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千束现在还没回忆起来,萩原研二必须得多为自己讨要一些好处。
若问萩原现阶段最大的心愿,大概就是用鲜花和糖果把小兔子一点点拐进屋,哄骗着为小兔子戴上写有他名字的链牌。
想把小兔子抱进怀里,每天蹭着怀里软乎乎的兔子,要兔子亲亲,再让小兔子也亲手为他挂上写有她名字的项圈。
执念太强,以至于萩原研二直接付诸了行动。明明坐在两张椅子上,萩原研二却像只软骨虾般把千束搂进怀里,整个牢牢挂在千束身上。
千束酱,他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委屈和撒娇,又甜腻好似棉花糖:明天和我去婚姻登记吧。
井上千束反手搂着萩原研二,闻言她一愣,轻声道: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因为想和你结婚。
求婚发言过于震撼,同桌的搜查一课警员已经顿住了吃饭的动作,瞪大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地直勾勾看向萩原研二。
喂萩!松田阵平直接站起身揪着萩原的后衣领把人从千束身上扒拉下来,他笑得咬牙切齿:你这家伙在当着我的面挖我墙角?
总比被那两个家伙挖走墙角要来得好吧。
松田阵平: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松田:我就不能选择不被挖墙角吗。
萩原研二顿住了试图拥抱千束动作,他意识到自家幼驯染终于发现了整件事的盲点。但萩原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比起搞定松田阵平,更重要的是搞定千束。
只见萩原突然放柔了眉眼,拉过井上千束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他笑着歪头,用认真的神态缓缓道:想和千束酱结婚,因为希望给千束酱一个温馨的家。不过对我而言,只要能看到千束酱幸福,我也会感到幸福,哪怕被放弃的那个人是我。
话音落,他果不其然看到井上千束眼底闪过一丝心软和犹豫。
松田阵平:???
被不同的人连续撬了四年墙角的卷发警官终于意识到自家幼驯染是个茶艺大师。
松田阵平:你这家伙!
已经气恼到直接揪住对方的衣领子了。
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场景,以为赛道终于关闭、松田阵平成为最终决胜者的伊达航低头默默捂住了胃。眉头紧缩,他突然就想抽烟了。
和把高大块头蜷缩成一团的伊达航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邻座的高木涉。刚入职不过几个月的搜查一课新人高木涉坐得笔直,他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把「不在状态中」的讯息直接写在了脸上。
伊达前辈,高木涉用手掌在嘴边撑起个话筒的形状,小声道:我听他们说井上警官是松田警官的妻子,但为什么萩原警官他当面出轨真的没关系吗,好歹是警察。
伊达航双十指叉撑住自己的额头,脸上表情木然:高木,井上其实还没结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松田和萩原都只是追求者罢了。
他瞪着双死鱼眼,为自己参加这场聚会还特意和千束同桌的行为深感后悔。大意了,早在得知机动队爆物班也会出席时,他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这一幕。
啊?高木瞪大眼睛,越发好奇了:可是我听说半年前松田警官和井上警官结婚了,所以他们是只办了仪式没有登记?
而且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当年可是机动队的双王牌,他们这是为爱决裂?
嘶伊达航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胃更痛了:够了高木,放过我吧,别再问了。
反倒是高木旁边的佐藤美和子单手撑着下巴,勾着嘴角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围观着自己曾经的上司陷入熟悉的修罗场。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一左一右站在千束身后对峙着,这种程度的吵闹拌嘴虽不至于伤害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明显不利于千束的身心健康。她缩紧了肩膀,一脸急促的坐在两人中间。弓腰低头,千束恨不得能直接钻到桌子底下,给大家上演一出原地消失。
如果是在一年前,机动队恶犬在公共场合大概真的会有所收敛。但她失踪的那段时间,警视厅里每个人几乎都亲眼见证了机动队恶犬对她的心意。
绻绻爱意是一封封不断递交给上级的转课申请,如果不是机动队总负责抱住萩原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高喊着你们两必须留一个下来的台词,不然机动队可能真的会痛失所有王牌。
厚厚一沓为了寻人而上交的请假申请底端落着松田和萩原的名字,一撇一捺皆是泣血的爱意。
消散的笑意,高傲被踩碎。本就成熟的男人在短短几天变得愈发沉稳,成为世间少有的佳酿美酒。但剔透的葡萄从果肉酿成散发着香气的酒,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好不容易寻回丢失的宝藏,他们才不要再去在乎外人的眼光。只想把千束抱进怀里,用手铐锁住自己和千束的手腕,再不分离。
一年的铺垫,警视厅的老警员们似乎也接受了这样的设定。再看到萩原或是松田对着井上千束一副温顺粘人的样子时,他们也只是挑起眉峰,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然后继续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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