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揉了揉脸,一边疑惑震惊道:不是梦,竟是真的,他又回到了太守府,回到了伍家,回到了那王八羔子的院子里?
这个发现,一时令元宝儿百感交集。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昨儿个不是已被那姓伍的像猫儿狗儿,货物般赏了人么?
怎么又回到伍家了?
昨儿个到底发生什么呢?
元宝儿冥思苦想着,这才发现自己这会儿脑袋胀胀的,对了,他昨儿个晚上偷吃酒了,还被那大鳖怪逮了个正着,吓得酒一呛,辣了嗓子,呛得他肺都要咳出来了,再然后,推推搡搡间,好是稀里糊涂泄愤似的挠了那王八羔子几下,再然后,再然后,他便思绪混乱,什么都记不得了。
这是,又回到了伍家?
那姓伍的不打算卖他送他了?
不行,他得去探个清楚明白。
当即,将鞋子一蹬,元宝儿便风风火火的蹿出了门。
第100章
探究什么?
自然是探究昨儿个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可不愿跟个冤死鬼似的,无缘无故被人当作货物似的送了卖了,又无缘无故的被当个猫儿狗儿似的,领了回来。
说送就说,说不送就不送,哼,问他了么?
他虽被发卖给伍家卖了死契,可他可不是伍家的家生奴才,他有钱了,是可以赎身的。
虽然元宝儿打从心眼里对这太守府埋怨得厉害,尤其是对这太守府里的那个王八羔子,可到底是生活了整整两年的地方,曾一度将干瘪瘦弱,濒临死亡的他养得白白胖胖的,何况,他本不愿节外生枝,一心苦等爹娘来赎,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是不愿过于草率的离开伍家的。
可是,若是送去的地方是楚家,那么,这个坚决的念头便也不一定非得坚决。
至少那个楚四一看上去便是个心善宽和的,定然是个好糊弄的,哪像姓伍的这般软硬不吃,还恶毒霸道,阴毒小气,处置起人来毫不手软,若真跟他斗,元宝儿压根斗不过他。
可若是真跟了那楚四便不同了,说不定他哭一哭鼻子,口吐莲花,胡说八道一番,便能哄得他亲自替他找寻他爹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元宝儿昨儿个虽有片刻的失落和心慌,被爹娘卖了,如今又被买主卖了,他不过是愤愤不平,又打从心里感到恐惧和迷茫罢了,唯恐有朝一日,被人不停的卖卖卖,便再也寻不到爹娘,寻不到爹娘罢了,所以他昨儿个不过是恨,是气,这才故意跟那姓伍的对着来的。
这会儿,若真的又要再将他弄回来,那么,元宝儿势必要跟他约法三章,不然,哼,这太守府他可不待了。
元宝儿鼓着脸,闷头便往院子里闯,结果一去,便见院子里静悄悄的,没瞅见几个人影。
“哟,小宝爷,您可终于舍得起来了?太阳都要晒屁股啦?肚子饿了吗,我早起给你打了吃的,就搁桌子上了,你瞧见没?”
唯有院子口守门的长寅坐在门槛上,远远瞧见了元宝儿,跟只蚂蚱似的,一脸激动得蹦跶了来。
元宝儿方一靠近,便见长寅眼巴巴地冲着元宝儿道:“小宝爷,我都没日没夜的当了三日的差了,都要累趴了,吃了东西后,你来换我如何?昨儿个我守了一宿,眼皮子都在打架了,可再也熬不住了。”
长寅一脸殷勤的说着。
可怜自元宝儿来了后,他就没睡过几回踏实觉。
院子里有他没他没差。
院子基本上都是长寅一个人守的。
长寅巴巴讨好着元宝儿的眼色说着。
元宝儿却抬了抬下巴道:“大鳖怪呢?”
长寅一听,瞬间皱巴着张脸,慌忙四下探了一眼,哭丧着脸道:“我的个宝大爷,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这回头若让人听了去,又得没你好果子吃了。”
说着,见元宝儿绷着个小脸,便耷拉着肩道:“爷用过早膳便走了,没叫车,不知在前头太太那里,还是出门了。”
话一落,便见元宝儿板着脸继续道:“常胜呢?”
长寅便又苦着脸道:“胜哥跟着去了。”
“得旺那孙子呢?”
元宝儿挨个问着。
长寅终于认真看着元宝儿道:“宝儿,你可是有啥事啊?”又道:“得旺今儿个告了假,回帽儿胡同了,得两日后才回了。”
长寅边说着,边挠了挠脑袋道:“对了,昨儿个去楚四公子府上可是长了见识?听说楚四公子府上可是将军府呢?是不是比咱们太守府更要气派?不过,这楚府再气派定也是比不过咱们京城伍家那处宅子的,是也不是?哎,宝儿你跟我说说呗,你可真长脸,来了凌霄阁才一个多月,便跟着爷去参宴了,我来了这么久了,还没跟着外出过几回了。”
长寅叭叭叭的追问着,一脸的羡慕。
显然,并不知昨儿个元宝儿差点儿被发卖一事。
元宝儿原本正要盘问长寅可知道昨夜一事,不过见他这番言论,便料定了他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当即蹙着眉头道:“我昨儿个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的?”
元宝儿拧着眉头,略有些心烦意乱的问道。
长寅立马龇牙笑道:“你啊,昨儿个后半夜回来的,还是被得旺和宏财二人合力抬回来的了,一身的酒气,早已烂醉如泥了,啧啧啧,我说,宝儿,你昨儿个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啊,可是爷赏你的,我可真是羡慕你,这么快便入了爷的青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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