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他探查结束后，看向楚白炼的眼神略微带有一丝古怪。
    啊！
    楚白炼突然想起来，他把自己之前防止自己晋级压缩灵力的事给忘了。
    这种气情况别人一般看不出来，但若是将灵力探入他的身体里，自然把他的老底摸得清清楚楚。
    “你……”
    牛长老吸了一口气，又不知道自己该对这件事做出什么评价，最终还是使其归于沉默。
    “随着火种在你体内的时间越长，它的气息会逐渐蔓延出来。你尽快返回宗门，不要在外逗留。”
    楚白炼惊讶地看了牛长老一眼，好好说话的牛长老，还是个十分可靠的长辈嘛！
    原著中他因为顾依依而死，真就是可惜了！
    如果可以，他肯定是要一起改变牛长老的命运的。
    “谢谢牛爷爷提醒。”楚白炼恭恭敬敬地冲他行了个礼，“我跟师姐去天北城参加完拍卖会就回去。”
    “嗯。”
    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
    就当牛长老准备离开时，楚白炼主动叫住了他。
    “牛爷爷！”楚白炼笑得非常甜美，“听说这次拍卖会上会出现一样罕见的木属性灵材，我想拍下来送给师姐当礼物，但是怕身上带的灵石不够，您能不能借我一点儿啊？回宗门我就还你。”
    闻素睁大了眼，没想到自己师妹竟然这么大胆。
    平日里对那些跟她相熟的长老这样也就罢了，可现在竟然敢伸手到牛长老面前。
    “师妹！”闻素低声道，“灵石的话我这里还有不少……”
    她还没说完，一枚储物袋就被牛长老扔在了楚白炼怀里，下一秒他就失去了踪影，只在他们跟前留下了一个起步时深深的脚印。
    “师妹！”闻素加重了语气。
    楚白炼无辜地眨了眨眼：“那什么，牛长老人还蛮好的。”
    “牛长老是体修，修炼需要耗费无数灵材，身上估计不富裕。你这样问他……”
    “所以我说是问他借的嘛！”楚白炼抓着闻素的手摇了摇，“出门的时候我也没想到拍卖会上会遇到好东西呀！万一因为没带够灵石错过了怎么办？”
    闻素无奈：“我的意思是，若他身上不够富裕，你这样问他借灵石，牛长老很难下台的。”
    楚白炼一愣，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会吧……”
    体修虽然穷了点，牛长老还能收这么多徒子徒孙，应该不是很穷吧？
    他打开牛长老留下的储物袋，里边灵石被整整齐齐地被分了类放好，极品灵石没有，高阶灵石一小堆，中阶灵石一座山，低阶灵石一大堆。
    其他长老给他零花钱时，储物袋里一般都只有高阶灵石，那是特意给他分出来的。
    但牛长老这儿高中低都有，不会是他所有的积蓄吧？
    楚白炼蚌埠住了。
    堂堂出窍后期的一派长老，浑身上下居然还没他一个筑基中期弟子富裕。
    他一直在门派中，从未出过远门，所以对市场价格不算了解，想的是能多带点就多带点。
    结果就遇见了这事儿。
    他看向自家大师姐，试探问道：“不然……回去的礼物也给他带一份？”
    阵峰四长老的礼物已经有了，炼器峰五长老和丹峰六长老的话，可以等他彻底炼化了火种，给他分一个小火苗。
    牛长老给他能够锻体的灵药肯定是喜欢的，只有神符峰的二长老需要费心思。
    第32章
    回到天北城时, 城外还有许多天玄宗的外门弟子在清理妖兽的血迹。
    尸体什么的都是宝，基本上被打死的时候就已经被修士装进储物袋里去了，只剩下一地的狼藉需要洗刷。
    除了离十万大山比较近的小镇, 天北城这边也受到兽潮的波及。
    不过作为西南的主城，安全保障肯定比零散的小镇强得多，基本没有出现伤亡。
    楚白炼先去了一趟城主府。
    所谓一生二熟, 守门人已经认识他了。
    能够在城主边上混到一官半职的人大多都是懂事的那种。
    先前城主在大厅中对楚白炼另眼相待，早就被在大厅中服侍的人传开了, 还带着水镜术。
    留影石是不敢用的，在元婴后期真人面前, 谁敢用这种明显的东西？
    但水镜术就不一样了。
    水镜术中出现的是施术者记忆中的画面，保证让城主府的每一个人都把楚白炼的外貌特征记得清清楚楚。
    楚白炼来的时候罗城主还没回到天北城中, 城主府的人恭恭敬敬地请他进去休息，但被他拒绝了。
    把那个镇长的情况讲完，让他们转告城主后，楚白炼便提出了告辞。
    经过一次兽潮，天北城反而热闹了起来, 城主府专门划出了一条街道让修士们就地处理妖兽身上得到的材料，收取他们的交易税也是笔不错的收入。
    一般情况下, 修士们肯定会选择去易市这种地方售卖。
    但兽潮之后获得的材料太多，易市里的散修根本吞不下这么多的货物, 卖给城中的店铺又不划算，不如相互交易自己所需的东西。
