言地抱了一会儿,突然开始笑。
“你笑什么?”裴芙的手轻轻扣住他的脖子,大拇指摁着裴闵的喉结抚摸,“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我……我笑我真的被你操了。”裴闵笑得发抖:“太荒唐了……还有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那哪里算真的弄你,我就是伸进去摸了一下,谁知道你反应那么大……我也不是要怎么你,也不是以后都……”
她被自己绕进去了:“我就是想让你舒服一下,你既然试过了就知道什么感觉了,不用瞎琢磨。”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们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乱搞。那你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操我?”裴闵伸手摸她,内裤一大包黏糊糊的淫水,“你好湿。”
他的手指已经塞进去一个指节,还假惺惺问:“要不要?”
“别插进去。”裴芙抱住他脖子贴在他身上:“揉一下前面,让我到一次就好。”
“阴蒂?”
他嗓音被压得低沉,很有些性感蛊惑的男狐狸精味道,中指指节从穴口撤出来,和食指摁住鼓起的肉珠。裴芙的内裤没脱下来,他的手伸进来,有种隐秘的包裹感,弹性的棉质面料束缚住他和她,裴闵不能心随所欲,只是一手包裹住着柔嫩的阴户,煽情地揉动着,指尖陷在淫水裹湿的软肉淫缝里摩挲、不断给予刺激。
裴芙的呻吟越来越急促,她的身体微微在裴闵怀中挣动,腰肢扭动着,将身下更紧密地送到裴闵手里。
“爸爸,我快…嗯……不行了,你慢一点。”
“宝宝好快。”他轻笑,“也太快了,怎么就不行了?才几分钟。”
“你也没撑多久!啊……!”裴芙被他骤然加大的手劲捻住了弱处,想也不用想,那可怜的蒂珠已经让指头压得缩进皮肉里颤颤地裹住,整个湿乎乎的肉穴都剧烈痉挛了一下,带动肉唇吸着裴闵的手指,谄媚地求他对她更好一些。
裴芙被他挟住,他只是为她手淫而已,抚慰的每一秒力度都像是精心考量算计过,恰恰好好就捏在那一个点上,她是被他一手调出来的,他太明白她的耐受性与喜好,折腾得女孩子在怀里又咬又叫,他把握每一次潮涨潮落,钓着她在不高不低的地方饱尝刺激与煎熬。
裴闵还是心软得不行,裴芙叫两句爸爸他就招架不住,停了手说,宝宝,我舔舔你吧。
裴闵的手掌正压在她的大腿上,明明急不可耐,还忍住热意,一点点摸她,手指擦过她的腿根,往她的隐蜜处靠近。
他退下去,把裴芙的内裤退到膝弯,脸低进她的腿心。
裴芙一瞬间哭了出来,裴闵的牙轻轻叼住被吮肿的阴蒂,舌尖快速扫动。他的口交技术已经磨炼得很纯熟,两片柔软的唇瓣吸上阴蒂含吮的时候裴芙就不行了。他舌尖刁钻地往阴蒂上挑拨,舌苔刮擦红嫩勃胀的蒂珠,间或猛地一吸,她小腿发颤,快感从被男人的嘴含住的外阴如水波荡漾开来,酥麻感自小腹内电流般游走全身,深处的热流涌出,立刻就被那张嘴吮吸得一滴不剩。
裴芙忍不住抓住了裴闵的头发,她分不清刚刚那一阵是高潮还是小高潮,令人头晕目眩的快感还在持续,男人热而厚、微微粗糙的舌苔正席卷过每一寸软阴,他令一切感受延长,她体内的痉挛仍然翻涌不停,裴闵的舌尖顶开下面微张的嫩孔,模糊不清地爱语:“让我亲亲宝宝的里面。”
裴芙真的不想让他再叫自己宝宝,襁褓中的爱称被沿用到碧玉桃李,已经是溺爱娇纵;而他在床上还要这样叫,称呼越是柔情性事就越是凶狠。偏偏她一听就动情,别过脸去身下也不会骗人,她私处涌出黏蜜爱液,情难自控地锁紧,绞住裴闵的舌尖。
