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给我做点吃的吧。他咧嘴一笑。
若菜恍惚了,看着他的笑容,总觉得回到了平时,他们相处融洽的时候,那时候她也不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去揣测他的想法。
半个小时后,系这围裙的若菜把最后一个菜端出来,而五条悟刚好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
等他坐下,若菜拿来了毛巾站他身后替他擦头发。
你不吃吗?他问。
若菜老实交代自己去外面吃过了,五条悟也没说什么,拿起筷子自己吃自己的,乖乖任她摆布。
这段时间你也变得忙碌了呢,和朋友相处得一定很愉快吧。他的口气听上去怪怪的,但若菜不想往坏了想。
吃了几口,他放下了筷子,笑眯眯道:若菜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报班果然很值呢,看来你有认真在学习哦,我记得你和朋友就是在班上认识的?
嗯。她轻轻应了声。
看来是我促成的呢。
若菜此时又有些晃神,虽然那一番话听着没有任何问题,但她就是觉得不对劲,似乎是话里有话,刻意在影射什么。
可是怎么办呢,我还是比较喜欢原来的口味呢。他忽然扭头,对她笑了笑。
若菜呼吸一窒,心里咯噔了下。可她还是假装听不懂:是觉得哪里不好?说出来我改。
唔,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呢,哪里都不对。他夹起一块鱼肉,笑了笑,总觉得掺了其他人的喜好之后都不纯了呢,毕竟之前可是一心一意为了我的口味下苦功夫琢磨的。
我以为您会喜欢新做法,既然如此那我换成之前的做法再做一次好了。若菜感觉更加膈应了,她不会听不出他是故意的。
重新来过也没用哦,掺了就是掺了,已经没有办法回到从前了呢。
话到这个份上,她已经听不下去了,脸色也是苍白的很,擦拭头发的手无力地垂到了身体两侧。
好一会她才缓过来,随即温和一笑:我记得冰箱里食材不够了,我再去买点好了。
五条悟没有拦着她,一双眼却锁定在那抹纤细的倩影,一瞬不眨。
她也不傻啊。
#2
匆忙出来,若菜甚至连衣服都没换,还穿着晚上京子给她挑的偏成熟一些的裙子,踩着高跟鞋,她走到了超市外,却不想进去。
说出来买菜完全是借口,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冷静冷静。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惹了那个人不高兴,他从来没这样刻薄过。
就像是埋怨,是指责,是烦躁。那个人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可她一点也不想了解。
刚刚的谈话虽然不愉快,但也让她更加确定了一件事,他可能真的并不是出于爱情才和她结婚的。
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至于如此,京子赤司虽然不对付但相处的时候还是很有分寸的,可五条悟的表现他是在讨厌她吗?
回想起过去种种,包括醒来时他的表现,若菜一颗心直直往下坠,整个人如同掉入了冰窖之中。
她从未想过这个可能性。
他,他真的讨厌她吗?
无法相信这个荒唐的猜想,若菜又惊又慌,脚上有些不稳,摇晃了一下,踉跄几步差点摔跤,好在后面有人及时扶住了她。
若菜慌忙低头道歉,却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熟悉嗓音
若菜小姐?
若菜愣怔了一会,抬起头来,对上太宰那一双饱含温柔的眸子。
她轻轻退开了些,保持了合适的距离。
太宰先生晚上好。若菜想笑却显得苍白无力。
若菜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吗?脸色很差呢,还有,大晚上的自己出来可是很危险的哟。太宰微笑着关心。
就连其他人都能这样温柔关心她,可为什么那个人要这样对她?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一时间委屈疑惑和不堪涌了上来,若菜再抬头时,依然落了泪,就连她自己也没察觉。
五分钟后,公园一隅。
太宰把买来的盒装草莓牛奶塞到若菜手里,一边把用来撬锁的发卡塞到口袋里,神色如常地在她身边的长凳落座,自顾自说道:我啊,可喜欢这个牌子的草莓牛奶了,很甜,恶趣味的那种。
若菜觉得有些好笑,看着手里粉粉嫩嫩的包装,有些不敢想象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每天捧着这么迷你可爱的奶的样子,不过这或许就是反差萌。
太宰先生为什么喜欢喝这么甜的东西呢?若菜失笑,笑容让整张脸明媚了不少。
太宰撑着脑袋,微微一笑。
如果心情不好或者一个人思考和不冷静的时候,用这种方法能一下子达到目的,不如你试试看?他满脸写着催促。
若菜笑了笑,点头插了吸管,一入口,还真没有辜负太宰说的,齁到舌头打结。
她呛了几口,却是笑出了声,同事有些不可思议:太宰先生没说错,感觉好像静下心了。
是吧是吧,我就说。太宰双腿交叠,双手撑到脑后,表情很是闲适,我一个人思考的时候就喜欢这样,也推荐给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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