    如果是以物换物的话, 能省下这笔交易税。
    就算是卖给别人，即使价格低一点还要交税, 肯定也比卖给店铺划算。
    除此之外, 还有家底比较丰富的, 也会想要低价收购一批材料，无论是倒卖还是自用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楚白炼之前是看不上这些低阶妖兽身上的材料，他杀死的那些妖兽全被他让给了天玄宗的弟子们。
    当然，仇禹明肯定是不好意思取的，他也看不上这点东西。
    兽潮持续了接近一整天的时间，原定拍卖会将在今夜进行，但因为兽潮推到了受潮结束后的一日。
    修士们急着甩卖自己身上的妖兽材料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尽可能地多攒钱，好在拍卖会上买到心仪的物品。
    楚白炼和闻素回到金阳客栈时，当初在十万大山中帮闻素一起对付妖虎的修士们已经在一楼等着了。
    虽然他们很想潇洒地挥挥手，道一句“帮忙是道义，法器就不用了”的话。
    但拥有一件用的趁手的法器是许多修士修炼多年的追求，即使是天玄宗弟子，大部分手头的也只是每座峰分发的制式法器，想要更好的只能用自己的贡献点换。
    所以他们才愿意以弱打强，冒险帮忙。
    人数不多，一共十一个，都不是什么少见的职业和罕有的灵根，楚白炼的存货完全支付得起。
    而且火种的价值远超这些法器，怎么算他都是赚的。
    晚上，闻素回房间休息后，楚白炼悄悄离开客栈来到了拍卖场。
    师姐送了他这么一份大礼，他怎么说也要把拍卖会那份罕见的木属性灵材买下来。
    从洪峰那里得到的消息说是有万年年份，而且十分罕见。
    他家师姐是金丹中期，万年年份的灵材是她能够驾驭之最，也是他勉强能够炼化的程度。
    若是再久一点，他就只能对其干瞪眼了。
    为了让自己有十足的把握，楚白炼拿出了自己过去炼制的珍品法器，来到拍卖场寄售。
    届时即使他的灵石不够，这批法器卖出去后的灵石应该差不了多少。
    毕竟样样都是曾经被五长老点头的精品，怎么都不可能拍出低价。
    楚白炼孤身一人进的拍卖场，出来时被鉴定师低头哈腰地送着出来，可见这一批法器能给拍卖场带来的利益之大，让鉴定师都为之动容。
    稍微打听了一下那件木属性灵材的价值，楚白炼觉得事情妥了，回客栈的路上都哼着小曲儿。
    在他没注意的街角，一双贪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
    次日。
    拍卖会将于未时开始，楚白炼美美地睡了一觉，接近午时才起床。
    谁料刚走出房间，对面的房门也正巧推开，熟悉的一男一女从里边走出来——那对偃月门弟子。
    女修依偎在男修怀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妩媚的气息。
    在这之前房间中发生了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男修冲楚白炼眨了眨眼，挺了挺自己露出半片胸口的胸膛。
    楚白炼还没开口，他怀中的女修却不乐意了：“师兄~你干嘛这么看别人？”
    男修迅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冲自己的伴侣投去爱意浓重的眼神：“师妹，我只是觉得我们跟这位小师妹比较有缘罢了，短短几天时间就遇到三次了呢！”
    “我就说嘛，师兄你肯定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师妹也甜甜地笑道。
    “师妹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
    男修隐去了两个字，估计是通过传音的手法单独说给了他家师妹听，从女修脸上娇羞的表情就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两人你靠我一下，我靠你一下，就这么把楚白炼抛在一旁离开了。
    楚白炼心中一万头草泥马来回奔腾。
    他就说，怎么会有男人能抵挡得住他家师姐绝美的容貌，原来是不喜欢她师姐那一款。
    之前遇见这俩人时，他都是男装。
    这两天他的身份都是上法峰小师妹，结果出门忘记换过来了。
    元婴期修士对灵力十分敏感，虽然他前后外貌不一样，但对方凭借着灵力的气息就能锁定他的身份来。
    那男人最初看他的眼神传达着一种令人恶心的意味，同为男性，他绝对不会看错。
    他们住在一间客栈，出门碰见非常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