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斯年听到这三个字,胸腔微颤,看出纪乔真面容中的忧切,不等他说完,把他扯到跟前,修长的指尖捏起他尖巧的下巴。
力道很重,迫使他双唇微张,露出一点若隐若现的舌尖。
这次不再是长久的打量,郁斯年盯了三秒不到,喉结动了动,鬼使神差地吻了下去。
郁斯年从来没有亲过谁,陌生柔软的触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脊髓都在发麻。
他有些生涩却强硬地撞开少年的唇齿,狭长的眼尾泛起难耐的红。
纪乔真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样的发展,只知道厨房炸了晚餐可能没那么快准备好,以防自己饿着所以先喝了汤面,随后又及时用漱口水漱了口。
如今唇齿间是一片玫瑰味道的淡香,让人沉溺。
偏偏他眉眼漂亮含情,纤长睫毛轻颤,潋滟的眸光中仿佛藏了钩子,勾得郁斯年心脏狂跳,停住思绪,另一只手按着他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一众佣人面面相觑,无所适从,即使知道纪乔真是以怎样的身份入住郁宅,也难以相信从头到尾都写着禁欲二字的少爷会这么“随便”地吻他。
在过去,郁斯年从来不与任何人身体接触,让人以为他们晚上行事前会洗上十遍澡,做上充足的准备。
眼前这幕让人心脏咚咚直跳,胳膊和腿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怎么放都觉得别扭,最后全都垂下了头。
之后,郁斯年把纪乔真拉到卫生间,用力洗着他的手:“关心他?”
是在指那名佣人。
纪乔真摇了摇头:“不是。”
郁斯年脸色十分不好看:“那是什么。”
纪乔真“实话实说”:“我怕他记恨你。”
郁斯年低嗤了声:“随便他恨。”
以郁斯年现在的地位,暂时不会明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道理,纪乔真识趣地点到即止。
纪乔真手上有伤,郁斯年却擦得不管不顾,就像在擦拭一片意外打碎沾上污渍的瓷器。
但纪乔真不是瓷器,对疼痛的感知还挺敏锐,不多时眼睛泛里起了泪花,忍了忍,最后“没忍住”啊了一声。
这声轻吟撞进郁斯年的耳膜,带起一阵微妙的情绪。
郁斯年顿了一下,随后又报复性地重重擦过他的伤口,低而危险道:“以后别让别人碰你。”
纪乔真心里mmp,把郁斯年的一言一行在小本本上记下,面上点点头,看向他的目光是一如既往的热切。
郁斯年被他真挚深情的眸光看得胸腔震颤,盯着他道:“还敢喜欢我?”
“是我没注意,让别人碰了我。”纪乔真声线中带着淡淡鼻音,他清了清嗓子,不让郁斯年听出来,唇角微弯,“以后注意,你就不会这……”
郁斯年恶劣地打破他的幻想:“谁说的?”
纪乔真抿了抿唇,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但纪乔真真正沉默下来,郁斯年反而变得烦躁,停下手里动作,直勾勾地看着他。目光如利刃,仿佛要把他望穿。
心头的烦躁却并没有被抚平,还蔓延出更多更盛的痒意。郁斯年紧接着把纪乔真抱到洗手台上,弓着身靠近。
“郁先生。”纪乔真意识到什么,及时出声。
他发现了这三个字之于郁斯年的特殊性,念得温柔又好听,怎么撩动人心怎么来。
随后弯了弯唇,双眸亮晶晶的,重新漾出温柔笑意,还有不经掩饰的期待:“你吻我,是不是因为喜欢我?”
郁斯年狠狠地瞪他。
纪乔真飞快地亲了下郁斯年的耳垂,把那点浅浅的薄红吻得鲜红欲滴。
在他耳边轻声道:“至少我是这样的。”
郁斯年呼吸陡然一滞。
郁宅唯一的厨房发生了灾难性事故,晚餐时间理所当然地推迟了。
郁斯年喊了米其林餐厅的外送,说是外送也不恰当,因为这等星级的餐厅并不提供外送服务。
但郁斯年是他们的贵宾,呼之即到,不久后摆了满桌的菜品,每一小件儿的单价都上了千。
任何一个在贫困家境中长大的人,面对这么一桌,都会感到不小的局促。
原主就是这样,生日的时候吃上大餐,对郁斯年的爱意井喷式爆发,却为了隐藏贫寒家境带来的窘迫,一直低着头。
纪乔真则平静得多,抬眸时目光一直落在郁斯年身上,亮澄澄的眼眸里尽是感激和欣喜。仿佛美食本身带来的愉悦,比不及郁斯年同他分享这些的万分之一。
郁斯年对上纪乔真的目光,又看了看纪乔真被自己包扎得鼓鼓囊囊的手,一声命下,把餐厅的厨师聘请了过来,往后会由他负责郁宅的一日三餐。
晚上,纪乔真在房间翻着手机。这手机是郁斯年给他的,功能比老人机还简陋,所有涉及通讯功能的软件和网站都不能登录,通讯录也被清空。
而原主的记忆中,只存有外婆的电话号码。这意味着他除了外婆谁都联系不上,发布作品都得借助郁斯年的手。这种情况下,郁斯年还会定期查岗。
虽说现在没有限制出行,但出门必须和郁斯年报备,因为郁斯年不在,谁都应付不了门口那俩家伙。而一旦报备,郁斯年多半会和他一同出行。
纪乔真思考琢磨到夜深,忽然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声响。
江昭明天就会从别墅搬走,这会儿正收拾东西,本来轻手轻脚,郁斯年的萨摩耶忽然跑出来尾随他,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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