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无奈:“您不信也没用啊,这是事实,街坊邻居都知道,不然老纪他们干嘛搬走?他们新搬的地方还不如咱们这老房子呢。”
“咱们这房子怎么了,咱们这房子不好吗?”老太太十分执拗,“记者在哪里,我要过去瞅瞅,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了。”
冯萍刚接受完几个采访,得了会儿空,不偏不倚地晃到老太太门口。
说是不偏不倚也不尽然,当时她和纪子瑜打着石膏回家,所有邻居们都信了她说的话,只有老太太提出质疑。她小肚鸡肠,一直记挂在心。
冯萍见老太太一脸肃杀之气往外走,心道不妙,赶忙和她儿子说:“现在这事风口浪尖的,全网都盯着呢。老人家心脏不好,还是别参与了,要是被网友骂了……”
“妈,妈!您今天药还没吃呢!”男人神经瞬间紧绷起来,扶着老太太进屋,“医生说要按点吃的,咱们把身体健康摆在第一位好吗?”
老太太坚持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无奈记者距离他们家门口还有些距离,只好先进去吃药。
谁知吃完药就犯了迷糊,分不清今夕何夕,以为外面的声响是过年的热闹光景。她从来不守岁,早早上床睡去了。
邻居们的采访放出来后,屏幕前
的粉丝无不心寒。
只有极少人不相信,据理力争:“为什么说阿见性格孤僻?他话虽然不多,但大家都喜欢和他相处,明明是温暖的小太阳。长相老实?这个形容词太不贴切了,虽然纪阿见看起来很乖,但和老实搭不上边吧。他们形容的和阿见是一个人吗?”
“脑残粉能不能别洗了?一个人能撒谎,一群人能撒同样的谎吗?欺骗大家他们能捞着什么好?就是你们这些人无底线的纵容,才让各种妖魔鬼怪都能红起来。”
“我之前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现在真的不想再自我欺骗了。就当这几期的喜欢喂了狗,谁还没看走眼几回呢?”
“瑶瑶你快看,热搜榜第一挂的,是不是纪子瑜他妈妈?阿见竟然是纪子瑜的哥哥?他们家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嗐,得亏我真情实感喜欢阿见这么久,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
“这也不能怪我们眼瞎,谁让他长得好看,我现在知道什么是人不可貌相了,扎心。”
“纪乔真和纪子瑜不一样,你们见过他吗就相信那些传闻,出身能决定什么?”温瑶在看书,即使不知道热搜上发生了什么,也坚信纪乔真是好人,下意识驳斥。
“你也喜欢他吗瑶瑶?等等,你这么说……你认识纪乔真?”
温瑶抿了抿唇,没有接上她的话:“我先看看热搜。”
不久后看完视频,她差点气成河豚,嗔骂道:“怎么会有冯萍这么不要脸的人,当时她的道歉我还历历在目,转眼就说出这样的话,傻逼吗她?”
室友们第一次见到温瑶爆粗口,呆愣片刻:“什么意思啊,她说的都是假的吗?那那些邻居……”
“假得不能再假了好吗?那些邻居,肯定被冯萍唆使了或者买通了。”即使知道冯萍经济状况一般,温瑶仍然笃定这一点,她立即登上微博,准备为纪乔真澄清,手指却在手机屏幕上方悬停。
纪乔真的成长经历是他个人私事,难以收集证据,相比之下,身边人的态度更有说服力。她贸然发言,会不会给他添乱?还是应
该先给纪乔真打电话问问看?
温瑶神色瞬间垮了,她没有纪乔真的电话。
她又想起了江昭,那天酒店醒来联系纪乔真,便是借用他的手机。
但她也没有江昭的联系方式,听说他临时在酒吧兼职,去酒吧未必能找到,而且临行一趟,太费时间了。
温瑶意识到她只剩下最后一个选项——宋浔。
宋浔很久没联系她,她也没有主动找过。一个常伴在她身边的人,恰如纪乔真所言,因为她最后一次拒绝,彻底地从她世界消失了。
温瑶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涩意,平时她会无意识回避和宋浔有关的念头,尚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在输入框里输入宋浔的手机号码,才发现她早已把他的号码烂熟于心。
温瑶愣神的功夫电话已经拨了出去,直到宋浔声音响起,唤回她的神思。
“温瑶?”
宋浔的称谓从“瑶瑶”变成了“温瑶”,声线没有刻意冷漠,却也不似以往亲近,像对待普通朋友的口吻。
温瑶不知道怎地,鼻尖突然就酸了。
她压下复杂心绪,找回打电话的初衷:“是我,我看到纪乔真的热搜了。冯萍那女人在胡说八道,我想出面为纪乔真说话,但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虽然我也不知道我能帮上多少,但至少,我可以证明她不是善茬,她的宝贝儿子更是道德败坏的渣男。这种人说出口的东西,没什么可信的。”
“不要担心,纪乔真有他的解决办法。当然你要是愿意为他发声,也非常欢迎。但时间上还要再等等——等这件事的影响力再大一些,大概今晚八点。你先吃晚饭,网上的言论不要乱看了。”
温瑶说:“我没有那么玻璃心,也不怕被骂。”
她是这样的人,可能有些恋爱脑,但不代表没骨气。
纪子瑜劈腿后,二话不说把他挂在了校园论坛,浑然不怕别人在背后嚼她被戴绿帽的舌根,只想善恶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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