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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76)

    只这么一小会儿,店里就来了好几个人,雪郁只能在后面排队。
    有人紧跟在他后面,那人似乎在抽烟,雪郁闻不习惯烟味,在那呛鼻的味道下,捂住嘴巴咳了两声。
    他扭过头,晕出水雾的圆眼睛对上抽烟的人。
    想让对方能不能稍微往后站一下的礼貌问话,在看到对方的样子后咽了回去。
    房东?
    房东咬着烟,看到雪郁也怔了下,过了会儿,他短促地笑了两声:这么巧啊?你们吻完了?
    雪郁抿起唇没回话,正好轮到他结账了,他闷不吭声就转回头去放面包。
    似乎对这类问题很排斥,所以连出声作答的口舌都不想浪费。
    房东把烟夹到中指和食指中间,逗弄小动物一样,含笑叫他:哎。
    雪郁没扭头。
    原本想买烟就回去,看到雪郁对他不理不睬,他忍不住就开口道:合同是今天下午签的,你签之前说,要每天给我准备三餐。
    所以今天晚上,你准备给我吃什么?
    雪郁:
    差点忘了这回事。
    他仰头看房东,因为睫毛翘到最高,导致眼睛很圆,什么都可以吗?
    只要不是什么黑暗料理,管饱就都行,我不挑食。
    还有,我忘记有没有说,我就住407,在你上一层。
    房东盯着雪郁漂亮的脸,以及鼻子下方,红肿不堪的嘴唇,多余地说了几句话。
    他认为自己是个自控力很强的人,可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有些收不回目光。
    甚至思维发散,想雪郁到底是真的娇贵到这种程度,嘴巴被亲两下怎么也消肿不了,还是在他走后,两人又亲吻了很久。
    不管哪种,都让他喉管窜上酸闷,好像难以接受。
    难以接受?
    房东咬着烟头懒懒扯了下唇角,这个词放在他身上有些过于搞笑了,硬要说他难以接受的东西,是一个男生居然能弱成这样。
    是他以前,或者说一辈子都不会喜欢的类型。
    雪郁不知道自己因为嘴巴没消肿,就被眼前的人,点评为弱和娇贵,他感觉有点麻烦地想了下,最后决定给房东买一根烤肠当作晚餐。
    也没理会对方握着廉价烤肠,怔然失语的表情,他转身就走出便利店。
    雪郁拎着一袋面包,看了眼站在路灯下的燕觉深,说了句走吧。
    他往前走了两米路,偏头一看,发现人没跟上来,又折返回去,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问道:怎么不走?
    烤肠。燕觉深有点恹地说了两个字。
    雪郁:啊?
    你都没给我买。
    我刚刚听到你给他买烤肠了,今天下午我去厨房拿饮料的时候,我还听到,你在和他说悄悄话。
    所以你想和我分手的原因,是因为他吗?
    第91章 误入狼窝的家庭教师(4)
    从几句话里, 透露出一个信息,燕觉深因为给别人买了烤肠而没给他买不高兴了。
    雪郁感觉有点荒谬。
    他对上男人浸没在路灯中的脸庞,不解道:你很想吃烤肠吗?我记得你出来之前, 说自己吃饱了。
    至于分手这个词,他听烦了,无意识就略了过去。
    燕觉深只穿了件宽松的长袖,但那身优越的体型还是很明显, 也能抵御此时吹起的冷风,他巍然不动道:这不一样。
    他这么说,却不肯给出再多的提示。
    于是半分钟之后,雪郁又进了便利店。
    收银员看着面前的人, 一个哈欠打到一半又收了回去,搞得一行泪滑稽地从眼角流下来, 他讷讷说:啊,是你。
    便利店算是人流量大的地方, 进来的面孔又多又乱,但雪郁那张脸太特别, 出奇的独特、漂亮,所以他记得很深。
    甚至于雪郁是五分钟前刚出去这件事,他也记得。
    雪郁不认识他,但也冲他礼貌嗯了声,鼻息轻软, 我再要一根烤肠。
    收银员立马把黏在凳子上的金贵屁股抬起,走到烤箱边给雪郁夹烤肠,等插上串子,雪郁已经乖乖翻出付款码给他了。
    代表付款成功的滴声响起。
    雪郁拿着还冒热气的烤肠,走出便利店, 举到燕觉深面前,微白的小脸皱着,身心俱疲道:给你也买了条,这回好了没?
