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点头:“希望如此。”
就在谢府众人惴惴不安的等待中,谢长齐回来了,马车上却是空的。大夫人扯着他的手臂问:“人呢?”
谢长齐眼睛红红的,道:“本来是已经接到了,走到半路,突然追上来一队骑马的警察,又把人给架回去了。”
大夫人一口气没上来,脑袋昏昏沉沉,幸好苏慕北在旁边扶助,焦急问:“怎的又架回去了?”
交代给自己的事没办好,谢长齐也有些自责,道:“说是牵扯进另一桩案子里,两条人命,那边家属要求讨回公道,不能轻易放人。”
苏慕北感觉肩膀湿润,扭头看到大夫人靠着自己,眼睛虽然紧闭,泪水却顺着眼角纹路流下。她忙命人把大夫人送回房间,自己跟在谢长齐旁边,询问细节。
谢长齐也知道的不多。苏慕北见问不出什么,想了想,对车夫道:“带我去陆家。”抬腿上了车,掀开帘子,坐了进去。
马车在陆家别墅前停下,苏慕北掀开车帘,脚却跨不出去。
她怔怔看着陆家大门口装饰的白色绸缎和黑白两色的花圈,心中有些惴惴。
许多豪车停在别墅前,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白菊,满面肃穆,朝里面走。
“少奶奶。”车夫在唤她。
苏慕北咬了咬唇,跳下马车,混在一堆前来祭奠的中进了别墅。
灵堂正中摆放了两座棺材,苏慕北眉头微微皱起,略微沉Y,继续朝前走。
一身缟素的陆谦诚已经看到了一群黑衣中显得鹤立J群的苏慕北,他对垂头啜泣的陆夫人说了句什么,朝人群里的苏慕北走去。
苏慕北也看到了他,眸中泛起喜色。陆谦诚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臂,上了二楼。
苏慕北甩开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谦诚唇角扯出个弧度:“正如你看到的,我父亲和哥哥都死了,我们家在办丧事。”
苏慕北冷笑:“你们家死了人,为什么要把长安送到警局?”
陆谦诚靠在门框边,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还不知道我父亲的死因吧。”
苏慕北烦躁地朝外走:“与我有什么关系!”她隐约觉得谢长安的被抓与他有关,所以过来找他。她想要一个答案,而不是在这里与他虚与委蛇。
“你去哪里?”陆谦诚道。
苏慕北道:“下去给你的父亲和兄长上香,顺便问问你的继母知不知道一些内情。”
她的手臂突然被捉住,那力道让她的骨头都轻微发疼。苏慕北愤然扭头。陆谦诚看她的目光极冷,跟平日里那个温文和煦的样子大相径庭。
苏慕北心头一凉,不再敢动弹。
陆谦诚微微一笑,眼眸中却没有笑意:“你最好不要下去。”
他森白的牙齿泛着寒光,褐色的瞳孔幽暗,如同一只潜伏了许久的兽,终于现出了獠牙,将所有挡在面前的障碍撕得粉碎。
苏慕北打了个寒颤。阳光西斜,洒进屋子,落在两人身上。陆谦诚脸上的寒意缓缓退散,他轻笑一声,又化作那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儿。他俯下身,抱了抱苏慕北。
苏慕北在他怀里哭出声来:“那长安怎么办。”
“他不会有事的。”陆谦诚道,见苏慕北一脸不信,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只要过了这两天,慕北,只要过了这两天。你相信我,他在警局里不会受苦,最多一周,你们就可以重逢了。”
“那只枪,是你给他的吧。”苏慕北问,她已经不再哭泣,水一样的眸子定定看着陆谦诚。
陆谦诚点头,承认的很干脆:“是。”
苏慕北不甘:“骗子。”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骗局,她与谢长安不知不觉都成了他的棋子。
陆谦诚轻笑,倏然俯身,再次抚摸上她的脸颊,这次跟之前不同,带了丝暧昧:“我突然想到另一种办法。我以后也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你不如跟了我,像菟丝花般缠在我身上,我不嫌弃你嫁过人。至于谢长安,就让他死在狱里算了。”
谢长安的案子确实令警察署的人很头痛。钱崇明特地派人去了谢家,赔礼道歉说了好些话,最后说在找到证据证明谢长安无罪前,他还得留在警局。
陆谦国在城北被S杀的时候,谢长安就在身边,而且那颗致死的子弹经验证也是从谢长安的手枪里发出的。
当天夜晚,陆谦国的老爹,掌管着天津各大港口码头和北平几家大商场的股东陆项潼死在了德国医院的手术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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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人命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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