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他的喜好,有一个离婚的前妻,生活不算如意,画作很难转手卖出去等等。而这些对她要实战救援行动完全没有一点帮助。
仔细想想,太宰真的很不可思议,他看上去特别健谈,结果相处了那么久她对他却是真的了解没多少,可偏偏相处的时候完全没有这种认知,还以为她已经有了一个知心知底的朋友。
她真是太失败了啊,对自己的朋友一点也不了解。
若菜苦恼极了,只能坐着干着急。
听好了,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绝对不要开门,尤其是深夜的时候!
我这边也遇到了些麻烦,没有办法向你解释清楚,但请一定要相信我,绝对
脑海里回荡起了他最后说的那两句话。
毫无疑问他是遇到了大麻烦,为什么特地打电话来通知她?是不说明那麻烦是和她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难道说
越想越可怕,若菜不敢再往下想,而就在这时候,玄关处传来了突兀的门铃声。
叮咚。
一声。
叮咚,叮咚。
然后就是有规律的一下又一下地响着。大概是里头一直没有回应,那门铃声越来越急切,甚至有种就要破门而入的感觉。
若菜心里一个咯噔,被这突然且接连不断的铃声吓得够呛,整张小脸没了血色。
从来没有谁会在大半夜这个时候来造访,至少她认识的人里头几乎没有,而且还是挑在了五条悟外出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偏偏不久前太宰还打了一通那样莫名其妙的话。
细思极恐。
铃声还是没有停下,然后就是一个撞击门的声音,但很奇怪的是敲门声只维持了一声。
若菜,若菜,若菜
门口陆陆续续地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虽然声音听上去有些含含糊糊的,但她还是听出了对方是在叫自己。
若菜遏制不住颤抖起来。
好一会,那声音还在继续,若菜捂着耳朵缩在客厅的沙发里,然而那可怕的声音不曾断绝过,那个男人的声音她并没有明显的印象,尤其是混入了杂音,她根本就不敢去确认。
如果发生了什么事的话躲在家里是绝对安全的,你可以理解为我们的家是安全屋哦。
这时,五条悟的声音陡然在脑海内响起,若菜怔了怔,看向门口的位置,确实对方只停留在喊名字和按门铃的层面上,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连敲门也只是一声。
难道家里有什么特别的?
她不确定,家里里里外外她都收拾过,也没见过奇怪的东西,五条悟也没说过家里有什么禁忌的东西不可触碰之类的,还是她想太多了?
这时候,声音戛然而止。
若菜一惊,又有些不确定和忐忑,那声音说停就停,她又等了一会,果真没有再响起来过。
会不会是走了?觉得屋子里可能没有人之类的。
这么想着,若菜悄悄拿遥控控制了屋内的灯光,降到最低以后,她小心翼翼地向玄关走去,虽然可能已经没有危险了但她还是得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也不敢贸然靠的太近,只敢偷偷开了门口的监控。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当画面弹出来的一瞬,若菜被门口那一双毫无神采的眼睛给吓到了,对方就像是知道她在偷看一般,甚至是故意靠近摄像头。
啊!
若菜跌坐在地,匆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整个人恐惧到了极点。
视线忍不住又来到监控画面上,那个人还在门口转悠,来回踱步,步伐有些不自然,就好像傀儡一般。不仅如此她还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股盘踞的黑雾,说不清那是什么但她可以肯定那必定是五条悟先前说过的咒灵一类的东西,而且和赤司肩膀上的东西完全不能混为一谈。
一股森森的阴气令若菜胆寒,同时,即便隔着一堵厚实的门若菜却还是能够闻到外头飘进来的一股令人战栗和作呕的不详的气味。
就好像是肉质腐烂的味道,尤其是在大夏天的,这种味道更加冲鼻,她是闻到过不新鲜的海鲜和肉类的味道,但这种极有可能已经死亡超过了个把月的了。
若菜捂着口鼻,压下干呕的欲望。环顾四周,她把一旁的柜子推了过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什么这个门都得堵上。
虽然害怕到极点,手指都在颤抖,但若菜还是忍住了那股子惊惧把能搬来的东西都堵在了门上,自己则是缩回客厅的沙发里,抱着自己忍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只能祈祷对方放弃进到这里头的念头而快点离去。
屋子很安静,她也把灯光压到最低,反倒是外头皎洁的月色打亮了屋子,她实在不敢把灯彻底关掉,心脏砰砰直跳,虽然害怕但此刻她多少冷静了一些,也恢复了思考。
一直在屋子里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说不好那个男人什么时候才会离开,她必须得想办法摆脱这种被动的处境。
她本想报警,可一想到那个人身上的咒灵却又有些犹豫了。五条悟告诉过她,一般人是看不到那些的,而暴露在咒灵的视野范围内是相当危险的。
那么叫警察来是无法解决问题的,甚至还有可能害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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