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
真的太累了。
幸好贺意不用陪他这么累。
姜未在医院坐了会,打车去了朝阳区监狱,他等了很久,却等来他爸不愿意见他的消息,反倒是姜莱出来见了他一面。
“哥……”
“嗯。”姜莱剃了头,头皮刮得干干净净,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两个人面对面,姜未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想了想,他只好说起今天的事。
“妈吞了安眠药,不过已经抢救回来了,不用担心——”
“姜未,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姜莱打断他,细长的眸子里满是不耐。
“什么?”姜未愣了一下,不敢置信道:“哥?”
姜莱皱起眉头,说出来的话即残酷又无情。
“姜未,你搞清楚,那是你妈,不是我妈,你跟我说她自杀的事,我没有任何感觉。”
姜未震惊之下直接失语。
“还有,姜未,你以为爸为什么不愿意出来见你?”姜莱换了个姿势,靠近那面透明的玻璃,直勾勾盯着他。
“你知道是谁把正莱的事捅出去的吗?你不知道,我跟爸也是才知道的,是苏家……是你不管不顾一意孤行搞垮的苏家,你在搞垮他们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姜家也有这么一天?”
姜未茫然的摇摇头,“可、可明明就是我们先犯了错!如果不是我们犯了错,怎么会让别人抓到把柄?”
姜莱嗤笑一声,“是啊,大家都有把柄,你搞我我搞你,大家都玩完,谁也别想落个好结果,你跟贺意这么久,别的没学会,替他出头这事倒无师自通,为了给贺意出气,搭上整个姜家,现在你高兴了吗?你满意了吗?”
“……”姜未看着姜莱的眼睛,他觉得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他从出生起就跟在姜莱后面,姜莱教给他许多事,帮他打架,教他做题。
再长大点,所有人都说他们不是亲兄弟,早晚要离心,可姜未才不信,他觉得他跟姜莱这辈子都不会闹翻脸。
现实却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他以为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父亲不愿意见他,哥哥从来没把他当过亲人,母亲一心寻死……
因为他把贺意丢了,所以上天在惩罚他,现在他什么都没了。
姜未浑浑噩噩走出来,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第一片雪花落在他脸上时,才恍然惊醒。
居然已经下雪了,姜未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现在是几月了?
十二月了。
他跟贺意已经三个月没见面了。
“姜未。”
听到声音,姜未偏头看去,是裴溯。
裴溯的模样也不太好,脸色苍白的跟天上飘的雪有一拼。
“你刚进去了?”裴溯指了指监狱大门。
姜未点点头:“嗯,你来看我、看我哥吗?”
“嗯,没事,我下个月再来吧。”
监狱规定,一个月只能探视一次。
“这是探监的卡,你拿着吧。”姜未把手里的会见卡递过去,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裴溯接过去,拍了拍姜未的肩膀,“凡事向前看,有解决不了的事就找我,别一个劲儿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好。”
“别的我帮不了你,钱这一方面尽管跟我说,我没钱就去帮你借。”
在裴溯转身要走时,姜未突然喊住他,“裴溯,你跟韩茗景……”
“我跟他?我跟他有什么关系吗?”裴溯面无表情,“跟他就是炮友,打过几次炮而已,他也跟别人打过,我也跟别人打过,所以没什么关系。”
姜未不死心:“那他最近……还在北京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跟他又没什么关系,关注他干嘛啊?不过听说最近找了个固炮吧,还带回广州了,他在广州新开了家酒吧,试营业呢,叫他妈什么从之,名字搞的挺文艺,装修挺差劲的。”
姜未:“……”
说着没关注,其实什么都知道。
不过听说韩茗景找了个固炮还带回了广州,姜未放下心来。
他后来想明白了,贺意那天答应韩茗景就是气一气他,贺意才不会喜欢韩茗景。
“你这么关注那姓韩的干嘛啊?”
“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姜未跟裴溯告别,回到公司。
他跟贺意的公司其实就是楼上楼下,一个在23层一个在17层,但最近几个月都没怎么来过公司,所以从没跟贺意碰见过。
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从抽屉里拿出那块星空手表和车钥匙,按下了去23层的电梯。
姜未刚进意思集团的大门,贺意就接到了消息,他打开监控,看见姜未手里的表和车钥匙时挑了挑眉,嘱咐方鑫。
“待会儿你就说我不在公司。”说着,顺手打开韩茗景的朋友圈看了眼,“就说我去广州了,一个朋友的酒吧开业,我去凑凑热闹。”
“好。”
方鑫答应,贺意让他怎么说,他就怎么跟姜未说了。
然后他看见眼前的青年肩膀一下子塌了下去,双手颤抖着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这是意哥给的东西,帮我还给他。”
声音里还带着哽咽,好像有人抢了他最宝贵的东西去。
方鑫叹了口气:“这些东西我就替老板收下了,对了,老板还说,如果哪天我碰上你,就跟你说一声,你留在老板家的东西,都没法再给你了,已经丢了,反正也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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