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肃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他敏锐地感受到,此刻的殿辰浑身都冒着一股寒气。
他觉得前所未有过的害怕,进入卧房时,终于开始呼喊挣扎,却终究是逃不脱,殿辰属于那种精瘦却有肌肉、更有力量的男人,别说他因为孕期身子乏力了,就算是之前,他也没一次能打过他。
“啊,放手!”
殿辰毫不费力地就将他制服,腰带流畅一抽,两下就将他的手捆在床头。
男人这才起身,一边慢慢地除去自己的上衣,一边说道:“此时我若再惯着你,再照顾你的情绪,你这种不知感恩的白眼狼,恐怕只会离我越来越疏远,然后再也不会回头来找我,所以,抱歉了。”
纵然知道收效甚微,可当殿辰握住自己的腰时,南肃尖叫一声,还是拼命挣扎,整个人就像一条在案板上活蹦乱跳的鱼:“放开——”
他终究是个男人,不配合的情况下,殿辰总有几分吃力,不由扬手警告道:“再乱动,我抽你!”
“公狗一样!”
南肃睫毛都已经哭得湿湿的了,却是兀自重复骂道:“公狗!你他妈就是条公狗!”
“你之前不就想让我变成公狗吗?如今我如你所愿了,你反倒有脸不高兴了?”
殿辰蓦地俯下身,手指将南肃凌乱的鬓发别到耳后,冷冷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早把屏儿她们换成你不就行了,又何必搞什么纳妾那一出,不嫌麻烦吗?”
南肃怔住,只觉得自己不止是身体,甚至连脑子里的想法在殿辰面前也变得无所遁形了。
他所有的挣扎下意识地停止,却就在这一瞬间,殿辰猛地分开他的腿——
“啊!”
一记吃痛的轻呼。
殿辰暂停住,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紧颦的眉头,面无表情地道:“怎么?前两天还眼神迷离地声声催我急,今天反倒十分不情愿了?”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里却已布满了红血丝,语声里更是带上了化不开的悲哀:“还是说,你已经被野女人喂饱了?所以,现在不需要我?”
南肃低垂下颤抖的视线,竭力不想和殿辰对视,却猛被钳住下颌骨,逼得他抬起脸来。
殿辰的喉结和嘴唇都在微微颤抖,笑着笑着,突然一声凄厉断喝:“你真是让人失望透顶!就连最后这点底限,你居然都守不住吗!?”
说完,两只大手按住南肃的身子,一场疾风暴雨突然来袭。
男人那沉重而满带侵略的攻占,让南肃觉得陌生,陌生到再也忍耐不住心里那满腔的悲哀,眼泪直接决了堤。这人间情啊爱啊的,果然有毒,一旦沾染,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了——
其实宝宝本就是不想要的,可他是真的害怕在这漫长的过程中,殿辰自己把宝宝弄坏了,万一掉个部件在他肚子里可怎么办?光想一想,他就觉得此刻真是犹如一场无声的恐怖折磨。
“等等,你停一下…停一下好不好…”南肃带着哭腔说道。
殿辰不理他,冷眼瞧着的同时,动作反而越发狠戾。
缓缓地,南肃红唇一张,终于哽咽着服了软:“相公,我疼…”
话音刚落,男人猛地退出,一把就将他上半身托起来,紧紧贴在胸口,恨铁不成钢地道:“我就对你这么一个要求,真的就这么难吗?还要我怎样呢,南肃,你还要我怎样呢?”
南肃抽噎着道:“我错了…错了…以后再也不去窑子了…”
闻言,殿辰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绝望兼且无奈地沉默了良久后,终于替他将手腕解开,看着白皙皮肤上勒出的红痕,冷冷地道:“你这是自找的!”
南肃不敢回嘴,只是抽抽噎噎地哭。
男人将南肃重新揽进了怀里,可南肃还记得他之前说过的话,便怯怯垂下眼眸,并按下心头轻微的不适感,尽量不去触碰某个沉重的话题。
“以后还作不?”殿辰突然问道。
男人的胸膛很宽阔,因为余怒,此刻还在不规则地起伏着。南肃的脸贴在那里,小声地抽泣道:“不作了…不敢作了……”
真是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能戳中所有雄性生物的心。
“……”
殿辰的怒火突然就全灭了,却没好气地给了南肃屁股一巴掌:“不敢?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南大世子不敢的?”
“啪!”
下手是真的狠,南肃疼得一抽抽,已是哭得头晕脑胀,几乎到了缺氧状态,就说道:“你轻点。”
“别装可怜,以后我对你未必那般好脾气,因为对你这种纨绔只能用暴力来沟通!”言罢,又是狠狠一巴掌打在另一边:“以后能好好说话不?”
“好好说话,别打了,呜…”南肃哭昏了头:“打到宝宝怎么办?”
空气中静止一瞬,然后,南肃的哭声突兀止住,僵硬一抬眸,视线正对上殿辰微微眯起的修长眼睛。
殿辰:“……”
南肃:“……”
很久都没有人说话,南肃喉间咕咕怪叫几声后,猛一拍大腿,哎呀说道:“包袄宝,我小时候学的……”就没了下文。
殿辰盯着他,嘴角微微下沉:“我也是小时候学的。”
然后,屋内又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南肃又道:“要是我们能有宝宝就好了,你就不敢再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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