高潮迭起,她捂着嘴、押着裴闵的后脑勺,他的舌头简直如同非人的触手,在肉穴内大肆舔肏,裴芙发出极其淫腻的哼叫,捂住嘴也忍不住泄露出声响。她觉得自己简直要被他舌奸坏了,浑身高热,香汗淋漓。
她才发现裴闵原来在自慰,他一边吃她一边飞速撸动自己的阴茎。裴芙的眼睛瞟那色欲熏天的一根,最终还是没忍心,用脚趾踢他的胸膛,命令:“你插进来吧。”
“不是说只揉一下?”裴闵从她的跨间抬起头,好色,鼻尖都黏着拉丝的淫水。
“插进来吧,”她说:“我想你在里面。”
裴芙觉得里面简直痒得可怕,他舌头侍奉得周全,可是舌头比较只有那么两三寸,更深的地方它舔不到也塞不满,空虚的瘙痒变成难捱的酸涩,丝线一样缠在心尖子上。
裴闵奉旨抱了上来,龟头沾了爱液往里入。他喜欢这个往里顶的过程,并不是一下就进去了,是先在穴口蹭一蹭,那张嘴好像认主一样向他敞开一点点湿软的缝隙、吐出更多的淫水,把两个人交合的地方打得湿乎乎,然后他的铃口温柔地吻上去——他一直觉得这是一个蜻蜓点水的湿吻,很矛盾。
他顶着她一点点陷入进去,然后肿胀充血的阴茎被热烫的她裹住。两个人都发出了满足的低喘,近似于一声喟叹。他结结实实压进去了,身子也伏在她身上,咬着她耳朵说,爸爸进来了,宝宝。
裴芙痴痴地唔了一声,她现在身心被满足得相当完满,他完全嵌入进来的时候简直想像猫一样伸一个长长的懒腰,但是情况不允许,因为她被裴闵捉住了。她忍不住在裴闵的颈窝里蹭了两下,让他再深一点,再深一点,最好顶到子宫里去,不带一点缝隙地相连,连体婴儿一样牵在一起。
她的腿紧紧缠着裴闵的腰,他把她抱起来,每一次都进到最深处。裴芙在落地窗上看见自己的倒影,她看见裴闵失控的抽插和自己容纳一根粗硕男根的淫穴,在最后濒临射精时裴闵每一次挺入有明显间隔,他进得更用力也更深,在裴闵不遗余力的捣击中,一股水液断断续续从交合处滴落,顺着他紧实的腿肌流下。
裴芙的尖叫并没有停歇,裴闵在意识到她失禁的那一刻用手覆盖上她的阴户,打圈揉动仍然勃肿的阴蒂。
“宝宝尿给我吧…爸爸射给你……嗯…好不好?爸爸都射给你……”
裴芙脑子发白,猝不及防地喷出第二波更为湍急的水液,甬道内急剧绞缩痉挛,裴闵也挺入最后一次,埋在她深处跳动着射了出来。他已经射过一次,精液相比于初次没有那么黏稠,可或许正因如此,精液喷薄而出的时候力度反而更大了些,打在肉壁泛起酸软的微痒。
裴芙还夹着他,两个人都还沉浸在高潮里,一时半会也没拔。他以为她已经要累得昏厥过去,裴芙却喃喃:“我还是太自私了。”
“什么?”
“比起伺候你,我还是喜欢被你伺候。”
“那我伺候你,”裴闵的阴茎从穴内滑出来:“我肏你,好不好?老老实实的,我不要你干我。”
裴芙眼皮子掀开瞥他一眼,“我用下面和你做就不是干你了?”
“也是……都是,都是你操我,好不好?”
“嗯……再叫我一次吧。”
“叫什么?”
“宝宝。”
“宝宝。”裴闵一颗心全都化给她了,他刚做完,却全无想抽事后烟的贤者时间,只想一个劲黏着裴芙,抱着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乖宝宝……我的小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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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顺其自然地写了一点,,,
(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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