    雪郁很累。
    如果能重回到做选择的那一刻,他绝对不会冒冒失失留下来。
    现在不仅嘴巴受了罪,心理和身体两方面也都在受累,简直得不偿失。
    燕觉深的事儿多,敏感,是雪郁这样足够耐心的人也不太能一直容忍的。
    还可以。男人缓慢摸索,掌心先包住雪郁的手背,接着才像摸错了似的,从弹润的手背上,挪到烤肠的棍子,然后他含蓄地点评道。
    雪郁:
    外面天越来越黑,雪郁买完面包就不想逛了,也懒得问保险柜的密码,他的直觉隐隐告诉他今晚不会有结果,不如省点力气,日后再说。
    他跟着燕觉深回了居民楼。
    在上电梯到进门这段路中,雪郁抬起被风吹白的脸,看向身旁的男人,他不确定是不是他多想,燕觉深好像有点愉悦?
    回想起在便利店门口,男人宛若被抛弃流浪犬的模样,和现在眉眼舒展大相径庭的高兴,雪郁忍不住感慨男人的多变。
    脸变这么快,演员都比不过。
    进了门,雪郁在玄关换好拖鞋,刚抬起头就被男人搂住肩头。
    男人边搂边抱地把他带进卧室,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场景太容易发生怪事,雪郁脸色登时一白,咬紧唇急声道:做什么?
    燕觉深覆下眼皮,表情看起来理所当然,反而显得他很奇怪,你说要和我睡的,忘记了吗?
    雪郁愣了七八秒钟,脑袋都胀大一圈,总算想起为了叫开男人,扯下的理由。
    没,我记得。雪郁干巴巴道。
    燕觉深松开他,换下外出时穿的长袖,抽空对雪郁道:那现在不早了,该睡觉了。
    雪郁低声道:嗯
    不过是一起睡觉,又不做别的,没什么需要害怕的地方,他安慰自己,并且安慰得呼吸逐步放平,没那么紧张了。
    但等到男人把被子铺平,并等着他睡进去时,雪郁又头昏脑涨地推开男人的手,一个理由接一个理由地往外蹦。
    一会儿是:我突然觉得衣服隔夜洗不太好,你觉得呢?不然你还是去洗完再来睡吧。
    又一会儿是:我感觉有点饿了,你饿不饿,要不我们煮点宵夜吃。
    最后见哪个都无法支开男人,他贴住墙根着急地直眨眼,说:你这张床床板好硬,枕头也不舒服,我还是回自己房睡好了。
    很拙劣的谎,甚至不用费心思去戳破。
    因为雪郁连碰都没碰到过这张床。
    燕觉深看着不远处快把自己缩进墙里的人。
    并拢的细直小腿,肩膀颤抖的弧度,嘴巴抿出的淡白,不管是哪样,都能恰到好处地击中他的癖好。
    他几乎能在脑中模拟,这样的身子和他睡在一起会是什么感受,大概是类似于酷暑吹空调,寒冬烤暖炉的舒服程度。
    燕觉深感觉自己脸上的表情应该很迫切,尽管他并不想表现出来,他缓慢吞咽,正要像猫抓老鼠一样,把雪郁哄过来。
    他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接听,最后脸色微沉,在挂断时和雪郁交代。
    我有些事要出去办,可能今晚回不来了,你先睡觉。
    雪郁猛松了口气,尽量克制住脸上的表情,呼吸抖又抖地道:嗯嗯,注意安全。
    大概是很急的事,燕觉深不仅选择在晚上出去,这会也没有多停留,雪郁平静下来时,他人已经出去了。
