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言的情绪瞬间堵住了他的胸口。
他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本就不该属于他的东西,他无法如同数据库一般运用自如。
特别是面对夫郎的事情,他尤其容易失控。
待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当着众人的面抱起了夫郎。
缩起来的方云被轻轻放在床榻上,即便已经被放下,方云还是将脸朝里边,似乎在生闷气,并不愿意转过来。
意识到方才自己的莽撞,莫净成也很是懊悔。
他明明知晓夫郎不习惯在众人面前有亲密的动作,竟然还当众直接抱着他。这样一自责,那股无言的情绪竟然消散了一些,可仍是堵得慌。
“云宝,我错了。”莫净成并不逼他转过神来,直用手撑在他的身子两边,俯下身去轻声道歉,“下次我定不会这样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许久,方云才缓缓转过身来面对他,一双杏眼已被泪浸染,眼眶红得像只兔子,就连眼尾那一点红痣也变得殷红无比。
些许碎发因为泪而粘在了他的侧脸,竟有种模糊的破碎感与无助感。
没想到方云会哭成这样,莫净成的心尖很是酸痛。
许久,方云才抽嗒着出声,伸出手臂勾住了莫净成的脖子,自己也迎了上去。
莫净成微微一愣,用手护住方云的头。紧接着一个起身,将方云抱在了怀中,让他稳稳地挂在自己身上。这样一来,动作就变得亲密许多,让人无处可逃。
许是得到了温暖,方云直往莫净成怀里拱,滚烫的鼻息尽数洒在他的脖颈上。
无声哭过一场后,方云心中舒坦了许多,这时才糯着声音道:“我没有对夫君生气,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
因为才哭过,他的尾音微微下撇,还带着一丝委屈。
“为何生自己的气?”莫净成用手轻轻顺着他的背。
方云顿了顿,将头埋进了莫净成的颈窝,不吭声。
知晓夫郎刚刚才缓过劲来,莫净成也没有再逼问他,只是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背以给他安慰。
“夫君,我太过胆怯”话中又带着些哭腔,“我不知晓我在害怕什么,可我就是害怕。”
说罢,泪又涌了出来,一滴一滴地落在莫净成的衣衫上,染出了斑驳痕迹,又慢慢地晕开,如同涟漪一般。
莫净成退开一些,捧住他的脸,认真地注视着他的眸子,轻轻吻掉一直涌出来的泪珠。他并不阻止方云的哭泣,只是静静地将他不断涌出来的泪珠吻去。
待那双可爱的杏眼不再涌出晶莹的泪来,莫净成才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注视着他。
“云宝,你可以害怕。”他看着那双眸子里的星空,一字一句认真诉说,“但一旦你感到害怕了,我在。”
“我一直在你身边。”
泪再次涌了出来,方云轻轻点头。
*
正巧顾承应邀在一家医馆里配药,瞧见一个小厮慌里慌张跑进来说他们家内掌柜身子不适,又听闻是魔方轩的内掌柜后,猜到是方云,便立刻动身过来。
结果一进来,就看到方云哭成一个泪人,以为是莫净成欺负了他,立刻气得胡须都冲上天。
方云也在杏花村里待过好些年,性子乖巧,从不与人结怨。顾承喜欢糕点,又觉着这哥儿又乖又懂事,平日里便多帮些,将他当作是自家哥儿来护着。
他脾气差了些,又不爱在人前摆弄这些,因也而只是和村长暗自帮衬着。
他对莫净成也算是满意,见方云也心悦那汉子,便由衷送上了祝福。结果还不出几个月,竟然就撞见莫净成把人欺负哭了,这才动了气。
可莫净成眼下只一心担心夫郎的身子,又是个鲜少会为自己解释的人,便一声不吭迎着顾承的骂骂咧咧,着急地看着他为方云把脉。
好在方云没什么问题,又不忍看着莫净成被误会,因而解释了一番,这才让顾承停住了骂口。
“没有大碍,只是近来云哥儿太过劳累,精神又有些疲倦,因而气色会差一些。”顾承白了莫净成一眼。
莫净成放下了心,过去抱住了方云,竟有些像委屈的大型犬,亟需人安慰。
而方云也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红着眼圈安慰道:“对不起莫大哥,让你担心了。”
一旁的顾承这会瞧见误会解开二人又很是恩爱,心中虽然也是喜悦,但因为方才还骂骂咧咧过,便没有表露出来,仍是白了他们一眼。
“你这臭小子,若是敢欺负云哥儿,我定要你好看。”
方云轻轻一笑。
休憩了几日后,方云的身子便完全好了,心情也很是大好,因而又研究起前些日子提起来的星空糕点来。
因着开心,糕点也做得顺手些,除却一些实在不懂的地方迫不得已询问莫净成外,全都由方云一人动手。
“云宝。”莫净成在一旁小声地唤了一句。
可方云正揉面粉揉得起劲,心中掂量着要加几勺花汁和水,只应付地应了一两句,连头都没有回。
认真起来的方云褪去了平日里的活泼劲,白皙可爱的脸因着专心而不由自主地板了起来,显得有几份不同于以往的稳重。
已是酉时,淡淡斜阳透过窗子投射在方云的身上,将他的墨发也染了斑驳的金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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