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实验阶段,晏陵便没有假手他人。
从搭建框架,和泥巴,窑塑型都是晏陵亲力亲为,这样以便后期出了问题再做调整。
晏陵做的并不是纪录片里面会出现的巨大烧窑,那种后期可以考虑,他现在做的是一个迷你版的窑。
点燃稻草与柴火,进行最后一次烘干。
火灭后,一个像是小土丘,感觉上去硬邦邦的丑东西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奴仆们心中好奇,但还是恪守着心中的本分,不敢说话。
晏璿倒是敢,但是他实在对这个丑东西喜欢不起来,就怕自己嘴巴收不出,说出点什么,引得大哥不开心。
晏璿不知道他大哥做这些的目的,也许就是觉得好玩,就像他自己,比起书上整整齐齐的字,他就喜欢歪七扭八的图画书。
这叫什么?
对!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晏陵站在“小土丘”对面拧眉沉思,晏璿则在石桌旁边看书边吃零嘴,小嘴巴“咔嚓咔嚓”一上午就没有停下来过,到最后,书本倒在一边,几日来越加圆润的胖脑袋搁在桌上,两眼闭上,一看居然睡着了。
虽然现在外面有太阳,但毕竟不是夏天,在这个没有感冒药的古代,若是得了感冒就不好了。
晏陵招招手,仆人们会意把小少爷轻手轻脚抱到了晏陵的房间。
接下去的几天,院落里都升着屡屡细烟,瓷器的成功率最开始不大,好多下面都是有裂痕的。
晏陵拿着纸笔,把这些变化全部都记录下来,之后再进行调整。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晏陵烧制出了一批成功的白瓷碗。
……
“律哥哥,早就听说你今天早上进宫了,你看,我今天的衣裙好看吗?”
曾姝看着眼前如冷夜辰星般清冷般的男子,眼中是满满的爱慕之情,她面容娇羞,耳尖的地方晕上点点桃花般的红霞,在珠钗与乌发之间若隐若现。
“臣不敢妄言。”李珫律眼中有一瞬间的愣神,但他很快又收回心神,面上神情不变,恭敬颔首。
只是微微侧身了一步,拉开两人些许距离。
曾姝没有发现这个细节,“算了算了,就知道律哥哥是个老实人,要不然也不会像上次的时候固执起来差点让我父皇把你打进圣京的天牢里。”
“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律哥哥你还没有好好谢我呢。”
“多谢三公主!”
而在李珫律的脑中,却很快浮现出那日的情景。
——“李珫律,你就是这么为人臣的?”
——“臣不敢,臣只是有其事说其事。”
——“你若现在反省了,朕就赦免你的妄言。”
——“臣既然来此,便早已查过,邯山公并无二心,他……”
可惜,那人并没有听他说下去。
李珫律目光一黯。
他和父亲一心为国,但是他们信奉的君主却并不是最初他理想中英明仁德的君主,反而是偏听偏信,视圣言如玩笑。
李珫律自知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会影响到父亲,况且他也不怕死,所以在听到处罚他的旨意时李珫律并不觉得意外。
可后来呢,因为一个受宠公主的胡搅蛮缠,最后的处罚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儿戏一般。虽然最后误打误撞,让陛下重新提审了科举舞弊案一事,可如此行径,何该是一帝王所为。
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珫律衣袖下的手忍不住攥紧。
“律哥哥,我听说圣京里新开了一家店,我想想,对了,叫什么瓷器店。前几天我在皇婶家喝茶的时候见过,白皙透亮,就像玉石一样,可漂亮了。如果律哥哥你稍后无事,我们可以一起出宫……”
“谢三公主厚爱,只是臣府衙还堆积着许多事件需要处理,便不能一同前往了。”
“这样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曾姝雀跃的小脸一下子暗沉下来,可是又不想她的律哥哥为难,于是强行让自己憋出一丝笑意。
但明眼人几乎还是看得出她心中的失望。
李珫律收回视线,不发一言。
“那律哥哥你快点回去吧,早点处理完那些事务,也可以早点休息。”
“嗯。”
李珫律的身影渐渐走远,曾姝脸上的气恼再也藏不住。
“简直和小时候一样,就是块不知变通的倔木头,怪不得父皇那天那么生气。公务哪有和我去逛街有趣,难道我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站在他的眼前,他就不会心动吗?”
“是是是,公主最美了。”身边的宫人笑着回道。
“算了算了,律哥哥是个做大事情的人,本公主这么善解人意,自然不会打扰他。不过那个最近刚出现的瓷器倒是挺有意思的。”
“正好今日无事,我们便去看看。”
……
晏陵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只是因为家里烧出来的瓷器成品因为不断做实验,以及后来晏璿觉得好玩再度加入的原因变得越来越多,避免浪费成为废品,就找母亲商量了一下。
晏夫人在嫁过来的时候,手里就有几张店铺的地契,赚的不多,但这些年基本上都在运转。
于是晏夫人一点儿都不心疼,直接素手一挥,把其中一间店铺转给了晏陵。
扬言,随便大儿子在这间店铺里卖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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