    雪郁并不神经大条,他能在那通燕觉深没说过话,只在开头说了个喂,以及在末尾说了个嗯,短达三十秒的通话中,猜出与叶家人有关。
    可现在这些是他还不能触及到的。
    雪郁胸腔还停滞着紧张感,他在原地把呼吸放平缓,慢吞吞走前几步,蹲在房间墙角的保险柜前。
    他清楚,里面装着他这次任务需要的东西。
    但试错三次就会立即启动防盗警报的六位数密码,杜绝了他偷走的可能。
    而他胆子小,连试都不敢试,抱着膝盖在柜子前面蹲了会,起身望向那张罩着深灰色被单的大床。
    雪郁一般不会在别人的私人领域久待,但事情发展到如今地步,他再不想也要被赶鸭子上架,不是在燕觉深床上睡,就是在庄羡亭床上睡。
    这两者其实对他无差别。
    所以在上床之前,他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着干不干净,身上有没有污渍,就缩着手脚躺在了燕觉深的床上。
    他还保持着客气,白净的脸只占用枕头的一小块,被子也盖了一点点,因为整体体积也不大,在床上只睡去很小片的区域。
    对某些有精神洁癖的人而言,是极难忍受个人物品被人触碰的,他不知道燕觉深属不属于这类,但按他个人的习惯,他不敢占太大空间。
    雪郁没有具体意识自己是多久睡过去的,他只知道醒来时,屋内的摆设仍一个样,燕觉深还没回来。
    他在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的牙刷毛巾,借用浴室清洗,在餐桌上就着水吃面包的一刻,他想起那份签订的合同内容。
    雪郁契约精神很强。
    即使准备的并不丰盛,但形式得走,他拿了个面包,摁电梯去房东的楼层。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秒钟,雪郁正要走出去,便被迎面几个身高体壮的警察逼得重回角落。
    别动!面目相同严肃的警察,押着双手后拧、头遮黑袋的男子,低声厉喝了句。
    为首的摁下了一楼的按钮,他本来没看见电梯有人的,是被一阵发昏的香味勾着转动眼珠,才看到白着脸贴在旁边,小仓鼠一样看着他的雪郁。
    被他挤得没法出去,又不敢出声,比仓鼠还胆小。
    他怔了下,晃神道:抱歉啊,没看到你。
    雪郁嗓子说不出话,摇了摇头,从他让开的地方快速走出去,闷头走了好几步,心头的窒息感仍然难以消退。
    和那几个警察无关,是因为那个被押送的男子。
    他看到了那个男子身上青白的、根本不似人类的皮肤,进电梯是以蹦跳的方式,黑色塑料袋后,传出喉管被割裂般的嗬嗬声。
    这是雪郁进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直面感染了僵尸病毒的人。
    很显然震撼效果不一般,一直走到房东家门口,他的小脸都是惨白的,颊边凝着几点雨露一样的汗,包着圆眼睛的眶边有点红。
    以至于房东开门后,对于他的这幅样子,心潮翻涌,语气微妙地评价道:我还以为是哪个被欺负的小姑娘遇到流氓,上门求帮助的。
    雪郁不理会,把面包递上去,房东挑眉接过:这什么?
