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表现得唯唯诺诺的,再也没有了当初对男人的那份依赖,仿佛刚从嘉夜里出来的那一个月是场不真实的梦,后来梦终于醒了,他没有存留住一点属于阿州的东西,手机被江崇州摔坏了,他也不能在绝望里回过头去看江崇州曾经对他的那点好。
单末强打起精神,跟在江崇州的身后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这套房子闲置了有些年头,房门打开就扑面而来一股霉味。
原本洁白的墙壁覆了一些斑驳的痕迹,看起来确实旧了些,家具也不是很齐全,卧室的床上垫的是一层老旧的席梦思,连床干净的棉被都没有,江崇州这才想到当时助理问他需不需要另外添置一些物品,他给拒绝了。
他也不至于苛待单末到这种程度,对单末说了句,“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单末木然的点了点头,闻见屋子里陈旧的霉味并没有多少反应,他早就习惯了这种气味,仿佛这才是该属于他的生活。
被干净温暖的被褥覆盖住全身的舒适生活,以及会开始期待明天的心情,已经离他远去了。
看见单末的回应,男人神色不悦道,“行吧,待在这里别乱跑,我过来的时候会提前发短信告诉你。”
连床被子也不知道要,那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他没给。
江崇州巡视了一下,东郊这处的房子他几乎也是第一次过来,没有预料到环境这么差,若是单末这个时候提一句,他都会要助理去换个环境好点的地方,但偏偏单末安静得很。
单末的脸色苍白,刚才受了些寒风全身都还是凉的,他抬起小脸道,“我......没有手机了。”
“我之前不是给你买过?”江崇州问。
“......被,被摔坏了。”
江崇州平时事情挺多的,哪能将和单末有关的事情记得太过细致,他想起单末的手机后来被他给摔了。
他笑了笑,“你在怪我?”
“......”
听见他的问话,单末又将头低垂了下去,整个人彷徨的站在房门口,他不知道自己的归处,却也懂得了江崇州给他住的地方都称不上家。
自他知道江崇州和舒宁的关系后,他就大抵有点明白了自己对江崇州而言算是什么。
见他这副可怜样,江崇州蹙眉道,“明天我会要助理给你送手机过来,你在家里乖乖等着。”
单末极轻的应了一声。
江崇州觉得自己脾气虽然不好,但也不至于成天都火气这么重,也不知为何单末特别容易勾起他的怒气,为这么个人影响心情确实没必要。
他也懒得再和单末多费口舌,直接推门走了。
客厅外传来“砰”的一声,屋内的空气好似都跟着震动起来。
单末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套房子,是江崇州现在给他住的地方。
房子闲置了太久了,以至于江崇州自己都不知道哪些设施不够全面,厨房里只有个液化灶,锅碗食材都没有,助理只是叫人过来清扫了一下,让屋子整体看上去是干净的,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屋子里没有暖气,连床多余的被子都没有,天气预报提前播报过最近寒潮来袭,短短的一个星期内,H市的温度就降到了零下,单末全身唯一能遮蔽寒冷的是江崇州先前扔给他的一套羊绒外衣,款式挺好看的,可料子薄了点。
江崇州给他挑的时候还是深秋,温度没有这么寒冷。
当时看见镜子里的他,江崇州眼眸里流露出一瞬间的惊艳,而后对他道,“你去学校了,估计得有不少女生喜欢你。”
他不清楚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但听见男人的夸赞,他会感觉自己的心口被填满了一般,他会在脑子里想,像阿州这么优秀的人,又会喜欢谁?
这件曾经被江崇州夸赞过的外衣他总共穿了不到三回,可他的处境却是彻底变了。
现在衣服上,都还残留着些许的酒气。
单末把自己的身体蜷缩了起来,像是一晃而过又回到了杂物间里,那时女人好歹还会给他一床破旧的棉被裹身。
房间内仍维持着江崇州离开时的模样,明亮的白炽灯将他的无助和脆弱都曝光在了视野里,当他轻闭上眼,脑海里就会回荡起张云戚在饭桌上对他说的话。
能被阿州在意的那个人,是干干净净的大学生,还是正经人家出生。
单是这两点,其实就足够将他彻底碾压了。
只是他的出身由不得他,他是母亲意外怀孕生下来的,没有人知道他父亲是谁,所以从小他就被冠上了“野种”这个称呼,不止是别人这么唤他,有时候女人心情不顺见他不顺眼,骂得话甚至比别人更难听,喝了酒还会拿鞭子抽他。
他生来就好像是为了帮人排解怒气的,任谁心情不顺,都能踩他两脚。
但他真的......也好想有一个完好的家庭,也好想有人会真心待他好。
单末。
他默念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后来他知道了这两个字代表的意思,拼凑在一起似乎就形成了他的人生。
江崇州原本是打算第二天再让助理给单末送被子手机以及一些生活用品过来的,也许是他给仲言凯说的话起了效果,舒宁第二天休息,他便直接开车去了舒宁的公寓,将这件事彻底忘在了脑后。
作者有话说
江崇州(急):为什么我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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