    雪郁惜字如金道:你的早餐。
    目光定在不及碗大的小面包上。
    房东罕见地笑容顿了顿:你好像搞错了我们的体格和需求。昨天我当你头一回,太仓促,今天是明知故犯了。
    雪郁给他准备早餐不是按照自己的标准,只是单纯的经济水平不够,他小声说:我有点穷
    那蚊子大小的声音也不知戳中哪点,房东牵起唇角,懒洋洋笑了声,在低闷的一点笑后,紧跟着几道从电梯传出来的,七嘴八舌的议论。
    发生什么事了呀?我上来看见好几个警察,110和120一起出动,咱们小区哪里闹过这么大阵仗。
    业主群里都在说,就406那个小姑娘太倒霉,碰到刚转化的僵尸,被生生咬了几块肉,忍痛报了警,这会应该上急救车了。
    感染病毒的年轻人我之前还打过交道,挺热心肠的一个小伙子,哎,可惜了。
    我只能说,少出门吧,疫苗到现在也没个着落,传播途径也不知道,人心惶惶
    等等,你们看那个,那是什么东西?不会是啊!
    未知永远能带来探究欲,雪郁在那声尖叫中转过头,即将要看到引发慌乱的源头时,微凉的手指覆住他的眼睛,背后的人道:别看。
    雪郁看不见了。
    但在那噪乱的人声中,他隐约能猜到是什么。
    是人肉。住在406女孩子身上被咬掉的肉。
    从房东家回到燕觉深家门口,雪郁一绺绺睫毛连着抖,表情呆滞。
    不是还陷在看见僵尸的恐惧中,也不是听见女孩事件到现在回不过神。
    是,他忘、记带钥匙了
    他只能可怜巴巴扶住膝盖蹲在门口,雪郁对时间感知不敏锐,是以膝盖快蹲麻的衡量单位,等到了燕觉深回来。
    老婆?皮鞋停下,身着笔挺西装的男人,诧异叫道。
    雪郁感动惊喜地抬起眼睛,因为膝盖酸,还蹲着不起来,就蹲在那里看他:你怎么知道是我?
    燕觉深面不改色,说出一个合理又挑不出错的回答:身上味道。香得腻人。
    雪郁点头,声音绵绵解释:我刚刚出去走了走,没带钥匙
    蹲久了,那声音微弱又软小,听得男人不怎么舒服,抱起他就打开门走了进去。
    可以了,我可以自己走。最初的酸麻过去,雪郁感觉好很多,指尖抵着燕觉深的肩膀,鼻息湿润地出声道。
    燕觉深却还抱着他,单手把门关上,大步往沙发走。
    沙发坐垫陷下去,男人后仰靠住靠垫,头发往两边滑,露出斯文的眉骨,雪郁就被他抱在了大腿上,和第一天亲吻的姿势一样。
    他捏了下雪郁的指尖:老婆,帮我脱衣服吧,我好累,不想动。
    你、自己来。
    累。
    雪郁抿抿嘴巴,一开始倔着不动手,可男人也和他犟,不脱就一直抱着他不让他走,他只好就着这个羞耻姿势,颤巍巍捏住男人领带一角。
    这个场景实在上不了台面,雪郁头埋得很低,耳朵尖冒着白烟。
    领带摘下,又去脱西装外套。
    雪郁以为男人看不到自己的窘迫。
    事实上他以为眼瞎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看他用滑软的手给自己解领带脱外套,可能本人没有这个意愿,可每一个动作,都像勾着丈夫。
    气氛也马上到了要突破正常,实现他昨天敞腿言论的高度上。
    雪郁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不想敞腿,也没有勾人,只是应他要求帮他脱了衣服,他便呼吸加速,心脏跳得超出负荷。
    他实在忍受不住,在雪郁站起来要把衣服挂到架子上时,一把从后面抱住雪郁,捏着满手柔滑,呼出急促吐息道:老婆,你不问我昨晚去哪里了吗。
    在非正常时间点出门,一夜不归,别的老婆都会担心自己的丈夫出轨、乱搞,要查手机,刨根问底,吃醋,吵架,生气。
    这些流程你一个都没走,也一个字都不问我。
    男人抱抱枕一样,雪郁感觉到有点热,心情不妙下,也没有好好客气说话:那你怎么不去找别的老婆?
    抱着他的男人陡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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